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谎精 第62章

“求个鬼。”徐怀砚猛翻白眼:“大才子,做个人吧。”

这话过于耳熟了。

好像之前祝肆就对他说过无数次,没想到现在竟然轮到当事人来说了,风顺轮流转。

“对了,你那个项链到底什么牌子?”徐怀砚问他:“就刻了‘XS’那个,我去问过了,本来想买一个牌子的,结果人家都不知道。”

谢疏笑眯眯:“那条项链,是我托我爸一个做珠宝设计的朋友定制的,仅此一条,独一无二。”

“可你不是说€€€€”

“XS,谢疏牌的,你戴不戴?”

X,S。

谢,疏。

徐怀砚终于恍然大悟,不可置信瞪着他。

“靠!那时候我们还是纯洁的兄弟情,你居然就让我戴刻你名字的项链?”

纯洁?兄弟情?

谢疏想也不想否定了这两个词:“抱歉,我对你从来没有这两种东西。”

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更不可能。

有的人,从第一眼看见,就志在必得。

徐怀砚怎么也没想到谢疏说的加分办法就是作弊。

当一个写满答案的纸团从前面扔过来砸他桌上的时候,他都惊呆了。

感觉自己智商被摩擦,且白学了一场游泳,可是他没证据。

“太狗了,真是太狗了!”

徐怀砚一边飞快抄着答案,一边在心里把谢疏骂了个底朝天,结果就是想到自己学游泳那段噩梦一般的日子,越骂越气,调转笔头使劲往谢疏背上戳了一下,可惜很不巧的,刚好就被转身的老师看见。

“徐怀砚,你干什么?!”

徐怀砚搜地缩回手,迅速将小纸条塞进试卷底下藏好,假装无事发生。

“我看他背上有只蚊子,帮他赶赶而已。”

监考老师:“这蚊子是你家养的?居然能撑到大冬天还没死?”

堂上一阵哄笑。

徐怀砚说:“可能他命大。”

“你再给我胡扯!”老师眼睛都瞪圆了:“考试就好好考,要胡说八道就出去,考场不是给你闹的地方!”

“老师。”谢疏举起手:“他没有胡说八道,刚刚的确是有只蚊子。”

什么叫用最一本正经的态度扯最不靠谱的犊子,谢疏用行动完美诠释了这句话的定义。

对象是谢疏,且口供一致,监考老师再大的火气也不好意思撒了,瞪了两人一眼:“赶紧做题,别废话。”

徐怀砚哔哔:“不是你主动找我废话的么。”

“你还说?”

一场考试兵荒马乱地过去了,徐怀砚气谢疏玩儿他,准备惩罚他一个人吃午饭,自己则伙同兰乐去了校门口冒菜店。

“你就这么把人扔下,不怕他生气啊?”

“主次反了,现在生气的是我。”徐怀砚是典型的肉食动物,一通选下来素菜不超过二两。

“人家堂堂系宝都能为你当众睁眼说瞎话,你还气?”

“那是他的分内之事。”徐怀砚摇头晃脑说到一半猛地顿住,终于后知后觉想起什么不对劲,心虚地瞟他:“你都知道啦?”

“是个不瞎的都知道吧?”兰乐无语,指着他的脖子:“还有创口贴贴歪了,都没遮住。”

徐怀砚默默撕下来换个地方重新贴好。

谢老狗!都说了别亲在这种遮不住的地方,他不要面子的吗??

“居然都不吃惊,哥们,你心理承受能力真的强大。”

兰乐无聊地拿着筷子敲桌面,他能说他自己惊讶过了吗?

“早八百年我就说过谢疏对你不一般,是谁扯着嗓子不相信,非说自己是直男?”

徐怀砚谦虚道:“第一次出柜,没经验,你体谅一下。”

“我体谅啥,你出柜对象又不是我。”

“你语气怎么带酸?”

“……能不能摆正你自己的位置别加戏?”兰乐啧了一声,语气极其嫌弃:“我是直的!”

“对话似曾相识。”徐怀砚说:“作为过来人,劝你一句,flag别乱立,会遭报应。”

“小子,你以为我是你?”

一大盆冒菜端上来,兰乐夹起一大块肥牛往他嘴里塞:“放屁太臭,堵了。”

学校附近就属这家店生意最好,味道公认的一级棒,菜一进嘴就恨不得把舌头都吞下去。

徐怀砚美滋滋咽下一口肉,边吃边问他:“考试都快结束了,去乡下应该带什么啊,你给我讲讲?我提前做个准备。”

“你出去旅游带什么就带什么呗,反正这个天气也没有蚊虫,连驱蚊水都省了。”

说起这个,兰乐烦恼又上心头:“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李简凡也报名三下乡了?你说他是不是脑子有毛病故意搞我?他妈的要报早报啊!玩儿我呢?”

