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秦始皇来上工了吗 第40章

汉初。

吕雉深深皱着眉,她没想到能从天镜上看到这么糊涂的女人,既然男人要变心,把他的家业全部接手过来自己干就是了。

她不信在那个处处能让女人工作的地方,这个叫侯香芝的女人要经营起一份家业会比她还难。

警局。

赵晓燕对许森笑了笑,“谢谢,我知道你的好意。”

“你妈应该不会有事,我刚问了我叔,你妈妈的刀还没有拿出来就被我叔下了,”许森说道。

赵晓燕苦笑,可是她妈妈对那个女人太恨了,做笔录的时候都认了她拿刀就是要杀那个女人的,这在法律上属于犯罪未遂。

“你知道我妈今天早晨跟我怎么说吗?她说,她好不容易种出棵能一筐一筐结出桃子的树被人抢了,她恨这个不念旧情的树,却更恨不费一分力气就能站那儿摘她桃的人。”

赵晓燕抬手抹抹眼角,却还是笑着的:“她跟我说她要把摘桃的人一刀一刀捅死,再去剁了桃树的根,让他一辈子只能给我做牛做马挣钱花。”

许森:---

“这个女人太恶毒了,”秦朝的一名儒生摇头,“她丈夫不就是娶个侧室吗?”

上层的女人们也表示不太理解:“为什么不能让一个男人同时娶好几个,娶这个就要休那个?看来后世也不是处处都好,一个男人只能娶一个妻子,穷的娶不起妻子的人还好说,那有权有势的,岂不是要天天□□子?”

“正妻的地位,是不应该能够被撼动的。”汉初的几个凑在一起吃着点心看着天镜的贵妇们,这么说。

“听那个侯香芝所说,她被休,不,是离婚之后,他男人用了手段,让她什么也没有得到呢。”一个年轻些的妇人说道,眼里的嫌弃都快要从白眼里翻出来了,“其实给了她东西又能怎么样,女人到侯香芝那个年岁,还能再嫁人生孩子吗?好好的一个家,就这么被人给抢了,杀人?哼,杀人都是轻的。”

“瞧那意思,那个本该是小妾的女人这么给扶正了,也不会有人歧视她。你们发现没有,她的那个妹妹,觉着她姐姐摘到的侯香芝的桃儿,是她姐姐本就应该得呢。”

聚在一起的上层贵妇们是这么说,民间做着活儿看着天镜的女人们却是另一个说法:“侯香芝太糊涂了,出去找个工不比跟一个找了新宠的男人好吗?看他那娘,就不是好伺候的主儿。”

后面这句特地压低了声音。

竟然只有每天忙于生计的底层男人们,才是最大部分的觉着天镜上的赵春山不惜福的。

虽然他后找的这个更漂亮,但前面的那个更能干啊,其实侯香芝长得也不算差,只是有点钱的商人赵春山能娶到这样的妻子,完全足够了。

此时期稍微平头正脸的女人都被皇宫贵戚收到后院做了侍妾、丫鬟、歌女,广大男性同胞娶个能干又可以看的妻子跟天上掉下个仙女媳妇差不多。

后世最好的一点,就是每人只能有一个媳妇。

赵春山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等着我们的律师吧,”赵春山夹着皮包走出来,后面还跟着那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他对后面调解的民警说道,“和解不可能,杀我儿子,我不让他在牢里住两年我不姓赵。”

刘邦刚跟着去看了看这里的拘留室,说实话他觉得环境挺不错的,如果不是他每天需要回汉朝吃东西、处理一些政事,他都想来这里面免费住一段时间呢。

许森和赵晓燕听见赵春山的嚷嚷,抬头看向那家子。

赵春山也看到了赵晓燕,眉头皱了皱,走过来,“晓燕儿,你早就知道你妈想动手,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好歹你跟兰兰,以前都是同学,你芳芳姨那时候没少跟你补课吧。”

这些话,可太无耻了。

许森听这话才明白,合着赵春山找的小三竟然是晓燕同学的姐姐,真他娘的不是人。

赵晓燕却对他爸的话无动于衷,在她心里她爸早就死了,这个人只是一条喜欢吃屎的狗,“我作为一个守法公民,只有向警察举报的义务。”

