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贴着腰摸了两把,顾严腰肌紧实没有一丝赘肉;然后又在人胸肌上小幅度的按了按,动作不敢太大,基本就是轻轻抓了两下,手感很满意。
往下,时誉想起曾经看见过的完美的腹肌,都到手边了,怎么可能忍得住。
反正顾严这会儿也不敢动。
时誉的手掌一路向下,隔着衣料,清晰地感受到了腰腹上强韧的肌肉。
蹭着衣摆边缘,手指轻轻地一挑,丝滑地钻进了衣服里。
时誉的手掌直接覆贴在了顾严的腹肌上,顾严蓦地僵住,话断了一瞬。
仅仅贴着还不过瘾,时誉上下滑动抚摸,甚至曲起手指挠了两下。
顾严绷紧了腰腹忍着,极快地把时煊给打发走了。
一掀被子,罪魁祸首不仅不消停,爪子还越摸越起劲,甚至戳着他的腹肌得意地挑衅: “顾严,你好硬。”
警告无用,顾严像教育小孩儿,几巴掌拍到时誉的屁股上: “不听话,到时候可别哭。”
时誉果真就停下了,低了头没出声。
顾严好奇,伸手扳他脸,捏着下巴抬起来,一双眼睛左避右闪,竟是满脸通红。
被打了屁股竟然会脸红,顾严心中一荡,翻身把人压下。
然后就吻了上去。
顾严只浅浅地沾唇亲了两下,稍微分开了一点,低低地注视着他。
时誉眼里水润晶亮,脸上红晕未褪,也同样看着他,唇口微张,带了点害羞的水色,又像在期盼更多。
从小到大,他哥每次都会咋呼的凶他要揍他,实际上从没舍得打过一次。这还是破天荒头一遭被人打了屁股,虽然顾严也只是虚张声势,象征性的轻拍了几下,却反倒因此带起了调情的色彩。
大男人被人打屁股,像什么话。
时誉先前还撩人撩的起劲,无知无惧。真落到了自己身上,一下又局促不安了。
也许时誉自己都不知道,他前后反差的这幅样子,是有多招人想欺负。
“顾……”
声音闷在了喉咙里。
唇舌又被含住了,一点点一下下,缓缓地加深。
时誉感觉越来越好,张开手臂攀住顾严的肩膀,偏头回应着他的吻。
顾严的手掌缓缓向下,贴上了时誉的腰侧,一下下捏揉,力道渐渐加重,忽而从衣服下摆里探了进去。
跟往日的冰凉赫然相反,顾严掌心滚烫,烫得时誉不自觉发出了一声低吟。
顾严稍顿,继而又慢慢向下。是试探,也是在询问。
时誉没叫停,感觉太舒服了,不想停。他沉溺在顾严温柔的亲吻里,任凭那只手挑开了松紧裤腰。
手掌覆贴了上去。
陌生又熟悉,感官极致地刺激。
时誉难耐地轻哼,反弓起腰。实在受不了,蓦地紧紧抓住顾严的手腕,抬头茫然的看着他,不知是想要叫人停下,还是要更快。
顾严极有耐心,缓急交替,等到时誉自己松开了手。
时誉抬起手臂,压住了眼睛,把自己完全交给了顾严,脑子里尖叫失神的时候,浮起一个念头:法医的手都是这么灵活的么。
他大口喘息,只觉天旋地转。
又缓了一会儿,时誉听见抽纸的声音,然后嘴唇又被吻了吻。
顾严擦干净了手,声音干涩: “要洗个澡吗?你出汗了。”
理智后知后觉的回笼,时誉像是才意识到,刚刚顾严用手帮他了。
心中爆鸣,脸上非烫。
时誉这才看清顾严站在床边,表情似乎依然很冷静,如果不是视线滑落到某处突兀的地方。
原来也不是那样清心寡欲。
时誉坐起身,伸手去拉他,另一只手刚刚触到人大腿根,便被顾严拦下,手指扣进指缝里。
顾严弯腰亲他: “用卧室卫生间,我用外面的。”
“嗯,好。”时誉懵懵地应承,看顾严转身出了房间。
时誉打开淋浴龙头,热水浇头而下,冲刷掉身上的黏腻。
他仰起头,水流拍打在脸上。
双手抹了一把水珠,蓦地想起顾严这会儿在干嘛。
刚刚那状态,顾严也有很明显的反应,自己是舒服了,对方呢?他是在自己解决吗?顾严从来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做起这件事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时誉想着想着,身体又有点微微发烫。
他把水温调低了些,迅速冲了个澡,在浴柜翻出顾严的浴袍穿上出来。
顾严早已收拾妥帖,正在跟谁通电话。
时誉竖起耳朵听。
“机票订好了,嗯,前一天晚上的直飞,时间很充裕,能吃上年夜饭。你们自己安排,不用管我。好,到了联系。”
挂了电话,看到时誉站在客厅边上,浴袍拖到了脚跟。
顾严冲他招招手: “过来。”
时誉趿拉着鞋过去,乖乖在沙发上坐下。顾严拿过干毛巾,替他擦头发。
“你妈妈?”时誉问。
“嗯,过年要回去一趟。”
时誉点点头: “飞机也得坐很久吧?”
