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花瓶炮灰恃美行凶后 第35章

受挑眉顶腮,不感兴趣收回视线,正准备绕道离去时,却听到背对着自己的攻开口: “抱歉,我不喜欢男人。”

声音清清冷冷。

[叮€€€€]

[好感+10086]

一下子,好感蹭蹭上涨。

(3)

一个星期相处下来,受发现攻不仅学习好,长得好,为人正直,除了性子有些冷淡外,没别的毛病。

于是不自觉跟人成了好兄弟。

攻有洁癖,不喜欢别人靠他太近,却偏偏不反感刚打完球满身大汗的受贴近他?

€€€€这人能处!

误打误撞在酒店明明有两张床的情况下,第二天在同一张床上醒来?

€€€€我兄弟就跟我亲!

受一直对他们之间的兄弟情深信不疑,直到某天意外瞥见他手机屏幕上的消息:

[你和初中喜欢的那个男生怎么样了?]

恰好震惊到不知该做何反应时,攻还带着浴室水汽的身躯贴在了他身后: “在看什么?”

硬了。

是拳头。

受忍了忍,没忍住指着桌面的手机: “这就是你跟我说的‘直男’?只能对小男生直起来的男人€€€€!!?”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声音都有些失真。

攻:……那,那倒也不是。

我想好了攻的名字,叫“闫以秋”,受宝的名字还要再慎重的想想

第47章 迷魂小镇(内含大纲)

身着警衣的高大男人双手抱臂,身子倚靠在过道的桌子上,垂着头,视线定格在自己黝黑瓦亮的皮鞋尖。

在他的对面,两名暂且定义为此次案件的“受害者”并排坐在长椅上。

两人的头部,肩部,手肘等多处均受到不同程度的袭击,本该是立即前去医院做进一步检查的伤势,在两人的坚持下,只做了最为基础的止血包扎。

在他们中间还夹坐着一位长相略显幼态的小亚裔。

他顶着一头柔顺的黑发,偏着头,眉头微蹙,同身侧的女性交谈。

亚伦离的远,他们声音又压的低,只能隐约听到一些“疼,痛”之类的字眼,应该是在担心她的伤势。

但他却始终没有过问另一侧男人的情况。

亚伦这般想着,视线也跟着挪到了同样缠着纱布的青年身上。

他的情绪并不外露,此时正头靠着墙壁假寐。也许是因为身上过重的伤势,难得的透露出一股与之乖张外表并不相符的温顺。

若不是先前在他踏入警局,亚伦与他对视的那一眼,恐怕真的会相信青年此刻所表现出的平和。

当时穆修闻顶着一脸血迹,眼眶,嘴角都破了相,眼神如一头凶狠的独狼。

凶猛,蛮横,带着戾气。

亚伦再看了眼小亚裔的姿势,猜测挤在两人中间的位置,恐怖也不是由他自己选的。

位于过道的转角处,穿着棕色风衣的高大男人,放松身体倚靠着墙壁,修长的指间夹着一根点燃的香烟。

随着他吞吐的动作,五官半陷在纯白色的烟雾中,看不清面上的神色。

在他们不远处,一位同座椅上伤员相貌如出一辙,但气质更温润的青年,低头抱臂思考。

四十分钟前,他们接到报警。

对方称自己的朋友情况险急,身边有人精神异常,随时会有暴起伤人的倾向。

这本是一场再寻常不过的报案,人们在感知到危险后习惯了第一时间向警方求助€€€€这也是他们的职责所在。亚伦从业七年来,接到过不下三十次这样的报警。

但是上帝啊。

在没有直观,可靠证据的情况下,任何无端的指控都只能被看做主观臆断下的猜疑。

接听电话的警员本想安抚这个受惊后,敏感多疑的可怜蛋。

但或许是电话里那怪异,带点外乡口音的腔调,亚伦举着咖啡走向了接听电话的同事,恰好听到了男人在电话里,语速稍快但清晰的一句€€€€

“那个疯子可能与小镇的连环失踪案有关。”

