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佬只想收租养老婆 第200章

而这一场阳火,就是他气愤后所带来的杰作。

“师兄,我带你去疗伤。”柳时阴往前走了两步,朝许林宴伸出了手。

可是没等两人的手碰触到,柳时阴便虚弱地倒在了许林宴的面前。许林宴不知自己是哪来的力气,在他倒下的那一刻摆动了身体,拥住了人。

“时阴,你没事吧!”许林宴非常地紧张,声音都有些打结了。

柳时阴拍了拍他的后背,笑了笑说:‘没事,可能是刚才那一招用光了所有的灵气,有点累而已。”

“真的没事吗?”许林宴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双手也不放过他身体的任何一个地方,全都摸索了一遍,深怕他受了伤藏着掖着不说。

柳时阴抓着他的手道:“别摸了师兄,再摸我就该有反应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说这样的话。”许林宴被他弄得脸都红了。

柳时阴笑了:“我又不是死人,被喜欢的人摸肯定会有反应啊。而且师兄,你关心我受不受伤的时候是不是得先看看你自己,你这副样子可比我惨多了。”

许林宴下意思抹了一把脸,他的脸上本来没那么脏的,但被带血的手一摸直接就成了大花猫。

柳时阴忍不住笑出了声:“师兄,你也太可爱了吧。”

许林宴看着自己脏兮兮的手,不用看脸都知道自己这一刻的形象非常的糟糕。不过被笑就被笑吧,因为鬼王没了,他现在心情很好。

两人休息了一段时间,就互相搀扶着走出了树林。在主干道上,有一辆马车在等着,守车的人有些陌生,但他身上穿的衣服许林宴却是认得的。

柳时阴挑了挑眉道:“这不是我刚才遇到的正遥宫的人吗?”他偏头问对方,“你们怎么在这?”

正遥宫的道士说道:“我们刚送完流云观的人去医馆,刚准备去帮你们。”

“你们出来了,那鬼王呢?杀了吗?”有个年长一些的道长走了出来,打量了一番二人后问道。

许林宴点了点头:“杀了。”

正遥宫的道士都非常惊讶,鬼王那是什么来历,只凭这两个小道士就把对方杀了?他们怎么这么不相信呢。

年长的道长沉吟了一会道:“不是我不信你们,但鬼王不好对付……我想派人去确认一下。”

柳时阴笑了笑:“行啊,随便确认。”

年长的道长见他们不阻止,连忙安排了几位年轻的道士进了树林。柳时阴和许林宴也趁此机会休息了片刻。

等了大概半个时辰,有人回来了。

年长的道士问道:“怎么样?”

被派去调查的小道士激动地说:“没了,鬼王真的没了!”

“真的?!”年长的道长脸上霎时露出了惊喜的神色。他还想问什么,但那些小道士已经穿过了他,来到了柳时阴二人身旁,把人齐齐围拢了起来。

“柳道友,你们真的太厉害了!”

“你们是怎么杀死鬼王的?”

大家无比崇拜地盯着柳时阴二人,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好奇地蹦了出来,吵得柳时阴头都疼了。

许林宴倒是好脾气地把能回答的问题都回答了。至于鬼王是怎么消灭的,他没把功劳全揽在自己和柳时阴的身上,只说多亏了流云观的帮忙。

大家想到流云观逝去的人,是完全信了许林宴的话。

“别聊了,天色已晚,我们快到下一个城镇去吧。”年长的道士过来打断了他们的话题,再不走今晚可能就得露宿荒郊野外了。

正遥宫的人知道柳时阴和许林宴都累了,直接让他们进了马车里休息。两人也不和他们客气,道了声谢就挨着头睡了过去。

车轱辘悠悠地响着,柳时阴和许林宴睡得很沉,连马车是什么时候停下的都不知道。

等醒来时,发现天已经黑了,外面也没了人声。

这种寂静不太对劲!

柳时阴撩开了车帘,入目的就是一片鲜血淋漓的场景。正遥宫的道士全都倒在了地上,早已没了气息。

许林宴也看到了这一幕,不可置信地道:“这是发生了什么?”

