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小夫郎他又乖又软 第58章

被小女儿这么一说,邢阿爹面子有些挂不住了,他几十年都没有做过饭,让他下地干活杀鸡宰鸭他是一把好手,这些切切剁剁的精细活他可做不来。

“瞎说,我瞧着阿爹切的就不错。”邢南嗔笑的拍了下邢小妹的脑门,这孩子嘴上没个把门的,什么都说,看把阿爹整的多尴尬。

邢小妹吐着舌头朝他做了个鬼脸,哼了一声收着碗筷进了厨房。

果真吃了饭没一会儿周英跟赵三婶子就过来了,邢风带着孩子也一起来了,来陪裴玖说说话,坐月子天天闷在屋里,没个人说话解闷可太憋屈了。

几人一进门就见院子里已经忙活开了,赶忙上手做事,切萝卜的切萝卜,切蘑菇的切蘑菇,邢风一手一个孩子抱着就进了裴玖屋里。

赵三婶子跟周英还特意都带了菜刀过来,农家人家里都不会有多的菜刀,一把菜刀几个人轮流都用不过来。

看着那一堆大大小小的蘑菇丁赵三婶子笑出了声,“哟!这谁切的蘑菇丁?这下锅一炒,小的都熟烂了,大块的怕是都还没入味。”

“是阿爹切的。”邢小妹嘴最快,一秒钟就把邢阿爹给卖了。

邢阿爹讪笑了声,低头继续收拾手里的草鱼,周英笑着打了个圆场:“€€!那就不奇怪了,有几个汉子会做饭切菜的,上回朗儿跟小川子一块闹腾起来,风哥儿管不住,我切菜切到一半跑去哄孩子了,武子不知道怎么窜进厨房里去了,好好的土豆丝被他切成了土豆块,炒都不好炒,只能拿水炖了。”

赵三婶子跟着一块说起了赵三叔,俩人说着说着笑的眼泪都冒出来了。

往常这个时候邢阿爹都会去地里看看水渠,拔杂草,邢南会上山去打柴,马上就要入秋了,天一冷柴火用的就多,现在不多多储备一些,冬日里就难熬了。

周英不免有些纳闷,就开口问了出来:“今儿二弟跟三小子怎么没去地里头?”

“铺子里接了桩生意,明个儿除了铺子里要卖的吃食,辣鱼酱、蘑菇酱跟萝卜干还要各出二十斤的货,头一回做那边的生意,怕出了纰漏阿爹跟三弟就跟着一块忙活开了。”

卫青燕只说接了桩生意,并没有言明接的是青楼的生意,他们家虽然离村子远,但白日里来来往往的人也不少,不怕赵三婶子跟周英知道,只怕有心人听了会在村子里说三道四。

听卫青燕这么一说,赵三婶子跟周英天也不聊了,俩人麻溜的做着手里的活,他们可是拿了工钱的,就算没拿工钱也不能耽误了铺子里的生意。

艳阳天,大中午的太阳还是很晒人的,卫青燕喊着俩人一块挪到了凉棚底下做活,家里辣椒不多了,后院的菜才种了几日还是菜苗苗,邢小妹挎着篮子去院子外面的菜地里摘辣椒。

“小妹你再拔些蒜头、生姜,葱也要,家里都不多了。”

卫青燕往菜窖里看了一眼,前几日摘回来的菜都没剩多少了,只有萝卜白菜土豆还有一大堆堆放在角落里。

“大伯么、三婶子明儿你们来的时候把多的辣椒姜蒜这些一道带过来吧!后院的菜苗刚种上,前头的菜地里也供应不上,先紧着你们的拿来用。”

