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今天也在社死 第11章

可是这也没什么吧?

只不过是一天比一天想他的时间多一点,一天比一天想要看到他一点。

和平常别无二般的某一天,€€原研二昏昏欲睡,正对上自己打败恶龙而清醒的睡美人悄无声息望过来露出的笑容:“hagi。”

是的,和其他人不一样。

短短半个月未见,却像是久别重逢,€€原研二听到自己的心脏欢欣鼓舞,叫嚣着要求和面前这个人拥抱接吻然后共度余生,但是他只是跟着笑了,压下心动,表现出纯粹的朋友会有的喜悦:“你醒了!”

神游归来,温暖的光芒已经彻底隐没在地平线下,霓虹灯的微亮笼罩在相拥的两人身上,€€原研二摸了摸对方的指尖,愈发凉了,自然地把对方的手拢在自己手心开始哈气,一边询问松田咱们下去吧?嗯嗯去温暖的室内散心也是一样的。

松田阵平斜眼看他那先放开我,本身打了夹板就只有一只手能活动,€€原笑着说才不要呢,握住就是我的了,今晚小阵平的手掌心是研二的私人专属。

松田阵平知道他不安感发作也就默许了这点小要求,两个人堪称幼稚地牵着手终于想起来回去报平安。

给好友们发完短信,公安那边的人确认松田警官平安无事也暂时偃旗息鼓,松田也没问为什么€€原研二自然地给他申请换了间病房,就好像€€原没问他是不是真的没遇见二重身一样的卷毛二号。

心照不宣是成年人的隐形规则,陪床不是。

眼见着贴心的幼驯染铺完床就要和田螺姑娘一样消失离开,松田阵平不由得出声挽留:“你今晚不在这边睡吗?”

€€原研二指了指他被固定的一只手臂:“不了哦,我怕睡觉时压到你。”

松田阵平点点头,说那倒也是,顺便回首了下警校时期两个人扭曲到床底的睡姿,硬生生把€€原那句“小阵平是舍不得我嘛”给噎了回去。

临走时€€原研二不忘揉了把幼驯染的卷毛,换来对方一个怒视后笑着出门:“我先走啦!小阵平要早点休息哦。”

“你也是,”松田阵平哼笑,“要是田中再给我打小报告说你熬夜写报告你就完蛋了。”

“唉这个有点困难€€€€好了好了我答应就是不要再瞪我了病号先生!”

“这还差不多。”

“嗯嗯小阵平说的都对所以研二要走了€€€€”

“哦对了€€。”

“怎么了?”温柔的紫眸垂下来注视着对方。

松田阵平不由得露出一个笑:“回去路上注意安全,还有。”

“今晚的月色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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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病愈,更新之

第9章

当晚敬业的€€原警官开车差点开到墙上去,想了一晚也没想通松田阵平是故意的还是无心之举。

毕竟小阵平好像也不是那种特别关注流行语的人,他真的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骨裂需要静养,松田阵平老老实实在医院待了两天观察情况,脑袋被砸的那一下确认无大碍后,就回家蹲着了。

而他在静养大半个月后实在憋不住偷回办公室拿他最顺手的工具箱时,被一个熟悉的身影揪住了后脖颈。

€€原研二面带微笑,仿佛头上气愤的井字不存在一样:“松田警官,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个点你应该在家养伤?”

松田阵平起码看起来非常自若地冲自己看起来很生气的幼驯染打了个招呼,还没来得及发表他觉得自己已经完全好了的重要讲话就被€€原研二拎走被压着休满了一个月的病假,感觉自己都要长毛了才被正式放归队。

“明明早就好了。”

路过的€€原警官轻轻敲了敲不省心嘟嘟囔囔的幼驯染的脑壳:“好啦,这不是怕你用力导致恢复不好留下后遗症嘛。”

“怎么可能。”不屑地晃了晃卷毛,松田阵平正要继续往下说,突然想起来另一个自己马上就要来人工制造伤口这回事,笑容逐渐消失。

外援来就代表自己的平静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松田阵平好想逃,却逃不掉。

每一顿饭都吃得宛如断头饭的痛苦日子一过就是几个月,好像他被迫害的日子只是看过的一场荒唐劣质的喜剧电影一样找不到影子,只有系统时不时出声提醒观测开启,也只是观测他和hagi的日常拌嘴而已。

