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出逃手札
作者:故栀
文案
【先do后爱|公路文】
第二天早
林郗淮睁开眼时,身边躺着一个容貌出众的男人
对方亲昵的揽着他的腰,他们仿佛世界上最亲密的恋人
可实际上,昨晚他们在床上才交换名字
都说旅途多艳遇
林郗淮亲身体会了一把,什么叫一遇就遇到了个最“艳”的
【又丧又钓、坦诚于欲望的颓系大美人€€受VS斯文败类会反钓回去“暴徒”€€攻】
(这里暴徒的形容是指擅长给人的心里制造混乱、掀起波澜)
【阅读指南】
1、sc|公路文|博弈互钓|极端控(×)|偏日常
2、受有前男友,开篇已分手,内含渣男火葬场
3、无原型,勿ky~
4、文名灵感源于网络话题#春日出逃计划
5、主受视角,受林郗淮|攻秦洲晏
●感谢做封面的美工太太
封面元素来自太太素材库,可重复使用,若遇见元素一样是正常的
2022.8.11已截图存档
内容标签:都市豪门世家情有独钟天作之合天之骄子轻松
主角视角林郗淮互动秦洲晏
一句话简介:【正文完】钓昏了头
立意:勇敢的接受突如其来的意外与未知
第1章
昨日夜里落了一场大雨,来得急猛,走得也迅速。
但一点也不影响今早的明日高悬,在这冬末春初的寒冷空气中透出一股暖意。
林郗淮不太记得那半边窗帘是什么时候拉开的了。
暖阳透过落地窗洒进来,也将一片狼藉的室内照得一览无遗。
被家具切割成三角状的阳光攀上了床尾,又落在了他赤着的脚上。
苍白的底色显现出青蓝色血管,因清瘦而显得格外凸出的踝骨上绕着一圈明显的红色印迹。
光柱里飞扬着细小的灰尘。
林郗淮睡觉时对光线敏感,一大早被明光所扰醒,昨晚又喝了太多酒。
结果就是现在他失去了所有思考的能力,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
稍微动一下,身体就像是年久失修的零件。
是精神和身体上的双重疲惫。
察觉到环着他腰的手轻轻动了动,林郗淮才彻底回过神来,侧头看向枕边的陌生男人。
昨日的记忆接踵而至。
太混乱了,在酒精的催化下,一切都失去了控制。
林郗淮深吸一口气,感觉脑袋更疼了。
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成现在这个样的?
-
四天前
长时间的飞行旅程和骤大温差变化还是给林郗淮造成了影响。
几乎是一下飞机抵达伊塔伦纳,他整个人就完全垮掉,直接叫了辆车去酒店躺尸。
偏偏他又有严重的睡眠障碍,尽管疲惫无比都难以进入深眠。
睡得断断续续,体温过高,人烧得也有些不太清醒。
于是那些闪过的画面也不知道是回忆还是梦境,在他的脑子里一帧帧的播放着,让他片刻都不得安生。
人影飘忽扭曲,像是晃动不明的鬼影。
“林郗淮,看到你过成现在这个样,我就放心了。”
“你为了报恩给戚家卖命这么多年,结果到头来被利用了个彻彻底底。”
“挺好奇的,你现在是什么感受?”
“难怪人人都喜欢看反差,看聪明人犯蠢也就特别有意思。”
……
可能是乙方当久了磨平了林郗淮的性子,他现在几乎很少产生激烈的情绪。
何况高高在上说着这些话的人是他三个月前就分手的前任。
一段关系发展成这样,已经完全有失成年人的体面。
林郗淮不愿和覃卓承对着冷嘲热讽,让自己变得更加糟糕难堪。
或许是这幅无论怎样都难引起情绪波动的模样令人生恼。
在林郗淮无视他准备离开时,覃卓承再次开了口:“你是不是觉得已经解脱了?”
林郗淮也不是泥糊的脾气,当即停下脚步,转身冷淡又轻蔑的看着人:
“覃卓承,你太把自己当个东西了。”
傲慢的认为自己能轻而易举的对他造成影响。
覃卓承蓦地笑了,笑得很轻:“是吗?”
声音很低,如同在耳边的呓语,像是不知名的诅咒,他们会无休止的纠缠下去。
他在林郗淮面前彻底撕掉了那层温和良善的皮,向他尽情展现自己的恶劣,试图激怒他。
“林郗淮,别忘了当年你爸妈是怎么死的。”
-
“叮铃铃€€€€”
林郗淮猛地惊醒过来,一阵强烈的心悸感,几乎要让他喘不上气。
缓和了半天才感觉空气正常的流入自己的肺腔,他整个人渐渐恢复正常。
床头柜旁的酒店电话仍在响着,林郗淮探身接通。
对面是他的酒店管家,对方贴心的慰问着他的身体状况。
在酒店躺了两天,林郗淮开口的声音有些哑:“谢谢,烧已经退了。”
这个小国的通用语言是英语,可仍带有当地口音,说话的时候语速快,尾音还有点卷。
林郗淮头有些疼,没太听清对面说了些什么:“Sorry?”
管家耐心的重复了一遍,林郗淮听清了,是询问他晚上是否在酒店用餐。
林郗淮出了一身汗,只想着先去洗个澡。
“就在酒店吃,麻烦半个小时后送到酒店房间。”
对方应下来后,林郗淮挂掉电话,下了床去到卫生间。
酒店的房间宽敞舒适,巴洛克风格的装潢,精致又富有色彩感。
就连卫生间,也能一边泡澡一边欣赏远处雪山下静谧的弗罗莱尔湖,只是现在他没有那个兴致。
或许是病了一场,镜子里的男人面色格外苍白,没有半分血色,因此也显得愈发清瘦伶仃。
躺了两天也没能减缓他身上的那种疲惫感,紧绷的神经仿佛下一刻就要断掉。
偏偏刚刚似乎还梦到一些令人糟心的东西,他也无法避免的想起些往事。
其实他和覃卓承的恋爱时间不长,也就一年多。
可算算认识的日子,也有8年。
曾经是互相支撑的朋友,后来是恋人。
于是在三个月前,林郗淮得知他们之间所有的一切,都源于对方一场蓄谋已久的报复时,也就显得格外难堪。
林郗淮感觉有些冷,他打开花洒,让带着热气的水流浇在自己身上,借此来传递一些暖意。
等洗漱好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外面的门铃恰好响起。
林郗淮边系着浴袍的腰带边去开门。
外面是推着餐车的侍者。
刚刚洗澡的时候在带有热气的环境里长时间待过,林郗淮的脸色看上去好了很多。
黑发冷肤,显得有些薄情的唇上也带上了几分血色,
像是黑白的素描画上用饱和度最高的油画棒深重的涂抹了几笔。
过于优越的容貌无论在哪里都能成为利器,侍者看到他的脸后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