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鸷男主是我家佣人之子 第61章

  远处走廊那头传来阮海棠的声音:“宵宵,你在这吗?”

  “是阮阿姨,”庄陶压低嗓音,他拉开身后的门,“我先回房间了,你就当没看见我。”

  沈宵:“……好。”

  阮海棠顺着走廊走过来,正好和迎面来的沈宵碰面,她温柔笑笑,“干嘛去了?”

  “没干什么,随便走走,”沈宵问:“妈,有事吗?”

  “嗯,”阮海棠没有多说,示意他来自己房间:“你跟我过来一下。”

  进去之后沈宵反手关上门,没等开口,阮海棠开门见山道:“你和陶陶进行到哪步了?”

  沈宵明显愣了下,不确定是不是在炸他,“什么哪步,没懂。”

  阮海棠露出一丝笑意:“能让我儿子藏着掖着,看来是已经在一起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妈如此火眼金睛?沈宵无奈道:“我们还没打算告诉其他人。”

  “知道,”阮海棠给他倒了杯水,“我就是问问,没打算给你云姨告密。”

  “您怎么发现的?”

  “你们瞒不过我,”阮海棠说:“进门的时候就发现不对劲了,你装的还好,陶陶太紧张了。”

  沈宵忍不住低笑:“他胆子小,不抗事儿。”

  阮海棠看着他有些意外,她以前从没见过沈宵这样,整个人松弛很多,比遇见庄陶之前阴鸷偏执的模样不知道好了多少,“你们能在一起,妈妈是支持的,但一定要有度。”

  看沈宵没明白他的意思,阮海棠只得说得再清楚些:“陶陶是好孩子,你要照顾好他,知道吗?不要因为他单纯,就只顾着自己,不顾及对方的身体和感受。”

  虽然俩孩子都成年了,但毕竟刚上大学,年轻人精力又充沛,阮海棠实在不放心:“你们还小,还是要以学习为重,不能胡来。”

  沈宵回过味来,顿了顿,“妈,我有分寸。”

  阮海棠点点头,“你们既然打算瞒着人家父母,那更要好好对人家,万一哪天欺负了陶陶,我也是不会向着你的,儿子。”

  “嗯。”

  看差不多了,沈宵挪动脚步打算撤,阮海棠喝口水,在他身后说道:“今晚太晚了,直接回房间睡觉吧,别去陶陶那屋了~”

  “……好,听您的。”

  隔天连昆送他们上学,经管和艺院隔的挺远,沈宵先在三号门下了车,庄陶又坐了一段才下去,“连叔叔辛苦,路上慢点。”

  连昆笑笑:“小少爷再见。”

  庄陶关上车门,正好碰上回学校的韩子苓,对方看见一辆豪车停在校门口便慢下脚步想看看是谁,没成想是自己舍友,他有些吃惊:“陶子,你家这么有钱啊,怪不得说华都人都富呢。”

  庄陶摆摆手:“没有,我小时候被坏人扔到孤儿院,一直到17岁才被接回来,只是家里人不放心才派车接送。”

  “啊,这样啊,”韩子苓呆了呆。

  “对呀,”庄陶笑笑,“第一节不是有专业课?我们快走吧。”

  半圆形的阶梯宽阔敞亮,寝室只有庄陶和韩子苓是学小提琴的,乔聪拉大提琴,秋玉宣是吹萨克斯的。

  他们俩找了第四排坐下,庄陶打开书,这一本主要是讲理论,其中的大部分内容他都已经学会了,是高中时乔续要求他掌握的。

  上课铃响起,主讲师空着手走上讲台,大家在看到他的一瞬间集体静了一瞬,韩子苓推推还在低头看教材的庄陶,“陶子,你看台上的人是谁?我没眼花吧。”

  庄陶疑惑地抬头,随及愣住了。

  教他们专业理论课的老师居然是将近两年未见的白深。

第63章 赌气

  白深是华大的外聘讲师,这个消息对音乐系的学生来说无疑是轰动性的,轰动过后纷纷感叹,这么大的消息学校居然瞒得住,直到白深过来上课才知晓。

  不过如果提前知道的话,来上课的估计就不止这些人了。

  “同学们好,我是你们本学期基础乐理这门课的主讲师白深,”他微微扫视一眼台下,目光在某一处停顿一秒,然后翻开了点名册:“相信第一节课大家不会迟到,我就不点名了,我们直接开始上课。”

