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想不到是异能。
晏云澈无奈,“要起来沐浴吗?”
“你帮我洗吧,我不想动。”祁秋年理直气壮。
晏云澈自然也宠着他。
泡在浴桶里,祁秋年的神志才逐渐清醒。
他用着审视的目光看着晏云澈。
晏云澈顺利的读了他的心,不由得有些好笑,然后便开口解释了。
“佛教,亦有欢喜佛,便是专门教人恩爱的。”
是的,祁秋年刚才想的是,晏云澈这个还俗的和尚,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花样,还懂那么多的姿势?
这不符合常理?
祁秋年听完,先是诧异,“佛教居然还有这种东西,那佛教不都是讲究禁欲的吗?”
随后祁秋年又想到,佛教其实不是华夏的本土教派,好像是从印度那边传过来的。
虽然从那边传过来之后,本土是去其糟粕,留其精髓,但这其中还是有很多讲究的。
有一个欢喜佛,倒也不是很奇怪了。
毕竟祁秋年之前也听说过,瑜伽的诞生,起初也不是为了什么锻炼身体这一类的,就是为了那个啥。
随后,他又突然间想到,他刚才只是看了晏云澈一眼,而晏云澈却直接开口解释了。
他们俩是有默契不错,但这今天这一份默契,似乎已经超过了正常的范畴?
是不是哪里不对劲?
大概是刚才经历了强烈的撞击,祁秋年的脑子都被撞清醒了。
于是他看向晏云澈的目光,再次变得审视了起来。
晏云澈无奈,在浴桶里,将人搂进怀里,“年年如此聪慧,难道就真的想不到吗?”
哦吼,祁秋年即便是已经确定了。
从前那么多不合时宜的事情,比如说,晏云澈去查暗一,居然那么快就有了结果,再比如说,晏云澈只是去了一趟晏云耀的府邸,居然就知道晏云耀是要用手表来栽赃陷害他。
现在似乎都能想得通了。
不过,祁秋年的第一反应,却没有担忧或害怕,甚至是一时紧张都没有,只是觉得有趣。
随后便玩心大气,他咂巴着小嘴儿,在心里想道:【还想再来一次。】
晏云澈心里的那一份紧张,在听到他这个心声的时候,顿时消失无踪。
他家年年还真是,真是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祁秋年见晏云澈没动静,还以为自己猜错了呢,但随后又想到不可能,除此之外,几乎没有别的解释了。
所以他又侧过头,看着晏云澈,然后挑了挑眉。
晏云澈拿他没办法,叹息着开口,“我怕你身子受不住。”
祁秋年啧了一声,然后又在心里头想,【那我要你吻我。】
这回,晏云澈并没再拒绝他,也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两人在浴桶里,交换了一枚火热的吻。
可是只是亲吻,又怎么足够呢?尤其是祁秋年,今天精力旺盛,再加上一些别的原因,不停的用心里话撩拨着晏云澈的神经。
最终,他们还是达成了梅开二度的想法。
幸好这天气热,浴桶里的水凉了,两人也不怕感冒。
等一切风清云霁之后,天都已经黑了。
晏云澈换上衣衫,吩咐厨房做了一些清淡的晚膳送过来。
祁秋年这会儿,大概是处于一个灵魂出窍的状态,浑身都软绵绵的。
吃过饭,又在月下小酌了两杯,祁秋年才算是彻底回魂。
突然间想到晏云澈的能力,想到他从三岁就出家。
这会儿都不需要祁秋年问出口了,晏云澈便自顾自得回答了。
“确实是因为这个原因,只不过,这件事情,除你之外,只有母妃知晓,连承安都不知道。”
祁秋年叹息着,靠在晏云澈的身上,“那你还让我知道。”
想到这段时间,晏云澈有意无意的暗示,他居然一直都没怎么放在心上,想来,是晏云澈早就想告诉他了。
是他自己太过于迟钝。
晏云澈把人搂紧了,还给他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然后才开始回答,“因为我想与你一起白头,读心这样的事情,若是不早一些说清楚,若是意外暴露,之后恐怕会生隔阂。”
祁秋年就啧了一声,“那这么说来的话,我的来历,我的过往,这一切你都清楚了?”
那是不是都不用他来坦白从宽了?
晏云澈却在此刻摇了摇头。
祁秋年诧异,“你都能读心了,还读不到我是从哪里来的?”
晏云澈嗯了一声,继续说:“我从最开始注意到你,便是发现许多时候,我读你的想法,只能读到一半。”
这回,祁秋年也是更诧异了,“只能读一半?”这是什么意思?
他睁着一双漂亮的眼睛,眼睛里写满了难以置信,哪还有读心术只能读一半的?