“你是说他也要跟你去乡下?”

“不是说你爸邀请了他去你家过年,他都答应了吗?”

“我也想知道,他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一天一个想法?”

闹了半天甩不开这个烦人精不说,还要荒废大好寒假跑去乡下,真是日了狗。

“唔……”

徐怀砚沉吟半晌:“这事离奇,实不相瞒,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收起你大胆的想法。”

“我还没说是什么。”

“不想听!”

“OKK。”

作者有话要说:  含泪被迫双开,啊~~~~

第77章 病重

考试周来的快去的也快,快乐的寒假生活终于拉开帷幕。

徐怀砚放假第一件事就是躺在谢疏家大睡三天三夜,早上捱到躺不住了才舍得爬起来,早午晚饭全由谢疏安排,玩游戏到天亮也有人无怨无悔地陪着,小日子简直不要太美好。

“我已经开始期待退休生活了。”徐怀砚缩在谢疏怀里,一手抱着一罐可乐,一手拿着遥控器美滋滋道:“那时候肯定比现在还舒服,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喝什么喝什么,不愁上学,不愁工作,养点命大的盆栽,搞个小鸟笼,出门我就搞个轮椅让你推着我,连路都不用走,啧啧,妙啊。”

“想得不错。”谢疏很喜欢听他说关于以后得计划,因为在他的每一个计划里,都会有他。

“无聊了可以拉上兰乐他们一起出去到处走走看看,不对,老了我应该不会想出远门,还是还成搓麻将吧,益智一点,还能避免老年痴呆,你觉得呢?”

谢疏忍笑:“嗯,你说的都对。”

徐怀砚一脚蹬在他腿上:“你太敷衍了。”

“没有。”谢疏低头亲亲他额头:“只是刚刚收拾了行李,有点累。”

“噢。”徐怀砚勉强接受这个理由,瞥了一眼玄幻门口满满当当三个大箱子,忍不住吐槽:“你在里面给我装了什么,怎么会这么多啊?”

“两个人的东西,当然多。”

徐怀砚直起腰刷地仰头:“两个人?你也去?”

“嗯,我也去。”

“那你之前怎么完全没有告诉我?”

谢疏搂着腰把人重新拉过来抱好:“我以为这样算个惊喜。”

“惊喜,也算吧,可是,你为什么要去啊。”徐怀砚想不通:“就为了陪我,你爸妈同意你寒假过年都不回家?”

“他们巴不得我不回去打扰他们。”谢疏道:“而且,宝贝,一两天还勉强能熬,要我一个寒假不跟你见面,我可能会抑郁。”

“夸张了。”

“不夸张。”谢疏埋头在他肩膀深深吸了口气:“我说过的,我离不开你。”

徐怀砚被他弄得有些痒,缩着肩膀推他:“谢老板,你好粘人,你是粘人精吧?”

“只粘你一个,粘上就扯不下来了。”

而且,粘人精配撒谎精,天造地设。

徐怀砚乐不可支,放下可乐转身回抱他:“行,来来来,给你粘个够!”

最后他们也没去成那个堪比风景区的乡下,就在出发的前一天晚上,徐怀安打电话过来,让徐怀砚马上去一趟米国,徐健行可能撑不到过年了。

行李都是现成的,两人买了第二天的飞机票直飞米国,下机徐怀安派了人过来接他们去别墅,徐怀砚二话不说拒绝了,跟着谢疏径直打车去了早就订好的酒店。

两个人到了房间第一件事蒙头大睡,把时差倒过来,才考虑安排时间去看徐健行。

“明天再去吧。”徐怀砚一点不着急:“下飞机时我问过接机那人,虽然情况不好,但也不至于就剩这两天。”

谢疏点头,他都无所谓,只要他高兴就好。

又窝在酒店里懒了一夜,第二天谢疏循着地址将徐怀砚送到医院楼下。

“我就在对面咖啡厅等你,出来给我打电话。”

徐怀砚找到病房的时候,只有安月婉在里面照顾他,徐怀安不在,也不见一个护工。

哦,他差点忘了,徐健行纵横商场一辈子,野心有多大,戒备心就有多大,从来不会随便让谁近他的身。

安月婉带着黑色大口罩和渔夫帽,一张脸大半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眼角周围凹凸不平的皮肤还隐约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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