反派的快乐你想象不到 第109章

少年用最轻松的语气雀跃应答:“我想打响王权战争!”

“你看啊,流。”鹤见稚久说,手指向玻璃地板下的石板,又划向天际。

“€€€€达摩克利斯之剑高悬于此!”

“我们的理想高悬于此!”

巨大的嗡鸣声骤然响起,伫立天空许久的无色之王王剑威兹曼偏差值达到了惊人的高度,再一次迸发出刺眼的光。

与此同时,又有两柄华贵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悬空,一柄是从始至终依旧完美无瑕的白银剑身,镶嵌的宝石和凌厉的曲线显然与众不同;一柄是七十余年仍然由威严耸立的黄金铸就,已经很多年没有显现过的权威之剑。

看起来就像是他们被包夹在了王权者和王剑之间一样。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王权战争的玩家已经就位了!”

看起来手里什么手牌都没有,连权外者都算不上的少年惊喜大喊,他数了数天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突然低头疑惑地又掰了掰手指头。在他数出来之前比水流先一步给出了答案。

“差磐先生的。”

比水流话音刚落,最后一柄达摩克利斯之剑也悄然显现。

不远处磐舟天鸡朝着他们招了招手,本应该消失在十四年前迦具都事件里的灰之王携带达摩克利斯之剑重现世间,纵容地加入了孩子们的胡闹里。

鹤见稚久原地跳起,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小孩子一样欢呼回应:“磐舟先生真是太好了!”

“既然这样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我袭击御柱塔的理由是€€€€我打不过黄金之王也没办法帮流掣肘最强的王权者!所以!因为打不过所以干脆跳过计划阶段直接过度到目的达成了。”

鹤见稚久仰头看向天空,无色之王干涉石板的进度已经渐渐减缓了,就算是普通人这个时候都能看得出来悬挂在御柱塔上空的七柄达摩克利斯之剑哪一个最宏伟。

从最弱小的王权者一跃超过所有王,重新加冕,让世界为心怀野心的无色之王加冕,大抵就是这个意思吧。

鹤见稚久娓娓道来自己这样做的原因,这个时候反而和刚才的亢奋相反,安静了下来。

“我从一位上世纪德国科研工作者,克劳迪娅€€威兹曼的研究报告里摘抄出了一段很有价值的研究,舒伯特制御第二方法论的共振音锤能够让达摩克利斯之剑的坠落抵消德累斯顿石板的对外抵抗,有可能出现王剑摧毁石板的情况*。”

“我喜欢这个理论,因为我也想彻底打碎石板。但不同的是我想让已经被提取出来的大量力量流窜世间,除了栖息权外者身上再没有其他安身之所,无法阻止,不可逆转,由此彻底变革世界体系规则。”

“但是……”

鹤见稚久停顿两秒。

“但是要达成这一点就需要使至少一位王权者坠剑,以此销毁承载力量的石板本身。”

而这就是他顺势借枪击案将七王注意力聚集在自己身上,将王权者们引来御柱塔,又邀请比水流的理由。

打响王权战争是个很合适的选择,不用纠结哪位王权者和自己有特殊关系,也不用纠结哪位王最强哪位王最弱。

€€€€因为一旦开始王权战争,总有一个会死。

也就是说,最不稳定的赤之王周防尊,又或者坚定不移信任鹤见稚久的比水流都有可能会死。

比水流知道这一点吗?

比水流一蓝一绿的眼里闪烁能量波汇聚的弧光,他一直将力量一直保持在一个可以随时战斗的状态。

“我知道了。”

或许比水流早在刚和鹤见稚久说话的时候就察觉到了,所以这个时候他只字不提其中的风险,只是对他的盟友说了一句临别。

“新世界见,稚久。”

1.王剑击碎石板的方法出自TV第二部,其他私设。

2.比水流和鹤见是正经盟友,正常的在完成共同的理想,所以相处会比陀更和谐友爱(√)

3.这次大概率没有单挑的大场面了,K鹤太菜了,他但凡有点战斗力我就给他安排一挑七,但是他没有,现场甚至是一屋子老弱病残(?)

