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后我富可敌国 第171章

京城还是老样子。

不,或许还是有区别的。

年关将至,不少商铺都已经在开始张灯结彩了。

祁秋年坐在马车里进程,略有些感慨,“不知不觉,又是一年过去了。”

晏云澈一身佛子的法衣,十分有范儿,“等这次事情解决,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这个问题,问得实在是有些突兀。

祁秋年都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路没修好之前,我哪儿都不想去。”

别看这次去接苏寻安来回路上没花几天的时间,但就这几天的时间,祁秋年都觉得受罪。

要不是不合适,他真的很想把空间里的越野车给开出来了,虽然路况不好,还是会颠簸,但肯定会比马车要舒服得多,而且速度也快。

其实他空间里连直升机都有,只不过他曾经业余去考过一个证件,之后就再也没机会开过了,而且,这时代没有卫星,没有信号,直升机虽然还能飞,很多功能都没法使用。

即便是他胆子大,也不敢在这个情况下尝试。

晏云澈略带宠溺的看着祁秋年,又伸手在他脑袋上揉了一把,“那便等路修好了再说吧。”

祁秋年叹息着,“方才我们在回来的路上看见有民夫在挖路,是不是就是打算要修路了?”

晏云澈点点头,“京城冬日寒冷,田地空闲,民夫们不用伺弄庄稼,但家里的生计也必须维持下去,他们就会出来做工。”

原本要修路的经费没那么充足,也都只能用徭役,人数不够的情况下再低价招收一些民夫做苦力。

但是有了祁秋年这鬼灵精,前前后后为修路的事情,筹集了上百万两的银子,国库再拨一部分。

钱够了,那自然要大刀阔斧的开干了。

“估摸着等到开春,这水泥路就能修很远了。”晏云澈说。

其实冬天修路还是很影响效率的,地上都被冻住了,要想铺水泥,至少要先把路填平,这时代没有机械,只能一锄头一铲子的人工挖填。

但是如果冬天不修路,到春天,民夫又要回去伺弄庄稼了。

修路这事儿啊,任重道远。

陛下派来的车马,没有送祁秋年和晏云澈回府,直接送进了皇宫。

祁秋年转过头,看着晏云澈,“现在是什么情况?”

“把证据拿出来吧。”晏云澈含笑看着他,“等了这么久,今天也该好好清算了。”

祁秋年愣了愣,“傅相爷他们回来了?”

晏云澈颔首,“我先下车,你整理一下证据。”

说完,都不给祁秋年反应的时间,晏云澈就下了马车。

祁秋年心底又是一暖,晏云澈让他把证据拿出来,可这些天,晏云澈从没见过证据,也根本不知道证据被他放在什么地方去了。

而晏云澈说的还是整理一下证据。

晏云澈早就知晓他和晏云耀有仇,虽然最开始他们就没查到这一点,但怕也是想要他也借此机会,将自己的仇给报了?

祁秋年轻笑,上辈子被晏云耀毒杀,他是拿不出证据的。

略微在马车上待了一会儿,才拿出苏寻安之前给他的那个盒子。

这个盒子,他一直没有拆开过,现在也不打算拆开,准备等下直接交给陛下。

朝堂上,满朝文武大臣几乎都到齐了,只是个个都垂着头,静若寒蝉,连一丝一毫多余的动作都不敢有。

老皇帝坐在明堂上,不怒自威,但瞧着气压挺低的。

祁秋年跟在晏云澈的身旁,缓步进入朝堂,同样也被这样的气氛感染,连身上的气质与表情都严肃了不少,瞧着像个正经人了。

祁秋年恭恭敬敬的跪地行礼,“臣参见陛下,愿吾皇万岁。”

龙椅上的老皇帝,脸色有些苍白,轻声喊句:“爱卿平身。”