再一转眼,窗外的雪铃树悄然开放,代表着存活确认的气味悄悄沾染室内,洁白无瑕的花瓣无辜下垂散发着清香,就好像€€原研二总是望着他的眼眸一样柔软。

午休的间隙,松田阵平枕着€€原的腿仰面躺在榻榻米上,随便扯了本书盖在脸上假寐,€€原研二则是空手靠在巨大玩偶€€€€某次拆完弹后商场送的感谢礼€€€€上发呆。

安宁静谧蔓延,空气都带上了慵懒的金黄,松田阵平几乎要真的睡过去,但是在昏睡之前,他察觉到头部下肌肉的牵动。

啊,是被枕麻了么?

善解人意的松田警官本该立刻起身找真枕头放过可怜幼驯染的腿,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却莫名稳住呼吸继续装睡,默默感受着一只手稳稳撑住了他的后脑勺,解放了行动不便的大腿放归富有弹性的毛绒玩偶上,随即熟悉的气息贴近笼罩,书籍盖脸的压力以一种巧妙的力度被固定,而后有轻柔的触感落下。

嗯?

过去了几分钟,松田阵平才反应过来那是一个隔着书页的吻,他不由得哑然失笑,内心的某处突然酸软成一片。

思绪都不用回到那晚玩笑般的试探,松田阵平一向直白而勇往直前,他从来不知道踩刹车是什么,有了坚定要达成的目标就一股劲向光芒处冲去,通常他的幼驯染就是那个负责扯他一把帮人刹车的那个。

但是,感情恰恰相反。

意识到自己似乎对幼驯染有不对劲心思的第一反应,他不是探究清楚,也不是面对,而是用力把咕嘟冒泡的想法团吧团吧塞进脑海的角落要两人当一辈子朋友,就算被另一个自己简单粗暴地推了一把,气氛正好,他也只敢说今夜月色挺好看的。

但是隔着不薄的书籍不真切的那个吻成功让成熟的松田警官绷不住了。

他怎么会感受不到那里面的小心翼翼和珍视,就是再装瞎再逃避的胆小鬼也没办法无视一颗炙热的心吧。

所以,在斟酌了不到半分钟后,熟睡的松田阵平睁开了双眼,穿着的棉袜吸收了大半脚步声,他悄然绕到了正哼着小调心血来潮翻找煎锅的同居人背后一把抱住对方。

后者则是被这突然的袭击吓了一跳,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狗勾一样转头试图看清松田的表情:“小阵平?怎么突然抱上来?”

松田阵平鼓起的勇气差点又一泻千里,但是他坚强地稳住了,把不知所谓的€€原转过来,抬脸闭眼贴上微凉的触感一气呵成。

嗯?好像有点不对。

睁眼一看,哦,位置判断失误,亲到鼻尖了。

……好丢脸,他现在就原地消失。

松田阵平愣了一秒转脸就跑,€€原研二大脑已然宕机还是先逮住了羞耻到即将把自己埋了的发小,一迭声:“等等等等?!”

他像是很惊喜,又像是早有预料,带着笑意的语调捕捉了一只耳尖通红的幼驯染:“所以小阵平也是喜欢我的对吗?不回答研二就当你默认了哦?”

“……少€€嗦。”

“好好我不说了,那么€€€€小阵平,你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松田阵平对上€€原研二闪过万千情绪的眼眸,看他从欣喜、不安再到坚定自信,再向自己直白地抛来问句,尽管在对视的那一刻,浓烈情绪撞到一起的那一刻,两人就知道答案只会是肯定。

明明是踩刹车的担当,却意外地在某些方面直白,松田暗自腹诽,嘴上却毫不犹豫:“当然。”

“所以小阵平刚刚是偷亲我失€€€€”€€原研二故意拉长尾音,如愿以偿地收获卷毛猫猫的怒瞪,深知再逗就炸毛才见好就收。

总之,可喜可贺,在两位队长意料之中升职的庆祝会上多了一件可以宣布的大事。

虽然说早就当了队长但是职位还是要象征性地升一升,同事们起哄要去喝酒干脆就商量着开个庆祝会,本质上还是年轻人打打闹闹的私人聚会。

松田阵平默认了向朝夕相处的同事们透露自己的感情状态,毕竟他们俩又不是什么著名人物,公布了也不会对公众造成不良影响,最多就是伤害一下队里大部分单身狗们的心情。

但是令他始料未及的是,肚子填饱,酒过三巡,他大大咧咧往€€原肩头一靠,后者会意地伸手拢过脸颊通红的卷毛,给了众人一个wink:“对了,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们。”