“有阴气。”柳时阴皱起了眉头说。

许林宴睁大了眼睛:“鬼王不是被我们杀了吗?难道还有其他恶鬼是我们没发现的?”

夜风呼呼地吹,他们这才发现马车被开到了一座荒废的古庙里。柳时阴和许林宴下了车,走进了古庙,然后就看到了一尊没有一点佛性的神像。

那神像的眼睛忽然一动,和他们对视在了一块,接着,一抹邪性的笑在它的脸上轻扯了出来。

柳时阴和许林宴纷纷进入了戒备的状态。

倏地,佛像的眼神变得无比幽怨,室内角落一具接着一具的骨头架子幽幽地直立起了身。

柳时阴:“又来。”

骨头架子的力量很大,柳时阴和它的手撞在一起,差点没扛过对方。许林宴打散了一具白骨,但也被突然出现的另一具白骨纤长的指骨划破了脸。

柳时阴看他受伤,眼眸立刻就冷了下来,下手狠辣了许多,一会儿的功夫就把所有的骨头人拆成了一根根的棍儿。

佛像这时忽然动了,巨大的金像直冲他们而来。许林宴为了不让柳时阴受伤,直接以身撞开了他,但自己却被佛像砸到了一边的手。

“唔……”

许林宴没忍住呻.吟出了声。

“师兄!”柳时阴脸色一变,下手直接捏碎了佛像,同时拽起了许林宴的手,着急地问道,“还好吗?”

“没事,小伤。”

许林宴试着捏了捏手指,但痛感席卷大脑还是让他微微皱起了眉头。为了不让柳时阴担心,他还是努力地扯起了嘴角,正准备笑着安抚一下人,一道黑影从上方笼罩了下来。

“正遥宫的道士,你们原来没死……”

看着黑影的面容,许林宴的嘴角爬得更高了,可是笑意刚露出来,噗嗤的一声刀具割肉的声音就传进了耳朵里。

他瞪着双眼,看到了正遥宫的道士用桃木剑刺穿了柳时阴的心脏!

柳时阴嘴角露出了一缕又一缕的血液,许林宴双手都颤抖了起来:“时、时阴……”

柳时阴抓紧了许林宴的手,一边安慰着他,一边反手抛出了一张符纸,定住了身后的“人”。

“啊啊!!”被符纸灵气刺挠到的来凶惨叫了两声,然后倒在了柳时阴二人的面前。对方脸是正遥宫道士的脸,但尖锐的嗓音分明就是鬼王的!

许林宴又惊又怒:“你没死?!”

“你们都没死,我怎么舍得死?”鬼王被火星沾上,然后撕掉一半身体时就趁机让一缕鬼气潜藏进了地底。原本还想着待他休养恢复后在找柳时阴二人报仇,没想到中途正遥宫的道士出现在了眼前。

他想到了一个极佳的复仇计划。现在看着柳时阴口吐鲜血的模样,鬼王知道他成功了。

“最后还拉了这么多人跟我陪葬,我死也开心了哈哈哈!”

“我现在就杀了你!”许林宴已经完全散失了理智。在他出手就要了结鬼王之际,柳时阴拦住了他,他边吐着血边笑着道,“就这么杀了他,太便宜他了,咳咳……”

“他想死,我们就偏不让他死。”

虽然胸口越来越疼,呼吸越来越重,已经变得极为虚弱的柳时阴投向鬼王的那一眼,却足以挑起对方无尽的恐惧。

第126章 傻阿宴

“别说话了。”柳时阴胸口的血随着他说话在不断地溢出,许林宴慌了神,下意识就用手捂住了他的伤口,可是血还是透过他的指缝徜了满身的衣服。

“师兄,别紧张……”柳时阴握着他的手,还在安慰他,“我没那么容易死。”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会死的,师兄会救你的!”许林宴急道,“我给你止血,只要血止住了就好……”

