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坏 第61章

“知道。”乔怀清呼吸着他的呼吸,低声问,“你也知道我特意飞来找你,不是因为想干这事儿,对吗?”

谭郁时的手指穿过他的发丝,幽蓝的波浪在指间流动:“知道。”

只是因为想念而已。

他们都心知肚明。

一切虚张声势在这两句试探中烟消云散,无声的心意传递于彼此眼中。

乔怀清笑起来:“你又破戒了,说好我不答应你,你就不碰我的,我还没正式答应你呢。”

谭郁时露出惭色:“我定力不够。”

“是啊,那怎么办呢,你老是这样可不行。”乔怀清眨了眨眼,“不如我现在答应你吧?我们交往试试?”

“嗯,合约我已经在拟了。”

“不要合约了……现在就开始。”

至于什么时候结束……听天由命吧。

谭郁时怔了怔,立刻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收紧手臂盯着他:“真的吗?”

“真的真的,哎哟你快勒死我了。”乔怀清说完这话也臊,一点儿不像自己,推开他后转身下床,“赶紧换衣服去吧你,要迟到了,可不关我的事啊,谁知道你这么能忍……”

谭郁时靠在他背后,吻上那片漂亮的图案:“我得奖收到了三束花,在门口,都给你,晚宴还会收到一束,等我回来。”

乔怀清哦了声,坐在床边看着他换衣服,然后匆匆出门。

房门即将关上之际,谭郁时突然又折了回来,认真说:“不可以趁我不在去找其他帅哥,知道吗?”

乔怀清笑骂:“你干脆真把我绑起来得了。”

谭郁时看了眼地上的系带,似乎有点蠢蠢欲动。

乔怀清赶紧捡起系带藏起来:“不去不去,昨天电话里是骗你的,我没打算找别人。”

谭郁时扬起一个淡笑,脸上分明是“我就知道”的神色:“好,那我走了。”

乔怀清才意识到又掉坑里了,恼羞成怒地抄起拖鞋砸过去,可惜准头不够,连这坏男人的衣角都没沾到。

门外的脚步声消失后,他立刻下床奔到门口€€€€

三束不同色系的玫瑰整齐地立在柜子上,每一束都插着卡片。

乔怀清以为是“恭喜获奖”之类的官方话,随意一瞥,却发现是谭郁时的字迹。

一张写着英文:To my beloved(给我的挚爱).

一张写着中文:我的荣光都给你。

最后一张……画了幅图。

乔怀清看见就笑出了声。

大明星大诗人谭郁时,文艺技能也并非全部点满,起码就这幅歪鼻子高低眼的人像“大作”来看,实在不能昧着良心夸有天赋。

画像下面还写了一行小字:

「你熟睡的样子可爱如天使,而我的画功却丑陋如魔鬼,懊恼、惭愧,望见谅。€€€€郁时的忏悔书」

乔怀清嗷地一声,捂着卡片原地倒下打了个滚儿。

还“忏悔书”……要不要这么萌。

一想到谭郁时趁他睡觉时专心致志地照着他作画,画完觉得不满意又纠结万分地写下这行字,他简直乐翻。

这男人太有趣了。

这时,床头柜上的手机滋滋震动两声。

乔怀清笑够了,从地上站起来,走过去一瞧:

某个陌生的账号发来好友申请,附带留言:

「怀清,我是沐承啊,第一期快播出了,你能不能帮我说说好话?我可以当你的模特!」

肖沐承发出消息后,信心相当足。

他买通节目组内部人员要到号码的时候,也探听到了乔怀清最初粉上他的原因。

果不其然,毫不意外。

他就知道这死gay是馋他身子!

既然如此,不如好好利用。

谭郁时肯定不会屈尊降贵给一个粉丝当模特,但他可以!

他已经糊成这样了,死马当活马医!

第一期被粉丝甩的嘉宾只有他一个,可想而知,节目播出后他会遭到多少冷嘲热讽。

只要乔怀清以本人的名义上网帮他说两句好话,显得他没那么差劲,或许就能挽回风评!

眼看着好友申请迟迟不通过,肖沐承又发出了第二条申请:「裸模也行!」

这谁能不心动?

他就不信乔怀清能抵挡得住诱惑,他对自己的身材和尺寸很有信心!

又过了半分钟,手机终于传来动静。

肖沐承满心欢喜地点开,脑中已经开始幻想自己口碑反转、逆风翻盘、后来居上€€€€

然而,这是一条拒绝申请的信息:

乔怀清附言:

「算了吧,由奢入俭难。别难过,小小的也挺可爱。」

作者有话说:

肖沐承:所以爱会消失是吗?

