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单手托着下巴观察。
就这么想要小孩?
但他不是很喜欢这种吵闹的生物。
狗陛下的小孩软软呼呼的,叫了他一声“爸爸”,还伸手让他抱抱。
路唯本来想不理他,但是这小孩委屈还硬撑的姿态实在是太可怜了,他没办法对这小孩硬不下心肠,颤抖着手把他抱了起来,结果这小孩咬了他一口。
“啊!”
路唯惊醒,跟一双冷淡的眼睛撞上,里面还布有红血丝。
€€€€妈呀,还好是梦。
路唯还没来得及这样欣慰,就被坐在他旁边的副官吓到了。
副官的脸色并不好,比平时的时候还要白。他的眼神似乎褪去了刻意的和缓,变得有些冷硬。
半夜醒来发现旁边坐着个人,这是鬼故事里面的情节。
路唯寒毛都快起来了,“副官,你坐在这里干嘛?”
副官一点也不管他的心情:“睡不着。”
路唯这才发现梦里自己被咬了是他妈的真的,他的手上有一个印子。
副官这癫子半夜不睡觉,来他房间咬了他的手一口。
€€€€你神经啊!
这话路唯没有说出来,因为副官的表情很不对劲,跟半夜档的鲨人犯差不多。
白天的副官好歹看起来正常,现在的副官不是“不好惹”这三个字能概括的。
路唯敏锐地察觉出副官身上发生了某些变化,他的直觉一向很准。
这种情况只能安抚,不能跟他对着干。
路唯只好假笑道:“那你就数羊,数着数着就睡着了。”
副官头痛欲裂,掀起眼睑看他:“帝国所有方法我都试过。”
路唯绷不住了,“那你来找我也没用啊。”
“你睡得香,我看不顺眼。”
“……?”
路唯要炸了。
您星球的颠佬真的一个比一个炸裂。
路唯怀疑王城那一溜子人都有这种病。
路唯轻声轻语道:“那你要怎么才睡得着呢?”
副官理直气壮:“不知道。”
蜜果有催发.情的功效,一次性食用大量蜜果的路唯的身上无时无刻不散发着他特有的香味。
由于这个人气息突然加大扩散,自己的周期也被扰乱了。
他今晚是专程来找罪魁祸首的。
路唯被副官弄醒,但是由于太困了,很快又睡了过去。
“……”
然后又在深夜被推醒。
路唯怒了,“你到底是有什么大病?”
副官用一种相当新奇的眼神看他。
路唯冒鬼火:“下次再叫我我真揍你!”
毕竟地球老哥可不是什么温柔人设。
副官捂着眼睛笑得前俯后仰,“你、你再骂一句。”
???
这不是有大病是什么!
副官的眼神就像是天真的孩童第一次见什么新奇的玩具。
路唯都被这b搞毛了:“笑毛啊,你他吗第一次被人骂啊!”
副官托着下巴:“嗯,第一次。”
路唯:……
神经啊?
这个人??
第5章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威胁凑数了,副官在这之后就没再吵醒他了。
一觉醒来以后,路唯得知星船已经抵达了王城的消息。
他搓了搓手,颇有些坐立不安。
副官看他的样子反而笑了:“现在知道怕了。”
路唯做了个鬼脸,随便这个副官怎么说。
副官命令他:“不许怕。”
路唯:???
什么小学生发号施令?他说没事就没事了?
路唯长这么最不爱的就是乖乖听话:“就怕就怕!”
说完后路唯扶额,艹。
和副官这人呆久了,自己也变成了天天“反弹”的小学生。
“陛下又不会吃了你。”副官不知道为什么不愉快了,面无表情,“你之前不是都不怕的吗。”
路唯:“你懂什么,一个人突然到了陌生的地方见精神不太正常的狗……家伙,当然会有点紧张啊。”
副官说:“你可以给陛下吹枕边风。”
路唯:“你还记得啊。”
他当时随口说的。
副官郑重地点点头,不仅记得、还等着。
星船正式降落了,路唯趴在窗口看。透过窗户能看见星船是旋转着闪光停泊下的,不是普通的led灯,而是会变色的!跟地球上飞机降落完全是两个感觉。
路唯弯着腰趴在窗台上:“我靠副官,好酷你看到了吗!”
副官确实也在看这个方向,但不是在看窗口,而是在看这个人。
路唯没有注意到他现在保持着的这个姿势,他趴在窗台上看脸贴着玻璃,眼睛闪闪亮地往窗外盯着,臀部自然地撅了起来。
这个姿势很像是求.欢。
副官矜持地移开视线,点评:“很普通,难看。”
路唯转过脸,从窗台上下来:“不能指望你说一句好话。”
垃圾副官肯定在心里骂他乡巴佬。
€€€€也不对,副官想说什么肯定直接就说了。
他是相当地直言不讳,不会考虑别人心情的。
两人一起下了星船,外面乌泱泱一大片人迎接,路唯印象里只有自己高考的时候见过这种阵仗。
为首的穿着一身军服,后面跟着的人大概也是军队的人,穿着都相当统一得体,肩上挂着的肩章绣着一个纹章。路唯在副官的衣服上见过,这应该是代表王室军队的意思。
路唯倒吸一口气。
€€€€迎面走来一个人。
胸前别着一个证。
写着:君王副属军官。
缩句就是副官呗。
?
路唯看看面前的那个人,又看看旁边的人。
狗陛下有两个副官吗?
走过来的这位副官向他们二人道:“陛下,路先生。”
路唯已经不奇怪对方知道他的姓了,奇怪的是这个“陛下”叫的是谁!
笑死。
怪不得。
他就感觉到奇怪了!
路唯看向旁边那个陪了他两天的“副官”。
这位“副官”走了过去。
“嗯。”懒洋洋的一声算是应了那位真正的副官的问候。
他的表情恹恹的,肤色也偏白。五官浓厚立体,用俊美去形容一点也不过分。
€€€€狗陛下!!
狗陛下一点也没有欺骗了他的自觉,而是在和副官交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