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爆红的我怎么输啊! 第227章

至于网友们怎么理解,觉得他是间接替薛霁真解释“你看他开工之前还忙着各处拜年哪有时间恋爱”也好,认为贺公子兴致来了,清理手机相册也罢,总之,他发动态是一种自由的表达。

当然了,看到照片的吃瓜群众怎么理解也是他们的自由。

“工作室再不解释我可要造谣啦?”

“最搞笑的是后援会[气得脸颊粉嘟嘟.JPG]”

“薛霁真工作室编外发言人HSH:没谈,我作证。”

“这算不算侧面证明花粉比生粉威力更强?毕竟一方粉丝日出了声明,另一方无事发生(自行发声明有点怜爱了),完完全全冷处理。”

“不是啊,本来就没谈要人家解释什么啊?”

“发声明解释是不是又要说他占用公共资源?”

“到底是谁代替本路人同意XJZ恋爱的?我不同意!”

“他才23岁不到,他还是个孩子(齐妃痛哭.JPG)”

“薛霁真你好好拍戏,求你了,别乱搞。”

《巷口人家》二轮才刚刚开播呢,大部分观众一方面处于不能脱离假期、疲于工作学习的萎靡状态,另一方面兴头还没下去,楚瑞小心肝儿妈不疼他们疼,这会儿正入迷呢,剧粉比真丝更害怕薛霁真爆出恋情。

风暴推远,反而是绯闻发源地G省《滴绿》片场最平和。

开机后上了几场文戏找感觉,沙驰没给演员部门留太多的缓冲时间,直接启动弄第一场重头大戏:文家的大少爷娶凤家的大小姐,他们走礼的这天恰逢十六,请了唱戏杂耍。因为大雪封山,前一天十五大祭的傩舞班子仍歇在西边花园的小厢房里。

就是这一晚,凤家出了大事。

凤大小姐和戏班的武生被抓住在花园幽会!

这一夜,也是《滴绿》一切悲剧的开端。

桑恪这时刚满16岁,跟着师傅头一次出来,他因为年纪小被允许在西花园的一小块地方活动。下午时,他在花园碰到凤家的另一位小姐凤绣,与她说了些话,小姐想听什么,桑恪便答什么。接着,他们发现了一口奇怪的大缸,和一个散发着莫名腥臊味的狗洞。凤绣小姐那双好看的眼睛轻轻眨了眨后,露出一个叫桑恪浑身凉飕飕的笑容。

听着外头急促又压抑的动静,一连串的灯笼火光焦急、惊慌的印在窗户上,桑恪懵懂之余有些明白了,但这份开窍更让人莫名害怕……

“师傅。”

“你别出声,这跟咱们不相干。”

但桑恪已经睡不着了,他悄悄起身趴在窗户朝外看,不断有火光影印在他脸上,外头的吵闹哭嚎一直未停歇,有女声也有男声,无一例外都是压抑着,他们的嘴里大概是堵着布头的,毕竟这样的丑事对凤家和文家而言都十分要命。

后半夜,大雪落下,盖住了一切丑陋的痕迹。

天蒙蒙亮时,桑恪听到了一声凄厉的哀嚎戛然而止,再然后,是被雪掩埋的漫长死寂。

他屏住呼吸悄悄推开半扇门,躲在几从花树后探出脑袋朝外看,呼吸时带出的白气飘出来又被桑恪小心地用手捂住。不知等了多久,他两腿已经开始发酸发僵了,才见几个健壮的奴仆抬着一口大缸低头从西花园中间的小径经过。

桑恪飞快地蹲下身,他的喉结僵涩的滑动。

脑子里仍然忘不了刚刚看到的一幕:女子的长发从大缸边缘凌乱的垂下,带着湿漉漉的血水,滴落在洁白的雪上,下一秒又被抬缸的奴仆踩得更加污秽。

他正要小心返回,看到垂花门边站着的凤绣小姐。

她穿得单薄,披着一件姜黄带兔毛的斗篷,目光复杂到一时间找不出合适的词来形容,有愤恨,有忧愁,有遗憾,但更多的还是漠不关心的冰冷。

桑恪想:她不也是凤家的人么?