“赵春山,你个不知廉耻的畜牲,”赵晓燕姥姥突然冲过来,像是要撕打赵春山,但被赵春山抬手一挡就倒在了地上,“打死人了呦。偷钱发财的赵春山打死人了呦。”

宋平河赶紧过来扶老太太,芳芳跑到赵春山身边抓着他的手臂,皱眉道:“警察同志在跟前,你别想讹人。”

却不知老太太的哪句话触动了赵春山,刚还一副追究到底气势的人竟然说道:“算了算了,侯老太太,你也别跟我装。看在晓燕的面子上,我给侯香芝写谅解书。”

“春山,”从头到尾都不要追究侯香芝的芳芳却满脸不可思议,她抬手护了护小腹,但赵春山就跟没看见似的。

连侯老太太也没想到这招竟然这么好使,她哎呦哎呦的被宋平河扶着站起来,说道:“谅解书,你马上去签。”

这个老太太的眼神表示,如果赵春山敢不签,她马上会再次躺下去。

赵春山却出乎众人意料的干脆,再次说道:“看在晓燕的面子上,我不跟你们计较。”

但令许森奇怪的是,他转身回去警局之前,竟然看了他一眼。

许森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我还能让这老渣滓害怕?

“晓燕,你爸认识我?”

他和赵晓燕仅限于小学同学见了面能叫出对方名字的关系,赵晓燕的爸爸认识他可就有点奇怪了。

赵晓燕想了想,确实是有这么回事:“上小学的时候,你爸妈不是经常骑车去学校接你吗?我爸有次去接我,见到过你和你的爸妈。”

原来是这么回事。

看到众人都再次返回警局内部,政叔也被宋平河叫着进去做记录,许森连忙跟了上去。

赵晓燕的姥姥还扶着腰留在原地,她上前扶住了姥姥。

侯老太太问道:“刚才那小子,叫什么名字,我怎么看着有些眼熟?”

赵晓燕奇怪,姥姥不该见过许森的啊。

“他是我小学同学,周家庄的。”

“周家庄?”侯老太太呢喃着,脸色突然变了变,扶着外孙女的手道,“咱们也进去。”

因为刘邦出来接许森,时空直播随着他的出现,将老太太问的两句话都传到了秦汉时空的天镜上。

无数敏锐的政治家看着这个老太太的表情,都确定了一个事实,这个赵家,和小仙人家中一定有什么瓜葛。

为着个富贵抛弃妻子的人姓赵,嬴政觉得赵这姓被侮辱到了。他很后悔之前的出手,在他看来妇人的做法完全没有问题,有些不理解弄清楚事情原委之后这些人为什么还要关着妇人。

嬴政这个记录做得很快,宋平河亲自拿着本子做的,就是问问他怎么发现的侯香芝手中有刀,之前认不认识,因为是做好事,也没有被查身份证。

做完记录出来还给了一个蒲县警察局特制的奖章,另外局里还奖了两千块钱。

刘邦震惊了,没想到这样也能赚钱。

三人离开警局的时候,一个女警员特地把他们送出来,许森看她一路都欲言又止的模样,就问道:“小姐姐,你有什么事吗?”

女警面色微红,摆手道:“没事。”看着嬴政道:“就是我想说,之前我就刷到过叔叔抓贼的视频,您是好样的。”

她笑着竖起大拇指。

刘邦说道:“诶?你都认识他了,这么有缘,那不合个影?”

一见他主动要求,女警赶紧转身招招手,里面又跑出来个女警,她们俩在嬴政一边站一个。

许森赶忙拿出自己的手机来,“我来给你们拍。”

两位小姐姐:这个弟弟故意欺负他叔叔不懂这个梗吧,她们只是想合个自拍的影啊。

不过这也不耽误她们自拍,自拍了才发现,这个气质超绝的大叔竟然是留的长发,头顶上梳个发髻揪揪呢。

“他们的发髻是怎么做到和他们这么和谐的?”

