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古法药香养夫郎 第143章

如果搁在原主身上,或许早就被这“糖衣炮弹”击毙了,可惜晏辞不是原主。

几天后,赵安侨就不送酒了,而是邀请晏辞前去镇上的酒楼一叙,晏辞欣然前往。

...

在不知第几个晚上晏辞一身酒意地回来后,一直坐在厢房的顾笙终于有些慌了,他这些天一直在屋子里坐到很晚等晏辞回来,每次他身上都带着酒气。

顾笙站起身,从一旁架子上拿着润湿的帕子走上前擦拭他的脸。

“夫君...”

他看着晏辞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温水仰头喝下去,然后转头看着他,身上虽是一股子酒味,面上神色却是无比清醒。

顾笙本来还想去小厨房给他端一碗醒酒汤,然而看到他的样子,一时不知道他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怯生生地问:

“你喝酒了吗?”

晏辞笑了一下,上前攥住他的手,将他拉到跟前:“怎么,害怕了?”

顾笙靠在他胸前摇了摇头,然而鼻尖的酒味很重,他很忐忑地说:“没有...只是你身子不能喝太多酒...”他不再说话,而是用力抱住他,“在外的时候要更加注意身体才是。”

晏辞回抱住他,低头看着他:“我不是答应你不会喝酒了吗,所以相信我。”

他这些天和赵安侨几人去了镇上的酒楼,表面上扮演着一个虽继承家业但是仍改不掉喝酒的贵公子。

这招的确有用,之前的那些个“狐朋狗友”个个凑了上来,恭维之声此起彼伏,不过话没说几句,先倒上几杯酒。

里面的佼佼者当属赵安侨,此人内里完全不似表面那般憨直,漂亮话一套接着一套,酒也是一杯接着一杯。

晏辞总算明白原主当时为什么愿意跟他们这些人凑在一起了,应该是在家里过于失意,遇到这些所谓的“好友”,在各种恭维声之中便更加受用。

每次离开宴会,他就吐出舌底一块儿浸湿的小海绵,虽然面上一副醉醺醺的样子,实际上内里比谁都清醒。

这样一连受赵安侨邀请出去了五次,这期间赵安侨也不知从何处弄到的各种美酒,也不心疼,全部拿出来招待晏辞。而且这厮也是沉得住气,丝毫没有表示对晏辞手里那个不知有没有的“降真香方”的好奇。

几次过后,晏辞看起来就好像已经完全对赵安侨其放下戒备,与其有说有笑,仿佛又回到了先前的时候。

这样直到再一次前去的时候,晏辞本以为还会是一众富家子弟像之前几次一样聚在酒楼的厢房,一场单纯“灌酒”的酒宴。

然而这次在赵安侨身边,还站着两个十六七岁,身子曼妙,容貌极佳,神色间有些怯生生的哥儿。

第124章

这里和之前几次去的酒楼不同。

这里明显是一个私家别院,晏辞琢磨着应该是赵家在镇上的一处私宅,一踏进这个宅院,就立马有侯在门口的小厮将他引进了院里的一处厢房内。

晏辞脚还未踏入厢房,敏感的鼻子便已经闻到了从房间里传来的阵阵酒香,他进了门也不看人,径直盯着桌上的酒盅,面上活脱脱一副嗜酒如命的模样:

“赵兄今日这又是什么酒?”

赵安侨见他进来,笑呵呵起身道:“晏兄有口福了,今天这坛是燕京太和楼的窖藏玉泉酒,这不我刚弄到手就立马请晏兄来品鉴了吗。”

晏辞面上一喜:“太和楼?是那个每到岁末,都会酿造贡酒向皇宫进献的太和楼?”

“哎呀呀,晏兄果然见多识广。”赵安侨招呼着晏辞落座,他身后站着的那两个十五六岁的小哥儿立马上前,一边一个,伸出素白的一双手给他们斟酒,斟酒后便又安静地站到一旁。

如今到了十月下旬,晏辞身上穿了两层衣服都隐约觉得有些凉,站在他身旁的那哥儿却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纱衣,内里的肌肤若隐若现,身上还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幽香。

晏辞看了看那哥儿,疑惑地问:“这两位是?”

