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什么非要犯贱虐待自己呢?
热恋期看恋人和合作演员拍亲密戏,是有点煞风景,可知道这事儿、眼不见为净就得了,就贺思珩脑子有病,非要自己亲眼来看。
这下好了吧?
江锐启不确定薛霁真看没看到他们到场,纠结了两秒,还是决定多留一下,也好顺便给对方提个醒:你男朋友纯纯犯病,今天收工回家记得安慰一下这只可怜的大狗,他很好哄的,给块骨头什么的补偿一下就行……
第134章 感谢订阅!
贺思珩几乎是狼狈的逃离了片场。
再多待一秒,他都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
隔了好一会儿,江锐启追出来了,看兄弟一副丧气又委屈的表情,调侃的话明明都酝酿到喉咙口了,硬生生吞回了肚子里,换了一番说辞:
“你这是何苦呢?”
贺思珩无动于衷,还是那副表情,也不答话。
“我帮你认真看过了,就是嘴巴贴着磨了两下子,没有那什么……嗯……伸舌头,放心好了。哎呀,他们俩拍得都是老夫老妻的戏份了,主打一个温馨默契,没有欲|火燃烧那么夸张的。”江锐启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说到最后,他自己都沉默了。
这不说还好,说了,贺思珩整个人静默的像尊雕像。
江锐启想了想,掏出一盒烟:“实在不行来一根?”
“不了,我早就戒烟了。”
哪怕生闷气,贺思珩也没想过借烟消愁。
“好吧。”
江公子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好了。
他只能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尽可能客观的评价。
“这种事情,做演员总是避免不了的,有的人还得赤身|裸|体、真空上阵拍床|戏呢!那人家的老婆、老公,男朋友、女朋友不照样没话说!你自己之前也拍了好几年的戏,想必比我更加清楚。咱们得顾全大局是不是?小真事业才起步,正是上升的大好时机,他人年轻、戏路也开拓得那么好,你总不能不让他接触这种感情戏吧?”
“我知道情人之间总有占有欲,可时刻发作的话,未免就有些不合时宜了。”
听到这一句,贺思珩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
“我就没拍过。”
江锐启连忙改口:“我不是这个意思!”
重点是拍亲密戏吗?
“我是想以过来人的经验告诉你一些技巧。”
眼看着兄弟要生气了,他也不卖关子了,直说:“于公,你不能打搅小真的工作,不能以一个外人的身份要求导演、编剧为你的一己私欲更改戏份。我知道你委屈,小真心里一定也知道。可是,接下来这句话很重要,你听好€€€€”
贺思珩总算把头扭过来了,虽然表情仍然臭臭的。
“聪明的人,从来不会自己憋着消化怨气。”
换回来一句冰冷的:“哦。”
江锐启长叹一口气,恨不得把自己的经验一股脑教给初次恋爱的兄弟。
“你有委屈,最好的处理不是一味的抱怨,因为这根本不能解决核心问题,反而大概率会恶化成吵架。你们俩现在才刚刚开始,哪里经得起这种波折?最好的结果是什么呢?让小真知道你的委屈,理解你的大度,感动于你的包容,最后转过头来安慰你,因为他心里必定也是有些愧疚的。”
说白了,就是苦肉计。
倒不是要他真吃多少苦,而是得表现出苦的结果。
“那我要怎么做?”
贺思珩终于动容,谦虚求教。
江锐启深深吸了一口气,朝他兄弟招招手:“这可是我的经验之谈,一般人绝不传授!我跟你说,到时候他回来了,你就先这样……然后,他反应不错,你再……,最后……”
*
薛霁真收工的时候,天才慢慢放晴。
紫红、橘红的晚霞堆在天边,有种炫目又梦幻的灿烂。
大家都举起手机拍照,嘴上聊着待会吃什么,时间还早,要不要去喝杯小酒调剂一下。演员拍戏拍得顺利,幕后也轻松不少……
婉拒了其他演员的邀请,薛霁真带着戴敏飞快下班。
回酒店的路上,戴敏欲言又止:“贺老师发了不少消息,老板你什么时候回一下?”他不敢多问,因为他也知道今天片场有两位外客到场,他们悄悄地来,又悄悄地离开。
薛霁真有些为难地叹了口气:“哎。”
他看向戴敏:“你今晚自由活动吧。”
戴敏一顿,又问:“那明天上午呢?”
明天上午没排薛霁真的戏,是一些老演员的专场,年纪大的演员经不起折腾,王珏也很是理解照顾。事实上,因为上半部留出了不少的富余时间,整体档期拿捏得还算宽松,所以后半部分的排戏十分人性化,能集中的都集中拍,不能集中的就尽量协调。
这也是薛霁真能时不时歇个小半天的原因。
他的戏份是多,但王珏仍然给足了时间去缓冲状态。
“明天上午……我自己安排,下午开工前你再来接我。”
说完这句话,戴敏心里有底了。
他从不担心薛霁真因为玩乐耽误工作,或者是因为各种意外找不到人、导致通告迟到。事实上,薛霁真远比戴敏想象的有自控力,他是那种有计划就按照计划行事,没计划也提前预留出时间、以备不时之需的人。
既然老板都这样说,那戴敏就一点也不担心了。
“OK,那我先回了,明天中午午饭后再来接你。”
薛霁真甚至没让戴敏送他回房间。
两人在停车场分别,戴敏看着老板的的确确走进电梯厅了,这才松了口气返程,他的工作结束了,但又没完全结束,因为晚点还得把今天的情况汇报给郭令芳、伍勖洋他们。戴敏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忽然又庆幸有些事情是在他下班之后才发生的。
否则,这得怎么和领导们交代呢?