虽然,他想到自己从前在心里yy晏云澈的那些话,有些羞难,但毕竟两人都这种关系了,那些色色的想法,倒也不伤大雅了,回忆起来,也都是一种小情。趣。
晏云澈回答说,“后来,我大致总结了一下,关于你来大晋之前的事情,或者关于你家乡的事情,我都只能读到一半。”
原来这能力,还是有限制的,他的来历,他的前世,居然都读不到。
祁秋年没忍住笑了,“那我这算不算是:男人,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晏云澈不懂这个梗,理所当然的点头,“起初,确实是因为如此。”
祁秋年哼唧一声,“我还以为是我的美貌吸引到你了呢。”
晏云澈简直是哭笑不得,“我家年年确实是貌美如花。”
整个大晋,也找不到比他家年年更令他心醉的模样了,特别是今日在床上,在浴桶里。
他低头,吻了吻祁秋年的眉心,“年年都不害怕吗?”
每个人心里都会有秘密,也会有不可宣之于口的事情,他会读心,尽管关于他家年年的过往,只能读一半,但大多数时候,他家年年,在他这里,几乎都是透明的。
祁秋年大概猜想到了晏云澈的脑回路,这回,他没有直接回答。
他靠在晏云澈的身上,抬头仰望着一望无际的星空。
“许久之前,我就发现过一点端倪,但是没往这个方向去想,你有这样的能力,确实是很让人意外,可是这也不是你想有的,也不是你想要的,你也会害怕吧。”
祁秋年现在可以理解潇妃娘娘当初为什么要把晏云澈送去做佛子了,这样的能力,一旦暴露,别说晏云澈了,就连潇妃娘娘以及战家,都未必会有好下场。
他回吻了晏云澈一口,玩笑似的说:“我行得正坐得直,又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什么要害怕呢?”
至于心里的不正经,心里的那些花花肠子,如今都能成为他们之间的小情趣了。
祁秋年的话,让紧张了一个下午的晏云澈,彻底稳住了心神,“得爱人如此,夫复何求。”
祁秋年感受他心里的放松,笑了笑,又问:“那你现在说说,你什么事情只能读一半?我看能不能跟你讲一下。”
关于他自己的秘密,还有他自己的能力,既然晏云澈说了只能读一半,那就只能说是一知半解。
而他们也都很默契的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还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
所以祁秋年也只是好奇,晏云澈到底哪些只读了一半?
晏云澈想了想,“初次相遇,在京城外凉茶铺子,你在心里说我长相妖冶,不像是高僧,更像是妖僧,还说我这种长相,要是能......能什么,后面的事情,我便读不到了。”
祁秋年噗嗤一乐,“后面是说,要是你能把你拐回我的家乡去出道,做个花瓶也能爆火。”
晏云澈不太懂出道是什么,
祁秋年又解释了一下,“出道就是去做明星,明星受万人追捧,会有很多人喜欢你。”
得到这个回答,也是让晏云澈哭笑不得。
“若是哪天能陪年年一起回家,我倒也是不缺谋生的手段了。”
回家吗?
祁秋年的神色有些落寞,即便是能回去,他也不会愿意回去了。
家人不在了,而且那个世界满目疮痍,到处都是变异的动植物,他穿越前,国家的秩序还没彻底崩坏,但谁知道还能坚持多久呢?
所以那个世界,还不如现在呢。
晏云澈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但也想到了他家年年的家人都不在了,只能又紧紧的把人抱住。
“你既然能来到大晋,那会不会有一天,你能回到一切都还没发生之前?”
说到这里,晏云澈突然心悸了一下,若是一切都没回到没发生之前,他的年年是否还记得他?会不会......
祁秋年这会儿大概也是被他的读心术感染了,然后笑着说,“按照我的经验,回去呢,怕是不可能了。”
如果能回去,他上辈子死在晏云耀的手里,就该直接回去了,为什么又给了他一次重生的机会?
他一直怀疑,这他穿越又重生的,跟他们家祖传空间肯定脱不开关系,只是现在找不出任何线索。
当然了,也有可能他这辈子都找不到答案。
不过,回去嘛,按照这个情况来说,是不可能的了,哪怕再重生,他都不一定能回去。
反正他也不想回去了。
晏云澈把人抱紧,像是要融入自己的骨血,“若是有天,年年要离开,请一定要带上我。”
祁秋年感受到他心底的不安,转身扑进晏云澈的怀里,“放心,即便是舍弃所有,也不会放开你。”
夏日的晚风是温柔的,也带着燥热。
两颗相同频率跳动的心脏,也是温柔的,同样也是燥热了。
晏云澈的秘密,暴露在祁秋年面前之后,他们的生活,似乎也没有发生任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