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今天也在社死 第16章

光速取得代号的波本:?

某次合作中贝尔摩德还特地跑来感慨道,也不知道那一位到底为什么要帮你,是因为你精彩的履历?其实不过在某些时候轻描淡写地插一下手,但是每次都恰到好处呢。

波本表面微笑谦虚附和,内心警惕迷茫:谁?谁帮我?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但这落下的馅饼找不到主人,他也只能勉强接受。

直到这一次的联合围剿€€€€是的,公安居然伙同FBI在自己地盘上展开了一场针对组织成员的围剿,顺利得如有神助:抓住了几个有代号的黑客,技术人员本就短缺,东京的几乎全在这了。

而波本和苏格兰居然该死地在围剿范围里,他俩和莱伊差点被一起送走,三人情绪都很激动,各类语言骂街喊得琴酒在一条街外都听得到,默默关上车窗把他从重度怀疑列表里移到了普通怀疑列表里€€€€安室透才从银发上司的口中得到一句警告。

最近有老鼠混进来了。

不是普通的卧底,对方似乎也是什么极道或者黑暗组织,下手狠辣无情,和组织隐蔽潜伏的作风很像,但对方更像菟丝花,悄无声息地混在组织的树荫下缠绕成长,贪婪吸取大树的养分。

换句话说,对方人均会易容,水平很高,对组织里人员关系和面容有基本的了解,混在组织里摸鱼了不知道多少天,带走了不知道多少机密,反手一个举报把组织的基地透露给了公安。

贝尔摩德为了摆脱嫌疑已经把自己封印去国外拍电影了,霓虹境内会易容的也被重点关照。

顺便一提,本来琴酒还试图靠对方易容过的人员来排除嫌疑人,随即发现自己就是被薅羊毛次数最多的,其次就是波本。

琴酒甚至因为劳模名声出现在任何地方都不奇怪,除了本人和伏特加目前没人发现过异常。

降谷拉来白板,将空白分为三个区域,代表着已知的三人€€€€说起来很好笑,对于菟丝子,他们两个警察比组织掌握的情报还要多€€€€他在第一部分贴上一张监控截图:“其实琴酒说错了,我翻找监控时重点关照了你在上班时公寓附近,被选为易容对象最多的不是他,是你。”

截图上看似日常路过的,赫然是再熟悉不过穿着深色西装的笑吟吟面孔。

自称麦卡伦的恶徒。

€€原研二盯了对方两秒,用舌头顶顶后槽牙,战意高涨,恨不得现在就蹲守把人拷进局子:“果然是他啊,又出现了。”

降谷长官还在继续,从那沓文件里找出几张医院的监控记录贴在第二部分,黑客入侵的痕迹根本没多加遮掩,对应的是绑架松田犯人的同伙,带走了松田阵平的手机(后期邮寄到警局,经检查没有加装窃听器之类的小物件),并用对方口吻回复,经常使用的活动面孔是松田阵平。

立场不明,身份不明,似乎乐于看局势混乱。

最后一个区域,降谷零郑重地把余剩资料全部摊开,是关于某次电话决策的多人证词和记录时间,甚至可追溯到模糊的IP地址。

€€原研二神色一正,降谷零沉默两秒才缓缓开口,嗓音居然有些干涩:“……最后一个。”

绑架策划者,隐藏最久的幕后黑手,伪装成降谷零给公安下达指令让松田成为公安线人的神秘分子,其对接的资料和降谷零获得的一起在持续更新,甚至贴心地避开了重叠的部分。

曾以他的名义上报和协商围剿组织的活动,上司和下属还感动于明知公安在前还要往前冲的两位潜入搜查官演技一流,谁知道两人是真的没收到通知。

对方的自称是波本。

交接人也不是松田阵平本人,是资料贴在第二区域的皮衣卷毛,这位是真的很喜欢皮衣,也是真的很酷哥,骑着改装重机车出没在交接地点,出了最近监控范围立马带着交通工具一起消失。

看着密密麻麻的关系网、涉及到人员和理不清的资料,他们感受到了由衷的恐惧。

组织令人恐惧的是其庞大的羽翼和肆无忌惮的作风,而菟丝花是渗透。

悄无声息的,默不作声的,不知道会出现在自己生活的哪个角落,代替自己和朋友伴侣交流了什么,对下属又下达了什么指令,知道了什么又暗中布局了什么。

他们可以是他们认识的任何一个人,擦肩而过陌生人的帽檐下也可能有一张熟悉的脸。

三位不明人士的资料已经建档入库,两人围着行程讨论了半晌,发现这群人怎么还围绕着卷毛警官跑,€€原研二吐槽小阵平是有什么吸引变态的体质吗,降谷零一脸凝重说那种事情说不定是真的呢……

资料旁还散落了两张纸,确认不是保密信息后降谷才想起来还有一项重要工作:“啊那个,正好赶上我才拿过来的。”

“是松田的心理评估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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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险险赶上了周更,我恨期末

第14章

“情况怎么样?”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从滞凝的空气中已经得到答案,€€原研二看着金发同期的表情有些复杂。

“比我想象中糟糕,”降谷零直言,他以为最多有点自毁倾向,毕竟同期不知道为什么喜欢往危险里蹿,拉都拉不住,“一两句说不清,还是你自己看吧。”

€€原接手分析后先看到了写在最前的显眼字母。

“ptsd?”