至于独自回去的薛霁真,他在电梯里发呆。
懵了十来秒后,开始酝酿该怎么和贺思珩说……
毕竟今天这事儿吧,它的的确确是头一回!
虽然是为了工作,拍摄时不管是他自己还是丰雪都很专注、投入,没有一丝丝的杂念,全然地演绎,可出了片场之后,那种微妙的感觉就瞬间浮上心头了。
但凡薛霁真是单身,他绝不会多想!
可问题是,他不仅不是,还有一个男朋友。
就算是头一回谈恋爱,薛霁真也有自觉:我今天和别人拍了亲密戏,哪怕是工作需要,也应该对男朋友有所交代……
哎,该怎么开口呢?
正当薛霁真耷拉着脑袋往自己的套房走,他面前忽然多了道影子,抬头望去,除了贺思珩、还能有谁?
薛霁真想了想:他白天穿的的确是这件衣服。
但也有点不一样的地方,究竟是哪里呢?
“珩哥。”
“……小真。”
贺公子花了半天充分理解了兄弟的策略。
哪怕他此刻恨不得贴过去和恋人拥抱、亲吻,也硬生生按捺住了,不需要装作多么黯然神伤,本身的模样就够可怜巴巴的,只消站在走廊顶灯斜下方定定看着薛霁真,对方已经自动脑补了“我男友一直在这里等我下班”等等情节。
“你怎么不直接进去?”
站在这里干巴巴地等,多无聊呀!
薛霁真的套房房卡,贺思珩那儿也有一张备份。
“我不确定你什么时候能到,想第一时间看见你。”
薛霁真心里微微一酸:“那你进去等嘛……”
他刷开门,牵着贺思珩进了门。
贺公子全程没有任何主动的细节,他只是低头看了一眼被对方牵住的左手,舌头飞快地舔了一下微微干燥的嘴唇,像是在做某种准备。
有薛霁真生活痕迹的地方,往往充满他的气味。
没有所谓的高级、奢华的冷木香,而是常用香水混合了淡香衣物清洁剂的香味,十分邻家、亲和,甚至有些微微甜。
贺思珩偷偷“复刻”了很多次,依然不是这份效果……
现在,他站在客厅,看到薛霁真自然而然脱了外套,又脱了打底的单衣,光裸的背部被室内的灯光照射,发出似玉又似瓷一般细腻的光泽,宽而薄的肩膀到腰胯倏然收紧,腰窝被裤头边缘盖住大半,整体线条有种不真实的美感。但不到三五秒,他又换上自己的私服T恤,转身时,以指代梳随手拢了一把额发。
他问:“珩哥吃饭了吗?”
贺思珩甚至都听到了自己心脏在砰砰乱跳,差点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哪里记得吃没吃?
小真……
他恍惚凑近的同时,把江锐启苦口婆心教的抛之脑后。
像是一个得不到信仰垂怜的可怜教徒,明明处在被动位,却执拗地将薛霁真逼到沙发上,贺思珩贪恋地抬起头,语气十分失落,手却做着大胆的事情,他用手掌撑住恋人的胸膛,强硬地将他抵在沙发一角,自己欺身上去€€€€
薛霁真有心纵容,并没有反抗,甚至笑着分开膝盖。
下一秒,两人贴得更近、更拢。
防止吻戏尴尬的清口糖在片场只用了两颗,盒子里剩下的那一些,在他回来的路上被有一颗没一颗地囫囵嚼碎了。
贺思珩舌尖尝到这份味道,只觉得酸涩。
明明是甜蜜的湿吻,可他一边兴奋地心如擂鼓,一边又忍不住抽痛难受,他甚至咬了薛霁真一口,只是咬过之后并没有觉得多痛快,反而后悔又心疼,于是又极尽温柔地舔|舐、吮|吸,直到换气换不过来的薛霁真伸手抵在他胸前。
“够了啊,再亲下去,舌头真的没知觉了。”
贺思珩定定地看着他,又凑上去捧着人的脸颊深深一吻,停下来时,二个人都衣衫凌乱,急促地呼吸,薛霁真抬起一条腿,推着他下去:“……自己去解决。”
不轻不重的一脚。
但贺思珩底盘很稳,身形甚至没有摇晃。
他伸手精准地抓住了薛霁真的脚腕,再次抬眼对视时,头一次在薛霁真面前暴露野兽一样的本性:“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