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云澈感觉自己的脑子都快冒烟儿了,但在这个时候,他不能输,这是男人的胜负欲。
他直视着祁秋年的眼睛,“莫非我们家年年见多识广?此等香艳的画面从前也没少见识?”
这下,轮到祁秋年心虚了。
他虽然是母胎单身,但是却生活在一个信息大爆炸的时代。
从青春期,知晓自己的性取向之后,对这种事情多少还是好奇过的。
后来出去留学,人家的电视频道都分了成人频道的,在某个时间段,放的全是那些玩意儿。
在某些寂静的深夜,他一个人的时候,也总要伸出一下罪恶的右手。
这回,晏云澈又只读到一半祁秋年的心里话,他便知晓到他家年年现在想的事情不太对劲。
一时之间,晏云澈的眼神都变得有些危险。
祁秋年赶紧捂住了他的眼睛,“打住打住,这个东西吧,在我们那边属于见怪不怪了。”
他颇为心虚的解释,“还有专门做这个行业工作人员呢,就是专门拍这种片子给人看的演员。”
晏云澈简直是瞳孔地震。
他从他家年年这里,看过不少关于后世的视频。
后世确实比大晋开放不少。
姑娘家们,夏天穿一件露着脖梗,双臂双腿的小裙子,便可以出街。
在后世,是见怪不怪的打扮。
晏云澈从前也只是秉承着他是学习的心态,见到这种装扮,也仅仅只是非礼勿视,也能理解。
时代不一样了嘛。
可是专门有男男女女拍那种片子,供人观赏的事情,确实是震惊他八百年。
祁秋年轻咳了一声,“从前没跟你说嘛,就是觉得你可能不太能接受这个事儿,但是在我们那边,成年之后,看点这种片子很正常。”
祁秋年说这话的时候,其实还是有点心虚的,毕竟国内是禁止这种东西传播的。
可就在这个时候,晏云澈问了一个令祁秋年想都没想到的问题。
“那年年是觉得那些片子中的男性与我相比,哪个更好一些?”
祁秋年:“......”
他一脑门子的黑线,张了张嘴,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是,我的王爷,你跟这个比什么呀?咱们跟他们,能是一个频道的吗?”
晏云澈冷笑了一声。
祁秋年大概是读懂了他家王爷不爽的点在什么地方。
古代人,相对来说比较保守,这种视频本就有些伤风败俗了,而他们家王爷也是个成年人,自然能想象到他也曾经看着类似的片子,然后自我放松的。
祁秋年抠了抠脑壳,这事情还真没法解释,对他来说,或者说对后世的年轻人来说,都不觉得这是什么大问题。
他还听说过,很多小情侣会一边那啥,一边放片子呢。
他试穿着开口,“那要不然,咱们也拍一个?”
反正现在没有网络,拍完之后放进空间里,这辈子也不可能会有人知道。
晏云澈又闹了个面红耳赤,他缓缓开口:“不正经。”
祁秋年放下心理负担,啧了一声,“我这算哪门子的不正经?咱俩留点儿经典片段,等老了,力不从心了,咱俩不还能躺在一个被窝里,回温一下这激。情。澎。湃的岁月嘛。”
晏云澈却只注意到了’老了力不从心‘。
他眼神顿时又变得危险起来。
祁秋年下意识的想逃,可刚好视频中放到了煤球终于走到晏云耀住的那个小院子的画面。
他赶紧按耐住他们家略显激动的王爷,“快快快快快,先办正事儿。”
晏云澈叹息了一声,终究没再说什么,搂着他家年年,继续看视频了。
可这视频越看,两人的脸色越是难看。
“这李国公果然狼子野心,比起晏云耀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居然胆敢勾结外邦人。”
祁秋年眉头紧皱,“此事恐怕不能善了了。”
他之前还想,只要趁着晏云耀离开边境,离开李国公的势力范围,他们在路上把晏云耀捉了。
证明了晏云耀不再封地,而又在北方。
即便是找不到他们俩通信的证据,足够证明晏云耀和李国公有勾结了。
可现在看来,问题却大了。
“如果蛮夷那边真的要跟李国公合作,我们怕是危险了。”
晏云澈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他这几日,白天去找了李国公。
有时候聊一下政务,有时候聊一些关于这次谈判的事情。
他虽然会读心术,但也要那人心里头在想的时候,他才能读得到。
他当时没,晏云澈也没有通天的本领,去读他曾经想过什么事情。
他只能读到当下的内容。
没想到那李国公心态能这么稳。
“如果蛮夷答应了和李国公合作,那他们无疑是腹背受敌。”
他们就这几百人,即便是快马加鞭,把刘猛的人调过来,也不过几千人。
祁秋年沉了沉有些紧张的心态,“此事,我们还是只能智取。”
蛮夷未必会答应和李国公的合作。
仔细分析下来,如果他们三个真的在边境出了事儿,又被李国公嫁祸给蛮夷。
如果晏云耀和李国公篡位成功,那倒是无可厚非,不会再去找蛮夷的麻烦,蛮夷也能拿到他们想要的。
但如果李国公和晏云耀篡位失败呢?
这也是蛮夷那边需要考虑的问题。
如果他们篡位失败,这就代表着无论下一任帝王是谁,都会找蛮夷复仇。
毕竟一个王爷,一个皇子,还有深得帝心的小侯爷。
他们三人的身份一跺脚,不说山川抖一抖,至少百姓的心肝得颤一颤吧。
祁秋年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此事还是要先通知陛下。”
这视频,如今已经是最好的证据了。
他把视频又单独拷贝到一部新手机里去,然后连夜找来了陛下的亲兵。
陛下的亲兵虽然是来保护晏承安的,但同样的是要听候他们派遣的。
“记住了,这东西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送到陛下的面前去。”
那士兵跪在地上,“侯爷请放心,这盒子在,我在。”
直接下了军令状。
祁秋年拍了拍他的肩膀,“也莫要如此紧张,还是先保重自己。”
这东西即便是丢了,别人不会用,还没有一块板板砖好使,反正他这里还有备份的。
陛下的亲兵离开之后,祁秋年觉得还是不保险。
“这事情,还得通知一下小舅舅。”
可是战止戈去了西北。
他们的电报机送不了那么远。
算算距离,从这里传到京城,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传到西北是不可能了。
不过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祁秋年把电报机弄出来,联络了京城那边。
他留在京城的电报机,原本是在侯府的,后来为了方便联络,祁秋年就让苏寻安带了回去。
所以那电报机,如今在苏寻安手中。
明年就要春闱了,苏寻安正在挑灯夜读。
起初听到电报机的声音的时候,他还以为是幻听,过了一会儿又听到声音,他才赶紧将电报机拿了出来。
苏寻安收到信息之后先是难以置信,然后回了信息,再三确认
祁秋年让他赶紧去找战国公。
这个时候也顾不得电报机暴露的事情了。
战止戈拥有电报机,却没告诉自己的父亲,这是战止戈给祁秋年的信任。
可祁秋年也知道,战老爷子,同样是信得过的。
苏寻安结束通话之后,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态。
直接连夜就去了国公府。
战国公年纪大了,觉少。
苏寻安去的时候,他还没睡着。
老爷子知道苏寻安是祁秋年的人,门房来通报的时候,他虽然有些诧异,但还是赶紧叫人把苏寻安请了进来。
这么晚过来,必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国公夫人也起身,让丫鬟小厮给他们上了清茶和点心。
“你们聊吧,老婆子我就先去歇下了。”
苏寻安挺难为情的,’是小子叨扰老夫人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