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花瓶炮灰恃美行凶后 第26章

加缪不复昨日的热情,阴沉着脸坐在沙发上,听到楼梯上的脚步声,放下架着的长腿,食指不耐地敲击着涂着漆面的小圆桌。

“人都到齐了吗?”

“你这有什么事情啊,一早就在那嚷囔。”周齐打折哈欠,睡眼惺忪道。

“砰€€€€”的一声,拳头落在圆桌,连带着桌面的杯具也震的“嗡嗡”作响。加缪站直身体,足有一米九高的个子,被他视线扫过的人都能感受到一股浓郁的压迫感。

周齐缩了下身子,瞬间清醒过来,不敢再多嘴。

“我的妻子卡米拉€€€€失踪了。”

空气中瞬间弥漫着难言的静谧。

队伍里并不起眼的小女生,推了推眼镜,怯怯开口道: “会不会是,上街买衣服包包去了?女生爱打扮,可能是一时耽误了时间,还没回来。”

“对啊!况且这才几点,也许她出镇了没来得及跟你说。”周齐附和道。

“我去了所有她有可能去的场所,都找不到人影。至于出镇?她不可能会出镇。”前半句是回答奚梦,后半句是回应周齐的话,只是他并没有意向解释妻子为何不可能出镇。

队友们都相视一眼,昨日才因反对他们这些外乡人入住与丈夫发生争执,今天人就失踪了,怎么想他们的嫌疑都很大€€€€显然加缪也是这样认为。

“给我一个能证明你们与此事无关的证据,要么,替我找到我的爱人。”

【叮€€€€】

【支线任务已触发,颁布支线任务€€€€替加缪寻找到他的妻子。】

“好,我们可以帮你找你妻子,但是你得解决我们的住所问题。”系统发话,游见川没有拒绝的理由。

听到他的回答,加缪缓和了神色,重新戴上伪装: “当然。那么,就麻烦你们了。”说完就敛合起外衣,离开了旅馆。

……

人流涌动的街道上,封珏,穆修闻和绵绵三人,小心地穿插在其中。已经记不清是问到第几个路人,不论他们是拿钱财诱惑,又或者是让封珏出卖“美色”勾搭,只要对方听到他们外乡人的口音,马上脸色大变,头也不回的离开。

绵绵泄气地踢动路边的小石子,下一秒却被石子绊倒“啪”的一下摔到了地上。封珏走在前头,听到声音连忙转过身扶起绵绵, “没事吧?”

抬眼正好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穿梭在马路间,匆忙对穆修闻留下一句: “帮我照看一下他。”说完就追了上去。

待她离去,穆修闻双手交叉在胸前走到绵绵跟前,黑色裤腿将男人的长腿修饰的极好,浅色的眼瞳自上而下睨视着绵绵, “啧,这么大个人走路还能摔跤。”

绵绵抬起因痛感而变得水雾雾的眼睛,不带感情地看了他一眼,被人屡次无故恶意的羞辱,加上隐隐作痛的膝盖,让他鼻头也跟着发酸,心下委屈起来。

“……”

穆修闻又觉得没意思起来,各种卑劣的恶意倒显得自己像个小丑。

穆修闻人高腿长,步子又迈的大,绵绵很快觉得跟上他的速度有些吃力。开始还会勉强小跑跟上他的速度,到后面就变成了他在后面走,穆修闻停在前面的路口等他,明明是两个相识的人倒是弄得像陌生人一样。

寒冬凛冽,路面还堆积着昨夜下的雪,绵绵一双白嫩的手被冻得通红,所以当他看见路边的小孩问他要不要买报纸时,甚至没有问价就答应了。

等在前头的穆修闻烦闷地踢动路面的积雪,他本来并不想管绵绵的死活,他向来我行我素惯了,封珏的委托对他来说并不生效,只是到底顾忌兄长追责。

“真是麻烦。”他转过身,往相反的方向迈步。

大致走了五十余米,他远远看见绵绵在同一个小孩交谈,最后那小男孩还在离去前还抱住了他。

绵绵闷头往前走,路边不知何时出现道身影拦到自己前方,绵绵看清来者,不待他说出那些阴阳怪气的话,便放软了语气: “天气很冷,我看他一个人在路边,就忍不住买了份报纸。”

穆修闻还是第一次听他这样同自己说话,就像路边祈求怜爱的小猫一样,到嘴边的话被堵住,最后化成一声清咳。

“走快些,天要黑了。”

“啊,我的钱包不见了。”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道。

“你刚刚碰到了别人吗?”这话一出两人都想起了刚才抱住绵绵的小男孩。环顾四周,周围都是些陌生面孔,只得作罢。

回去的路程要经过一片老居民区,一条街道的距离,划分成两种不同的区域。一面光鲜亮丽,一面破败腐旧。

街边卖艺和推销的人明显多了起来,却又在瞥见高大的穆修闻后,放弃上前。

一辆老式汽车照常行驶,大抵是走到熟悉的街道,司机还抽空点了根烟。等他回神,才注意到不知何时出现在车前的小男孩,刹车被踩到底也无法阻止行驶中的车速,他双手死死握住方向盘瞳孔因恐惧而放大,在他忍不住闭眼不愿面对接下来的血腥场景时,隐约看到车前闪过一道人影。