铺子里生意稳定,每日几样吃食都能各卖出二十斤左右,只他们三家人的菜地肯定是供应不上的,等邢阿娘回来晚上再商量一下看从村里谁家订些菜。

卫青燕想着娘家阿爹阿娘跟大哥大嫂今年种的萝卜也不少,等邢阿娘回来说说这个事,反正都要找人买,不如先紧着自个儿亲戚,卫建江已经十岁了,前几年卫家条件不好,供不起卫建江进学堂,卫阿娘上回跟他说了,家里今年宽裕了些,想着明年就让卫建江进学堂学两年,也不求他读的多好,只要能读书认字,日后也能多条出路,他们收的菜多,娘家那边也能有点进账。

“成,明早儿我再去地里摘。”赵三婶子抱着一木盆切好的蘑菇丁放到了厨房门口,转头对着卫青燕说:“先摘一筐,菜在地里长着新鲜些,不够了再摘了拿过来。”

周英笑着点了点头说:“巧芬说的对,姜蒜还好,别的菜堆在菜窖里放个两日就蔫巴了。”

两大缸鱼都被父子俩给收拾完了,邢南舀水把鱼清洗干净,指着一盆盆鱼问卫青燕:“哥么这些鱼都收拾好了是不是还要剁成块?”

“对。”

“剁鱼废力气,哥么你告诉我剁多大一块,我来弄。”

卫青燕站起身来,双手在围兜上擦了擦,走过去拎着菜刀剁了一条鱼,“鱼块都剁成这么大小就行了,鱼头不剁也没事,反正都要一锅炖了。”

邢南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接过菜刀认真的比划了两下开始剁鱼,院子里一时间全是“咚咚咚”刀落下的声音,这要是晚上听着还挺€€人。

一天都没去地里了,邢阿爹惦记着田里的稻谷,还有一个月左右就能秋收了,每日不去地里看看,心里总觉得不踏实,怕杂草一不留神就抢了稻谷的养分,又怕水渠口子开的太大水聚在田里会沤坏了稻谷杆子,也怕水流完了稻谷干死。

从柴房拿着锄头邢阿爹打了声招呼就往地里去了。

“咱们农家人心里天天都惦记着地里的粮食,每日不去看看这心里就不会踏实。”

几人都点头觉得周英的话没错,地里的收成可是他们一年的口粮,哪怕坏根苗苗都心疼的不行。

孩子们睡了一个多时辰都醒了,主要是小平安的嗓门太大了,他一睁眼就哇哇大哭,闹的哥哥弟弟们都跟着一块哭。

“孩子们哭了,小妹你快去看看,风哥儿跟玖哥儿怕是哄不过来。”

周英拿着铲刀在剁辣椒,满手都是辣椒水,卫青燕剥蒜皮刮生姜皮手上的味道也好不到哪里去,赶紧让邢小妹进屋去看看,几个孩子跟比赛似的,一个比一个哭的声响。

一进屋就瞧见邢风抱着朗儿围着桌子转圈圈,好不容易止住了哭声,裴玖怀里的小平安一哭,他就跟着一块哭了起来,小喜乐跟小川子倒是乖乖的躺在小床里吸允着自个儿的手指头,有一声没一声的跟着嚎一下,可把小鱼儿给急坏了,他扒拉着小床的栏杆哭的可委屈了,叔叔跟叔么都不来哄他。

邢小妹从床头上拿了布老虎塞他手里,他泪眼汪汪的拿着布老虎伸手要抱,看着他小脸蛋上的两条泪痕邢小妹心疼坏了,抱起他心肝宝贝的一顿乱叫。

好一会儿才把三个小祖宗哄好,朗儿已经能自己走路了,哄的他不哭了,邢风就把他放在了地上,转身抱起小喜乐,他见状咧着嘴又要哭,邢小妹赶紧拿了拨浪鼓给他玩。

有了小玩具他也不盯着阿么了,乐呵呵的跨着小步子要出屋子去找奶么,邢小妹要去拦他,怕他被院子里的盆盆椅椅给绊倒。

“让他自个儿去玩吧!他走的稳当许多了不怕摔。”邢风拿了个奶果子喂小喜乐,小嘴一嘬一嘬可爱极了,“还是小哥儿好,又乖巧又可爱,这几个小子可太能闹了。”

