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乐宁在一旁偏着头一直瞧着,小家伙已经扔了十几支了,一支未中,“娘亲好棒!宝宝投不进去。”
傅屿唯:“宝宝叫爹爹教你,娘亲就是爹爹亲手教的才投中的。”
谢乐宁:“爹爹!”
谢灼凌:“听到了。”
走到儿子身旁蹲下,然后握着谢乐宁的手顺势一掷。
谢乐宁激动道:“哇!宝宝好棒!宝宝投中了!”
谢灼凌:“……”
这就宝宝好棒了?
谢乐宁:“宝宝还想投!”
然后接下来,谢灼凌被缠着握着谢乐宁的手足足投掷了半个时辰。
要不是谢乐宁要尿尿,估计还没结束,谢乐宁玩的出了一身的汗,“爹爹,宝宝要洗澡澡。”
这两日都是谢灼凌给他洗的,谢乐宁自然就找他帮忙。
傅屿唯:“世子。”
谢灼凌:“……”
最后还是谢灼凌给洗的,谢乐宁浑身汗津津的,头发也潮乎乎的,需要洗头,谢灼凌拿帕子给他擦头发,浇水的时候,谢乐宁闭上眼睛捂住耳朵。
傅屿唯坐在一旁的板凳上瞧着眼前和谐的一幕,轻笑出声。
谢灼凌:“你笑什么?”
傅屿唯:“就觉得心里高兴。”
谢灼凌知道他高兴什么,冷哼一声,故意歪曲道:“你是高兴了,让本世子伺候他沐浴。”
傅屿唯:“一会我伺候世子沐浴。”
听到他这话,似是想到什么了,谢灼凌略有些不自在,红着耳朵,应了一声:“……嗯。”
第24章
长公主那边传话该去用膳了。
谢灼凌院子里设有小厨房,不过基本没做过膳食,毕竟世子在公主府住的时间也少,偶尔过来也都是去长公主房里用膳。
谢乐宁一直都很贪嘴,不然也不会吃的胖嘟嘟,到了饭点,黑溜溜的眼睛亮的就跟夜空中的星子似,催促他爹快些给他穿衣。
谢灼凌无语极了,朝他屁股蛋拍了一巴掌,“有点出息。”
谢乐宁生气地摇晃脑袋,故意把头发上的水珠溅他爹一脸。
傅屿唯见状忙拿软布给谢灼凌擦脸,“宝宝不可以这样。”
谢乐宁告状:“爹爹刚刚打宝宝屁股!”
谢灼凌觉得傅屿唯向着自己,心里免不了得意,反驳道:“没用力那能是打?”
傅屿唯无奈:“世子。”
有时候谢灼凌幼稚的性格,让他有种错觉,仿佛有两个儿子。
谢灼凌不满地哼哼。
傅屿唯接过他手中的软布:“我来给宝宝擦头发吧。”
谢灼凌不用伺候小家伙还乐得自在。
布巾厚实又吸水,很快将谢乐宁的头发擦的半干,谢乐宁本来是光着屁股蛋站在床上仰着脸蛋,一个没站稳扑通一声歪坐在床上,然后开始咯咯咯笑了起来。
傅屿唯摸了摸他细软的发丝,被他逗乐:“摔了还笑呢?”
谢乐宁装模作样道:“宝宝饿了,有些没力气啦。”
谢灼凌:“……”
傅屿唯:“穿好衣裳就去用膳。”
谢乐宁点头,麻利地从床上爬起来,拎着小肚兜要穿,因着还小,府上给他做的衣裳都是鲜嫩的颜色,小家伙肤色随了傅屿唯,白的发光,穿什么颜色都是水灵可爱的,像糯米丸子一样白白胖胖。
“哎呀,宝宝肚子都饿瘪了。”
谢乐宁努力吸了一下肚子。
谢灼凌瞧着他那圆鼓鼓的肚子嗤笑:“你这要是瘪,那天下就没瘪肚子了。”
谢乐宁:“爹爹,我们不要吵架了,宝宝是个大度的宝宝,宝宝原谅你了。”
说完一副宝宝真是个懂事的好宝宝,眨巴着眼豆看向傅屿唯讨夸。
傅屿唯笑着捧着谢乐宁的脸蛋,亲了一口,眉眼都是宠爱:“宝宝真棒。”
谢乐宁美滋滋地看向谢灼凌,一脸“爹爹你快学着点”的得意小模样。
谢灼凌:“……”
谢灼凌心说谁稀罕,然后开始在心里计较刚刚傅屿唯夸夫君好棒的时候,没有亲他!
