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神探凭亿近人 第84章

陈近才在对讲机里滋啦滋啦,“丢啊,再等十分……不,五分钟!”

关应钧短促笑了声,“来不及了陈sir,陆堑那边肯定得到了消息,人在撤了,我们得先去,免得扑空。”

陈近才顿了顿,“你们当心,我马上到。”

“收到。”关应钧掐断对讲,下车打开后备厢,从里面拿出防弹马甲穿上,快速整备弹匣。

冬末的风把新地村小路边的灌木树丛吹得沙沙作响,简若沉解开安全带下车,站在边上看关应钧和宋旭义准备弹匣。

他也好想有自己的配木仓……

可至少还得再等三年。

关应钧装完四个弹匣,将马甲胸腹处的弹匣兜填满后又装了四个,转身给简若沉穿防弹背心,“手张开。”

简若沉不至于在这时候拉开距离浪费时间。

他张开手,任由关应钧帮忙。

一低头,见关sir将新装的弹匣塞在了他身前的弹匣袋里。

简若沉一愣,“我又没木仓。”

关应钧垂着眸子,语调稀松平常,“万一里面的人把我弄死,你就捡我的木仓用,这样你子弹充足些,弹匣这么换。”

他把弹匣推下来又顶上去,然后演示了一遍如何开保险,“看懂了吗?”

“嗯。”简若沉应了声。

他本来就会,各个枪支的区别其实并不大,一眼就能明白。

关应钧把木仓放好,“我活着的时候,你就不会有事。”

简若沉哑然。

如果这话说得郑重其事,反而叫人怀疑关应钧的用心。可偏偏这话说得平常,不像是生死承诺,倒像在说:下班后,我带你去吃饭。

简若沉忽然意识到关应钧的疑心确确实实全部消失了。

不是藏起来不让人发觉,而是散得干干净净。

他有点怔忡。

是李老师说了什么吗?

关应钧站在车门边,看向站在车尾的简若沉,“上车,车窗是玻璃防弹,先在车上看情况。”

简若沉坐回副驾驶,车窗密闭。

宋旭义等车开动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不对啊,A组是不是就来了我们三个?”

“嗯。”关应钧应了声。

宋旭义又发了会儿呆,脑子里还在想关sir刚才的话。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真奇怪,他记得关应钧第一次带他们出任务的时候,说的是:死了也要守好你们的木仓,绝不能给别人!

车轮碾过碎石地的声音不大,关应钧开得很慢。

文具厂门头映入眼帘。

门前冷清,没有人。

于是三人隔着灌木丛,从小路开到厂房后。

简若沉在副驾驶侧面的储物柜翻出一个小型望远镜架在眼前,“好像没人。”

宋旭义:“这么快就没人了?那岂不是白跑一趟!”

“走,下去看看。”关应钧说着,开门下车。

简若沉紧随其后。

三人贴着视线死角来到厂房侧面的窗户处,窗户不高,可以轻而易举看见里面。

车床机器全部停了,厂房散发出金属熔化后产生的臭味。

关应钧闻了闻,“是这里没错。”

简若沉探头,快速扫了一眼,抿唇道:“没人……”

厂子里不仅没有人影,就连成型的饭盒都没了,地上散落着一些浇筑了一半的饭盒,边上有半成品的盖子散乱地堆在一起。

陆堑反应也太快了!

关应钧刚要开口,厂房后门处传来一阵说话声:“英哥,最后的成品也搬上去了。”

“快走。”

“村口望风的马仔说,有生车开进来。”

“扑街!现在才说?赶紧上车,现在条子不穿皮,都是便衣!这破地方,除了条子,还有谁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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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若沉和关应钧对视一眼,眼睛发亮:“还有人!”

宋旭义想要去抓人,却被关应钧一把拦住,“别去,他们既然撤得这么快,就说明陆堑早有备用点。我们现在抓了,还得花时间问,跟着他们走,看看能不能找到陆堑藏货的地点。”

就算不能,跟到老巢抓人逮得更多。

厂房后门传出发动机发动的声音。

不一会儿竟然开出来两辆面包车。

三人弯着腰,隐蔽身形上车,等车开远了些才发动跟上。

关应钧拿起对讲机道:“陈近才,工厂没人了,最后一队人分了两辆面包车,车牌照分别是8932,和7739。我们跟车!”

陈近才:“丢,打照面!”

对讲机里,传来面包车发动机突突的声音。

简若沉的心瞬间提起。

这群人的警惕心极强,跟陈近才的车打过照面后,一定能反应过来是警察到了!

果不其然,陈近才道:“糟了,他们发现我们了。”

简若沉劈手夺过对讲机,“你们明着跟,然后借机佯装被甩,他们肯定以为只有两队警察跟着,我们跟远一点,等你们拉开一些我们再跟上去!”

宋旭义眼睛一亮。

妙计!

关应钧垂眸笑了声,这脑子,转得真快。

陈近才更是干脆道:“yes sir!”

不远处,车队的警笛声响彻云霄。

关应钧不再装警笛,悄悄跟上前面的货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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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包车里。

英哥听着警笛声,狠狠捶了一下方向盘,拿出呼机,大声道:“过了前面长道,分开跑!”

坐在他身侧的马仔喉咙发紧。

做这一行,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一旦分开,必定要死人。

他顾不上去想兄弟的下落,甚至卑劣的庆幸自己和老大在同一辆车里。

很快呼机另一头传出大喊:“英哥,不能分开啊,要死一起死!”

英哥冷笑,“货都在我这里,你们被抓了,说什么都不知道就行,条子拿你们没办法很快就会把你们放了。等事情完了我再来找你们。”

他顿了顿,又道:“事成之后,给你们一人三万!”

那边不说话了,似乎下定了决心,“好!”

英哥身边的马仔问:“哥?真有这么多钱?”

他又后悔跟老大在同一辆车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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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若沉和关应钧跟得不远。

陈近才开着的吉普车跟得极近,好几次都要别到打头的面包车,却还是被让开。

简若沉一愣,“不是说跟车吗?他这是想抓人?”

关应钧道:“假抓。陈sir惯用的手段,这样犯罪分子只顾着逃,分不了心,注意不到我们。”

进石矿场后只有一条路能往里走。

出了石矿场,面前就是四通八达通的小路。

开上去,就能通向全香江。

长路将尽。

两辆近乎并驾齐驱的面包车却忽然分开。

其中一辆猛踩油门,直直窜了出去。

关应钧瞳孔一缩:“他们要分开走?”

不,不对。

先行的那辆出租车里忽然探出一个人头,他手里握着一把喷子(霰弹木仓),往侧面一指。

简若沉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调酒师!”

是1892的调酒师!

那调酒师对着另一辆面包车的油箱,扣动了霰弹木仓的扳机。

“嘭!”

巨大的橙红色火花翻卷着直冲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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