“直飞十个小时。”
“哦,那你什么时候再回来?”
“怎么也得待一周吧,看情况。”
时誉有点惆怅,两人得分开一周,不对,自己明天就要回云州,可不止一个星期。怎么办,还没分开就有点想念了。
“怎么了?”感觉到时誉的索然,顾严抓了抓他的额发,问, “刚才,适应吗?”
草,话题不要这么跳跃好不好。
时誉装作不在意的答: “还行吧,马马虎虎。”
顾严像是松了一口气,胸口闷笑: “适应就好。”
想起刚刚对方的拒绝,时誉问: “为什么不让我碰你?”
顾严继续用毛巾抱住他的头,轻柔地替他擦拭湿发: “我不用。”
时誉伸手抓下毛巾,抬眼看他: “你可以,我为什么不行?”
顾严默片刻,说: “时誉,你还没准备好,不着急,慢慢来。”
时誉沉不住气了: “我想跟你好的时候就准备好了,哪儿还没准备好?”
顾严也不急恼,从柜子里找出电吹风插上电,调试出适中的微风档,五指插进他头发里,一缕缕的细细吹干。
揉了一把细软干爽的发丝,顾严关掉了吹风电源,这才接上先前的话: “你以为的准备好,和实际上的,大概有很大区别。”
“那总得试试嘛。”
“是,但不是现在。”
时誉还想争辩什么,顾严拍拍他肩: “去换衣服,你哥该回来了。”
顾严总是事事有序,时誉撇撇嘴,悻悻然地回屋换衣服。
-
第二天,时誉收拾好了东西,跟顾严告别。
热恋的小情侣要短暂的分开,时誉心里的惆怅是加倍地在增长。
时煊在楼下等他们。
时誉把脸埋在顾严的肩颈处深深地嗅,想把他身上的味道牢牢记住然后一起带走。
顾严一下下揉他头发: “过完年就能见了。”
“还得半个月呢。”
“那我早点回来去云州找你。”
时誉心下一软: “算了,你还是多陪陪你爸妈吧。”毕竟顾严也就一年去国外一次。
“他们在计划环球旅行,不需要我陪。”
“你不一起吗?”
“我没在他们的计划内。”
“哦,那你早点回也行。”时誉小声道。
顾严低低地笑,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以前没想到,小男朋友竟然这么黏人。
“我们的事,暂时不要告诉他们吧。”时誉又说。
“好。”顾严琢磨过这件事,有自己的安排,也没想让时誉去操心。
时煊等不耐烦了,打电话过来催。
“走吧。”顾严一手推着行李箱,一手牵着时誉出门。
玄关门口换好鞋,时誉转身抱住顾严,仰头又亲了上去。
又一阵唇舌缠绵,难舍难分。
顾严捧起他的脸,重重的在唇上吮吸一下了,随后推开他: “好了,再亲,你哥该有意见了。”
“不管。”时誉垫脚,还想索吻。
顾严板着他肩,把他转向朝着玄关的一面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