祁秋年恭敬起身,与晏云澈对视一眼,然后退到了一旁。

他们知晓今天这大朝的主要目的是什么,但不该由他们两个起头。

紧接着,又是傅正卿带着一行大臣到了。

傅正卿看着也苍老了不少,看来这几个月深入探案,赈灾济贫,又连续的奔波赶路,让这个老人家的身体也吃不消了呀。

老皇帝直接免了傅正卿的礼,让他直接站着说话,不必跪了。

傅正卿还是遵循礼法,拱手行了礼。

不过他却没有像祁秋年这样站回去,而是直接开启了正题。

“陛下,臣前些日子在建渝州府旧治水患,发现一些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此时事关重大,还请陛下来定夺。”

傅正卿,官位做到头了,也是他亲自去了建渝州府探案,此事由傅正卿起头,祁秋年大致理解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老皇帝沉声:“爱卿但说无妨。”

傅正卿颔首,继续说,“不过才几年前,建渝州府就发生过一次特大水患,当时民不聊生,无数百姓因此丧命,背井离乡,臣还记得,当时陛下便拨了款,重新修了水利,而此事是三皇子殿下亲自负责的,这次,臣去了建渝州府,却发现几年前修筑的水利工程,完全就是豆腐渣工程,所用的材料与当年拨下去的款项完全不成正比。”

前几年没溃堤,那都是运气好,今年没有造成大的损失,也是因为祁秋年’误打误撞‘用水泥修补了水利工程。

傅正卿将事情娓娓道来,包括当年水患被牵连的大臣,还有畏罪自尽的仇恩的父亲。

仇恩的父亲,原来也只是替罪羊,傅正卿也也讲了个清楚。

陛下当即震怒,叫人宣了仇恩上殿,又派人去将晏云耀压了上来。

晏云耀这些日子,一直被囚。禁在皇子府,但外面发生的事情,他还是有办法知晓的,他估计也明白,这次的事情,恐怕不能善了了,他这个皇子怕是脱不开身了。

祁秋年乍然再见到晏云耀,感觉他整个人的颓丧了不少。

被侍卫压到大殿上的时候,晏云耀看了一眼祁秋年。

那眼神里全是怨毒。

祁秋年面不改色,无论晏云耀现在多恨他,或者多想杀了他,如今晏云耀的结局,便也只是他自作自受罢了。

如果按照佛家来说的话,那便是一个因果关系,晏云耀曾经种下了因,现在收获了这个果,仅此而已。

毕竟,没有一条罪证是冤枉了晏云耀的。

【个狗东西,吃屎去吧。】

祁秋年心里暗骂,晏云澈差点儿没忍住勾起的嘴角。

老皇帝厉声,“晏云耀,几年前,由你全权负责建渝州府行修水利,其款项被贪墨,用劣质材料以次充好,险些造成惨剧,此事,你可认罪?”

晏云耀当然是咬死不认。“父皇,儿臣对此并不知情。”

他泪眼婆娑的看着老皇帝,试图唤起老皇帝的父爱,“父皇,您也知晓,儿臣是皇子,自幼锦衣玉食,即便那次由儿臣亲自督办,但儿臣身处高位,从来都不懂什么材料好,什么材料差,所以即便是那水利工程用了劣质材料,儿臣也是受了底下官员的蒙蔽,求父皇给儿臣做主啊。”

瞧他这说的,还委屈上了,像是还冤枉了他似的。

老皇帝没说什么,又道:“几年前那起特大水患,当时也是因为前一次修筑水利的工程款被贪墨,朕还记得,是一位户部的官员认了罪,最后畏罪自尽了,可如今有人状告,当年那位户部官员是被你威胁,才认下了所有的罪责。”

晏云耀大概是是死鸭子嘴壳子硬,“儿臣从不知情,更不可能胁迫当年的官员,而且但年那是是由顺天府尹查办的,那官员也签字画押了,证据确凿,如何又能与儿臣扯上关系?”

他心里琢磨的,大概就是死无对证罢了。

可仇恩却站了出来,“三殿下,你可还认得草民吗?”