  白深上半身穿了件亚麻衬衫,脖颈佩戴一条简约款的素链,下半身是一条休闲卫裤,随意自然的穿搭显得他格外年轻,带着独属于艺术家的气质,修长手指捏起一根粉笔,在身后的黑板上板书着。

  “我一直觉得,白深老师的知名度一方面来源于他主宰在小提琴上的恐怖实力,另一方面€€€€”韩子苓看着台上,“来源于他的美貌。”

  虽然是第一次教课,但白深的教学水平却出奇的好,不少还沉浸在“白深居然是我的专业课老师”这一事实上的同学渐渐都被通俗易懂却又不乏深度的讲解给拉了回来。

  课堂氛围逐渐浓厚,ppt翻到下一页,是一个超纲问题,白深随意看了眼投影,“有没有同学知道问题的答案?可以加平时分。”

  三两个声音不确定地回答,白深摇头,“不对。”

  “音响相同,意义和记法不同的……”韩子苓想了会,“陶子,你知道答案吗?”

  庄陶撑着下巴想了两秒,说:“是等和弦。”

  虽然他的声音并不算大,但空旷的教室安静,足够让白深听到正确答案,他眼中带了丝笑意:“是的,庄陶同学,答案就是等和弦。”

  庄陶微微一愣,两年未见,他早已不确定对方是否还记得他,毕竟他们仅仅见过三两次,可没想到白深没有丝毫迟疑的就叫出了他的名字。

  “陶子,白深老师怎么知道你名字的?”韩子苓转头看着他,满脸疑惑:“刚才不是没点名么?”

  不少同学在听到白深的夸奖后把视线落在庄陶身上,小声道:“是他啊,长得贼漂亮的那个。”

  “据说是咱们系成绩排前十的学生,可能早就和白老师见过面了吧。”

  “哦,怪不得白深老师认识他。”

  韩子苓听到他们的对话,见庄陶没有反驳,以为他们说的是真的,忽然觉得很没意思。

  大家都是舍友,见了白深老师的事儿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目光瞥向一旁的人,棕色卷发挡住侧脸,只隐约看见一簇卷翘的睫毛垂着,丝毫没有向自己解释的意味。

  而庄陶不是不想解释,是压根没听见旁边人说了什么,他垂眸看着桌上的教材,脑子里有些走神。

  当年若不是白深否了他进艺术团的第一轮面试,庄陶也许不会那么快认清自己想做的事情,能否坐在这间教室也是未知。

  一节课很快过去,白深说了句今天就到这里,正迈下台阶时,他看向台下的庄陶:“你跟我过来一下。”

  庄陶从座位中起身,在周遭注视的眼光中跟着他走出了阶梯教室。

  无人安静的走廊,白深笑了笑,恢复成庄陶记忆中的熟悉的学长模样:“好久不见了,庄同学,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遇见。”

  “好久不见,白老师,”庄陶抿抿唇,“我也没想到您还记得我。”

  “以前你都是叫我学长,这次换了称呼,还有点不习惯,”白深的眼睛弯了弯:“我在来之前看到了点名册,就知道你是我的学生,看到你最后走上这条路,我很开心。”

  “说起来要感谢您,”庄陶的面色也柔和下来,“当初多亏您敲打醒了我,否则不知道还要走多少弯路。”

  “你不讨厌我?”白深忽然问。

  庄陶愣了下:“什么?”

  “凭你的水平其实可以通过第一轮,”白深坦白说:“但我当时的确是存了想要敲打你的心思,严格了些,我在后来一段时间内是有些后悔的。”

  毕竟这样的苗子不可多得,年纪又小,万一真的是拔苗助长呢?

