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医顿时改口:“不过还有个法子,或许有用。”
谢灼凌:“有用就行。”
刘太医忙进内室取了个白瓷瓶,“世子,内服没用,这个是药油。”
谢灼凌:“怎么用?”
刘太医:“这个要外用。”
点到即止,毕竟是用于闺房之乐,有经验的一听就知道怎么用了,可怜世子完全不懂。
谢灼凌:“怎么外用?”
刘太医只好给纯情的世子解释道:“外用就是,世子您取两滴置掌心,搓热化开,然后用染上药油的手给月匈部仔细按摩,时间久了,约莫会有些效果。”
谢灼凌:“……!!”
第20章
傅屿唯在公主府陪了谢乐宁一下午,把小家伙哄得开开心心,临近傍晚才离开。
先是回酒楼,和张老板说起自己的难处,没法兼顾两边,很是抱歉。
张老板表示也能理解,毕竟傅屿唯不是一个人,他要带孩子,后院那间小房子住一大一小确实憋屈,如今谢乐宁住在亲戚家,傅屿唯要两边跑,是不方便。
只是张老板一时之间招不到人也很为难。
傅屿唯来这边遇到的都是好心人,很是感激,还了上次借的银子,约定等下个月张老板招到人才离开,且这段时间就不要薪资了,算是感谢张老板收留他吃住。
张老板听了极是高兴。
这事算是谈拢。
直到傍晚,谢灼凌也没过来,傅屿唯便主动去找他。
还没等走到宅子门口,就撞见了从另一方向过来的陆煜丰。
陆煜丰看到他老远就挥手:“唯儿!”
傅屿唯也是清楚陆煜丰对自己只是怜香惜玉之情,并无旁的想法,在他眼里陆煜丰更是个没什么恶意比较单纯热情的半大孩子,走了过去笑着打招呼:“陆公子。”
陆煜丰:“我正找你呢!”
傅屿唯猜到他约莫是操心谢乐宁的事,佯装不知:“有什么事吗?”
陆煜丰凝视着美人发出感慨:“你这两天都憔悴了,也瘦了。”
傅屿唯:“……还好。”
不愧是和谢灼凌一起玩的兄弟,都挺会睁着眼睛说瞎话的。
陆煜丰叹气:“我知道你给谢灼凌当丫鬟都是为了宝宝的事,你真是辛苦了,谢灼凌那家伙没欺负你吧?”
傅屿唯好笑,还是替谢灼凌说话:“夫君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陆煜丰倒也没反驳:“他就那样的人。”
“刚好这会他不在,走,本少爷带你去宝味楼!”
傅屿唯婉拒:“陆公子,我不大有胃口。”
陆煜丰闻言关心道:“怎么没胃口?你这么瘦,还是要多吃些,毕竟这么高挑。”
说着陆煜丰下意识用手比了比,然后发现傅屿唯竟然和自己差不离高。
哈,女子长这么高也不是没有,呜呜,可是怎么和自己一样高?
傅屿唯将陆煜丰的表情收入眼底,一本正经瞎忽悠:“公子有所不知,我们村子叫巨人村,女人长得都很高,我这还算矮的,男人一个个都长两米多。”
陆煜丰震惊:“两米多?!”
傅屿唯:“对的,很高的。”
这也太高了吧?不愧是巨人村。
陆煜丰信了:“有机会倒是想见识见识。”
傅屿唯面不改色:“太远了。”
“你们在说什么?”
说话就说话,贴的那么近做什么!
谢灼凌极是不满地过来,他本来可以回来的早些,谁知道陛下睡醒之后听他过来了,非要留他用膳,席间又是一顿教育,这才回来晚了些。
一回来就看到两人大庭广众“拉拉扯扯”。
陆煜丰那个狗鼻子很是灵敏:“你去哪快活了?呦,还喝酒了?”
一提酒谢灼凌下意识看向傅屿唯,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多解释了一句:“只是小酌,没喝多,进宫给陛下请安去了。”
傅屿唯笑笑。
谢灼凌不满:“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陆煜丰为报他不留自己用膳的仇,故意气他:“偏不告诉你,这可是我和唯儿的悄悄话。”
谢灼凌摆出一副根本不屑知道的模样,“谁稀罕听。”
陆煜丰嘁了一声。
谢灼凌瞪向一旁的傅屿唯:“还愣着做什么?你要摆清楚自己的位置,你现在是谁的丫鬟?”