“我和小阵平在一起了哦~”

热闹的聚会忽的静止了几秒,€€原研二环顾一圈周围人各异的表情,揽在松田肩上的手不动声色地收紧:“……嗯?大家怎么不说话,是被这个消息吓到了吗?”

几秒的寂静后包厢里才爆发出迟来的欢呼,几个喝得东倒西歪的大汉猛地崛起:

“我就知道两位队长是一对!!!”

“百年好合百年好合!什么时候请我们吃喜糖啊队长!”

“我的cp是真的!!”

“小声点你想挨松田队长的揍吗。”

“呜呜呜呜……为什么就连松田队长都有对象了……”

“你今天才是真的想挨打啊。”

松田阵平哼笑一声表示低调低调,今天喜事就不揍你了,等酒醒了一个都别想跑,训练场见,让你们体会一下什么叫站着进去躺着出来,队员哀嚎着那种事情不要啊,还有胆子大的给€€原研二敬酒,说能不能让松田队长手下留情。

€€原则是笑眯眯地往后一靠,一副不胜酒力的模样,扶着额头光明正大和幼驯染贴贴:“哎呀,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呢~”

“队长,队长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听不懂听不懂哦~”

松田阵平摸了摸身边煞有其事摇头晃脑的新晋男朋友的脸颊,换来对方一个疑惑的注视,没忍住低低笑出了声。

挺好的。

没想到还能有这样的一天,在热闹的居酒屋里被同事们调侃恋情,周围一圈都是善意的笑脸,晚风轻拂,比男朋友身份更熟悉的幼驯染暖烘烘地拥在身边,臂膀坚定地搂住他,暖色灯光下紫眼睛熠熠生辉。

这样就很好。

平常地上下班唠嗑,和同事喝酒聚会,几乎是他梦里才会出现的平凡生活的愿景,这一次再也没有少了某个长袖善舞的身影,而是一起过着平静而富足的生活。

松田阵平突然觉得接受了三无系统的邀请是他干过最正确的事之一,就连被外援迫害这件事都不值一提。

不,还是值得一提的。

吵吵闹闹的聚会过去还没几个星期,松田阵平下班途中就被从不知名小巷冒出来的外援二号绑走了。

真€€绑架,松田还试图从车后座探头推拉几句€€原在家等我让我先回去报个信,二号带着墨镜都遮不住脸上的急:“金毛混蛋被怀疑了性命垂危快和我走!!”

松田阵平当场就把亲爱的男朋友暂时€€于脑后了,€€原研二连轴转了好几天,上面给他批了两天的休假,现在估计在补觉补得昏天黑地,松田和他的班正好岔开,本来今天想着回去给人个惊喜的,不过相信他晚回去一点也不会有什么事的。

先救人是正事啊!

火急火燎跟着另一个自己七拐八弯进了郊外,眼看越走越不对,终于眼前冒出个废弃的水泥房,松田阵平已经隐隐察觉到不对了,缓下脚步不着痕迹地后退:“……喂,降谷真的出事了么。”

前面领路的人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知道自己不至于在这种地方开玩笑,松田阵平将信将疑地跟着进了房间。

这里像是废弃有一段时间了,薄薄的灰尘却没有祸及正中央的那张办公桌周围,二号咬着烟几步就靠近了桌子边,毫不客气抓起桌面上的几摞资料开始翻看,一边招呼松田也过来看。

他含着烟嘴,声音含糊,指腹略过一张又一张堪称机密的纸张:“我这一阵都在处理老东西€€€€就是组织boss让麦卡伦转移的产业,如果警方拿到这些资料就能提前拦截大部分,效果好的话还能引起内斗,毕竟hagi是美雅士,田纳西还只是空头支票,而真正的麦卡伦早死了。”

“你?”

“后勤部失利和行动组的加拿大冰酒扯不上关系,放心。”

“那降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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