创伤后压力心理障碍症,人在遭遇或对抗重大压力后,其心理状态产生失调的后遗症。

“医生说,一提及友人死亡的话题他就会有点焦躁不安,已经形成了固定的行为模式。”降谷零凑过来和€€原头对头看那轻飘飘却又重若千钧的纸张,神色凝重,“但是他前一阵回队时做的心理测试顺利通过了。”

也就是说和爆处压力颇大的工作没关系。且某人有意识地伪装了自己的精神状态。

所以是因为他私下的遭遇吗?

对于小阵平自己坦白的部分€€原研二最多信了六成,连他们这些非专业人士都能品出来松田话里话外对麦卡伦等人没由来的信任,即使他发现后很快改变说辞变成不带个人感情色彩的叙述,但还是被抓住心理问题浮出水面的部分。

本来就很不对劲吧,上警校前就认识的男人有充足的时间去语言暗示松田,就算后者有意抵抗,潜意识还是会听进去一部分,再加以可能有的药物或者惩戒措施。

心理医生委婉地表示有没有考虑过把自己和影响源隔离开,自毁倾向、过强的保护欲、疑似斯德哥尔摩综合征,还有ptsd,他就没见过这么难搞的患者,想开导都无从下手。

难搞的患者想都没想,说没用,对方肯定会再找来的,不论在哪。

心理医生牙疼似的倒抽一口凉气。

作为清楚患者职业和情况特殊的医生,他自然知道这意味着这位警官需要接触黑暗的相关工作还没有结束,他配合地转移话题:“听说你有一位恋人?”

“嗯。”从进来就有些坐立不安的卷毛脸上出现浅淡又真实的笑意,平淡的语气把对方夸从头到尾,语气中写满骄傲快乐。

「有较强的社会认同感,道德感过重,测试对象多次在对爱人的态度上表现出过多负罪感,类比相似项为主动背负不属于自己的罪行。」

疾书的笔尖一顿,转而继续流畅郑重地写下诊断结论。

「精神状态不佳,介于工作性质和情况复杂,不便用药,建议暂时调离繁重工作,亲朋多加陪伴,具体状况等待后续观察。」

虽然降谷零的级别在某种意义上算是松田阵平的上司,但公安没有闲到关注安排一位爆破警的上班状况,而且其本人的工作热情非常高,雷打不动按时上下班,拆炸弹时心态良好到唠嗑,刻意剥夺对方的快乐似乎不太可行。

咚咚。

风见裕也礼貌敲门,得到年轻上司的扬声应答后才开门进了会议室:“安室先生,这是您要的资料。”

嗯,果然,凌晨三点出来遛弯的皮衣卷毛也不是本人。

€€原研二看了眼案件陈述就委婉指出公安是完全不追溯是吗,前天凌晨他和小阵平正苦哈哈在现场紧急拆弹拆得头晕眼花,现在去调工作报告还能看到现场留存的拍摄照片时间为三点零几分,自然不可能穿着私服溜达吓到无关路人。

眼看同期的表情逐渐危险,风见警官的额头冷汗直冒,识时务的€€原研二笑眯眯地提出告辞,组织代号成员回来一趟不容易,探讨结束后降谷还有需要处理的业务,他估摸着回去正好赶上男朋友下班时间,先行告别回家。

合租的公寓不远,步行十分钟左右的距离,一整天的高强度拆弹工作后开了一场信息量庞大的会议,饶是€€原研二这种健康成年男人也够呛,这种疲惫持续到他看到公寓楼下的告示。

电梯坏了。

警官先生无语凝噎,边哀嚎边爬楼,他们家可是六楼啊?

密闭楼梯间,细碎的动静回荡,似乎是为了避人耳目声音压得很低,依旧熟稔无比。

是松田。

他的语气中隐隐透着愤怒:“不用你说,这种事情我也知道。”

€€晚时麦卡伦突然找上了门,说情况有变,松田阵平自己编的剧本被世界意识接受了,观测者同步接收到这部分悲惨的过去。

正常运行的世界靠两条并行的线运行,一条是人物,一条是时间,而松田阵平回到了过去改变未来,两条线都变得极其不稳定,只能靠观测来维持平衡。

而关键人物松田阵平和€€原研二承认的遭遇成真了,麦卡伦暂时被迫断开了和系统的链接,成为了被此世界承认的一员。

正在统领行动,统筹全局、指挥加拿大潜入公安的麦卡伦眼前一黑,火速从安全屋冲来松田阵平的家门口找补:过去成真了,那么现实也会相应地改变,首当其冲的就是被上层怀疑的松田。

他孤身往返于危险和光明里,带出了堪称机密的文件,代价却小得对他人来说可以忽略不计,对于多疑的上层来说不是明摆着有问题,组织刷资历都这么明目张胆了吗?

