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灼凌从柳嬷嬷那听说傅屿唯亲口承认对自己一见倾心,心想自己这样说,傅屿唯心里没准高兴着呢。
不过想到傅屿唯说的那些话。
“你说说本世子小月复上那颗痣具体在什么位置?”
“世子刚刚说:‘公主府守卫深严,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该如何是好?”
二人同时开口。
谢灼凌:“我自有办法!”
傅屿唯:“哦,世子刚刚问什么?”
谢灼凌有些不自在:“你不是知道本世子小月复有痣?你且说说那颗痣具体在什么位置上?”
傅屿唯抬眸看过去。
谢灼凌瞪了他一眼,对于他接下来的回答多少还是有些紧张,“我脸上又没痣!看什么看?”
这不会连当事人也信了自己那番鬼话吧?
傅屿唯忙低垂着目光,“世子问这个做什么?”
谢灼凌:“刚刚怎么说来着?以后都要听本世子的话,问你什么说就是。”
傅屿唯:“哦。”
又哦!世子爷很不喜欢傅屿唯这个态度。
谢灼凌又开始怀疑:“那颗痣不会是你瞎说的吧?”
傅屿唯闻言伸手隔着衣袍指着谢灼凌肚脐左上方月复肌沟壑的位置。
每次床上运动的时候,那颗痣若隐若现极其性.感,尤其是有汗珠滑落,色.气满满?
“在这里。”
谢灼凌:“。”
小痣的位置不偏不倚就在此处。
第17章
世子爷一整个震惊加恍惚。
这要不是坦诚相见,哪里知道的这般清楚,那颗小痣的位置,若非仔细观察亲手抚扌莫过,哪是那么容易就能发现的?
四年前有没有醉酒,谢灼凌全无印象,但他确实是酒量不太好。
谢灼凌越想越觉确有醉酒一事,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然后一饮而尽。
“嘶……”
茶水一直煮着,世子爷思绪繁杂未曾注意。
傅屿唯也没料到他喝这么急,见他烫着了,忙上前俯身捧住他的脸,蹙眉道:“嘴巴张开,我瞧瞧烫伤了没有?”
谢灼凌痛的剑眉紧皱。
傅屿唯那张脸近在咫尺,眸中透着不加遮掩的关心,谢灼凌心头怦怦直跳,乖乖张开了嘴。
整个舌面都烫红了,好在没起泡。
傅屿唯见没什么大碍,这才说了句:“世子怎么这么不小心?”
谢灼凌闻言很丢脸,顿时不高兴瞪他:“你现在是本世子的婢女!谁叫你刚刚不提醒我的?”
傅屿唯站直了身子,无奈道:“好好好,我的错,怪我没有及时提醒世子不要那么急着喝茶。”
那语气就跟哄谢乐宁似。
谢灼凌哼哼:“下不为例。”
傅屿唯笑道:“下次我一定注意,世子烫着了我也心疼。”
想到傅屿唯对自己一见倾心,刚刚又那么关心自己,谢灼凌心里头美滋滋的,面上却装模作样板着脸。
“你一个婢女有什么资格心疼的?丑话说在前头,本世子可不会娶你。”
嗯……若是傅屿唯以后表现好些,虽然很勉强,但他也不是不能娶,毕竟这女人对自己一见倾心,爱慕到只见了一面就愿意给自己生孩子。
这么多年带孩子想来也是很辛苦,穿的这么简素,连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
傅屿唯见谢灼凌眸光闪烁又不知在想什么,多少也了解他口是心非的性子,“我知道世子喜欢年轻貌美的,我自知年老色衰自然不敢奢求。”
谢灼凌:“……”
他就随口说了这么一句!怎么一直记着?想来是很在意了,毕竟傅屿唯爱惨了他。
谢灼凌开始反思自己这话说的太过分了,但世子嘴硬,道歉的话又没那么容易说出口,一时之间犹豫。
傅屿唯由着他胡思乱想,“世子,我能不能夜里伺候你?”
谢灼凌:“!”