当年,那认罪的户部官员,官职虽然不高,却也是京官,仇恩身为长子,也有几分学识,也算是当年京城里的青年才俊里的其中一个了。

晏云耀抬头看了他一眼,瞳孔有些闪烁,旋即摇头,“本宫并不认得这位年轻人。”

仇恩也顾不得此刻还在大殿之上,直接嗤笑了两声,“恐怕是三殿下作恶太多,已经记不得我们这些苦主了。”

现在正在审案,晏云耀也还没被定罪,仇恩的语气,有些大逆不道了,当即就有大臣就站了出来,指责仇恩不知尊卑。

仇恩直接没搭理,他等了这么多年,就等这一刻了。

他直接将手里的半册账本交了上去,“陛下,草民便是当年那位户部官员的儿子,三殿下当初派了人,以我全族的性命威胁我父亲,我父亲为了保全族人,不得不认罪画押,可我父亲曾留下过当年的账本,清楚的记录了那次水利工程款项的开支。”

晏云耀眸光一沉,显然是没想到这一点,难怪当年他死活找不到账本,原以为那小官已经将此销毁了。

仇恩继续说,“我父亲将的账本分成了两册,一册在草民身上,另一侧埋在了老宅的树下。”

晏云耀这下有些紧张了,连忙说道:“这简直是荒谬,当年的户部官员畏罪自尽之后,其家人全部被流放,若你是那官员的儿子,岂非是漏网之鱼?你又如何从流放之地来到了京城?”

仇恩也不怕,早就想好了说辞,“陛下,当年在流放的路上,草民不幸感染了重疾,奄奄一息的时候,直接被押解的官兵丢弃在了山林里自生自灭,但草**气好,最后被猎户救下,但是草民病好之后,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于是便隐姓埋名,偷偷前往建渝州府,查起了当年的事情。”

他目光有恨,犹如实质性的刀刃落在晏云耀的身上,“因为有我父亲留下的半册账本,这些年也陆陆续续查到不少的线索,草民已将所有证据与线索全部交给了傅相爷,还请陛下为我余家做主,还我余家一个公道。”

是了,仇恩原本不姓仇,他是姓余的。

之前,苏寻安要跟着傅正卿回建渝州府治理水患,将建渝州府暴雨的消息透露给了仇恩。

仇恩也跟着他们一同回了建渝州府。

后来,傅正卿在建渝州府查案,仇恩也找准了时机,直接带着证据,告到了傅正卿的面前,求傅正卿替他申冤。

因为有那半册账本,以及仇恩这些年陆陆续续查到的一些小证据,小线索,几乎就已经足以佐证他的说法了。

但还有另外一册账本的证据。

仇恩又到:“那账本埋在了草民老宅的一刻桂花树下,便是祁小侯爷起初进京时买的那座宅子,后来阴差阳错的,小侯爷又将这宅子送给了他的部下苏先生,那宅子没有动过土,所以当年那另外半册账本,应当还在那树下埋着。”

老皇帝点点头,当地叫仇恩带着人去将剩的那半册账本给挖了出来。

随后又叫人宣了苏寻安。

苏寻安当时进京之后,就直接被战国公接到了国公府,包括他的妻女,都在国公府住着呢,也是为了保护苏寻安一家三口的安全。

另外半册账本,也很快就被挖了出来,全部成交到了陛下面前。

老皇帝随意翻看了两眼,都没将账本看完,砰的一下,将账本砸向了晏云耀。

晏云耀趴伏在地上,战战兢兢。

这账本清清楚楚的记录了当年兴修水利,被挪用掉的款项,以及各个涉事的官员。

老皇帝怒笑,直接点了几个大臣的名字,“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那几个大臣哆哆嗦嗦的跪了出来,直喊冤枉。

可傅正卿又站了出来,“本官这里还有一个人证,这个人证恐怕要请小侯爷帮忙了。”

祁秋年一直处于一种看戏的状态,闻言有些诧异,“傅相爷但说无妨,但凡有晚辈能帮得上忙的地方,晚辈定当竭尽所能。”

傅正卿慈祥的笑了笑,“不是什么大事儿,你手底下可有一个管事儿,叫余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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