许森听到她们相携走回去时的轻声疑问,心里笑回:因为他们本来就有古人的气质。

“邦叔,咱们三个在这儿留个影,”他看向因为再次被忽略而显得有些可怜兮兮的刘邦。

可怜兮兮刘邦和兴高采烈刘邦一秒切换,三人站在梧桐树旁边咔擦合拍一张。

至于刘彻,他组建自己队伍的雄心壮志在今天的警局半日游之后,也就没有那么强烈了。

高祖都没有这样做,足见那里的环境并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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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学之后许森办理了走读,随着刘邦的卖气球生意上了正规,嬴政又在吴强兵的介绍下接了一个室内装修的活儿,他这在读的学生每天都能收到一千块钱左右的工资。

邦叔卖气球可以用他手机的付付通收钱,政叔那边每天拿回来的基本上都是现金,许森就趁着最后一节是体育课的周四去了趟银行。

办理一个单独的银行卡之后,付付通里手的钱也提到这卡里。

以后他还是会利用假期做兼职,只有当他自己赚的钱不足以支付学费和生活的时候,才会动这个卡里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许森还跟88说,“其实只有政叔一个人挣的钱也能让我读到大学的。”

88说道:“主人如果觉得人太多咱们家住不下的话,后面的人88可以不让他们来。关闭了频道,被我定位到的那些时空顶多会留下一个天生异象的记录。”

“别了,慢慢的让人过来吧。”许森翻个身关掉台灯,“我现在还挺好奇,有了现代的直播后,那一个个平行位面会发生什么变化。”

而且看到古人震惊,尤其是政叔邦叔这样的皇帝震惊,挺爽的。

多么好的主人呜呜呜。

88决定坦白一件事:“主人,我那天定位位面的时候,定位的太多了,一个人一生总会有很多拐点嘛,就有一个人的拐点,我选的有些早。”

“谁啊。”许森单纯好奇,“多早?”

88哭道:“就是汉中宗刘询,刘病已啦。这个小孩一生的拐点最多啦,然后我一不小心定位到他才四岁半的时候。”

许森:---

“而且这不是汉武帝要来了吗?那个位面的直播已经顺延开启了。”88还说,“我下午的时候还监测到,因为看直播的时候刘病已镇静,被一个太官令夸奖了,现在正有两个小太监因为这件事欺负他呢。”

88良心痛。

他把汉朝的画面转播给许森。

月光如纱漫在水面上,水池边高高的几株梧桐遮下一片片黑黢黢的影子,一个小身影跪在月光里,阴影下有人一巴掌一巴掌的打在小孩脸上。

打一下问一句:“你贱不贱?”

小孩子必须回答一个“贱”,稍有迟疑接下来的巴掌就会更重。

阴影中的人笑嘻嘻的,声音之变态听得许森倍感不适。

“88,你不是让汉中宗来给我挣钱攒学费,是让我养他的吧。”许森说道。

88:“抱歉主人,可是汉中宗小时候真可怜。主人,你能想象吗?他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正常的人家是什么样呢。”

许森没见过,转念一想,反正汉武帝和汉高祖都在,把小孩带过来也有他们养,“那好,让他来吧,反正是他曾祖父刘彻欠他的,让汉武帝弥补一下。”

88这个心软的统子立刻高呼了一声“主人万岁”。

那一边,有个年长些的宫女走过来,对那两个揍皇孙玩的内侍道:“好了别打了,让他回去睡吧。”

两个内侍出了气,见好就收,“走吧走吧,人家只是长得贱,其实是贵种,倘若日后发达了,咱们就惨了。”

他们说着走远了。

宫女让刘病已起来跟她走,瘦的排骨似的小孩爬起来,跟在后面问道:“襄铃姑姑,我胡组阿娘还会回来吗?”

“那就是个女囚,不是你阿娘。”宫女的语气不怎么好,却也没有多恶声恶气。

接下来两人一路沉默走到宫女歇息的房舍,低矮的房间内用木板子蹬着两排大通铺,约莫挤了二十个宫女。

刘病已的床铺在最角落,这些每天忙碌着只为填饱肚子的宫女儿根本没有多余的爱心挥洒,看见这么个跌跌撞撞的小孩都跟没看见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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