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顾法医同居后 第42章

邱小新缓缓点了点头。

“所有人……就只除了我?”时誉嗓子眼有点堵。

邱小新又点了点头。

“凭什么?为什么只瞒我一个人?”

邱小新安慰道: “怕你分心。你想呀,你那时候也有伤,你要知道他在重症抢救,还能专心养伤吗?”

重症抢救?果真没那么简单。

时誉: “我后来不是很快就出院了么。”

“那反正都瞒你了,索性就一瞒到底。”

时誉:……

“好了时誉,你就原谅我们,我们也是身不由己的。”

“小帅哥,你还出去不?”宿管阿姨把门打开好一会儿了,见两人还在嘀嘀咕咕的说话,忍不住出声提醒。

时誉抬脚就走。

“时誉……”邱小新又喊。

时誉扬手挥了挥,什么也没说。

时誉出了学校大门,打了个车回顾严家。

大街上行人寥寥,车辆稀疏,只有路灯高耸在道路两侧,用些微的光线坚守着落寞的人间小巷。

时誉在车上跟他哥打了个电话。

不管之前怎样,他哥既然在这时候发了这条信息,也就是想要告诉他实情了。

也跟邱小新说的差不多,就是顾严要瞒着他的。

那个时候他是有直觉的,可是周围的人都说顾严没事,连顾严自己也骗他说是工作借调,不在本市,其实是一直在医院养伤。

时誉啊时誉,你真是一个大笨蛋。

时誉让出租司机调了个头,转向去了医院。

夜很深了,医院的各处走道都很静,鼻腔里充斥着熟悉的消毒水和酒精味道。

顾严身上也常常带着这个味道,靠得近一点,就能闻到。

时誉到了从他哥嘴里问出来的病房号,隔着门上的玻璃,里面一片静谧。只能模糊的看到一个床影。床上的人似乎睡得不安稳,就这一会儿功夫,翻转了好几次。

时誉心跳咚咚,抬手在心口揉了揉,才轻手轻脚的拧开门锁,走了进去。

窗外的灯光透进来,倒是能看清楚屋里的情况。

和当初时誉住的单间病房没什么区别,只是沙发上整齐的放了一摞书,床头柜上有一叠资料,还有几份牛皮文件袋。

时誉走近了些,终于看见了那个熟悉的人。

他是仰躺在床上的,一手垂放在身侧,一手放在胸口,面容轮廓被阴影投射得更加立体,只是好似睡得很不舒服,眉头拧在一块。

为了辨别得更清楚,时誉弯腰低头,靠得更近了些。

顾严不知是在做梦还是什么,表情很痛苦,牙关紧咬绷紧了下颌。

瘦了,时誉心道。

一月多不见,俊朗的骨相轮廓变薄了,脸颊轻陷,原本高挺的鼻子更加立体。

顾严眉心处拧成了一个疙瘩,时誉情不自禁的抬手去摸,想替他抚平。

床上的人猛地睁眼,眼中一闪而过被惊扰的愕然。

“时誉?”顾严不确定,怕是梦魇里跑出来的幻影。

时誉收回了手,在床边坐下: “抱歉,吓醒你了,我想来……看看你。”

嗓子干涩,不知道该说什么。

“时誉。”顾严终于确定是真实世界里的人,吃力的撑起半身坐起, “你怎么来了?你怎么这时候来了?”

“我……”时誉伸手扶他,替他在后背塞了个枕头。

“你知道了。”

时誉点头,心里那股气又上来了。一本正经的骗人,在你眼里,我很蠢吧。

话在嘴里囫囵了几圈,最后脱口却是: “我来接你出院。”

沉默。

然后是顾严闷闷的几声笑。

“傻子。”顾严说, “我明天才出院,你现在过来干什么?”

“我……”

想来看看你。

“大半夜的,明天不上课了?还是想逃课?小心我告诉你哥,让他逮你回云州去。”

“他不会的。”时誉抬头直视着顾严,眼眸在黑夜里亮闪闪, “我都知道了,是你劝服我哥的。”

顾严回味了一下,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那么久了。”像是不适应时誉灼灼的目光,顾严轻松调侃道, “怎么样,我不在,一个人过得挺自在吧。”

时誉笑着摇头: “其实我还有点想念猪脚汤。”

“哦,原来我是厨子。”

“早上老睡过头,上课赶不及,早饭都吃不上。”

“啊,我还是保姆管家。”

“家里被我弄得一塌糊涂,你回去肯定都不认识是你家。”

“嗯,还兼任了清洁工。”

“顾严!”

顾严笑了,胸口扯得疼, “嘶€€€€”

时誉原本轻松了些,一下变了神色: “你怎么样?要叫医生吗?”

顾严摆摆手,脸上还挂着笑: “年龄大了长骨头有点慢,没大事。”

又反问他: “你脚的康复训练做的怎么样?”

时誉站起走路给他看: “不跑跳的话,没什么大的影响了。”

顾严点点头: “慢慢来,别急。”

时誉反应过来: “你怎么知道我在做康复训练?”

自然是在他直播间听来的。

“听杨骋说的。”顾严神色如常。

时誉把沙发上的书搬开,找护士姐姐拿了床棉被,缩在沙发上睡。

顾严没追他回去,默许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天,直到再没人接下一句话。

夜半三更,万家安眠。

顾严在黑暗中探身,少年枕着沙发靠枕,嘴角微微翘着,睡得沉沉。

顾严缓缓躺下闭眼,终于安然进入久违了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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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来晚了,跪一个先€€€€哐!

谢谢小可爱们的阅读,数据不好,我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大概还是写得不够好

不过放心,会日更到完结的,能不能V随缘吧

第33章

猪骨汤

“时誉,该起床了。”

早上七点,顾严叫他,他还记得他的课表。

时誉翻了个身,面朝了沙发里面: “再睡会儿。”

虽然赖床,但那种熟悉的心安回来了。

他可以毫无顾忌的放任自己,反正有顾严在,他就不会错过早课,更不会火急火燎的踩着点进教室。

有人敲门,杨骋提着包装袋轻手轻脚的进了病房。

他把包装袋放在床头柜上,拿出里面的餐盒,挨个摆放好,转身盯了一眼沙发上蜷缩的人,小声的问: “没醒呢?”

顾严瞪他: “你告诉他的?”

杨骋一脸无辜: “哪能啊?”

顾严下地,杨骋要扶他,被顾严挡开: “我出院的事就你知道,不是你会是谁?”

“怎么就我知道呢,还有巡床医生和护士姑娘们呢。”

“你当我傻,他们跟时誉又不熟。”

“那谁知道,说不定是告诉了其他人呢。”

“其他人?”顾严觑了一眼回笼觉的时誉,又把视线狐疑的落回到杨骋身上。

杨骋置身事外的超然: “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告诉时誉你受伤的事,也没有告诉时誉今天你要出院。”

顾严仍然怀疑。

杨骋问心无愧,随便他盯: “来,顾少爷,您吩咐的小米粥,葱花煎蛋,虾仁蒸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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