所以加拿大一直执着于给松田加debuff并不是单纯地恶搞同位体,而是真切的需求:他身体上再没有伤就要从精神方面下手了。

松田阵平咋舌:“我以为绑定系统就已经算精神虐待了?”

“瞎说什么时候大实话呢,”对方每一个字都透着咬牙切齿,“多€€亏€€了€€它,加拿大现在还在公安的角落里蹲着,这次就算了,漏洞我找办法补上,麻烦下次尽量不要改动剧本哦。”

“啊啊,知道了,”漫不经心的卷毛无意识把钥匙在指尖腾转,“但是我一直有一个问题,你和加拿大冰酒都绑了系统对吧?”

脚步匆匆,几乎要走向楼梯的麦卡伦顿住,他意识到了什么,转身深深看向松田阵平眼底。

松田本人像是毫无察觉:“你们世界的零和景老爷没有去卧底,想必你提到的波本和苏格兰也是另一个平行世界的关键人物。那么你认识的降谷零呢?”

他向前一步,显得有些咄咄逼人,墨镜下的凫青眼眸几乎要喷出火来:“那么你们世界的,没有绑定系统的亲友呢?”

“你当初想要警告我的到底是什么?没有系统的人究竟会怎么样?”被高维观测者的偏爱敬谢不敏的松田阵平难得如此急切地想要知道情报,“剧本明明有大片空白却不能随意改动,你,”

他哽了一下才说下去,因为他不相信名为€€原研二的个体会伤害他,哪怕是平行世界:“是不是看到了,无论怎么改动,剧本走到最后都会有人死?”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系统只不过是别人无法触及和得知的存在。剧本的最后……”麦卡伦移开了目光,语气近乎呢喃,脸上显出说不清道不明的怜悯,“谁说的清呢。”

“我唯一知道的,就是不要忽视高维观测者。”

“无视€€们,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没有说出一句谎话,只是绝口不提不知晓系统的亲友。

“那种事,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浑然不知此时的话语已经全然落入比预计时间还早归家的恋人耳中,松田阵平还在寻找各类话题试图抖擞榨干对方身上的信息,“你……很着急找回它吗?”

这是否代表没有系统的人在剧本的碾压下无法存活?黑€€暂时和系统脱离,面对面说出口的情报也有可能不被屏蔽撤回,此时难道不是获取相关信息的最佳时刻。

不等思维延展到更深处,麦卡伦晃了晃食指否定了敏锐警官的猜测和跃跃欲试:“那是因为它无处不在。”

松田阵平下意识打开淡蓝色的发光面板,后台观测悄无声息地再次开启,弹幕被隐藏,静默地彰显着系统的存在感。松田警官背后发麻,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眉心,半透明面板后还能看到麦卡伦复杂的目光。

什么时候……!

后者摊了摊手表示无可奈何:“你也知道,只要它想,它就能知道一切。”

这次松田没有阻拦他的离开,轻车熟路拉开消防通道门的男人最后的良心是回头wink,用自己姣好的颜值弥补卷毛受伤的心灵,道:“别想太多,一切都好起来的。”

靠谱程度反复横跳的男人想了想,又补充道:“……大概吧。”

且不提和人唠完磕挫败又莫名亢奋的松田警官,€€原研二在消防通道默然听完了部分语句模糊的后半段对话,再抬头就和相貌一模一样还在笑眯眯的男人对上了眼。

安静到粘稠的空气里酝酿着一场迟来的风暴,恶劣气候的中心甚至有心冲明显年长些许的男人附赠一枚毫无感情的假笑:“……虽然是初次见面,但是想必你已经在暗地里见过我们不少次了,但是我还是想说一句,我可是期待这次见面好久了哦。”

“是叫€€€€麦卡伦?不好意思,我很难记清不重要的人的名字呢,但是伤害小阵平的事,你不会想一笔勾销吧。”

他只听到了寥寥几句,但是不妨碍他对麦卡伦初始的好感度负值爆表,这都摸到家门口来了!不远处就是警视厅,男人没有丝毫害怕的情绪,还道貌岸然地站在正义一方似的,做出和松田一样被什么东西胁迫的样子,恩威并施,隐隐表明自己的阵营在松田这边€€€€简单的心理暗示,但是对于长期相处的猎物来说够用了。

当然,也不排除他真的陷入了和小阵平的一样的困境,但可能性较小暂不考虑。

他仔细地打量着对方,麦卡伦却正做着和他一样的事,深紫色的眼眸紧盯着€€原研二:“幸会幸会,€€原研二是吧?嗯,果然取代之前了解对方是必要的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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