赵安侨呵呵笑道:“品尝美酒,自然要有美人在旁助兴才是。喏,这两个是我从外买来的一对小奴,自小养在这宅子里,晏兄只管放心,来历清白,干净的很。”

最后的八个字他微微加重语气,似乎在强调什么。

晏辞但笑不语,不一会儿又看了看门外:“怎的不见其他人过来,难不成这美酒今日只有我和赵兄两人品赏?”

赵安侨“诶”了一声,笑道:“这玉泉酒只有一小坛,让他们那几个不懂赏鉴的酒鬼来做什么...何况美人只有两个,当然要先紧着晏兄。”

他面上露出一副大家都懂的表情,指了指身后两个哥儿:“你们杵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过去给晏公子看看?”

两个哥儿闻声走到晏辞身边,纷纷跪下。

两人同时微仰起头,眉目乖顺地垂着,从坐着的角度来看,正好能看见他们一截嫩白的脖子和娇俏的脸,一副任君采€€的模样。

晏辞总算知道这两个哥儿是来干什么的了,这赵安侨大概怕光是酒迷不了他,又弄了两个哥儿来诱惑他,而且选人上看起来是花了心思的,这两个哥儿神态和模样上都和顾笙有几分相似。

“品酒就品酒,让他们在旁边候着便是,何必打扰赵兄和我的雅兴。”晏辞端起桌上盛满酒的酒盅,“我先敬赵兄一杯...就敬我与赵兄之间重归于好的情谊。”

“也好也好。”赵安侨连忙端起酒盅,脸上真挚的不行,一副惋惜的模样叹气道,“晏兄,你我本来就是多年好友,若非我一时鬼迷心窍,被晏方哄骗,我们俩早就该像今日一样痛饮达旦。”

晏辞表示赞同:“赵兄说的是,我那弟弟实在狡猾,全部事由都是他从中作梗。”

他说罢一饮而尽,赵安侨也跟着一起喝了,暗地里朝晏辞身后的哥儿使了个颜色,那哥儿上前,拿起酒壶将晏辞的酒盅盈满。

酒出入口时甘冽,然而后劲儿很大,晏辞三杯酒入了口,就感觉到口腔内侧一阵麻意。

他身边那哥儿一刻不停地给他斟酒,赵安侨眼见着这晏家大少爷同许久以前一样来者不拒,只要是酒就敢喝,不一会儿舌头都大了,话都说不清楚。

赵安侨抚掌笑道:“晏兄看起来不胜酒力,要不先下去休息休息?”

桌前的人扶着桌子,腰都直不起来,可偏偏摆了摆手:“没事...我还没醉...”

赵安侨笑了起来,看了他身后的哥儿一眼,那哥儿上前扶起桌上人的身子,端起一杯酒放到他唇边,看着他一点点喝下去。

又过了片刻,赵安侨笑着看着眼睛里已经迷离的晏辞:“晏兄,可还看得清我是谁?”

说了两三次,喝醉了的人才有反应般将目光转向他,眯了眯眼,身子一软就要趴到桌面上,一旁的哥儿忙扶住他。

赵安侨见其已经烂醉如泥,脸上的笑容更为灿烂,语气一转:“晏兄,最近听说晏家也在研制降真香香方,可有此事啊?”

男人听到他的话,晃了晃脑袋似乎想让自己清醒过来。

赵安侨耐着性子又问了几遍,他才张了张嘴:“...有啊,是有这么一回事...”

赵安侨得到这个回答,屁股往前挪了挪:“...难不成晏兄也想参选灵台观斋醮的用香?”

醉的一塌糊涂的人看向赵安侨,眼看着已经醉的快要没了意识,嘴里喃喃道:“就是一道香,闲着没事做着玩...”

不等赵安侨说话,他突然笑了起来:“赵兄想知道吗,赵兄和我是好朋友,我可以告诉赵兄...”

赵安侨一听此话,肥胖的身子在椅子上不安地动了动,看着晏辞的眼神里都是兴奋:“晏兄此话当真?”

面前的人咯咯笑了起来,然后朝赵安侨招了招手,赵安侨忙凑过去。

晏辞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赵安侨的面色初时惊讶,接着越听越惊喜,等到听到最后,身旁的人已经退回身子,把面前的酒盅一推,就趴在桌面上昏睡过去。

赵安侨看着趴在桌子上睡死过去的人,又轻声唤了两声:“晏兄,晏兄?”