接下来便是一阵刺耳的滑行,等司机推开车门,忍着恐惧,从被拥簇的人群里,看见少年正揽着完好无损的小男孩后,腿像面条一样彻底软了下来,总算是松了口气。

穆修闻两三步赶来,便看着绵绵抱着小孩,那小孩手指揪紧他的外套,眼神复杂的扶起了他们。

最后的结果是司机赔了钱,抹着额头的汗珠两股颤颤地走了。人群也渐渐散开。

穆修闻注意到绵绵的手一直放在身后,蹙眉拉过他的手,刚开口“你怎么了……”便看见了绵绵手臂发颤,血迹顺着细白的手腕滴落,穆修闻的喉咙像堵了棉花,半响也说不出话,还是一旁缓过神的小孩说手在流血要止血穆修闻才回过神。

后来他们才得知,他们以为的小男孩已经13岁了,只是营养不良个子瘦小让他像七八岁的小孩。路上,小男孩也就是安迪,扭着衣袖羞愧难耐地跟绵绵道歉,声细如蚊地告诉他其实是自己偷了他的钱包。

绵绵说完全不生气也是不可能的,自己好心不忍他受冻,买了他的报纸,他反过来还要偷走自己的钱包,再加上安迪正处于尚未完全建立正确三观的年纪,于是他不想轻飘飘略过, “那你为什么要,要拿呢?你这个年纪应该还在上学,老师也教导过这是可耻的行为吧?”

安迪看着绵绵刻意板着脸想让自己显得更威严,可话语上却把“行窃”替换成了“拿”,鼻腔蓦然上涌起一股酸意,脸上连带耳尖也羞得蔓上粉意: “我们昨天刚失去了唯一的经济来源,他们找各种理由推辞,不愿意再支付我祖母的退休工资。莱特斯小镇基本与外界断绝了联系,我实在想不到别的办法。”

话说完,也刚好到了安迪家。开门的是个戴着眼镜的老太太,见到孙子人影后将他们迎了进来。

房子不大,但胜在东西都被收拾的井然有序。穆修闻向她转诉事情的大概经过,至于安迪偷拿绵绵钱包的事,心照不宣的选着了隐瞒。玛莎奶奶得知事情后,当下红了眼圈,不住抓着绵绵手说感谢的话,又急急忙忙拿出药箱给绵绵包扎。

盛情难却,他们又被留下来吃了晚餐。室内篝火静静燃烧,暖和的室温让绵绵的大脑也生出倦意,玛莎奶奶却像犹豫了很久似的, “你们什么时候旅游完?我想或许可以早一点回去,离家太久,家人应该会很思念你们吧。”

话里话外隐约透露着催促他们离开的意向。

或许是绵绵与穆修闻脸上不解的神情太过明显,玛莎奶奶又开口道: “你们不知道吗?”随后又低头呢喃: “也是,要是知道,怎么会再来到这个该死的地方……”

奶奶的目光像是透过眼镜想起了什么,随后受惊似的打了个哆嗦,娓娓道: “其实小镇以前的名字叫‘罗尼尔斯’,五年前小镇频繁发生的凶杀案,让我们戴上‘杀人魔镇’的恶名,迫于压力镇长决定更改小镇的名字,在当时确实起到了作用。可好景不长,不知道是谁意外走漏了风声,秘密被公之于众。”

“那为什么大家不搬离出去?”

玛莎奶奶推了推眼镜,这次沉默良久才回答: “死亡的,都是外乡人。警方找不到凶手,就只能压着跟外乡人接触过的镇民审了又审,我们不堪其扰却又找不到解决办法。”

“外界排斥我们,我们厌恶外界,逐渐就发展成了如今的局面。”

“……”

临走前,玛莎奶奶还强硬给他们塞了几瓶红酒。在出门的时,绵绵弯腰手撑着膝盖,抚摸安迪的头,轻声道: “可以麻烦你每天都来给我送报纸吗?我很需要它。”

安迪何尝不知道他的意图,心里淌过一丝暖意,眼睛又开始泛酸。这个哥哥想帮衬人也不知道找个好点的理由,这个年头,还有几个人会看报纸,心里是这般想着,可是面对那份真挚又笨拙的好意他无法拒绝。

出了门,室外温差体现出来,绵绵只觉得寒风像是刀子似的划过脸颊,手指被冻的失去知觉,放在口袋里半天也捂不热。

前头的穆修闻倏然停下脚步,朝后头的绵绵道: “过来。”

绵绵便小跑追上他, “怎么了?”