傅屿唯给谢乐宁穿戴整齐后,“世子,你带宝宝去用膳吧。”
谢灼凌:“怎么?”
傅屿唯:“我突然身体有些不适,不大有胃口。”
谢灼凌自然不信:“真不适还是在母亲跟前不自在?”
傅屿唯嗔了他一眼:“世子知道还要问。”
谢灼凌觉得傅屿唯这是在同自己撒娇,从前只觉旁人做此态说不出的矫情,但傅屿唯这般却叫他很受用。
“知道了,不想去就在屋里待着吧。”
“多谢世子。”
谢乐宁:“娘亲不去吃饭吗?”
傅屿唯:“宝宝和爹爹一起去用膳,娘亲这会不大饿。 ”
谢乐宁:“那等宝宝吃完给娘亲带好吃的!”
傅屿唯摸了摸他的小脸蛋,“好好好。”
谢灼凌抱着谢乐宁出去之前说道:“需要什么,吩咐下人就是。”
傅屿唯笑着应好。
今晚若是谢灼凌留宿的话,傅屿唯必须要趁这个空闲沐浴,毕竟今日也出了些汗,小厨房里虽不做饭,热水是一直烧着备有,傅屿唯向院里的丫鬟讨要沐浴的一应器具,很快下人就将热水和澡桶送了进来。
傅屿唯没有换洗的衣物,于是打开了谢灼凌的衣橱借用了他的里衣和外袍。
因着不确定谢灼凌会不会突然回来,傅屿唯并未泡太久,很快沐浴完便起身更换衣裳。
谢灼凌虽然在体格上还带着少年的清健感,但身高和成年时差不离,他衣袍穿在傅屿唯身上稍许有些大,但也还好。
傅屿唯预料的不错,谢灼凌没留在长公主那边用膳。
“世子。”
谢灼凌进来时,傅屿唯已经穿戴整齐,正坐在一旁拿着软布包着长发擦拭,刚沐浴过,眉眼似水洗一般,深黑沉静,清丽无双,叫人移不开视线。
谢灼凌也没料到他刚刚在沐浴,就这么公然进来了。
傅屿唯率先起身说道:“我没带换洗的衣裳,就借用了世子的,世子不会怪我先斩后奏吧?”
谢灼凌:“……本世子有那么小气吗?”
傅屿唯笑道:“自然没有,世子胸襟宽阔,最是大度。”
谢灼凌冷哼。
傅屿唯头发擦的已不再滴水,便披散在身后,墨发柔软似水一般,雪肤红唇,衬的整个人倒是明艳了些。
“世子没用膳吗?”
谢灼凌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傅屿唯的红唇上,有些心不在焉:“昂。”
傅屿唯哪里看不懂他在想什么,十七八岁正血气方刚的年龄,现下又开窍,自然燥动。
“那世子要不要沐身?”
谢灼凌只觉得屋里热气熏面,蒸得脑袋有些不清醒,压根没听清他说什么,下意识点头。
下人们重新准备洗漱用具,傅屿唯打开谢灼凌的衣橱,“世子要换哪件衣裳?”
谢灼凌在这边的衣橱极大,左右分开,又从中专门辟开一格。
分类叠放着各种款式的衣袍,世子穿衣不喜欢太鲜艳的颜色,大多都是深色,黑色最多,但料子都是最好的,款式繁复华贵,多是京中时下最流行的,里衣虽极简,布料柔软似水贴身透气,一匹价值不菲。
谢灼凌总算是回过神,有些懵,怎么就准备沐浴了,他过来分明是交代膳房送些饭菜过来同傅屿唯一起吃的。
不过此时见傅屿唯站在衣橱前为自己挑选衣裳,倒是叫谢灼凌心里莫名产生一种两人此刻就如那婚后恩爱的小夫妻一般。
“。”
谢灼凌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一直之间有些绷不住了,忙在心里给自己洗脑。
人生在世,自由最重。
切不可被美色一时迷了心窍,做出悔恨终身的事。
可是又忍不住为傅屿唯说话,人家一柔弱小女子,对自己情意深重,一心只想留在自己身旁伺候,不图钱财权势,只图他这个人,还为了他生孩子,他这样真的很不负责任!
傅屿唯:“世子在想什么呢?”
谢灼凌思绪回笼,生怕心思被戳破,又开始板起脸装起来,“不该问的不要问。”
傅屿唯好笑道:“好好好,世子穿这件如何?”
柜子里统共就没几件鲜艳的颜色,傅屿唯直接选了件最亮眼的织金宽袖紫袍。
谢灼凌:“不穿,太艳了。”
傅屿唯:“怎么会,世子这般年轻正适合,紫色也需得是世子这般出尘好容貌才能驾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