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妈担忧不已,余顾回头拍拍妇人的肩膀,安抚对方。
王妈妈一愣,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拍,她心里安定了不少。
马车把余顾接进宫,又用轿子抬着他进了皇帝的养心殿。
这份照顾让大太监多看了余顾几眼。
只是少年可能并不知道这是恩赐。
下轿之后,大太监恭恭敬敬的迎着余顾进殿里面。
余顾受宠若惊,他并不知道宫中的规矩,只能低着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宫殿是真的大,余顾对华丽的建筑,精美的饰品都不敢兴趣,他此时只想知道,皇帝找自己有什么事。
把人送到,大太监就带着人走了。
余顾回头也想跟着,门却被从外面关住了。
他身体一僵,有种羊入虎口的危机感。
“不过来吗?”
远处帘子里传来男人的声音,大约二十多岁很年轻,而且有点熟悉。
余顾太害怕了,一时间想不太起来。
他挪动着步伐,一步步朝着那边走去,之后行礼。
余顾的声音还在抖,双腿发软,怕自己说错话被砍头。
“起来吧。”里面的纳兰赐月紧盯着余顾的一举一动,他眼眸含笑,少年紧绷的像是受惊的兔子,真是可爱呢。
“过来。”
看人站直,他又说。
“啊?”余顾愣了愣,之后才抬步。
当掀开帘子,看到里面的人时,余顾瞪大眼睛,呆愣在原地。
“你…你…”他不可思议的“你”了半天。
“观言,过来。”男人招手。
余顾摇头,“我…我…草民之前不知道陛下是…我…我…”
他语文伦次解释着什么,乱七八糟纳兰赐月也没听明白。
“朕又没有怪你什么。”纳兰赐月笑着起身,之后牵着他的手,朝着里面走。
余顾身体僵硬的跟随,他根本不敢甩开。
他脑子还是懵的,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交的朋友竟然是天子。
牵着人坐下,纳兰赐月示意他吃点心。
余顾根本吃不下,他看着男人吞吞吐吐,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朕不是有意骗你,因为有些原因所以不得不…”纳兰赐月道。
余顾摇头,“我…我没有生气,只是惊讶…”
纳兰赐月揉揉他的头,“我就知道观言,一定不会生我的气。”
少年单纯的不行,就算气了,哄两句便好了。
“在将军府住的可习惯?”纳兰赐月又问。
余顾听他说这个,身体一僵,耳根红了起来。
“很好。”他怎么可能说不好。
“是吗?”看出他的神情不对,纳兰赐月也想到那些事情。
明知道余顾不可能说出实情,纳兰赐月却又心里却还是有点失望。
余顾点头。
“接你回京,实在是匆忙。”纳兰赐月自然的牵着他的手,之后细细把玩,“你应该也知道朕刚刚坐上这个位子,便立马为余家洗清冤屈。”
余顾听到这话,露出感激表情,之后又说了一番感激的言论。
“你放心,他们的名号朕不会忘记,还有你,朕也不会亏待。”纳兰赐月向他保证。
“谢谢陛下!”余顾眼眸亮了亮。
“观言不用如此客气,朕见到你就觉得亲切投缘。”纳兰赐月道:“一直住在将军府也不方便,从今天开始你就住宫里吧。”
余顾听到这话,傻眼了。
“陛下?”
“朕的根基并不牢固,那日郊游,朕忍不住表露对你关心,恐怕被人看到,我怕他们对你不利。”
说到这里,纳兰赐月甚至忘记称呼,直接说“我”,由此可见他是真的关心余顾。
想着沈从曜二人都不在将军府,万一他哪天被人暗杀,还真有可能。
余顾便点头同意了。
实际上他也没有反驳的权利,天子的命令谁敢不听?
看他乖顺的样子,纳兰赐月很是满意。
不过这还不够。
接下来,纳兰赐月像之前那样,不,比之前那样更亲切。
分享他喜欢的点心和玩具。
看到破旧的木剑,纳兰赐月爱不释手的握着,余顾心中也被触动了。
他也听说了当今圣上当初并不受宠,过的一点也不好。
而他小时候过了几年好日子,接下来颠覆流离。
想着,他生出心心相惜之意。
二人也就更亲近了。
不过是半天,余顾已经不怕他了,还是跟之前那样叫他安大哥。
不过纳兰赐月觉得把他叫老了,让余顾改口叫“赐月哥哥”。
余顾便也依了他。
“赐月哥哥…”
余顾从开始别扭,到如今的从善如流,这也主要是纳兰赐月潜移默化的影响。
每当听到这句脆生生的称呼,他就觉得喉咙有些痒。
一起用了晚膳,两人都喝了一点酒。
余顾酒量是真的不行,半杯便有些醉意。
而身边的男人却是双眸清明。
他盯着少年绯红的两颊,喉结滚动,之后交代人准备热水。
“观言,我带你去洗澡。”他说着,伸手触碰少年的脸颊。
烫意让纳兰赐月心里一悸。
余顾微张着红唇,吐出舌头,感觉到脸颊凉凉的,他追着去贴近。
因为侧过脸,他的舌尖碰到了男人的手。
纳兰赐月耳朵红了起来,他猛然要收回手。
他是天子,面对那群难缠的老匹夫,他都能面不改色,如今不过是被少年舌尖碰了一下,纳兰赐月却有了逃意。
余顾察觉凉意逃跑,心里不爽,他追着去靠近。
人没坐稳,整个人栽进了男人怀里。
纳兰赐月身体一僵。
这是他想要的,但少年主动投怀送抱,他却有些手足无措。
他抱紧少年的腰,让人坐好,而自己身体紧绷。
喝醉了余顾,没有拘束很是活跃,伸手去碰他的脸。
他被迫与醉了的少年对视,明知道余顾不清醒,当四目相对,纳兰赐月还是忍不住的心脏疯狂跳动,想要别过脸。
少年捧着他的脸,感觉到凉意,自己也把脸颊贴过来。
纳兰赐月的脸直接烧了起来。
他唾弃自己不争气。
明明之前做那些事情,都是如此游刃有余,如今人都醉了,他却又别扭起来。
“舒服。”少年嘟囔着,在他怀里很不安分。
本就对少年有心思,纳兰赐月也喝了些酒,此时被他这么一动弹,当即就起了。
身体还下意识做出了反应。
余顾觉得不舒服,拧眉想跑,纳兰赐月却抱他抱的紧。
“观言,余顾,你知道我是谁吗?”纳兰赐月问。
他的嗓音哑的可怕。
余顾听到这话,顿了顿,叫了声“表哥”。
纳兰赐月心里一梗,咬着牙,眉头一锁。
“我可不是你表哥。”纳兰赐月腾出一只手,捏住少年的下巴,“我是你赐月哥哥。”
“赐月哥哥。”余顾含糊不清的重复着,下巴传来的痛,让他不适的皱眉。
“对,记住我的名字。”说着,他便急切的亲了上去,
本来纳兰赐月的计划,没有这么急迫,他是打算一点一点,慢条斯理的吃掉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