当他夺过电话,还想问出更多信息时,男子却只报出一串地址,然后留下一句“那里会有你们想得到的答案。”就挂断了电话。

等他们再拨过去时,电话那头只有一片忙音。

失踪案成谜多年,凶手仍逍遥法外,如同一柄悬在所有人心上,不知何时会落下的刀,重要性不言而喻。

要是这个小子胆敢与他们开这种荒诞无稽的玩笑的话,他一定会让这个无知的外乡人€€€€

好好感受一下来自闭塞小镇警长大人,所拥有的权力。

亚伦放下手中的咖啡,迅速召集警力,前往现场。

到了男人口中所说的地点,警方在一片打斗的狼藉中,见到了被几人擒拿住的加缪。

在半封闭,人口也算不上多的小镇,其中自然不乏有认识加缪的警官,只是他此刻并不同往常那般好认了。

现在说他“不好认”并不是警员忘性大,记不清他的相貌,也不是指他的外形发生了多大的变化,而是他此刻所流露的……

……神态。

他的眼神仿佛粹着毒光,深蓝色的瞳孔像刀子一样死死地刺在他们身上。

他像犬类一样,冲他们磨着尖锐的牙齿,喉咙发出低沉,类似野兽的嘶吼。

面色露出癫狂的神色,身子不停地发着抖……但同他对视的警员可以保证,那绝对不是出于害怕。

而是他在脑海里谋划着,该如何挣脱手上该死的铁链,然后用尖锐的牙齿咬破他们的气管,用强而有力的手臂,将他们撕成碎肉。

警员因自己脑袋里所想到的恐怖血腥场景打了个寒颤,然后在同事的催促下,又替他扣上了一串更为牢固的手铐。

正如男人所言的那样,嫌疑人暴起伤人,到处都是巨锤砸击下,留下的窟窿。

他们难以想象,如果凶器击打在人身上会是怎么样的一副惨状。

直至他们清扫到二楼,看见楼梯口处的那具被砸的面目全非的尸体,即使是训练有素的警员也忍不住别过了头。

亚伦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脑海中絮絮地梳理记忆。

“警官,他醒来了。”

手上提着文件架,脸上长着雀斑看上去年纪不大的警员打断了他的沉思。

小警员嘴里所说的“他”是指加缪。

在方才的抓捕过程中加缪所表现的高攻击性让他们心惊,于是选择给他注射了镇定剂。

那个难缠的家伙,一挤针管见底却只是像醉酒一样呼吸放缓,仍在挣扎,钳制他的警员只好又给他打了半管。

没想到足以放倒两个成年男子的剂量,却只让他昏睡了半个小时。

亚伦对加缪强悍的体质再次有了新的认知。

不过人既然醒来了,事情也可以继续了。

“走吧,去审讯室。”

……

清醒过来的加缪并不诧异于自己所处的新环境。他垂着头,视线盯着身前的桌面。

门外杂乱的脚步声也没能吸引他的注意。

“叩叩。”

亚伦用中指关节,敲了敲桌面,试图吸引他的注意。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在亚伦第二次发出敲击声时,垂着头的男人终于有了反应,他极轻地笑了声。

“说什么?”

他抬起头,无视叮铃作响的手铐,借助椅子的扶手,重新调整出一个极其放松的坐姿。

他单手撑着脸,食指抵住嘴唇,做出一副宛若天真少女的神态,脸上适时地流露出几分困惑:

“说你们是如何冤枉了一个安分守己的好市民,还把可怜的市民抓进警局,像对待真正的罪犯一样,用冰冷的手铐铐住他的手吗?”

空气中不知是谁突兀地笑出了声。

游见川食指微弯,轻轻敲击着烟身,冒着火星的烟头顺势掉落些许烟灰。

他上前两步,藏匿在阴影下优越的面孔重新暴露在灯光下。

“还不知道您居然这么会颠倒是非,卡米拉小姐。”

此话一出,连冷静自持的亚伦也禁不住偏过头来。

他不明白,为什么看上去沉稳可靠的男人,要对坐在这,明显是男性的加缪喊出一个女性化的名字。

即使心中不解,但他还是拦住了躁动的同事。

时间会印证男人的话是在发疯还是自有原因,他们只需要再等一等。

“哦,我应该称呼你为‘加缪先生’还是‘卡米拉小姐’呢?”

游见川像还没有发现自己的发言有多么荒唐一样,又上前了两步,手指抵在加缪面前的桌子上,倾下身子,眼睛直视着加缪: “又或者说……都可以呢?”

“你什么意思?”

加缪仍然弯着嘴角,但眼底的笑意却逐渐消融。

“我什么意思?”游见川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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