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都不必做,只需要在我的腺体上咬上一口。”
他慢慢靠近他,放轻了脚步,然后露出白嫩的脖颈,“你看。”
“就是这里。”
他低声诱.惑道:“不需要完全标记,只需要把你的信息素注射进去....”
€€伦特痛苦的闭上眼睛,不去看这诱人一幕。
那是他觊觎已久的圣地。早在无数个日日夜夜,在他狂暴的梦中,他曾无数次将其吞食入腹。
可阿贝拉却以为对方是害怕被人发现,才不愿意临时标记自己。毕竟,他自己也说过,这是通奸的大罪。
他再三保证:“结束后,我会把阻隔贴重新戴好,不会有任何人知道这件事。”
“这件事,我们一起拦在肚子里。”
心爱之人的信息素就像强烈春.药,让€€伦特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正濒临崩溃。他的表情依然严肃的紧绷着,但眼神却有了一丝松动。
那些低声的,诱.惑的呢喃,仿佛并不是出自阿贝拉之口,而是出自他内心深处的恶魔。
标记他。
让他从此以后为自己所拥有。
阿贝拉的想法很简单。
他和€€伦特之间的匹配率高达百分之八十,既便他们目前并不是合法伴侣,但如此之高的匹配度,双方也可以互相抚慰。
仅仅只需要临时标记,他就可以安然无恙的度过发情期,并且还不需要任何抑制剂加持。
只需要€€伦特,在他的腺体上轻轻咬上一口。
然而他并不知道,一个Omega把自己的腺体暴露在一个对他早已觊觎已久的Alpha面前,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
就像一只误入凶狠头狼领地的羊,还不知死活的冲着对方咩咩直叫。
阿贝拉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小腹的疼痛将他再次从现实拉入地狱。他不得不弯下腰来,十只脚趾颤抖的蜷缩在一起。
“€€伦特....”
他第一次这样依恋而又缠.绵的叫他的名字。
“我真的很疼。”
脑海中最后一根紧绷的弦断了。
他已经逃无可逃。
大骑士长居高临下的看着这只倒在他领地,毫无防备的绵羊,粗暴又怜爱的揪起了他的脖颈,食指反复摩挲。
“啊....”
Omega的腺体本就敏感,根本容不得这样敏感的触碰。
阿贝拉忍不住将身子整个靠在对方身上,像溺水的人汲取来之不易的氧气。
“殿下。”€€伦特将早已软成一滩水的身体抱在怀里,温热的气息一点点靠近那正往外散发着甜腻气味的腺体。
只要他咬上一口,这个人,就会属于他。
阿贝拉抬起湿漉的眼睛,甚至主动将自己的脖子向前送去。
这该死的Omega本能!
仿佛置身于一条河流之中,他根本不敢随意起身,怕被眼前的人知道,他正因为他的靠近,化成了一滩水。
“快一点...”他忍不住开口催他。
随着€€伦特的亲近,Alpha信息素与空气中的Omega信息素开始融合。阿贝拉不再感到疼痛。相反,变成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有一个太阳正从他的腹部慢慢升起,笼罩整个上空。
€€伦特松开了手,冰凉的唇紧紧贴近腺体,将余下所有的甜腻全部吞噬进自己的腹中,贪心的不肯让出半分。
他觉得自己正在变成伊甸园里不知羞耻的亚当和夏娃,明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却还是接受了邪恶的蛇的诱.惑。
当Alpha信息素与Omega信息素融为一体的那一刻,抚慰已经达成。疼痛已然消失,可阿贝拉却并没有感到好过一些,反而被另外一种更为强烈的感觉取代。
€€伦特并没有在临时标记后就立即放过他,而是在短暂的标记之后,将他从地上抱进了床上。
大骑士长房间的床远不如王子殿下卧室的柔软,甚至位置称得上狭窄,容纳两个人都显得十分拥挤。
阿贝拉觉得此时的大骑士长和平日里见到的很不一样。尽管他的眼神依旧清明,但那眼神中,多了一些他看不懂的东西。
“€€伦特?”他有些担心的问。
临时标记已经完成,他的小腹也已经不疼了。尽管身体还有些敏.感和奇怪,但阿贝拉相信,只要自己一个人冷静一下很快就会好的。
“殿下,我在。”
€€伦特的声音称得上是柔和,那态度和他平日里克制的温柔并不相同。他一只手撑在床边,形成一个半圆,将阿贝拉紧紧圈在自己的领地,让他只能躺在自己的怀里。
阿贝拉上过生理课,知道在进行临时标记之后,Alpha会对自己的Ome□□生短暂的强烈占有欲。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伦特对自己这超乎寻常的态度也是可以理解的。
毕竟他帮了自己那么大的一个忙,阿贝拉决定原谅他此刻的无礼。
“你....”