傅屿唯走到谢灼凌身旁,柔声道:“世子有何吩咐?”
谢灼凌冷哼:“去给本世子找个牌子。”
说完等着傅屿唯问找牌子干嘛,谁知道傅屿唯听话道:“好的。”
陆煜丰好奇道:“你要牌子干嘛?”
谢灼凌觑着他:“写上禁止你出入,立在门前。”
陆煜丰:“??”
陆煜丰气个半死,“有没有搞错啊?这宅子还是我的!”
谢灼凌:“愿赌服输,房契在本世子手中。”
陆煜丰怒了:“我要和你再赌一次!”
谢灼凌抬脚就走:“没兴趣。”
陆煜丰:“你怕了!”
谢灼凌丝毫不受激将法:“对对对,本世子好害怕。”
陆煜丰气的鼻子都歪了。
傅屿唯在一旁听着两人幼稚如小学鸡的吵架,觉得很好玩,唇角微微上翘。
谢灼凌从过来目光就没从傅屿唯身上离开过,顿时不满:“你笑什么?”
以为他真的怕了吗?
傅屿唯装傻:“我没笑呀。”
谢灼凌:“你觉得我会怕他?”
傅屿唯无奈:“……世子怎么会这样想?”
陆煜丰在一旁:“你就是!你要是不怕,你就和我比一场?”
傅屿唯无奈了,他对谢灼凌有信心,陆煜丰要赌,无非又是输,这小少爷傻不楞登的活脱脱就一善财童子。
“好了,陆公子,博戏虽是娱乐,总归是伤财伤身,不宜过度。”
陆煜丰也是一时气上头了,听他这么说,想到自己所剩无几的产业,顿时改口:“唯儿,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本公子就听你的,放他一马!”
谢灼凌脸都黑了。
陆煜丰嘴上逞了威风,心情愉悦,见好就收:“还说请你吃饭的,既然你没胃口,那本公子就自己去了。”
傅屿唯笑道:“下回吧。”
陆煜丰:“走了,下次等你有胃口了再去吃!”
傅屿唯见谢灼凌脸黑了两个度,还没等开口,就见谢灼凌冷着脸径直进了门。
某人年龄小气性大,傅屿唯都习惯了,抬脚跟上,故意道:“世子,还要找牌子吗?”
谢灼凌:“你舍得吗?本世子见你和那家伙相谈甚欢,很是知心呢,‘陆公子,博戏虽是娱乐,总归是伤财伤身,不宜过度。’‘唯儿,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本公子就听你的。’怎么你是觉得本世子会输?”
尤其是最后两段话,说的极其阴阳怪气,某人吃醋的模样实在是令人想笑。
傅屿唯憋住笑,“世子误会了,世子在我心里最厉害,怎么可能会输?”
谢灼凌却不满意,面无表情道:“哦,说来说去,是怕我赢了他,当真是知心啊。”
傅屿唯本来忍笑忍得辛苦,听到这话直接笑出了声。
不是,谢灼凌怎么这么好玩啊。
谢灼凌:“??”
谢灼凌本来都要气死了,见他竟然还笑了起来,偏偏傅屿唯平日里都是浅笑,不失矜雅,很少像此刻这般笑颜生动,细眉舒展眼波荡漾,像开在料峭冬日里一抹艳丽,极是夺目。
好端端地笑这么好看做什么!
傅屿唯很快收敛笑意,抬手状似揉了揉鼻子,“世子误会了,我没有。”
谢灼凌眸子里墨色漆黑,直勾勾盯着他:“你刚刚笑什么?”
傅屿唯正色道:“没笑什么,我只是生性爱笑,有时候无缘无故就笑出来了。”
好一个生性爱笑,无缘无故笑出来。
谢灼凌:“再笑一次。”
傅屿唯:“嗯?”
谢灼凌:“不是生性爱笑?那再笑一次。”
傅屿唯见他看起来并不像生气的模样,“世子是喜欢我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