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屿唯:“世子说的可是真的?”
谢灼凌:“嗯。”
傅屿唯这才从谢灼凌肩膀上起来,端起一旁的药碗,闻着那个中药味不自觉蹙眉,不过还是仰头喝了。
身体要紧,傅屿唯刚刚就是故意的,不想喝是一回事,但是不喝药受罪的还是他。
傅屿唯一饮而尽,唇上还沾染着些许药.汁,因着发烧皮肤像是泡在红酒里上了色,嘴唇更是殷红。
当着谢灼凌的面轻轻舌忝了舌忝唇瓣上的水意。
“世子,这药好苦。”
草。
谢灼凌觉得自己真是禽.兽,傅屿唯都在病着,他竟然还有兴致。
傅屿唯也看到了,故作惊讶:“世子,你€€€€”
谢灼凌不自在道:“不是头疼不舒服?还不睡觉。”
傅屿唯欲言又止:“世子,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谢灼凌心不在焉道:“什么?”
傅屿唯正色道:“世子你要当心些。”
谢灼凌:“我有什么当心的?”
傅屿唯笑道:“你这年纪轻轻整日这么容易激动,实在太过重谷欠了,仔细没到二十六岁就不行了。”
谢灼凌:“?”
第40章
傅屿唯逗完谢灼凌后,没多久药劲就上来了,很快就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谢灼凌被他无情嘲笑了一遭,因着傅屿唯还生着病,也没法对其做什么,给他掖好被子后,坐在床头守了一会。
眸色深深,叫人不知在想什么。
入夜,傅屿唯悠悠转醒,只觉得出了一身的汗,身子没先前那般难受了。
“醒了?感觉如何?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
谢灼凌一直守在屋里,听见动静,起身走了过来。
身.下被单汗湿了,傅屿唯躺的难受,想起身:“没什么难受的,好多了。”
谢灼凌见状将他半抱坐起来,问道:“饿不饿?”
傅屿唯摇摇头,刚醒来不大有食欲:“暂时不想吃。”
谢灼凌下午的时候就过来给他摸过几次体温,烧已经退了。
傅屿唯此刻身上汗津津的极是不爽利,他有些受不了:“出了好多汗,我想沐浴。”
谢灼凌无语。
傅屿唯当然知道自己正病着不能洗澡,于是笑道:“真的好不舒服,世子帮帮忙,麻烦帮我拿热水擦一擦。”
谢灼凌听他这么说,没好气道:“……你是本世子什么人?还要本世子伺候你?”
傅屿唯笑着靠到他月匈膛,“世子不愿意就算了。”
谢灼凌也就是做做样子,哼了一声,出去让下人准备热水送进来,另外让进来两个下人换汗湿的被单。
谢灼凌连被子带人把傅屿唯抱到了一旁榻上,等换好被单后,才又把人抱回床上。
傅屿唯夸道:“世子力气真大。”
谢灼凌正坐在床边给他脱里衣,闻言冷脸:“从现在开始不准说话。”
傅屿唯靠在床头,配合的抬手,知道自己对谢灼凌的吸引力,便没继续招惹他。
衣裳脱掉以后,谢灼凌努力定下心神,生怕多看两眼就又激动了,最后胡乱地拿热帕子给傅屿唯擦了擦,便给他换了干净的里衣。
傅屿唯一直没说话,由着谢灼凌给他摆.弄着用热帕子擦拭。
谢灼凌觉得给傅屿唯擦身子,比他晨起练武还累,总算是把人给塞到被子里了。
傅屿唯这才觉得舒服些。
“宝宝呢?”
谢灼凌:“还在母亲院里,今晚不叫他过来了。”
傅屿唯:“嗯。”
谢灼凌觑着他:“还睡不睡?”
傅屿唯靠在床头,笑道:“睡饱了。 ”
谢灼凌:“既然睡饱了,那就开始好好说说你的事。”
大有秋后算账的意思。
傅屿唯眨着眼和谢灼凌目光碰撞在一起,“世子不是说不追究我装女人了这件事?”
谢灼凌面无表情道:“那事不追究了,现在来说说你一个男人如何给我生孩子这件事!”