他们班子里出了个偷人媳妇的,班主都要拿鞭子板子把人打个半死对外表态,免得败坏辛辛苦苦数代攒下的名声。

这样家私的大族,出了人伦丑事,怎么凤绣反而……

如果是拍电视剧,考虑到效率和成本,沙驰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分开两三天或者更久的时间分开处理这一幕戏的数个视角,但拍电影的投资和周期摆在这儿,“作战资源”丰富,沙导只觉得干劲满满,所以事事都力求理想、完美。

整个西花园都被他想方设法铺上了轨道。

镜头更是多线并行!

这要求整个片场像一个巨大工厂的超长流水线一样,各司其职、同时运行,每一环都在做事。虽然拍的是文艺片,但架势更像是对待超大手笔的商业大片。

也正因如此,薛霁真有功夫去琢磨自己的戏份。

下雪时天空是灰蒙蒙的,雪停后天又恢复了亮堂,贺思珩就是赶在午后的档口到的,他来后暂时没有声张,因为薛霁真和那怜在对戏,沙驰脑子里有比手绘分镜、模拟动画更详细的画面,他恨不得一帧一帧地“过初审”,大到桑恪扭头跑走的动作,小到凤绣垂眸的细节,沙驰都要把控演员对细微处的发挥。

郑致羽想和沙驰搭档是有原因的。

因为这人和他一样,是极致的细节控。

调整轨道休息的间隙里,贺思珩都没让薛霁真伸手,让戴敏守在挡风棚外面,他亲自给男友喂水€€€€

薛霁真就嘟嘟囔囔的问:“这才开机多久?”

贺思珩听了有被他的语气可爱到。

他一点也不生气、厌烦。

而是散发出一种“哎呀,这么黏人嘛,好吧,没办法”的纵容,来了就来了吧,喝了水、暖了暖手,就领着自己和剧组其他人打招呼了。

理所当然,贺思珩晚上就和剧组一起吃饭。

沙驰不加班,统筹排好一天拍多少戏份,拍完就收工。这一点比之前王珏要来得好,港岛影视圈节俭惯了,王珏从中厮杀出来,更是把效能拔高到了极致,能不花钱就不花钱,必要时,时间成本也要为金钱成本让步。

所以,当大家顶着夜幕收工去吃饭时,贺思珩有点恍惚。

“你之前拍《沥江往事》,明明就在港岛沥江这两个地方取景打转,我反而没能找到机会过去看看。”他说的看看,不是去片场送个奶茶车、冰淇淋车就走,而是正儿八经留下来,和小真过夜……

听到这里,薛霁真瞥了他一眼:“你休想。”

贺思珩还想解释点什么,那怜下车了,她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小半张脸,因为口罩遮挡、声音瓮瓮的:“你们俩怎么不进去?喜欢在这儿吹冷风啊。”

说着,自己推开挡风帘先走一步。

贺公子这才压低声音道:“离你生日没多久了,我想陪你过了生日再回去。”

薛霁真沉默了两秒。

没有多久?

他5月下旬的生日,这才几月份?

别以为《滴绿》剧组在G省山窝窝里拍戏,外面轻易进不来,贺思珩就能借机躲在这里浑水摸鱼了!

他扭头看了一眼男朋友:“吃完这顿,你明天就走。”

贺思珩似乎并不意外,所以也没多失望,而是伸手亲昵地揉了一下薛霁真冰冷的耳廓,撇开话题:“好冷啊,雪停了我再走吧,好么?小真的耳朵都要冻掉了。”

*

年长一点的男友难得撒娇,薛霁真深呼吸平复心跳。

他没有再明确拒绝。

贺思珩也的确懂了这份默认,当即在剧组下榻酒店升级了套房,每天跟着保姆车上班、下班,又双€€€€抢走了戴敏的工作。

戴敏敢怒不敢言,只得用工资和奖金安慰自己。

片场里,但凡有其他人目光能扫到的地方,贺思珩都十分安分,他表现地更关心电影本身的拍摄,沙驰也乐意和懂行的金主爸爸沟通一些内容。当然了,更多的时候,他们俩聊的都是薛霁真的戏份表现。

这简直就是,赶上了呀!