裴玖戳了戳小平安鼓鼓的小脸蛋,“小川子也乖巧,都怪小平安,每回都是他先起头,惹得两个哥哥跟着他一块哭,小皮猴子一个。”

“真是随了他阿爹的性子,三弟小时候跟他一模一样,每回闹腾开了都要拽着我跟东子一块。”邢风挑眉没好气的说:“我一个小哥儿从小就被他拽着爬树撵鸡赶鹅,我不肯跟他一块去,他就撒泼打滚可劲的哭,哭的整个村子都能听见他的声音,他小时候可太烦人了。”

裴玖脑子里不由的想着缩小般的邢南撒泼打滚哭闹不止的模样,莫名的觉得有些可爱,他噗呲笑了出来,“真想象不出来南哥小时候那么不讲理。”

“哼,何止不讲理,简直就是个霸王,也怪东子太宠他了,犯错了也舍不得打他顶多骂几句,有一回非拉着我去赶堂爷爷家的鹅,害的我跟他被鹅都追到村口了,他到是聪明,呲溜就爬到了村口那颗大树上去了,我在树下被咬的两瓣屁股都青了,回家还被阿么打了一顿,他没点伤回家哭的那叫一个惨,二婶要打他,东子还拦着,东子还要去哄他,想想就来气。”

“哈哈哈。”裴玖脸都笑红了。

他很少笑的这般大声欢乐,小平安、小喜乐眨巴眨巴眼睛盯着他觉得稀奇,连小鱼儿都呆呆的看着他。

邢风跟他们说以前的事,邢小妹跟裴玖听的认真,听到好笑的事俩人就”咯咯咯“的笑个不停,邢南走到房门口又转身拿了柴刀去砍柴了,不是他不想进去,主要是邢风一直在说他小时候的糗事,他脸皮薄,只要他不进去,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邢南很无语,昨儿才被小夫郎笑话他爱吃醋,今儿邢风又跟小夫郎说他小时候的糗事,他在小夫郎面前是里子面子都没有了。

手里拎着柴刀一晃一晃的才走在小道上,迎面就碰上了急匆匆跑过来的赵宝根。

“后头有狗追你啊?跑这么急。”他正愁没处发泄,憨憨就送上门来了,邢南挑眉望着面前的赵宝根不怀好意。

赵宝根焦急的很管不上他什么表情,“南哥,大伯么在你家不?我找他借用牛车,刚刚到大伯家院门锁着没人在。”

赵宝根满头大汗面色焦急,邢南要还惦记着拿他出气就真不是个人了,“急成这样出什么事了?”

“是月哥儿他娘家出事了。”

第九十三章

既然是纪净月娘家的事, 邢南也不好多问,跟赵宝根返回了家中,从周英那拿了钥匙就去赶牛车了。

纪净月双眼通红的上了牛车, 眼眶里簌簌往外流出泪水,连话都说不出来, 赵宝根扶着他低声安慰。

赵三婶子做活便没跟他们一块去, 让小俩口先去看看那边的情况, 赵宝根又是个憨憨, 邢南不放心就他们小俩口去大林村,家里的活计这会也用不上他。

“宝根不太会儿赶牛车,我跟你们一块去大林村顺道去看看外婆跟舅舅们。”邢南坐上牛车拿着鞭子抽在牛屁股上, 老牛“哞哞”叫着跑了起来。

赵宝根一听就知道,邢南是不放心他们, 就随便找了个借口陪他们一块去, 纪净月靠在他肩头低声啜泣, 他道谢的话压着心坎里没有说出口,轻轻拍着纪净月的背脊低声安慰着他。

竹溪村跟大林村离的没有很远, 邢南坐在牛车上赶的又快,不过小半个时辰就到了纪净月娘家院子门口, 院子里静悄悄的没一点动静, 无亲无故的邢南不好多做停留。

“宝根、月哥儿你们快进去, 我去外婆家看看,你们好了就去外婆家找我。”

纪净月含泪点了点头, 赵宝根张着嘴想说些什么又被邢南打断, “快进去吧!我走了。”

赵宝根敲响院门, “阿爹、阿娘,我跟月哥儿来了。”

开门的是纪净月的大哥, 他面上全是怒气,见着小弟跟弟婿强压下心头的怒气,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们来啦!”