穆修闻不作声,抓住他的手塞进自己口袋, “你走太慢了。”

“噢。”

雪地被踩的“吱吱”作响,一个稍大的脚印旁边跟着一个小一号的脚印。雪又开始下了,脚印逐渐被积雪覆盖,最终失去痕迹。

……

待他们离去良久,玛莎奶奶起夜喝水时€€€€老人家总是睡得格外早,在水壶底下,发现了压着的两叠纸币。

€€€€€€€€€€€€€€€€

支线:假如队友派遣绵绵,向小镇的臭屁叛逆男人询问信息点

霍尔喉咙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哼声,轻笑捧住了绵绵的脸。他看着在自己掌下,五官被遮个大概的白净脸庞,愉悦地迷起眼瞳,像圣经里描写的恶魔一样,放轻嗓音朝无知的羊羔抛出绳索: “那你让我亲亲。”

“什,什么?”绵绵只觉得他这话说的莫名。

“我并不是同性恋,你可以放心。我只是想体验接吻的感觉,刚好你就是个合适的对象……”

“……不需要确认关系就可以体验亲吻的对象。”绵绵在心里补充了他的话语。

“你看上去很漂亮……让我亲亲,我就告诉你,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霍尔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挑弄着绵绵的头发,看着细软的发丝缠绕住自己指节,又因为长度不够滑落,深蓝色的瞳孔像见不到底的漩涡。

只是想获取更多世界背景的绵绵,并未想过将自己当做“报酬”,于是皱眉推开这个举止轻浮的男人。刚走没几步,身后的男人蓦然出声€€€€

“小镇可不欢迎外来人,甚至可以说的上是‘厌恶’,他们不但不会告诉你,可能还会大声呵斥你,让你放弃掀起他们破烂的遮羞布。”

“或者说,你想听他们精心编织的差点把自己都骗过去了的说辞?”

“问我吧,我知道的,都能告诉你。”

“只需要一点点报酬。”

绵绵的脚步像是被灌了铅水,半响也移动不开。绵绵知道,这个时候他本应该大声斥责男人无耻轻浮,然后扬长而去。可男人的提议却控制不住地不断在脑海里翻腾。

要不试一试吧,只是被亲一下,不会有人知道的,不会……

“说到做到,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霍尔满意的看着少年回过头,用一声轻笑代做回答。男人长腿一迈,如愿的俯身吻住红润的唇瓣,犬齿不轻不重地咬祝了唇肉,在听到他呼痛才松开。

“娇气!”霍尔淡淡点评着,修长的指节捏住白皙的耳垂,安抚性地轻轻揉搓。

霍尔忽视少年的闪躲,再次贴上了唇瓣,舌尖顺着唇缝像要探柔软的内里时,身下人却抗拒地抿紧了唇瓣。

“张开嘴。”霍尔不自觉带上了命令的语气,深蓝色的瞳孔自上而下地睨视着羊羔。

只是想给人亲亲应付过去的绵绵,用力抿紧了嘴唇,不愿意如他的愿。

可霍尔并没有在意他的小脾气,大手扼住少年脸颊两侧,迫使少年无法并拢嘴唇后,稍重的探进了温热的口腔。里面的“主人”试图驱逐闯入的外来者,却被侵入的舌尖挑逗着失去了反抗地力气。

……

男人忘情地搅动着温热的舌尖,被刺激到的小舌便会无法自控的分泌汁水,霍尔像是饥渴了数日的落难者看见沙漠里的水源一样,几近迫切地将汁水卷入腹中,有时候部分透明津液挂落在嘴角,又被男人抵着唇肉舔舐干净。

霍尔感觉自己就像是吸食某种上瘾药物的瘾君子,被夺走了神智,只知道重复着舔吮的动作。等他视线上睨,才发现绵绵已经是满脸涨红,眼神迷离,一副喘不上气来的可怜模样。

连忙捏了下绵绵的鼻子,给人腾出呼吸空间,没好气的训道: “笨蛋,连呼吸都不会了吗?我堵住是你的的嘴,又没堵住你的鼻子。”

连霍尔这种第一次接吻的人都知道亲吻需要换气,霍尔甚至在想绵绵的笨蛋脑子是不是晃动还能听见水声。

绵绵脑袋昏昏,被说了也只是咬住嘴唇不吭声。

“再让我亲亲。”霍尔等确认他恢复以后,便迫不及待佝着脑袋请求道。

说是请求,其实也没怎么征求主人的意愿。

“你是不是偷偷吃了糖,为什么嘴这么甜……”男人放肆的说着下流的话语。

“好软好香啊……流了好多水,我的嘴巴里面全是你的口水了……”

“€€€€够了!!”绵绵猛然推开身上的男人, “你亲亲就亲亲,哪里来那么多话,我就很愿意吃你口水吗?”

他看着霍尔惊愕的被自己推开,额角青筋鼓动,衣角被自己无意识揪紧,好半响才软下声线,低着脑袋声音很轻: “你亲人好用力,我的嘴巴好痛啊……身上全是你的味道,你还要嫌弃我的口水……”

“啪嗒€€€€”温热的液体沿着脸颊,集聚在细白下巴尖,像断线的珍珠,接连滴落在自己手背上,霍尔什么也顾不着想,脑袋空空僵着身子愣了半秒,才笨拙又别扭的揽住了绵绵。

宽大的手掌学着记忆深处里长辈的模样,缓缓拍打着绵绵的后背,就像是在对待易碎的物品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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