他这次用上了双手,可是没有什么效果,这时候他终于想起了他还能用符来帮柳时阴止血。

符纸封住了柳时阴的伤口,血终于停了,柳时阴顶着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的脸轻轻地笑了笑:“师兄,你看,没事了。”

“嗯嗯,没事了,没事了。”许林宴不停地重复着柳时阴的话,眼圈红通通的就像个差点要哭鼻子的小孩。

柳时阴很想说他师兄怎么这么可爱,这点小事都要哭鼻子。他很想调侃对方,但一张口满嘴的血腥味实在让他说不了一个字。

而且柳时阴的意识也在慢慢地变弱,眼皮沉重得往下压,他难得地露出了疲惫的神态:“师兄,我有点累了。”

“累了就休息,师兄带你回三泉观。”许林宴的手在不断地颤抖着,声音都不平稳了。

柳时阴能感受到对方的害怕和着急,他想安慰他,但还没来及开口他就陷入了昏迷的状态。

“时阴,好好睡一觉,等你睡醒好一切都会好的。”

许林宴抱着人,也不怕他身上的血把自己弄脏,仿佛怕丢了对方恨不得把人镶进自己的肉里。

柳时阴虽然昏迷了,但这毕竟是回忆,他真正的意识还能以第三视角直白地观望到许林宴下一步的动作。

说好的送柳时阴回三泉观,许林宴并没有做到。

血是止住了,但柳时阴的伤远比他想象得要严重,脸色一天比一天差,呼吸也越来越弱。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他很可能会永远都醒不过来。

许林宴惶急且惊悸,章老道他们已经离开了,他不能再让柳时阴消失在自己的身边。为了救柳时阴,许林宴把他带到了最近的一座城中,找了好几个的大夫。

这些大夫看过柳时阴的情况,都是摇摇头道:“救不活了,脏器受损严重,心力在不断地衰竭,能撑到现在就已经是个奇迹,但也仅仅是在苟延残喘,小哥你还是尽快安排身后事吧。”

“身后事?我不信。”许林宴抿紧了唇,神色冷得吓人,“我会让他活下来的!”

城中的大夫都被许林宴找了一遍,可是他们说出的话都大同小异,无一人敢给频死的柳时阴下药。

柳时阴的伤势不宜随意搬动,所以许林宴后面直接找了流云观的道友帮忙照顾他,自己则快马加鞭地出了城,到周边的城市去把有名气的医师都请了过来。

他每天都在奔走,可是结果并不能如意。

这些医师对柳时阴的病情也束手无策,他的这种情况除了换心之外别无他法,可是换心又谈何容易。

流云观的道友从鬼王那被救出后,就在这座城市暂时住了下来。他们知道柳时阴是被鬼王所伤,也在想办法救他。

其中一位道友某天在街上碰到了岳罗寺装束的和尚,想到了什么,立马找到了许林宴那。

他说:“我记得岳罗寺有位高僧,他曾经边化缘边行医了三十年,医术非常了得,听闻很多奇难杂症都被他解决过,曾经还救过从小患有心疾的病人。柳道友的情况,或许对方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岳罗寺的这位高僧许林宴也听过,不管传闻是真是假,只要有一线希望他都不愿意放过。

岳罗寺的人当初也在平湖抗灾过,只是许林宴等人只是和他们匆匆碰过几面,却没怎么说过话。

也许是看在了同为平湖百姓做过事的份上,许林宴去拜托高僧时对方非常爽快地答应了他的请求。

待他看过柳时阴的伤情,虽不像寻常医师一样摇头,神色却也没见得有多好。许林宴问他:“大师,时阴的伤能治吗?”

矮小瘦弱的老和尚叹了口气说:“救是可以救,只是……”

许林宴只听到了前面一句话,他激动地抓住了老和尚的手:“能救就行,不管用什么办法,只要能救活他就行。”

“许施主,你听我说,方法有是有,但代价太高了。”老和尚严肃地道,“他灵府伤得太重,除了以心易心,无别的法子,而这心还不能是生机断绝之人的。许施主你可明白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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