“大哥,二姐人呢?”纪净月哽咽着,泪水啪嗒啪嗒的顺着脸颊滴落。

赵宝根心疼坏了,扯着衣袖给他擦眼泪,纪大哥纪林水轻叹一声道:“在屋里躺着,你擦擦眼泪缓缓再进去看她。”

“是啊!月哥儿你别哭了,二姐见你这样心里肯定要更难受。”

纪净月两只手胡乱抹着脸上的泪水,“脸都跟小花猫一样脏兮兮的,打水洗洗。”纪林水无奈的看着小弟,舀水给他洗脸。

“阿爹、阿么。”

屋里门窗都敞开着,纪阿么眼眶红肿着坐在床沿边上拉着床上人的手低声劝慰,纪阿爹站在一旁皱纹林立的老脸上满是怒气,纪净月一进屋直奔床前。

床上躺着的正是他的二姐纪净星,她虚弱的躺在床上,白皙的脸上左右都红肿着,指印清晰可见,额头上包着白布渗出了点点血色,被纪阿娘拉着的手掌满是裂口,手腕上一片片一条条青紫交加的印迹明显能看的出是被绳子捆绑的。

纪净月哽咽一声“二姐。”,扭过头不再看她,才止住的泪珠子又流了出来,赵宝根见他落泪,大步走向他将他虚搂着,看着床上虚弱的纪净星,赵宝根一时间震惊住了,连安慰人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我没事,月哥儿你别哭了,身上的伤就是瞧着严重,不疼的。”纪净星强扯出一抹笑意,嘴角一勾,唇角原本已经结痂的细小伤口又裂开渗出了血液。

纪阿么叹着气捏着帕子轻轻的擦拭掉她唇角的血液,“都怪阿么识人不清,才将你嫁给这么一个畜生,是阿么害了你啊!”

红肿干涩的眼眶里泪水簌簌的往下落,纪净星红着眼强忍着眼泪劝慰他:“不怪阿么不怪阿么,阿么你别哭了,眼睛都要哭坏了。”

“二姐这些伤都是二姐夫打的?”纪家托人送信只说纪净月的二姐受伤回了娘家,并为言明如何受的伤,一听纪阿么的话赵宝根就将心里的疑问问出了口。

纪林水冷声道:“叫什么二姐夫,那就是个畜生。”

纪大嫂皱着眉头扯了扯他的衣袖,这汉子瞎叫嚷什么,看不见二妹跟阿么都快哭成泪人了?

“月哥儿跟哥婿坐着慢慢说,你们劝着点阿么跟二妹,都哭一日了,眼睛都要坏了,我去给你们倒水。”纪大嫂搬了板凳放在床边让小俩口坐着说话。

纪净月看着二姐一身的伤,心痛又气愤,“二姐,你别瞒我,那、那畜...那人怎么能对你下这么重的手?他还是不是人了?”

纪大嫂提着茶壶进来,让小俩口先喝口水,倒了碗水端给床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纪净星,“二妹你喝点水顺顺气,别哭坏了身子。”

“那就是个畜生,要不是星姐儿昨儿夜里趁着他们一家子都睡着了挣开了捆绑的草绳逃了出来,今儿咱们看到的就是星姐儿的尸体了,那天杀的一家子都不人啊!怎么就能下这么毒的手...”

