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落荒岛被美人鱼捡回家后 第75章

沧月无微不至地照顾,彼此之间的互动,让她感到温暖、感动、愉悦,除此之外,能够让她感到开心的事情并不多。

曾经有一只像猫咪的动物,给她带来了短暂的愉悦感,但随着春天的到来,那只小动物离她而去。

好像也没什么时间发展兴趣爱好,云溪只能在吃的方面,多下功夫。

比如,吃点甜的东西,吃点辣的东西。

可这一吃,就吃出了问题。

吃完酸辣鱼的当晚,云溪腹中一阵阵绞痛,跑了好几趟厕所。

溶洞外,她选择距离溶洞口三百米之外的下游,作为排泄区;溶洞内,她的排泄区域是水洞浅水区的那个出水口附近。

腹泻就算了,胃部也有一阵阵的灼烧感。

且只有云溪有这种症状,沧月安然无恙。

那种鱼她们平时也吃过,应该不会是那条鱼的问题……

好在云溪没有恶心、呕吐感,初步判断是肠胃太久没接触过酸、辣重口味的食物,一时有些不适应。

胃痛、腹痛、腹泻,三种症状叠加,云溪捂着肚子躺回床上时,沧月担忧地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然后趴在她的肚子上,倾听她胃肠道蠕动的声响。

云溪笑容虚弱,和沧月开玩笑:“怎么?沧月医生,你还要听我的肠鸣音判断严不严重吗?”

沧月抬起头来,咕噜咕噜地看着她,眼神哀伤,轻声喊她的姓名:“云溪,云溪……”

她许久没生病了。

沧月几乎快忘记,眼前的人类,十分脆弱。

云溪小声说:“我没事的,只是需要多喝点水,休息休息。”

沧月又低下头来,嗅闻她身上是否有血腥味。

沧月已经习惯她每个月都要流一次血,并且死不掉,不再把她的生理期视为生病。

但沧月知道每当她身上出现血腥味时,她的身体就会虚弱一些。

她在研究琢磨沧月习性的同时,沧月似乎也在研究琢磨她。

沧月记住了她每个月都要流一次血,每次流血都会变得虚弱一些,不太能下水和受凉。

因而,每到云溪的生理期,沧月都都会把云溪抱在自己怀里,喉咙里发出那种很轻柔很低沉的咕噜声。

云溪每回听到那种咕噜声,都很想睡觉。

她觉得那是人鱼族群催眠的声音。

不知道沧月小时候,是不是也听着她妈妈这样的咕噜声睡觉的?

她好像还没教沧月说“妈妈”、“爸爸”一类的词汇……

这次,沧月也把云溪抱到了自己的怀中,发出低沉轻柔的咕噜声,哄云溪睡觉。

可沧月的身上其实没有什么温度,躺在她的怀中,云溪还觉得自己的温度被她吸走了,身体更冷了一些。

奈何沧月抱着她不放。

她只好扯过熊皮被褥,裹在自己的身上保暖。

翌日,腹痛、腹泻的症状有所缓解,云溪的饮食变得无比清淡。

这一整天,她没有吃肉吃野果,只吃了些水煮草叶,喝了大量的热水,又嚼了些清热解毒止痛的草药。

到了晚上,胃疼的症状也缓解了一些。

云溪总算松了一口气。

这些疾病就算不至死,但也让她难受了好几天,十分耽误她干活的时间。

等到身体完全恢复时,云溪掰着指头数了数日子,似乎又快到生理期了。

这一回,不仅是她知道自己的生理期快到了,沧月似乎也摸准了她的规律,夜晚的时候,趴在她身上,不停地嗅来嗅去,还时不时舔一下她的脸颊和嘴唇。

云溪忙不迭推开她,问:“舔我做什么?我又没受伤。”

沧月咕噜了几声,然后在草垫上,做了个打滚的动作,媚眼如丝看着她,像一只发情的小猫咪。

云溪目瞪口呆:“你、你又到……”

又到发情期了吗?

不应该啊……

根本还没到月初,这才刚要三月下旬。

沧月打了一个滚之后,神色如常,看着云溪。

云溪百思不得其解。

第52章

*

云溪不理解沧月的行为, 但这不妨碍沧月就像到了发情期那般,对着云溪挨挨蹭蹭,肢体接触随之变得越来越多。

哪怕云溪推开, 沧月也会咕噜了一声,再次黏过来。

柔软的尾鳍,一会儿拍拍云溪的小腿, 一会儿拍拍云溪的小腹。

但这次沧月并未表现出发情时那般, 迫切需要纾解的渴求, 反而更像是在……

安抚云溪一般。

云溪思索了好一会儿, 没能明白沧月这是处于动物的什么期,为何会有这些行为?