第49章 真糖假嗑

纽约时间晚上八点,距离《爱我到底》第一期上线还剩三小时。

乔怀清坐在套房的书桌前赶骆恺南布置的任务,边画边骂:“和我老公度蜜月还得给你打工,臭不要脸的资本家!”

骆恺南:“……我是不付你钱还是怎么着?你出去打听打听,谁家制作人给美工开那么高的分红?”

乔怀清不屑:“上周有个粉丝出50万找我约稿,大师我的身价已经今非昔比,懂?”

骆恺南冷哼:“不是诈骗就是你老公小号,我有经验,信我。”

“信你个鬼,只有你这种小人会开小号忽悠老婆。”乔怀清连呸两声,“我老公高风亮节、为人正派,才不会干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

骆恺南气笑了:“好,我保存这段了,你最好别打脸。”

乔怀清满腹牢骚地画完一版boss人设草稿,又想起了另一位boss。

截稿日期还剩两三天,倒也用不着拼死拼活地赶,这么豪华的套房,不好好享受未免可惜。

于是他点了杯红酒,让服务生送到房间,放在浴缸边上,接着扯了些玫瑰花瓣丢进水里,脱下浴袍,踏入浴缸,躺下后举起手机,拍了张上半身的live。

€€€€湿漉漉的蓝发贴着光洁泛红的面颊,发梢的水珠顺着脖子淌下,积在凹陷的锁骨处,微肿殷红的嘴唇印在玻璃杯沿上,潮气氤氲的眼睛盯着镜头轻眨一下。

随即发给某人:

「有这样的对象你几点回来?」

某人很快回复:「归心似箭,可惜十点。」

也就不到一小时了。

乔怀清擦干了手,拿起浴缸边上的手机,终于有空点开热搜。

好几个小时过去了,谭郁时三项提名全部获奖的新闻仍在热搜高位,点进去基本都是在夸:“为国争光!”“牛逼!”“不愧是天神!”。

意料之中。

不过也有些神经病契而不舍地与大众唱反调:

「人家早就是美国国籍了,美国的评委还不熟吗?肯定内定了。」

乔怀清施施然抿了口红酒,翘起修长手指,优雅打字:「傻比,小脑缺失吧你?长了两只手只会撸管打键盘不会上网查百科?谭郁时从没改过国籍。助力转发过五百请你喝茶。」

还有人嘲讽:「听都没听说过的奖,又不是戛纳和奥斯卡,有什么好吹的?」

乔怀清怜悯地叹气摇头,好心科普:「你发癫啊?《追声者》今年2月上映,奥斯卡3月举办,戛纳5月举办,评选过去一年的电影,所以《追声者》要到明年才能参加评选,连这都不知道,没听说过这些奖项也正常啦。」

更有人阴阳怪气:「他爷爷病重,他怎么有心情又录综艺又去领奖哦?要不是因为他家有钱有势,他能混到如今的地位吗?能得这些奖吗?」

这条微博不需要他下场了,回复已经很多了:

一个名为A某的账号说:「粉丝让开,路人先喷。我是谭郁时的高中同学,我不知道他和家里关系如何,反正他家人把他送出国之后就不怎么管他了,从来没出现过。那会儿他不上课的时候经常去打工,赚钱报表演班,后来考上纽约大学也是凭自己本事,那届他拿了最高分。”

高中同学?

乔怀清有点儿好奇,点开楼中楼,查看这条评论下面的回复。

谭郁时的私生活捂得太严实,成名前的过往经历连粉丝也极少了解,这位A某的评论看似相当真实,引来了许多路人的发问:

「他家人有钱送他出国读书,怎么会舍得让他打工?编的吧。」

A某:「是真的,据我所知,他家人是送他出国看病和读高中的,走演艺路线是他自己的决定,所以家里不给钱。」

「看病?看什么病?」

A某:「不知道,他读书那会儿挺孤僻的,我跟他也只说过几句话。」

「逻辑有漏洞,既然只说过几句话,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A某恼火了:「不信算了,不说了!」

接下去就真的没再回复了。

高中时期的谭郁时……好想看看是什么样子。

乔怀清思考片刻后,用自己的账号给A某发了条私信:

「你好,我是谭郁时的粉丝,特别想画他学生时代的样子,但是找不到参考照片。你是他的高中同学对吧?有没有他高中时期的照片呀?我可以出钱购买。这是我以前给他画的图,还有我的超话签到记录,你不放心可以看我主页,我是真爱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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