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后我富可敌国 第88章

说话说不明白。

祁秋年听了半天才知道他说了什么,“还江湖道义,你的江湖道义不过就是是非不分罢了,雇佣你的人是谁,本侯心里也有数,他是什么人,本侯爷是什么人,你们这些跑江湖的,难不成就没听说过。”

黑衣人怒目,“我们杀手只认钱,不认人。”

祁秋年嗤笑,“是非不分,那你不配被称之为杀手,不过是为虎作伥的伥鬼罢了。”

暗一的神情也顿了一下,为虎作伥的伥鬼……

晏云澈:“带下去审一审吧。”

祁秋年说好,旋即他又想到,“晏云澈,我这没有地牢啊,带到哪儿去审?”

总不能又像锁暗一那般,一直关在屋子里吧?暗一他算是摸清楚了,初出茅庐,手上没有人命,心底还有点儿微弱的良心与是非观,但这种杀手就不一样了。

他能自保,但家里的家丁丫鬟就未必了。

晏云澈的动作也顿住了,幸好跟着晏云澈一起过来的武僧也赶到了。

“佛子,是我等救驾来迟。”

不是他们身手不如佛子,实在是因为佛子是翻墙进来的,他们到底只是保护佛子的武僧,身份摆在这里,侯府的墙也不是他们能随意翻的。

更何况,他们都不知道佛子大晚上突然间拎着禅杖急匆匆地出门是为什么,所以只能走正门,结果又在府里绕了好几圈才找到地方。

晏云澈说没事,又看了祁秋年一眼。

祁秋年会意,让那些武僧把杀手带走了。

这大晚上的,也是刺激。

祁秋年见暗一身上受了伤,从书柜里拿出外伤药,“自己去上点药吧,之后没什么事情了,你也早点儿休息。”

暗一动作顿住,“侯爷不锁着我了?”

祁秋年笑了,“你若是想走,难不成还走不了了吗?今夜你救我一命,本侯先记下了,剩下的事情,明日再说吧,你先去处理伤口。”

暗一犹豫了一下,拱手,接过了伤药,然后离去。

祁秋年这才看着晏云澈,“你是怎么知道我有危险的?”

话音刚落,就听见窗户上一声喵呜,叫得缠缠绵绵的。

祁秋年一转过身,就看见煤球优雅地站在窗沿上,闲适地舔着自己的小胖爪。

那小表情就差再说快来表扬我了。

“是煤球。”晏云澈目光温柔地看着胖猫,“方才我刚睡下不久,煤球便来挠我的窗户,声音急切,又带着几分恐惧,煤球向来就很通人性。”

所以他便猜到了祁秋年有危险。

祁秋年的目光也很温柔,上前抱住煤球就是一顿么么哒。

吧唧吧唧,这么多的异能,没白喂啊,好大儿都知道去搬救兵了。

煤球一脸嫌弃,用爪子把他大脸推开,然后跳下他的怀抱,回去找自己的喵儿子去了,明天他还得去追妻火葬场呢。

才不要跟铲屎官腻腻歪歪的。

祁秋年可以想到,煤球是名副其实的夜猫子,应该是感受到迷烟,所以才去找了晏云澈。

还真是够聪明的,知道找谁才能救他。

顺道的,祁秋年又把全侯府都中了迷烟的事情给晏云澈说了一下,“这迷烟,应该不会对身体有影响吧?”

晏云澈摇头,“多数情况都只能让人昏睡,至多明日头晕,休息两日就好,若是不放心,可以找大夫来看看。”

祁秋年其实也是一阵后怕,如果不是暗一,如果不是他有异能,迷烟对他的影响不大,那今晚还真不好说了。

“明日还是找个大夫来看看吧。”祁秋年对古代的这种迷烟迷药是不信任的。

他倒是没事,万一其他人留下后遗症呢,吃两服药也放心些。

晚春的夜风微凉,月色漫漫。

祁秋年这才想起晏云澈只穿了一身寝衣,而方才打斗,衣襟也早已松垮,露出小半的胸膛。

【卧槽,我又见到男妈妈了。】

晏云澈:“……”

到如今,他已经可以做到面不改色了,神情自若地整理了一下衣服。

“要,要去换一身衣服吗?”祁秋年也不好盯着人家看,“晚上还是有点儿凉的。”

顿了顿,“如果不介意的话,我那边有新做的衣裳,还没穿过。”

晏云澈原想说他回去再换,但随即又想到那杀手说不定还有后手,万一不止一人呢?