4.鹤见的身世和他总是炸世界有点关系,总之,过了K之后就是新的大世界乐子哩。

想到一个梗。

陀思/脑花/比水流:我与神明画押。

转头一看:队友正在梭.哈XD

第106章 失意的权外者(15)

“新世界见……吗。”

鹤见稚久遥望天上达摩克利斯之剑悬挂,嘴里喃喃着比水流最后给他的答案。此时他身边只有自己,连五条须久那都被他支下去应对即将到来的其他氏族。

一个人站在空旷的石板之间,无色还在贪婪地干涉石板的力量,大厅里现在只剩下鹤见稚久和德累斯顿石板。空空荡荡,对比御柱塔下热火朝天的景象,这里冷清得不像样。

少年轻笑,声音在寂寥的大厅里悄然回响:“流真是……”

接纳、指引、理解过后,就是为共同的目标前进,所以哪怕对鹤见稚久的作为一无所知,不需要交心的互相评判,不需要怀疑和不解,比水流也会顺着鹤见稚久的行动进行。

因为许下的约定,两人一定会一起遵守。

鹤见稚久重新拿出了栉名安娜送给他的铃铛,拎着串起铃铛的细绳,提着那一角悠悠地走在光滑的玻璃地板上,走向封嵌在正中央的德累斯顿石板。

清脆的铃声一声又一声,在大厅回响。

“流的力量是改变现在,改变未来的力量;磐舟先生想要回到过去,改变十四年前发生的悲剧;无色之王想吞噬所有王权者,成为最强之王。大家都有各自的过去、未来,还有祈愿和梦想。”

“我没有,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有。”鹤见稚久都要困惑了,有些疑惑压在心底但不知道向谁寻求答案。

他生命的安稳是吠舞罗给予的,火热温馨的氛围几乎要蒙蔽鹤见稚久前半生的苦难;他前进的目标是Jungle给予的,比水流的计划完善至此,根本不需要鹤见稚久锦上添花地再做什么。

他不需要别人对他关怀到连心态变化都要一一安抚。但是这些好运太刻意了,刻意到根本不容许鹤见稚久有自己的思考,好像他只需要接受苦难,然后沉湎在幸福里就好。

在他独自明白石板之于自己的特殊性的时候,周防尊把他从研究机构里救出;在他想要做下自己的决定时,他遇见了比水流;在他将要更改自己的目标时,他从阿道夫€€威兹曼那里得知了理由。

就像是被处处遏制的人偶,只允许被操纵,不能够有自己的行动,不能够领悟出那套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理想。

但是没有人回答。

御柱塔最顶部的大厅里只有一块波西米亚圣遗物,再就是头顶上高高悬挂的七柄达摩克利斯之剑,无色之王干涉石板的第一时间这座高塔就被孤立起来。因为鹤见稚久行动得太突然,甚至一定程度上导致所有王权者没有反应的时间,根本来不及、也不明白突然潜入御柱塔的人打算做什么。

所以这里没有人能回答,鹤见稚久只好颓败地坐下,坐在封嵌德累斯顿石板的玻璃地板上。

“没有人和我聊天啊。”

御柱塔下。

“无色之王的威兹曼偏差值到多少了?”

宗像礼司一手挽刀,一边按着耳麦问后方的伏见猿比古,他和一起抵达御柱塔的周防尊对视一眼,又互相撇开。

他们不算同盟,不过是吠舞罗成员可能在这里周防尊才会来,而Scepter 4是来应对御柱塔被袭事件的。

周防尊叼着烟,散开拳头上附着的火焰,双手插兜从宗像礼司的后面绕过来,又向着氏族成员的方向去。

在后勤方忙得焦头烂额的Scepter 4三把手伏见猿比古手都没有离开过键盘,眼镜的倒影里不断闪过各种数据流通:“无色之王现在的偏差值已经远超十四年前上一任赤之王迦具都玄示的最高值,估算大约是十倍不止。”