既像发情, 又不像发情。

她开门见山问沧月:“你身体不舒服吗?”

沧月咕噜了一声,摇了摇头,尾鳍不忘还蹭一蹭云溪的小腿。

云溪将小腿缩回了被窝中,沧月的身体挨了过来, 右手搂住了她的右肩,额头抵在她的左肩上,喉咙里发出咕噜声, 像是在温声安抚她。

被沧月这般黏着, 云溪浑身不自在,她的脑海闪现出一幕幕画面。

熟悉的肢体动作, 令她无法控制地回忆起沧月发情的场景。

停停停。

别再想了。

云溪裹紧了自己身上的兽皮,沧月用尾巴紧紧圈着她的小腿,喉咙里发出的咕噜声有些低沉。

云溪嘀咕说:“沧月,我知道你还没到发情期, 身体不会难受,你不要占人便宜啊……。”

话虽这么说, 但云溪知道,沧月根本不会有占人便宜的概念。

沧月把她看作是自己的伴侣,但她真正表示出抗拒和排斥的行为时,沧月会主动保持距离,就像生怕自己吓着她那般,小心翼翼地对待她。

如果用人类的说法,那叫“尊重”,但比起尊重这个概念,云溪更觉得,沧月是在怜惜她。

就像作为人类的她,喜爱猫咪,会去怜惜一只受惊的小猫。

人类的体型比小猫庞大,力量远比小猫强大,假使碰到小猫不愿被她抚摸的情况,她就会礼貌地克制自己,保持距离,给予对方足够多的空间去适应。

而小猫喜欢一个人时,也会克制地收起锋利的爪子,只用柔软的肉垫去触摸人类,用毛茸茸的脑袋去蹭人类。

怜惜,本质上源于喜爱。

云溪能够感受到,沧月对她的强烈的喜爱之情。

所以,她不太抗拒沧月的靠近。

但不抗拒,和乐意接受之间,还存在着不小的距离。

云溪只愿意在沧月的发情期,和沧月亲密一些,替她缓解身体上的痛苦,其余时候,她不允许自己和沧月有太亲密的行为,除了摸摸头,

因为,那些过密的行为,最终会引向一个她目前无法接受的结果。

在生存面前,云溪无心思考太多情感方面的问题,她只是有意地和沧月保持距离,躲开沧月的挨挨蹭蹭。

可沧月像是很不理解她的行为,每个晚上,都会嗅闻她,然后试图舔舐她。

云溪一度以为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好闻的味道。

她知道动物舔舐人类,除了表达亲密,也有帮忙清洁的含义。

进入春天之后,云溪能够忍受稍微冷一些的潭水,几乎天天都会洗澡,清洁用品是草木灰。

按理,身上不会有任何味道。

云溪忍不住也抬起手臂,闻了闻自己的味道。

确实闻不到什么味道。

难道是沧月的嗅觉更灵敏,所以才能闻到?

那得是什么味道了?

云溪忽然想到,自己正处于生理期前 ,体内的雌性激素水平会升高……

沧月应该是察觉到了她身体的变化,并且觉得,这种周期性的激素水平升高,就和……和人鱼的发情周期一样,一个月来一次。

而那些嗅闻、舔舐、抚摸的行为,则是在模仿她对沧月的纾解……

云溪想通了这点,脸上一热。

她捂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后知后觉,想起沧月通过打滚的方式提醒她发情期要到了。

云溪在心中哀嚎了一声,然后一本正经和沧月解释:“不要再嗅我舔我了,我那个……和你不一样。虽然也难受,但不是你的那种难受……你,能听明白吗?”

沧月歪了歪头:“咕噜?”

她显然听不懂。

云溪很苦恼。

自己的表达确实很含蓄,不容易让人听懂,何况眼前的,还是一条人鱼。

可要怎么和她解释虽然有一定的相似性,但子宫内膜脱落、周期性出血,这些表现,并非是动物那般的发情呢?

沧月坚持不懈地靠近云溪,身体贴着云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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