  可庄陶不仅没有放弃,反而在今天来到了国内艺术系的最高讲堂,白深在点名册上看到他的名字时内心其实是欣慰的。

  “……原来您当初是那么想的,”庄陶忽地笑了下,“我的确因为您的话失落了一段时间,但并没有产生讨厌和逆反心理,在想清楚后反而感谢您对我的鞭策。”

  白深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庄陶,你现在还想进我的艺术团吗?”

  庄陶点点头:“当然。”

  “明年春天会有一场面试,”白深笑了笑,“加油哦庄同学。”

  回到寝室已经有些晚了,刚进门便听到秋玉宣的声音:“我真没兴趣,不如你问问陶子吧。”

  听见提到了自己的名字,庄陶随口问:“我吗?怎么了。”

  韩子苓转向他,“陶子,社团招新,你有报名的吗?”

  庄陶摇摇头,“我没参加什么。”

  他对社团兴趣并不大,更喜欢一个人或是和沈宵在一起做些事情,不太想花时间在这上面。

  “我想报新闻社,学长学姐都说这个很好,”韩子苓走过来牵住他的胳膊,“但我一个人去心里没底,你陪我好不好?”

  庄陶没怎么迟疑地说:“是陪你去面试吗?如果那天我有时间的话没问题。”

  “不是陪我面试,”韩子苓笑笑:“是陪我一起进新闻社啦。”

  他怕庄陶拒绝,“你听我说,新闻社有好多事情可以做的,采访,摄影,后期,文案编辑,活动策划……特别丰富,一点都不无聊。”

  看对方有些犹豫,韩子苓撞了下他的胳膊,“去吧去吧。”

  庄陶想了想,毕竟是刚认识不久的舍友,以后还有四年要一起相处,一点情面都不留不太好,而且听起来的确还挺有意思的,“那好吧,我和你一起去参加面试。”

  韩子苓松口气,“太好了。”

  虽然是在舍友的请求下才决定参加,但庄陶并没有马虎对待。他在面试前一天搜集了华大新闻社的资料,做了充足的准备,顺带发了一份给韩子苓,得到对方“OK”的回复后才合上电脑。

  翌日面试结束,庄陶看了眼时间,刚过一点,刚开学的两人都忙,手机发个消息都要半天才能回,一周也见不上几次面。

  知道沈宵下午没课,庄陶拿着钥匙溜进房子等人,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五六个小时,他扛不住窝在沙发里睡了过去,隐隐约约听到开门声才醒过来。

  沈宵坐在沙发边上,手背碰了下他的额头,身上带着风尘仆仆的气息:“吵醒你了?”

  庄陶摇摇头,天色已经暗了,客厅没开灯,只余下夕阳打在地板上,带着朦胧的氛围,他刚醒,声音有些沙哑:“怎么这么晚回来?”

  “出校办了些事情,”沈宵抱歉道:“不知道你要来,所以回来晚了。”

  “唔,没关系,”庄陶的脸蹭进他大掌里,懒洋洋的:“是我故意没说的,想给你个惊喜来着。”

  “……”沈宵没再说话,俯身下来亲他的唇,虽然这样的亲密动作已经做了不止一次,但庄陶每次都会脸红心跳,尤其这一回,他莫名觉得身上的人有些凶。

  庄陶被压着喘不来气,两手却死死拽着沈宵的外套,承受着对方给他带来的攻势,直到最后实在受不住了才呜咽两声,“沈宵,我,我不行了……”

  唇齿分离,沈宵松开他,头发挡着眉眼看不清表情,一手抚庄陶的后颈把他捞起来,让对方依偎在他怀里,另一只手也不老实,顺着衣服往里摸进去。

  庄陶喘匀气,说:“我发现一件事情。”

  沈宵声音有些低:“什么事?”

  “你很喜欢亲我摸我,”庄陶脸蛋还有些红,带着控诉一般的语气,“以前没在一起的时候你不是这样的。”

  沈宵轻笑一声:“我之前是哪样的?”

  “就,有距离感,”庄陶仔细回想,“你偶尔看到我和任嘉在一起打闹,都会露出不怎么高兴的表情,我还以为你不喜欢肢体接触。”

  “我没有不喜欢,”沈宵否认,却没再多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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