阿贝拉想说‘你可以走了’,但又觉得自己这么做未免有些卸磨杀驴过河拆桥。再加上刚刚来势汹汹的发情期让他累坏了,困意逐渐袭来。他慢吞吞的闭上眼睛,决定先放任对方对自己无礼下去。
更何况.....
€€伦特的怀抱很温暖,让他刚刚经历疼痛的身体感觉到久违的心安。
朦胧中,他感到有什么东西覆上了他的眼角,路过脸颊,然后顺着鼻翼一路向下。那个冰凉的东西停在了他的耳侧,突然吐出温热的气息。
“殿下....”€€伦特轻声的叫他。
大胆。
这可是大不敬。阿贝拉疲惫的想。
但余下的脑力已经不足以去思考对方为什么会这样做,为什么要亲他。他只是疲惫的靠在他的怀里,嗅着他的气味。
如果他此刻睁眼,就会发现,曾经那个冷静自持的大骑士长此时此刻已经换了一个人。他目光沉沉的盯着他,盯着他的腺体,嘴唇只差片刻距离,就能再次撕咬上那块已经被他标记过的领地。
下一刻,阿贝拉忽然感觉到一阵刺痛。是他的腺体。这一次的感觉和上一次很不同。与其说是温柔的抚慰,倒不如说是暴力的侵占。
他从疲惫中睁开眼睛:“€€伦特,已经够了....”只咬一次,已经足够他安然度过余下的发情期,并不要需要那么多。
然而下一秒,双手被人紧紧攒住,举到了头顶。阿贝拉从困倦中惊醒,不得不睁开眼睛。
他的头顶是一片巨大的阴影,像一片巨大的乌云。余光中,他只看得见对方那双深邃、暗沉、被欲.望布满的眼睛。
“€€....”阿贝拉不安的扭动着,感觉到身体中原本已经平息下来的那阵暖流又开始躁动起来。
可他来不及叫他的名字。
因为对方先一步亵渎的吻住了他的唇,堵住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大脑一片空白,甚至忘记了反抗。
直到对方粗糙的手指将他娇嫩的皮肤烫得一激灵,他才忽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然而。
此时此刻。
他想的并不是要如何治这个胆大包天的Alpha的罪。而是曾经在Omega生理课上,老师说过的一句话。
‘Omega的信息素就像春.药,对Alpha天生具有勾.引的作用,尤其是进入发情期的Omega。如果不使用阻隔贴进入到Alpha的领地,那么等待他的下场只有一个。就是成为这个Alpha的盘中餐。’
“殿下,你的生理课一定没有好好听过。”
€€伦特的声音将阿贝拉从这不合时宜的回忆中抽取出来。
临时标记确实可以缓和Omega发情期时的痛苦。
但是。
“你难道不知道,临时标记通常只适用于Alpha和Omega做.爱的前戏吗?”
第13章 撕|咬③
躲避已经是来不及的了。更何况以阿贝拉目前的状态,也无法对抗自己的生理本能。
一个孤身Omega在面对比自己强大Alpha时的那种无力感,在此刻暴露无遗。
“€€伦特,你停下来....”他试图用声音唤醒他的理智。可是他不知道,正处于发情期的Omega的声音,软糯的不像话。在这段非法关系中,能够起到的唯一作用,就是“助兴”。
眼看对方的举动越来越过分,甚至要越界,阿贝拉终于有些急了。
他害怕的并不是自己即将面临被“强行标记”的局面。而是,如果€€伦特真的对他做了这样的事,哪怕事后有自己替他开脱,主动承担责任,军事法庭也不会饶恕一个在Omega发情期内趁虚而入的混蛋。
即使不治罪,€€伦特的声誉、地位,也全都完了。
那样骄傲的一个人。
他会死的。
慌乱中,阿贝拉终于想起自己还有最后一张底牌。
狗牌。
危急关头,大骑士长一直挂在脖颈上寸步不离身的狗牌终于亮了起来。
绳链晃动,€€伦特被那道微弱的光亮晃了下神。紧接着,仿佛是细密的电流从心脏处传来的警告,让他暂时找回了一些理智。
“阿贝拉....”那声音,竟然有些委屈。
阿贝拉愣了一下。
€€伦特从来没有叫过他的名字。
从他有记忆起,这位正直端庄、恪守礼节的大骑士长就没有叫过他的名字。
小的时候,他叫他小殿下。长大后,他叫他殿下。可是他从未叫过他“阿贝拉”。
这是第一次。
他主动叫他的名字。
一种温柔的依恋感从心底悄然升起。阿贝拉不清楚这突如其来的汹涌感情究竟是因为这该死的临时标记所产生的副作用,还是因为他本就对他心存眷恋。
但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