还说什么不敢奢求,就这般急切了?
傅屿唯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心里好笑,谢灼凌怎么这么可爱啊?
“我白日里还要在酒楼做事,只有夜里才有时间。”
他不信,这只是借口,傅屿唯就是想夜里伺候他。
不然这都过去四年了,怎么还能将他小痣的位置记得这般清楚?!
谢灼凌:“你见过哪家婢女只夜里伺候的?”
傅屿唯:“我和宝宝孤儿寡母,初到京城身无分文,是张老板收留了我们,不然我和宝宝就要露宿街头了。”
谢灼凌:“……”
什么张老板,有这么好心?不会意图不轨吧?
毕竟这女人男装打扮也极是好看。
又想到傅屿唯住在酒楼的后院,旁边都是杂役住的地方,人多眼杂万一女扮男装的身份暴露了,定是不安全的。
还有什么叫孤儿寡母!说的好像他死了似得!
谢灼凌冷着脸:“不行。”
傅屿唯沉默。
谢灼凌没得到回应:“……你怎么不说话了?”
傅屿唯语气轻缓,似是和他讲道理:“张老板如今缺个账房先生,一时半分找不到合适的人,雪中送炭的情意难能可贵,我自当要知恩图报。”
谢灼凌惊讶:“你还会算数?”
傅屿唯:“不精,算的不好。”
谢灼凌哼道:“算的不好,那什么李老板留你做什么?你能帮什么?”
傅屿唯听他语气醋了吧唧,还幼稚地故意叫错姓氏,只觉得这副模样的谢灼凌有些好玩。
“是张老板。”
谢灼凌不满:“你管本世子叫什么?我乐意叫李老板。”
傅屿唯又不说话了。
谢灼凌没好气道:“那给你一个月时间,你和那李老板说你不能胜任这份工作,让他再找人,这期间够你好好报恩了。”
报恩二字说的很是阴阳怪气。
傅屿唯倒不是真想工作,能躺平,他很愿意叫谢灼凌养着自己,只不过责任使然,毕竟张老板确实帮了他。
最重要的是现下傅屿唯不想整日在谢灼凌跟前晃悠,适量的不见面,更抓心,才能叫谢灼凌时刻惦记着自己在做什么。
惦记着有盼头。
才能更上心更喜欢。
“账房先生不好找 ,到时若是张老板招不到人怎么办?”
谢灼凌听他这般为这什么张老板着想,警惕起来:“李老板多大年龄了?”
傅屿唯:“嗯?”
谢灼凌:“本世子问你这李老板多大年龄了?”
傅屿唯心里直乐,逗他:“我没问,张老板瞧着很年轻,约莫不到四十吧?”
谢灼凌嗤道:“不到四十,那也差不多四十了,还叫瞧着年轻?能有多年轻?”
傅屿唯:“自然不能和世子比,不过我都二十有六了,再过几年就三十了,和四十也差不离了。”
谢灼凌无语:“我看你这算数能当账房先生真是奇迹,二十六和四十你给本世子算一个怎么就差不离了。”
傅屿唯轻轻叹气:“反正也不年轻了,毕竟世子说我年老色衰。”
谢灼凌:“……”
又想喝茶降火气了。
傅屿唯见状给谢灼凌倒了一杯,仔细吹了吹,这才递了过去,“世子要慢点喝,可别又烫着了。”
谢灼凌面无表情地将茶喝完,语气硬邦邦道:“一个月后李老板若是没招到人,本世子会安排人去,这事就不必你操心了。”
傅屿唯:“那自然再好不过了。”
谢灼凌哼了一声。
傅屿唯:“世子该如何带宝宝出公主府?”
谢灼凌:“这事哪里是容易办到的。”
“等我爹回来,母亲就要带那家伙回将军府了。”
谢灼凌瞥他:“跟着你风餐露宿,回将军府那可是小少爷,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将军府本就子嗣少,小鬼去了就是金疙瘩。”
傅屿唯又不言语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低着头。
谢灼凌比他高,一眼落在了他露出的细白后颈,雪一般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