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神探凭亿近人 第57章

“对。”

“好哇。”简若沉一掌拍在桌子上,“820公斤!够枪毙陆堑一万六千四百回!”

关应钧捱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被逗得漏了声笑音,“你这么恨他?”

简若沉一愣,“那倒没有。”

他想办江家和陆家,一是为了给原主报仇。

毕竟拿了人家的遗产,不能什么都不做光享受。

二是因为从小受的教育就说过了,败类就该死。

关应钧唇角拉平。

他直直站着,上半身全隐没在办公室的黑暗里,有些憋得慌。

简若沉看不清他的表情,索性趴在桌子上,仰面看上去,“为什么c是毒品?”

昏黄的灯光拢住少年,为他附上一层轻柔的面纱。

关应钧愣神一瞬,忽然明白了那一句谚语€€€€灯月之下看美人,比白日更胜十倍。

他闭上眼,脑子里却还是这幅画面。

简若沉眼神清澈得很,没有故意招惹他,但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一个比常人欲望更强一些的男人。

但生理上的反应和心并不挂钩。

关应钧垂眸,语调喑哑而平板,“大部分毒品的化学不等式都是C开头,比如冰du,就是C10H15N。”

简若沉忽然嘎巴一下把桌上的台灯脖子扭起来,让灯光照在关应钧脸上,“你老盯着我做什么?有话就说。”

嘴不说,表情来说也行。

关应钧回神了,眯了眯眼睛。

简若沉立刻道:“你在快速思考!你刚才盯着我发呆呢?想什么?”

不会是在想他敬错的礼吧?

按照关应钧的疑心病和敏锐程度还真有可能。

关应钧正经时没什么表情,“没什么。吃不吃晚饭?”

简若沉的思路停滞一瞬,“嗯?”

饭?

“走吧,我带你去吃饭,吃完送你回家。”关应钧拿起门口挂在架子上的衣服披上,拿起自己的车钥匙。

陈近才的吉普车钥匙孤零零躺在一边。

简若沉瞥了眼,这才想起来关sir现在没钱修车,自己的车耳朵是破的,陈近才的吉普,车门都烂了,换一个更好的不知道要花多少钱。

修车都没钱,还有钱请他吃饭?

吃什么?

吃食堂。

关应钧刷了工作卡,端了两份标准港式茶餐厅直供烧腊饭,将其中一份放到简若沉面前,“吃吧,这个最好吃。”

简若沉抽了对一次性筷子扒开,互相磨了两下,把毛刺给去了,有些出神。

关sir到底是怎么把近五万的月薪花得精光的?

这可是92年的五万块啊。

烧腊饭很香,和上次的烧鹅饭有异曲同工之妙。

关应钧动筷之前把简若沉的白饭和水煮青菜夹到自己饭盒,又把一份特意多点的西兰花炒牛肉递过去。

这道菜味道重,简若沉一口不落全吃了。

吃完饭被关应钧开车送到家门口的时候还觉得撑肚皮。

简若沉:……下次可不能再这么吃。

他拉开车门,正要回头和驾驶座上的关应钧说再见,就听见安全带咔嗒响了一声。

关应钧下车了。

他站在山顶别墅花园门口,垂眸道:“我有话说。”

简若沉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疑惑的,“嗯?”

关应钧道:“明天带好你要背的书,我带你去警局背。”

简若沉越听头越歪,更疑惑了。

关应钧把手伸进兜里攥住。

此时此刻,他的脑袋几乎没有转,嘴唇上下一合,转瞬之间,话就从嘴里脱口而出,“陆堑本来就对你有杀心,我们在1892时挑衅了他,他很可能狗急跳墙,再次雇凶杀人,你现在并不安全。”

简若沉挑了下眉。

狗急跳墙,这个词用得不错。

关应钧呼吸清浅。

他觉得自己有点奇怪,不管是用感性做决策,还是用理性做决定,都不想简若沉离他太远。

关应钧:“我撒谎说你是毒头派进警局的卧底,可哪里有卧底半个月不接近目标,独自把自己关在家里背书的?”

简若沉:……有道理。

但总觉得有点不对,关sir以前有这么关心他的人身安全吗?

关应钧没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最后道:“过两天我们cid会和cib以及icac开一个针对江家和陆家的联合会议,三方合作,交流目前持有的信息,看看有没有什么关联性。”

“现在会议的时间还不确定,如果你想听……”

“这段时间最好每天都在。我接送你,保证你的人身安全。”

简若沉当即答应了关应钧的要求。

这个会要是能去,当然得去,他需要更多的信息,不然怎么掀翻江家和陆家报仇。

不就是去警局背书吗?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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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香江廉政公署内,会议室。

一群人正围着白色幕布上的漂亮脸蛋开会。

一位年轻的警察站起来发言,“刘sir,我认为这位新起的百亿富翁资金来源不明,很可能涉嫌金融犯罪,他还是江鸣山的亲生儿子。”

刘督察摩挲着下颚,“你确定?今天上午西九龙那个新闻你没看?你觉得说出那种话的人会是罪犯?”

“他是江鸣山的儿子!”年轻的警察梗着脖子道:“我找到了当年做亲子鉴定的医生!我认为无论他再怎么亲近西九龙重案组,立过多大的功劳,都不该让他参加联合会议!”

众人七嘴八舌。

“你有点太偏激了吧……他又没做坏事。”

“是啊,再说了,找到医生有什么用?你得拿鉴定报告出来啊,我现在随便找个医生,给他点钱,他也能说自己给江鸣山和简若沉鉴定过。”

年轻的警察涨红了脸,转头看向刘sir。

刘督察笑了声,“既然大家有疑虑,那我们就先查一查简若沉的资金来源,看看他和江陆两家有没有关系。如果有问题,那就按规矩办事。如果没有问题……”

他眼神骤然沉冷如冰,直直射向年轻的警员,“你就要说说你为什么会有这样武断的推断了。”

年轻警员紧咬后槽牙,面色有些发白。

€€

简若沉吃完饭洗完澡,美滋滋躺在床上消化烧腊饭的时候。

江亭公馆里。

江含煜正在焦头烂额地筹钱。

虽然陆堑没有将不满宣之于口,但他必须尽快筹取一笔资金,安抚陆堑。

以前他撒个娇就算了,但现在不行。

如果他不能为陆堑带来价值,简若沉在他们之间撕开的裂痕只会越来越大。

现在的江家不能没有陆堑。

江含煜急切地冲向书房,进去之前脚步一晃,打碎了放在书房边上的花瓶。

他尖声道:“都瞎了?没看见吗?快滚来扫!”说完冲进书房,拉开抽屉,翻找里面的文件。

他必须找一个现在收益一般,但大家都觉得前景可能不错的产业卖出去,最好还是要亏本一两年才能做起来的。

是什么……到底是什么!

江含煜忍不住想哭,用力地揪着头发。

为什么他不能再聪明一点?

为什么他总是要输给简若沉!

快想啊,一定有的。

他不要输给那个死全家的东西!

“对了,是这个。”江含煜扯出压在最下面的一份文件,兴奋地笑出声来。

这个一直在亏钱的电子科技!

他听爸爸说过,本来就准备要卖的!

叫……计算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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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六点半,简若沉爬出被窝,浑浑噩噩坐在餐桌前吃饭。

身体醒了,灵魂还在床上。

罗彬文跟他汇报一些产业进账和决策,大多数时候简若沉都听不太懂,只知道今天要花9000万才有可能花完昨天赚的钱。

但是有一个东西他听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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