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闻都应该是姜乐那种萌妹子的味道才对啊。
奈何信息素没有更改自定义的可能,他再不乐意自己的味道也只能忍着,尽量不在其他人面前暴露信息素的味道。
师柏又一次被自己的信息素整得心烦,等平复心情后仔细回忆了一下,梦里他的味太浓烈,周围这味道可比刚刚梦里淡多了,这可能是因为做梦情绪激动流露的。
他面无表情地转身推开两边窗户,然后把空调温度调得呼呼直吹,这么一番动作下来他早没了出去的心情,索性坐下来等马优达给他带饭。
点开手机页面百无聊赖的滑了两下,却一点软件也不想点进去,师柏烦躁地把手机丢到桌面上发呆,这种时候总想干点什么分散注意力。
半响,他想起什么。
起身往后走,长腿一跨到了佘卫池的位置。
他突然有点好奇佘卫池在办公室拿的白纸是什么东西。
佘卫池的桌子很符合一个好学生的标准,不仅桌面整齐就连桌肚也收拾得整洁,一目了然,师柏很轻易就瞧见了那东西。
他指尖夹着轻薄的纸页轻轻抽出,两指散漫的捻着,一点没有偷看别人东西的羞耻感。
三秒后,师柏脸上好不容易恢复的平静破碎掉,抖了一遍纸张重新逐字逐句阅读。
两分钟之后,师柏面无表情地将这张贫困生补助表塞回桌肚,起身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小师:哦豁
第11章 前兆
周一的下午,高一二班的气氛有点凝重。不少同学都顶着一张严肃脸听课,就连上课的老师都感觉到不对劲,又不好意思当面问,只能下课后到办公室逮住程枫打听。
程枫一边给保温杯里放茶叶,一边不怎么在乎,“高中的孩子半天一个样,明天就好了。”
其他老师自知问不出个什么,程枫是个嘴严的,也就不自讨没趣了。
而在热爱学习怀安A组的群里疯狂发言的马优达总算在下课铃响前抬起头。
“柏哥,有逃课的哥们说看见万或磊刚刚把第二节 课翘了,估摸着这会应该在后街了。”
师柏切了屏幕里两个西瓜后抬头,没什么表情,“哦。”
“兄弟们都准备好了,等会咱就给万或磊点颜色瞧瞧。”
他破了上一把记录,“谁说我要去了。”
“让万或磊以后绕道…啊!柏哥你说什么来着…”
“不去。”
上来的炸弹被他一刀斩断,师柏收了手机,“我又没答应他。什么东西,叫我去我就去。”
“可是消息都传出来了…”
师柏笑得张扬,“那就放他鸽子咯。”
“啊?噢~”马优达懂了,跟着笑得一脸荡漾,“这可比打万或磊一顿有意思多了。高,高还是我柏哥高。”
师柏没再开口,他今天心情有点不爽,不怎么想说话。
哥们多年,这点动向马优达还是能察觉到,于是闷头回群里消息不再打扰他。
下课铃伴着欢呼响起,师柏抄起挎包摔在肩上就往外走,马优达紧随其后。
“去哪啊柏哥,要不去放松放松?”
师柏没回,左脚刚迈出教室后门的门框忽地身形一滞,生生停住了。
“怎么了柏…”
“佘卫池,走人。”
后排还在收拾东西的人听见有人呼转扭过头,有些怀疑的看着师柏,似乎在疑惑为什么会叫上他。
马优达也很疑惑。
就连师柏都他妈很疑惑。
但是说出口的话,收回多下面子。
他就这么站着,倚靠在门口看佘卫池收拾东西走近。
而佘卫池则是以为师柏是要去后街和万或磊打架,之所以会叫他是因为把他也算在那天打球的人面。况且,那天有挺大一部分原因是在他身上。
所以当师柏带着人目不斜视地走过通往后街的巷口,来到一处装修看起来还不错味道看起来也不错的餐馆时佘卫池表情难得有些错愕。
“来这干嘛啊?”
“眼睛不要就送人。”师柏对着许一袁无语道,“餐馆还能干嘛,当然吃饭啊。”
许一袁虽然知道他们不是去和万或磊切磋但没想到这七拐八绕的居然只是来这家餐馆吃饭。
学校周围的小餐馆不能凑合一下子吗?