“而且还有一个坏消息,第七王权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在这之前就已经因为吠舞罗的追捕进一步破损,现在贸然获得德累斯顿石板的力量只会让第七王权的上限阈值在不断扩张溢满之间徘徊,随时有坠落的可能。”

伏见猿比古‘啧’一声,忽视心里的那点不情愿,冷静地说道:“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能暂缓这个局面,室长。”

宗像礼司看了一眼周防尊的背影自语:“鹤见稚久吗……”

但他隐隐觉得,御柱塔被袭这件事就和鹤见稚久有关。

天空帝国号坠毁后鹤见稚久就是第一嫌疑人,又加上第七王权者亲自动手猎杀一个手无寸铁的普通人,接二连三的几件事将所有人的目光都焦距在了鹤见稚久所在的医院上。

然后,鹤见稚久失踪、御柱塔受袭、无色之王达摩克利斯之剑显现、七王齐聚。一环扣一环,要说没有人从中作梗宗像礼司绝对不信。

但是信息不够。

完全不够。

既没有解开鹤见稚久为什么会和无色之王登上天空帝国号的理由,也不明白无色之王为什么要杀死鹤见稚久,哪怕是突然消失的无色之王又突然出现在御柱塔的原因都不知道。

如果这是同一个人的行为,那一定是一个相当没有计划的人。

宗像礼司展开王域,扫开敌人的攻击,百忙之中继续和下属沟通情报:“有鹤见稚久的下落吗?”

“鹤见的情况特殊,用追查能量波动的方法找不到他,现在还确定不了他的坐标。”伏见猿比古说:“不过监控有他不久前最后出现在御柱塔附近的记录,方向是御柱塔没错。”

他和旁边带着耳麦的同僚比划手势沟通两下,得到了回应:“在御柱塔受袭之前的一段时间这里整片区域的电子信息都被覆盖过,应该是Jungle做的。”

Jungle。第五王权,绿之王比水流的氏族。

宗像礼司衬思,他仰头看向天上的七柄达摩克利斯之剑,意识到了什么,皱起眉径直向前喊住了前面的周防尊:“周防。”

周防尊停下脚步,从鼻腔哼出一声低沉的应答,问道:“什么事?”

宗像礼司问:“鹤见稚久是你的氏族对吧?”

前面赤发的王权者转过身,鎏金的眼眸退却慵懒偶有厉色:“你想说什么?”

“我没有冒犯的意思。”宗像礼司推了推眼镜:“我只是在疑惑,当时录像里无色之王为什么要问那一句。”

“无色之王说鹤见稚久是他的盟臣。”

还有Jungle,Jungle出现在御柱塔的理由和鹤见稚久在监控里的踪迹突然被覆盖一样可疑。

种种串联让宗像礼司怀疑起了无色之王说的那句话。

「他究竟是哪位王的臣民呢?」

鹤见稚久究竟是哪位王的盟臣,又在协助哪位王,这所有的一切会不会有可能是有人利用了鹤见稚久而设下的圈套。

宗像礼司想到了和伏见猿比古同样的问题:鹤见稚久到底是无辜者,还是被无辜者。

前者是可爱,而后者则会被可怜。一字之差,千差万别。

周防尊夹着烟吐出一口烟雾,懒散地扫了他一眼:“他是不能成为氏族,但是宗像。你只需要记住他是吠舞罗的人就够了。”

宗像礼司笑,转头遥望一眼御柱塔顶端:“这是包庇吗?”

“……”周防尊重新叼着烟,留下一句:“再说吧。”

周防尊转头离开走向十束多多良,只留下宗像礼司一个人若有所思。

“这下就不太妙了。”

鹤见稚久和无色之王一样是个可以出其不意的鬼牌,这样的人现在藏在暗处,让原本就不明朗的局势变得更加无法预测。

“室长!”耳麦里传来伏见猿比古的声音。

“御柱塔上空出现大规模威兹曼偏差€€€€绿之王,他从上面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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