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袁秒回,[这么早啊,我还以为你俩会在高速上过夜呢。]
师柏:[滚。晚上海岛相聚来不来。]
马优达:[来来来,我也到家了,可以通宵。]
段胜北冒泡发了个中指表情包,引得许一袁立马来了一波嘲讽。
师柏看他俩在群里互掐,等肚子发出抗议时才想起佘卫池下楼煮馄饨煮的似乎有点久了。
拉开卧室门,浓烈的酒香扑面而来,师柏一瞬间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炸起来了。
这么浓烈的信息素…
师柏扶着门喘气。
除了易感期没有别的可能了。
他冲下楼梯,客厅空荡荡的,连灯都没开,只是空间深处的厨房亮着灯火。
这里的信息素更浓了,alpha的信息素在衣料外的皮肤上跳动。
师柏推开厨房的门,“…佘卫池?唔!!”
佘卫池似乎是故意等在门边的,门刚打开一个缺口就迫不及待地贴近,像丛林里躲藏在暗处窥视猎物的野兽。
舌尖被咬了一下,师柏痛得睁大眼睛,佘卫池的睫毛擦过眼皮,那双猩红的眸子深深刺中他。
作为信息素的源头,佘卫池仿佛一个打翻的酒坛,浑身的酒味浓到刺鼻,师柏从来没闻到过这么浓的酒,吸一口就醉到要窒息的程度。
忍住忍住,易感期的alpha都是傻/逼,他忍。
师柏好脾气地抱住佘卫池顺毛,掌心在他后背上摩挲。
一分钟后,他感觉到身上的重量渐轻,以为佘卫池终于缓过劲来,连忙问:“怎么突然来易感期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佘卫池张口就来,“哪里都不舒服。”
师柏:“……”
啧,易感期的alpha真特么难搞。
自以为很好搞的alpha循循善诱,“乖哈不急,我们慢慢说,哪里最难受呢。”
“这儿…”佘卫池刚刚把人怼在厨房门上亲,现在又捏住师柏的手腕往自己心口贴,“这儿…难受,想你想的。”
师柏被整的牙酸,差点尴尬的把手甩出去。
“…我这不是在这吗?”师柏抚上他眼皮,“乖。”
话罢他偏头去看灶台,好在佘卫池理智消亡之前把燃气关了,不至于酿成惨剧。
感受到怀里的人的分心,佘卫池眼神一眯,强硬地扳过他的脑袋,然后低头。
这一次佘卫池吻得更加用力,捧着师柏的脸啃食,一点点掠夺对方口腔里的空气。
感受到周围越来越浓厚的信息素,师柏心里有点着急,在厨房这么亲也不是个事。
“…回…房间好吗,”师柏艰难地往外蹦字眼,“回房间。”
下一秒师柏听到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心里刚松了口气,整个人忽然被打横抱起。
佘卫池用脚尖勾开门扇,大步迈向楼梯,然后用同样的方式打开房门再合上。
师柏被摔在床上,颠得七荤八素的。忍着难受连忙拦住发疯中的某人,“乖,我们打一针抑制剂好不好。”
alpha的脑回路很奇葩,“…你不愿意?”
倒不是不愿意,而是师柏担心他的身体状况,但眼下这个情况根本就解释不通。佘卫池的易感期来的猛烈,师柏回忆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里有什么是会刺激到佘卫池的。
约球…打球…高速…
难道是因为他提到了篮球?
师柏越想越觉得是这个原因,试探地发问,“要不我陪你去储物室一趟,然后我们打一针抑制剂好不好。”
储物室这个词似乎触及到佘卫池某根敏感的神经,他像是想到什么,勾唇笑道:“好啊。”
师柏松了口气,连滚带爬地站起来往阳台跑。
储物室太私人了,佘卫池从来都是自己打扫整理,不让任何人踏足。外出上学的日子,这里没人踏足,推门便嗅到潮湿的灰尘味道。
师柏一眼就看到了架子上的篮球,连忙上前拿下来。他现在是新生儿家长思维,以为小孩拿到心爱的玩具,就会乖乖安静下来。
却不想,无论是易感期的alpha还是小屁孩都不会因为得到一颗糖就放手的。
佘卫池反手把门合上,大门封闭的瞬间,空中的灰尘味被另一种味道驱逐。
师柏身都没来得及转就再度被抱起,然后陷入一个温暖的软物。
是储物间的单人沙发。
储物间漆黑一片,师柏心尖颤动,两次被这样对待,他压不住火了,“佘卫池,你别给我发神经病,赶紧把抑制剂打了。”
师柏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是被咬住喉咙的猎物,捕食者哪里还会继续伪装。
佘卫池挤在沙发中间,笑的嚣张,“用那个东西干嘛,我的抑制剂…就在这里。”
他不再压制,空气中的信息素铺天盖地地扩散,在狭窄的空间里成倍增长。
师柏第一次这样直面感受SSS级alpha的信息素,像尖刺扎在皮肤上,痛得他惊叫出声。
黑暗中,他被捏住下巴接吻。
两具身体贴在一处,佘卫池身上的异样尤其明显,师柏浑身一僵。
那是…鳞片!?