趴在桌上的人完全没反应。

赵安侨叹气摇摇头:“晏兄这酒量还是这么差...”

他站起身,面上却根本掩饰不了的喜色,将那两个哥儿中的一个扯过来,手粗鲁地摸上他的面颊,肥胖的身子几乎将那哥儿纤细的身子压垮。

那哥儿不敢反抗,只能受着。

接着赵安侨抬头指了指另外一个刚才一直给晏辞喂酒的哥儿,又指了指趴在桌子上的人:“好好伺候晏公子,明白吗?”

哥儿忙跪在地上应了声是,赵安侨就搂着怀里的哥儿出了门,沿着走廊往私宅的另一头走去,一路上粗鄙的调笑声不断传来。

那跪在地上的哥儿等着外面的声音远了,方才抬起头,小心打量着伏在桌子上的人。

他五岁时和十几个长相不错的哥儿一同被人牙子卖入赵府,从小就被养在这私宅,学习歌舞唱曲儿。长到十五岁后,他们这些哥儿就被赵家陆续送出去用来结交其他世家,或是商贾,或是是官府,他和刚才的哥儿是这批中最后两个。

哥儿面色微红从地上站起身,看着桌子上醉死过去的人,他犹豫了一下,颤颤着伸手想去解他的衣领。

可是他的手还没碰到他的衣角,手腕就被人隔着袖子扣住了。

哥儿感受到手腕处的力度,诧异地抬起头,就看到原本烂醉如泥的人缓缓从坐直身,修长漆黑的眉眼里清明非常,哪有丝毫醉意。

哥儿愕然地看着他,那人下一刻就松开自己的手腕,然后拿起桌子上的酒杯,靠近鼻尖闻了闻,接着好看的眉头蹙了蹙,又将那酒杯放回桌面。

哥儿咬着唇,见男人迟迟没有看向自己,于是大着胆子上前:“公子...”

年轻的男人闻声转头看向他,一双漂亮的眼睛明亮非常,只是一眼,却看的哥儿心跳加速,尤其是面前人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梅香,萦绕在室内,和酒香混在一起,好闻的要命。

哥儿曲起手指,按照以前嬷嬷教的样子,去解自己的衣领:“还请公子怜惜奴...”

其实身上那薄薄的纱衣甚至不用解,稍稍用力就能扯碎。

手指还未动,忽然听到椅子上的人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他的声音就像他的外表一样清隽。

哥儿的手指顿住了:“...回公子,奴唤作流枝。”

“流枝。”男人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坐。”

流枝惶恐地伏地:“奴不敢。”

“坐吧。”男人没再看他,手又执起桌上空的酒盅在指尖转了两下,“陪我聊聊天。”

流枝有点儿奇怪地抬头看向他:“公子不需要奴来服侍吗?”

“不用。”

流枝不知所措:“是奴不合公子心意吗?”

“不是啊。”男人的声音很随意,目光依旧没落在他脸上,“我不喜欢人服侍,就喜欢跟人聊天。”

他转过头弯了弯眼:“你们公子不是让你们迎合客人的喜好吗?”

流枝看了看男人的侧脸,终于鼓起勇气站起身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他只敢坐一小部分椅面,然后小心翼翼地问:“公子要聊什么?”

男人用指尖轻轻擦拭着酒杯的边沿,端详片刻问他:“这酒器难道不是新取出来的,为什么上面怎么沾着一层脏污?”

流枝生怕他会怪罪,忙接过他递来的酒杯,看到上面边缘处残留的少许茶末状的残留,这才松了口气,解释说:“公子,这不是脏污,这是我家主人寻来用来助酒的东西。”

“助酒的东西?”

流枝道:“以前别的客人来的时候,都会要这种粉放在杯子里,合着酒一同服下,可以增加兴致。”

他没说什么兴致,男人也没有问。

眼见着男人收回目光,流枝有些紧张,从椅子上撤下身跪到地上,哀求道:“公子你疼疼奴吧。”

男人奇怪地看着他。

流枝硬着头皮道:“回去了,府里的嬷嬷要是知道奴没有破身,一定会觉得奴没有伺候好公子,会,会把奴卖到窑子去的...”

他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化为一声抽泣。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