沙驰本就喜欢薛霁真,就像老师最爱对外炫耀自己最最得意的学生。而他说的每一句话,贺思珩都表现出了极具共感的赞同。

一点儿没多想的沙导还寻思,贺总是知音啊~

结果几天后的某个夜班收工,他看到背对自己的薛霁真团了个雪球砸到贺思珩胸前,砸中后还幼稚的叉腰哈哈笑,贺思珩正面朝着沙驰这边,所以,他清晰的看到对方脸上没有一丝丝的生气,反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溺爱、纵容。

沙导麻了:被神秘力量包围了!

那怜这种入行近十年不出绯闻、基本能锁死性向的,凭什么入组开机后莫名其妙出了和男主角的绯闻?就这,粉圈还不着急,反而乐呵呵的夸工作室回应及时。

薛霁真更离谱了。

这小子,到底有没有察觉啊?

第156章 感谢订阅!

因为这事,沙驰当晚诡异地失眠了。

他的体力明明耗空了、身体疲惫亟待休息,精神却因为贺思珩朝薛霁真笑得宠溺的那一幕极度亢奋。自己胡乱猜测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又是另一回事,沙驰琢磨了个把小时,觉得应该找个机会和薛霁真本人沟通一下。

这小子才23岁不到,还没定型呢!

再说了,薛霁真眼下还和那怜拍着戏,爱恨纠缠几十年的戏码,没四五个月都轻易结束不了,要是这个档口和别人搞出什么感情发展来了,难免影响工作状态……

这么一想,沙驰觉得自己需要操心的东西太多了。

贺思珩没来片场的某个早上场,他趁着中场调停,抓了薛霁真去自己的挡风棚试探:“贺总今天怎么没来?”

薛霁真不假思索地答:“他又不用来咱们剧组上班。”

沙导一噎:“他不忙自己的事吗?”

这个问题,薛霁真从前也想过很多次。

是离了贺思珩就转不动了吗?

事事都亲力亲为的话,得累死吧!

比起还奋斗在一线的老爸,贺思珩的事业心和野心的确不那么明显,甚至还有港媒称他过于淡然无争。事实上,贺先生对一些事情有过来人的深刻体会,过早接班真的会失去很多独属于年轻人的人生乐趣,他自己又不是干不动了,所以并不强制或催促儿子上位。

贺思珩也有分寸,这些年保持着和父亲之间的默契。

要是觉得自己的工作不够饱和,他会自觉加量分担压力;想要轻松一点陪伴恋人时,其他高管、高级助理也不是摆设,远程把控同样能达到效果。

“可能不太忙吧。”薛霁真含糊回应。

去年他生日之前贺思珩趣O国出差,延迟耽搁了几天,险些打乱行程。今年,贺思珩总结了经验教训,早早安排好工作,想尽办法空出5月的时间。如果不是刚开机就闹出绯闻,贺思珩其实应该安安分分留在港岛为假期提前加班。

听了这句解释,沙驰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薛霁真。

“这样啊。”

薛霁真这一口气还没压下去呢,沙驰又紧接着说道:“我看他对你是真的比经纪人还关心,不知道的还以为人家大老板亲自带你呢。”

试探的话已经说出口,理不理解全凭薛霁真。

沙驰不错眼地盯着他,只见青年微微垂下眼帘,睫毛都不带抖动的,很理所当然、问心无愧地接话:“他现在不怎么管文伽的事了。”

只有涉及到自己相关的事,才会额外关注。

当然,这句补充薛霁真是不会说出口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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