师柏偏头去看,哪怕是黑暗里这个人的面部轮廓依旧清晰,只是平时略显苍白的位置爬上黑色的油亮的鳞片。
从衣领覆盖的位置一直蔓延到耳下和嘴角,像古时候祭司刻在身上的古老纹路。
看见师柏被自己的鳞片吸引,佘卫池愉悦地眯眼,兽化部分逐渐增多,竖瞳旋转,一副被取悦到的满足模样,抓起他的手探进衣摆。
鳞片紧密地贴合皮肤,手感出奇的好,边缘处也不割手。
但这不是重点。
师柏正想着怎么阻止佘卫池,裤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在这只有呼吸声的空间显得格外清晰。
佘卫池充耳不闻,低头要对师柏的衣服下手,但铃声锲而不舍,没有要放弃的意思。
他暴躁地摸出手机,屏幕的白光让师柏把那些鳞片看得更真切。
佘卫池处于理智的边缘,压根不在乎打电话的是谁,师柏撑起半边身子看到屏幕上的字。
[妈]
在佘卫池挂断之前,他拼命抢夺过来,迅速接听,“喂,妈?”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啊。”裴瑜问,“你们到家没有?还堵在路上吗?”
“没…嘶,”师柏推开咬他耳垂的人,眼见佘卫池眼神露出不满,他忙不迭捂住他嘴。
鬼知道这个疯子现在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怎么了儿子?”裴瑜担忧。
“没什么,刚刚撞到手了…我们到家了,刚刚忘记给你们打电话报平安了。”师柏本就浑身疼,骤然感到掌心一片湿热,刺激得他头皮发麻。
“噢,那你们吃饭了没。”
“还没…马上就去!”师柏用眼神示弱,祈求佘卫池放过他,起码在打电话的时候。
佘卫池见好收敛了,乖乖闭上嘴。
可能是因为假期不能回来的缘故,裴瑜的母爱此刻非常浓厚,问了吃饭又问身体状况,累不累之类的。
佘卫池安分了没两秒,又开始作妖,而且他似乎发现了新的乐趣。
师柏刚刚是被他突然抱起的,在悬空的时候出于本能牢牢把篮球抓住,此刻这颗球正夹在两人中间,存在感极其强烈。
佘卫池缓缓平移。
气体量充足的篮球顶在师柏胃部和小腹,跟随佘卫池的动作上下移动,师柏本来就没有吃晚饭,胃部正不高兴呢,被这么一折腾差点叫出声。
草。
“听到没有?”裴瑜久久没有等到回答心里疑惑,怎么回事,今天聊天断断续续的。
师柏从牙缝里挤出回答,“好…妈,我这里有点事…先挂了。”
电话挂断的一秒,篮球重重压在小腹上。
“呵!”
师柏直接开骂,“草你大爷佘卫池,我杀了你!”
佘卫池一点不生气,“好听,喜欢听,继续。”
师柏:“……”去你大爷的。
高等级的alpha对等级之下的其他alpha有天然的优势以及压制性,师柏以前一直是站在上位者的角度,对此感受并不清晰。
但现在他切身明白了。
香醇甘美的信息素犹如丛林深处的雨雾,笼罩在师柏身上,疼痛像针尖一样穿透皮肤,传递进血液里,最后通往心脏。
抵达深处后,从身体里反馈的就不再是痛楚,而是波涛的热意。
佘卫池安静地看着师柏因为感染他的信息素而同步进入易感期,继而发/情。
冷白的皮肤泛起绯色,乌黑浓密的碎发在他的手上渐渐变成金黄色调,就连刚刚品尝过的耳垂也覆盖上一层浅浅的绒毛,像前几天揉捏过的胖橘学长的耳朵。
佘卫池上手摸了一把,手感很好。
冰凉的耳廓被他捂热,像玉一样。
师柏意识昏沉前最后一秒还惦记着抑制剂,“…抑制剂,我要打抑制剂。”
“老公乖,不打抑制剂。”
…
储物间的空气一点点变热变薄,混杂着三种味道,一种是密封多年的老酒,一种是清新芬芳的花果香,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味道。
单人沙发太小了,比二居室的沙发还要小,师柏只能坐在佘卫池的腿上。两条长腿一会搭在沙发上,一会搭在其他位置。
高等级alpha可以控制兽化的程度和部位,佘卫池很不耻地把他用在让两人愉悦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