如此,他便跟着祁秋年回房换了一身衣服。

晏云澈比祁秋年高了七八公分的样子,但祁秋年喜欢穿得宽松一些,所以他的衣服换在晏云澈身上,似乎也恰好合身。

只不过……

祁秋年看着晏云澈一身常服,还是第一次见他穿素色僧衣之外的衣服。

他得承认,有一瞬间,他又被惊艳到了,是惊才绝艳的那种惊艳。

明明他这一身衣裳也不算华丽。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晏云澈原本就自带浓烈的美貌。

【卿本佳人,奈何出家呀。】

祁秋年暗自感慨,明知道不礼貌,但目光却依旧舍不得从晏云澈身上挪走。

晏云澈闭了闭眼,“侯爷看着我作甚?”

祁秋年呼出一口气,“被佛子大人的美貌闪瞎了双眼呗,除了你,我现在什么都看不到了。”

这话说得实诚,也真诚。

晏云澈也叹息,“皮囊罢了,任何漂亮的皮囊都抵不过岁月的侵扰,死后也都是一抹尘土,美丑又有什么区别,”

祁秋年反驳,“这你就说错了,佛子大人,你即便是老了,那也是个帅老头儿。”

晏云澈:“……”

他不想再讨论帅老头儿的话题了,“不若说是你的衣衫漂亮。”

他也得承认,祁秋年很有品位,明明看着都差不多款式的衣服,但祁秋年穿着就是不一样。

从他这个画师的角度来讲,无论是从色彩的搭配,还是衣衫走线的流畅度,都做过特殊的小设计。

只不过他也记不得自己多少年没穿过僧衣之外的衣服了,这漂亮的衣衫穿在自己身上,他居然还有几分别扭。

祁秋年笑:“等你还俗,我一定要送你几套漂亮衣服。”

晏云澈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先在此谢过。

祁秋年挥手,“咱们的悟心大师就不要客气了,今晚你是来救了我一条命啊。”

晏云澈无奈莞尔,“那你该谢煤球,该谢暗一。”

“都要谢的。”祁秋年一边说着,一边找来零食饮料,“再来一次深夜座谈会?”

晏云澈略微颔首,坐到了他的对面。

深夜座谈会,自然是想到什么聊什么。

“话说,晏云澈,你的法号为什么会叫悟心?”

晏云澈:“大概是天底下,人心最难懂,悟懂自己的心,悟懂他人的心。”

祁秋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即又天马行空地说起了另外的话题。

“你觉得这次的幕后主使会是谁?”

晏云澈犹豫了一会儿,“大致可能是冯陈氏。”

冯陈氏,冯良的续弦妻子,冯生的亲娘。

亲娘想给儿子报仇,他能理解,但为什么会是冯陈氏?而不是冯良,或者是别的什么人?

“冯良前日才进宫闹了一场,试图拖你下水,现在冯生死了,反而他不会多做什么了。”

若这个时候祁秋年出了什么事情,用脚指头都想得到会是谁干的。

冯良中年丧子,确实悲痛,但他却不是个傻子,即便是要报仇,也不会选择暗杀这么愚蠢的方式。

但冯陈氏不同,本就养在深宅大院,除了做生意有几分见解之外,本身并没有太多的头脑。

她就冯生这么一个儿子,儿子死了,找不出病因,甚至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难免失去理智,买通江湖杀手来杀祁秋年,正常。

再则,他们本就和祁秋年有仇,不论这事情是否与祁秋年有关,只要他们把这顶帽子扣在祁秋年身上,那就别想轻易取下来了。

而且冯良和冯陈氏的怀疑并非没有道理,冯良去岁大病一场,是在祁秋年硬闯丞相府之后没两日病倒的。

他们也怀疑是不是祁秋年偷偷下毒了,但即便是宫里医术最好的太医都查不出病因,都说冯生没有中毒。

他们也没有证据。

再则,这次冯生明明看着已经大好了,却在去过祁秋年店里一趟就突然病倒。

这看着,确实和祁秋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祁秋年可不担心冯良猜忌,证据呢?谁能知道他有异能?

他现在大小是个侯爷,如果不来阴的,不搞暗杀这一套,那冯良明面上想治他,不是有口就行,是得要讲究证据的。

祁秋年眼珠子转了转,鬼主意喷涌而出,“那杀手你们带回去不会严刑拷打吧?”

“出家人慈悲为怀。”

那就是不会了。

祁秋年眼睛里像是有星光,“嘿,晏云澈,明早跟我一起跑一趟呗。”

晏云澈略微不解,“去何处?”

“明早我们压着那杀手进宫,本侯爷也要去陛下面前哭一哭。”

那冯良不是想给他扣帽子嘛,那他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晏云澈笑他促狭,不过这法子确实不错。

即便不是冯良**,那也是他夫人做的,也不算是污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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