上午因着傅屿唯从女人变成男人这个事让谢灼凌实在是太震惊了,当时心里乱糟糟的,再加上傅屿唯突然晕倒了,叫他没工夫多追问。
傅屿唯昏睡的这一下午。
谢灼凌可是在这屋里头盯着他的睡颜,胡思乱想了一下午。
从傅屿唯又在骗他,以为他是傻子吗,到男人到底怎么生孩子?
难不成男人真的可以生孩子?
可他从没见过男人生子!
还有傅屿唯真的是男人,他和傅屿唯怎么生?
总不能是扌莫一扌莫就能怀孕吧?
真好笑。
谢灼凌这一下午独自在那里琢磨的头疼。
恨不得把傅屿唯晃醒,让他起来说个明白。
从认识傅屿唯开始,这人嘴里就没一句实话,不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谢灼凌之前会认为自己酒后失德,除了谢乐宁长得像自己外,还有一点原因就是,虽然他很不想承认,但他确实从一开始就被傅屿唯吸引,所以他没多思量便信了他那套措辞。
如今细想,他何时喝的酩酊大醉过?就算醉酒,也不至于一点记忆都没有!
他现在都开始怀疑到底有没有醉酒这件事了!
傅屿唯决定咬死,谢灼凌爱信不信,反正他说了。
“只是生个孩子而已,同样是人,女人能生,男人为何就不能生了?”
谢灼凌:“……”
傅屿唯淡定道:“世子当真是大惊小怪。”
谢灼凌服了:“我大惊小怪!”
“那你说说,你怎么生的?”
傅屿唯:“十月怀胎生的呗,还能怎么生啊,宝宝在我肚子里待了足足十个月。”
傅屿唯当初刨腹产的时候,其实并没有受太大罪,而且他的切口小,术后一直精心调养,他不是疤痕体质,刀口也做过修复,并没有留疤。
不然就像他说谢灼凌小月复上有颗痣来证明,他要是有伤痕倒也好说了。
现在想要谢灼凌相信的话,除非他再怀一个给谢灼凌看看,且不说古代这个生孕条件,生孩子怕是从鬼门关经历一遭,真没有必要,再说有谢乐宁一个乖宝就好了,他也不想再生了。
谢灼凌:“……”
关键傅屿唯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就好像他真的能生似的。
谢灼凌克制不住想了一下傅屿唯怀着孕大着肚子的模样。
“。”
内室里此刻静谧极了,都能听到谢灼凌的微重的呼吸声,显示着他此刻情绪波动极大。
傅屿唯刚退烧,还有些精神不济。
不管怎么样,谢灼凌很喜欢他就是了,就算不信他,却也不会怎么着他。
孩子确实是他生的,这事便不算是骗他。
傅屿唯靠近谢灼凌,胳膊搭在他的肩上,二人的脸离得很近,“世子别想那么多。”
谢灼凌对上他那通透的瞳仁,忍不住心跳加速,努力板着脸:“别离得这么近!有事说事!”
说的轻巧!这事他能不想吗?
傅屿唯并不理会他这话,鼻尖贴上他,轻声道:“世子好凶。”
谢灼凌:“……”
傅屿唯故作委屈:“世子今日说我满嘴谎话,真是让人伤心,我在世子眼里就是这样的吗?”
他一靠近,谢灼凌就没法思考了,只觉得傅屿唯连呼出的气息都在引.诱他,但是又不想扯开他。
“你不是吗?你说的有一句实话吗?”
“不会连说的喜欢我都是假的吧?”
谢灼凌顿时又不满了,傅屿唯要是敢说是假的,他不会放过他的!
傅屿唯没回答,直接吻上了谢灼凌,轻舌忝着他的唇。
谢灼凌没坚持多久就张开了嘴,这个吻并未持续很久,傅屿唯很快就靠在了谢灼凌的肩上,病还未好全,多少没有气力。
谢灼凌给他顺着后背,还要故意挑刺:“嘴里全是药味。”
傅屿唯笑道:“世子嘴里是甜的,刚好中和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