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古法药香养夫郎 第24章

之前夫君就告诉过他,如果这个心怀鬼胎的小叔子来惹事,一定要把门关上,千万别让他进门。

顾笙沉默着回到厨房,拿着菜刀切菜,准备继续做饭。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院门外面传来说话的声音:

“...听说了吗,镇上出事了...”

“嗯嗯,跟他们家那个有关...”

“...送到医馆的时候,人都快不行了...”

菜刀贴着指尖而过,硬生生擦掉一块儿皮,顿时血流如注。

顾笙浑身的血液仿佛被冻住,他腿脚一软,扶着灶台,几乎支撑不住身体。

顾不得指尖的剧痛,他跌跌撞撞打开院门走出去,看见院外老树下站着几个聊天的妇人,还不时把目光投向他们家的院子。

顾笙心砰砰直跳,她们刚才在说什么?

什么人不行了?

什么意思?

顾笙浑身发抖,嗓音嘶哑:

“你们在说什么?谁快不行了?”

几个聊天的妇人见这长相秀气的哥儿,平日里说话都是温温柔柔的,谁知今天怎么突然这么大声,都不约而同停下来看着他。

可这目光在顾笙眼里成了另外一层含义。

他手脚发凉,几乎无法呼吸:“我夫君,我夫君他怎么了?”

几个妇人互相看了看,看他魂不守舍的模样。这才知道他这是误会了,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看把这哥儿吓得。”

一个妇人伸手把他拉过来,从衣角上撕了块儿布给他草草包了一下伤口:

“你夫君好着呢,现在可成大英雄了。”

顾笙迷茫地看着她们,几个妇人这才七嘴八舌地把事情的经过讲了。

其中一个打趣道:

“看着晏小郎平日里不太会干活的样儿,关键时刻真顶得住,是条汉子!”

“温寡妇家里就那一个男娃,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和荟儿娘俩可怎么活。”

“谁说不是呢,救了一个人的命,这可比会干农活厉害多了。”

“而且人长得还干净,这要是还没成亲...”

其中一个年轻一点的笑道。

“瞎说啥?”一个上了年纪妇人瞪了她一眼,“人家夫郎还在这儿呢!”

顾笙在她们你一言我一语中,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悬着的心总算放回肚子里。

身上刚才那股刚劲儿也跟着烟消云散,又变回了平日里温柔腼腆的小哥儿来。

“没事就好...”

他嗫嚅道,脸在几个妇人的笑声中又红了起来。

顾笙虽然得知晏辞没事,但还是被晏方吓得不行。

前半夜一直缩在被子里,竖着耳朵听着门外的动静。

直到马车的声音传来,开门声响起,他才从床上爬起来,飞也似地开门抱住那个熟悉的身影。

...

晏辞听完他的讲述,感觉无语至极。

晏方这厮趁人之危的本事真是不小,他还没怎么样呢,就敢跑来他家里,吓唬他夫郎骗香方?

还到处说他死了?

晏辞觉得拳头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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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晏方坐在府里优哉游哉喝着茶,正在等着他想听的好消息。

比如晏辞被关进牢里,或者被流放之类的,他到时候一定要去羞辱他一番。

接着派去盯着晏辞的家丁就满头是汗地跑来跟他报信。

“哦,是流放还是坐牢啊?”

晏方心情不错地品着茶。

家丁抹了一把汗:“公子,昨晚香铺那人什么事都没有。”

“那人没事?”

晏方听完家丁的叙述,拿起茶盏的动作顿住了。

“人没事,是大公...晏辞把人救了下来的,听说再晚一点就救不回来了,现在这事都在镇上传遍了。”

而且大家都在骂那个把莽草掺进茴香卖的人,甚至官府也在查这件事。

晏方面色越来越难看。

吃了莽草还没事?晏辞还把人救了?他拿什么救人?他还会救人?

放屁吗,他还会救人?!

只听那家丁一五一十道:

“镇上的人都说晏辞了不起,要是没有他,那小郎就没命了...街坊都夸他厉害,就连老爷听说了这事还派人打听...”

晏方一听到晏老爷,立马坐不住了。

他狠狠砸了手里的茶盏,顿时碎瓷片混着热茶汤炸了一地。

他咬着牙,只恨不得这两人全部蒸发,晏府只留他一个姓晏的就够了。

不仅没毁了晏辞的生意,还误打误撞地把他捧成英雄了?

晏方深吸一口气,他们想过的好,他就偏不让他们如意。

一计不成,又心生一计。

“之前那个姓顾的秀才,不是来府上要过银子吗?”

晏方冷笑道。

“你去找他,就跟他说€€€€”

“只要他能把他儿子送来给我,我就给他想要的那笔银子。”

“左右是个没用的哥儿,他亲爹要带他走,还有人敢拦吗?”

晏方将手里的茶水抖净了,觉得自己此计甚妙,借刀杀人:

“晏辞他再厉害,也不敢打他岳丈吧?”

第23章

自从莽草事件以后,晏辞觉得周围人看自己的目光又变了。

以前他走在路上别人都躲着他,时不时路过的时候还有窃窃私语传过来。

不过这些天,他坐在店里的时候,总会有过来买香的客人透过柜台看他。

之前就有两个姑娘站在门口打量了一圈店面,最后目光落在他身上时,捂着嘴笑。

不止姑娘,还有哥儿,有胆子大的小哥儿一进铺子就指名道姓让他推荐香。

晏辞在柜台前只坐了一个上午,就坚持不住了。

他沉默着站起身,在一众或好奇或害羞的目光中转身去了后院。

苏青木立马会意,大大咧咧往柜台前一站,把所有人的目光挡住:“行了行了别看了,他可是有家室的人。”

他嘿嘿一笑:“不过我还没成亲,你们可以看看我...”话说一半,姑娘们看了看他,转身走了。

“一点眼光都没有。”苏青木愤愤不平,“我长得不比你差啊。”

晏辞点头称是。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长街的那头,出现了一队驮着货物的马车,看样子似乎是一个规模不小的商队。

商队中,几匹看起来养的相当健壮的驿马安静地站着,马车两侧一队人高马大的壮丁,正卖力地将车上的货物卸下来。

晏辞眼神好,看着那车上卸下来的根根切割完整,用布包裹着的,都是香木。

“是从海上来的。”

每年都会有大量载着香料的“香舶”,从南海一路越洋抵达市舶司。

而朝廷设立的市舶司在对这些香料进行征税后,会用专门的商队将这些香料分门别类地用船,或是用马车,将其源源不断地送往燕都。

这些香料会有一少部分流入民间,被香料商人制成香品进行售卖。

听去过燕都的商人说,当今皇帝崇尚道教,在燕都周围修了上百所道观,就连皇城里都养了不少道士。

而无论道教或是佛教,日常活动都需要大量的用香,这也是为何香料被不停地从外疆运输过来。

这还不算完。

传闻圣上嗜香如命,宗室贵族想尽办法从天下搜寻奇异的香品向上进献。

连带着各个制香世家的产生,和成百上千的香铺如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

就连白檀镇这样一个边陲小镇,镇上都有如此多的香铺,可见遥远的燕都,对香料得需求会超出寻常人的想象。

而离白檀镇最近的胥州,每年都会举办“鉴香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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