他柏哥什么时候口味这么叼了。
师柏率先走进去,马优达等人只得跟上。佘卫池则站在门口没动,轻微地皱眉后打算离开,被马优达拉住胳膊。
“别走啊,来都来了先吃饭。”在他的注视下,马优达松手,“你放心,这地柏哥带我们带的,他请客。不吃白不吃啊。”
师柏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拿着菜单像画画一样指尖不断,过好了一会才想起什么皱眉抬头,“你有没忌口的东西。”
这个人很明显是针对佘卫池,其余两个人他太熟悉了。
佘卫池略古怪地瞧了他一眼,倒也端正回答了,“香菜,猪内脏,腥味生食其他还好。”
师柏点点头埋头继续勾画,比在考场考试时还认真。
马优达是个话多的,见气氛不怎么火热,主动暖场子,“佘卫池这口味和我们柏哥还挺像的哈。”
“像吗?”师柏将东西交给服务员,随口搭话。
“挺像的,柏哥还不吃芹菜。话说,你们都不碰带生的东西,佘卫池也就算了,师柏你好歹也带点狮子基因咋一点不沾呢,上次吃饭那生鱼片也太浪费了。”
“你这只大鸟我也没整天看你捉虫子吃。”
马优达是猫头鹰基因,也算猛禽的一种,很符合alpha的特性,这人小时候就和师柏认识,在师柏前头分化,在此之前没少显摆。
话题聊到这,许一袁在椅子上扭了半天,总算问出好奇,“那个…我不是打听隐私啊,我就是好奇,佘卫池你是什么基因啊,感觉和他们那些omega都好不一样。”
这种不一样来源佘卫池的气质,虽说带点刻板印象,但至少许一袁身边的omega都是甜美或者安静那一挂的,像佘卫池气质清冷淡漠又沉默的没几个。
佘卫池顾自倒了一杯水,倒没避讳,“猫科动物。”
“猫!咱柏哥也是猫科动物,你俩基因匹配度指定得在八十以上,据说同科都是八十以上。我还没遇到过我的同类呢。”许一袁眼神来回在两人之间转动。
师柏点的菜开始上桌,一个盘子接一个盘子,摆了近乎整张桌子,一眼看过去什么都有,简直营养均衡,口味齐全。
许一袁是个实心眼,佘卫池和他们一起打过球又在一块吃饭,潜意识里将他默认成了朋友,说话轻松起来也没了刚开始的僵硬。
“哎,你们知道吗,今天走廊七班有个alpha在班级里突然来了易感期,好一通闹腾,不少班上的alpha都受到影响,这人当场送到医院去了。”
分化一般是在少年期的十四五岁,是A是A或者bate都由一天决定,同时体内蕴含的基因也会爆发。随着分化后的成长,少年少女们的身体会在生长激素下不断完善,接着迎来alpha的易感期和omega的发/情期。
易感期和发/情期一样,不受人为控制,来时凶猛如潮水,整个人会像变了一个人一般,丧失理智和思维,完全成为一头发狂的猛兽,被身体内的野性基因控制。
一般在成年之前会到来第一次,但具体时间不可预测。
高一的孩子年龄都不大,对易感期没有经验,听见身边人发生这种事自然会来兴趣。
马优达夹了口豆腐塞进嘴里,“教室来易感期真够衰的,不是说来之前都会有征兆或者不适吗?人怎么样了。”
“我高年级的朋友都说会有头晕什么的不舒服症状,可能这哥们当感冒发烧了吧。还能怎么样,当众闹事虽然不是故意,易感期隔离是没跑了。”许一袁转了把桌子,“哎,柏哥今天情绪不好?”
师柏正在排除自己是易感期的可能,头晕没有,头疼也没有,属于易感期的征兆都没有,只是做了个梦梦里信息素有点泄露,应该不会有这么巧的事吧。
他捂了把脸,从鼻子里轻嗯了一声。
“别是七班那小子给影响了吧。”许一袁一脸紧张地问。
“那你我怎么没事,再说了他早上就这样。”马优达看桌上都吃的差不多了,“用不用兄弟陪你回去?”
师柏不大喜欢因为自己的事要别人特殊照顾,尤其还是因为那种没有多少意义的事。
“该玩儿玩去。”他站起身到前台买了单,率先一步走出餐馆,转身时三人已经出来了。
在马优达再一遍询问得到否定后,他和许一袁开始用手机约车。
他俩都属于家境中等,马优达则要更好一些,二人平时没有做地铁的习惯,现在交通发达,直接定位到要去的网咖更方便。
走之前马优达特别体贴地发散自己身为alpha的风度,“哎佘卫池你往哪个方向啊,用不用捎一段。”
佘卫池用下巴一偏,“中央西街方向。”
“反方向了,不过和师柏是同一方向,顺路正好你看着他点哈。”
“滚,我用看着?”靠在指示路牌的alpha少年看着身边不断擦肩略过的车辆出神,较薄的眼皮盖住平日里嚣张肆意的黑眸,此刻比在餐厅里还要添上几分颓然。
佘卫池瞥他一眼,眼里快速浮现出一丝奇怪,对着正在上车的马优达点点头。
傍晚七点多的时间,太阳的余晖还有一点落在即将陷入黑暗的城市,背面高耸的建筑群被笼罩上一层黄金色彩。
靠在指示牌的某人和其融为一体,影子被无限拉长,稀薄的落日打在师柏的背后,显得这个少年无限淡漠孤独。
佘卫池站在他面前仔细欣赏起美景,实现不由自主地从头到脚把这个还没张开的alpha打量一遍。
下一秒,他伸手将人猛地往自己这边一拽。
一辆装满购物袋的电瓶车摇摇晃晃地从师柏原来的站位驶过。
师柏就这样被拽着往前直直跌了两步才停下,一抬头眼神里尽是茫然,好半响才反应过来,对他低声道谢。
这种情况明眼人都看得出不对劲。
佘卫池皱眉:“你怎么了?”
师柏真的仔细去思考自己怎么了,最后得出结论,“可能被七班那个人影响了。”
“呵,”佘卫池发出一声鼻音,“晕傻了?你是S级alpha,会被别的A级alpha影响?只有你影响别人的份儿。”
师柏皱眉看他,许久之后,“对…对哦!”
佘卫池:“……送你去医院。”
“师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