今儿大早纪家一打开院门,哪里知道大门上靠着个人,门一开就直直的倒了进来,紧闭双眼面色发青,脸上全是血污,身上的衣衫脏乱不堪,纪阿么惊呼一声当场就吓的瘫坐在地,纪净星头发凌乱,发丝跟血污糊在脸上根本看不出模样。

还是纪林水听见了阿么的尖叫匆匆跑了过来,扒开脸上糊住的发丝才认出人来,赶紧抱起纪净星回了屋子,一家人惊慌忙乱的请了大夫回来。

纪净星喝了水缓了好一会儿呼吸才顺畅了起来,轻声开口说了起来:“他前日夜里喝了酒,一回家就躺在床上睡了过去,婆母、婆母她...”

纪净星的夫家王家住在源水镇,婆母王氏刘兰花早年丧夫一个女人家含辛茹苦将独子养大,母子二人在镇子上支了个面摊做这小买卖也够养活一家人。

王文俊瞧着是个好的,长相端正又会说话,不然当初也不能哄的纪家人认下他这个女婿,成亲前人模人样的,成亲后也着实对纪净星好过一段时间。

头一年纪净星的日子好过,哪怕婆母性格强势也有王文俊在二人中间周旋,家里日子过的也算和美,只是俩口子一直没孩子,婆母便成日里指桑骂槐,纪净星被念叨的实在受不了了才会出口争辩几句。

婆母本就对她不满意,成亲两年了她又一直没怀上,这一争辩婆母的怨气就更加深了,也不再指桑骂槐絮絮叨叨,而是一不如意就直接打骂,开始王文俊还护着她,后来王文俊染上了酒瘾,喝醉了还会跟着婆母一起抱怨纪净星的肚子不争气,几年了都没个孩子,让他在外边受气。

每回喝了酒打骂了纪净星,等酒醒后王文俊又是下跪又是发誓,俩人少年夫妻,纪净星惦记着他们夫妻情分,也觉得所有原因都在她身上,只怪她一直没能怀上孩子,王文俊这才染上了酒瘾,她觉得只要她能怀上孩子,他们就能回到以前那样的生活。

没想到前日夜里婆母骂骂咧咧的将已经睡下的王文俊吵醒了过来,婆母骂的不过瘾伸手就要去掐打她,纪净星躲了一下,婆母没站稳摔在了地上,王文俊看到这一幕就发疯一样的揪住她的头发对她打骂了起来。

“好你个贱人竟敢打我阿娘,成亲四年连个蛋都下不出来,我没一纸休书休了你,你就该感恩戴德庆幸你祖上积德了。”

两耳光打的纪净星摔在地上,人都懵了过去,婆母爬了起来在她心口又踹了两脚,“呸!还祖上积德,一个孤儿罢了哪来的祖上?你不会真以为你回了纪家就有人给你做主了吧?一个收养的孩子他们能对你有几分真心?哼!吃我们王家的喝我们王家的,我就是打死你这个贱蹄子都没人管的着,你还敢躲,我让你躲,让你躲。”

纪净星被踹翻在地上,婆母坐在她的腹部在她身上掐打着,王文俊站在一片冷眼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原来他们一直都是这样想的,是她太蠢了,惦记着那点年少情分。

她奋力挣扎推开了身上的婆母,将婆母掀翻在地,“我受够了,是我蠢,我怎么能相信你们的话,我早该告诉阿爹阿么的。”

说着纪净星也不顾大半夜就朝大门走去,王文俊见她眼底一片决然,当即慌了神,可不能让她回到纪家,王家阿爹去的早,又没什么亲戚,闹开了对他们母子俩没好处,王文俊酒劲上头,恶意从胆边升起,随手抄起门边的木棍,“你不能走。”

纪净星一回头就挨了他一棍,额头鲜血直流,踉踉跄跄的倒在了地上,婆母也慌了神,母子二人拿了绳子将她捆起扔在了柴房里,还在她嘴里塞了破布防止她呼救。

迷迷糊糊的听着柴房外母子二人的对话,“文俊,她、她不会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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