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府上其他人才知道,余顾被新帝接近的皇宫。
沈从曜脸色一沉, 眼眸暗了下来。
余顾那种性格在宫里怕是被吃的骨头渣都不剩。
得知大哥还被支开, 并不知道这件事, 沈从曜一边让人给大哥送信,一边进宫。
沈从曜并不是表面那样只知道吃喝玩乐, 他经商, 还是皇商, 所以要进宫求见还是很容易的。
御书房里, 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 才被新帝身边的太监带进去。
沈从曜抿唇, 这明显是下马威。
“从曜找朕有什么事?“新帝语气似乎还和从前那样, 没让他行礼。
沈从曜紧盯着男人, 对方一副餍足的样子,嘴巴还破了。
他心里一沉, 有股不好的预感。
“我表弟呢?”他实在是无法在和对方绕圈子。
“什么表弟?”纳兰赐月挑眉。
“余顾。”沈从曜又道:“顾顾年龄小,在宫里怕是会冒犯到什么人,我是来接他的。”
他的语气没多少尊重。
纳兰赐月微微皱眉。
“顾顾和我一见如故,在宫中过的极好,不用你操心。”他的语气带着愤怒,自称都忘记了。
纳兰赐月从前没觉得沈从曜对自己不敬,如今是越看越不顺眼。
“那让我见见他。”沈从曜说。
余顾自从经历那事之后,整个人神情开始恍惚,不爱出门,胃口也不好。
他总是在发呆,安安静静人仿佛随时会消失一样。
纳兰赐月心中懊悔,各种向余顾请求原谅,并给予补偿。
余顾说想出宫。
宫外还有两头狼虎视眈眈,纳兰赐月怎么可能答应。
于是余顾又不说话了。
他到底是真龙天子,就如大部分帝王一样,有自己的傲气在。
他不在乎余顾打他骂他恨他,但是离开他奔向其他人,这让新帝很不爽。
于是当天晚上,他又把人弄哭了。
也只有这时候,余顾的表情变得生动鲜活,他的话也多了。
然而白天,对方更是沉默,直接把男人当空气。
纳兰赐月心里烦躁,晚上再次重复之前的。
晚上龙塌之上,他开始逼迫,诱哄着余顾说各种各样的话。
听到少年叫自己“夫君”,他内心生出很大的满足。
他骗着对方,不停叫自己,骗对方许诺各种誓言。
但是在他说让余顾留在自己身边时,少年死都不松口。
他强势的进攻逼迫余顾妥协 ,也试过吊着,放置不管,让余顾在意识不清楚的时候点头。
然而余顾就是不松口。
于是,他更生气。
没吃什么饭,精神不怎么好,晚上还一直被索取。
余顾瘦了不少,整个人看起来死气沉沉。
其实,这两天纳兰赐月已经停了,因为他看出了余顾身体不对。
他找来太医,结果和男人想的差不多,太虚亏的太多,需要补。
年轻的帝王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咳,之后让人熬药。
余顾不想喝,纳兰赐月逼迫着他灌下去,并且威胁,不喝,晚上就不要睡了。
余顾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老老实实的喝药。
不过他依旧消瘦的厉害,没有任何回春的意思。
沈从曜进来就看到少年望着窗户,眼里没有光泽,像是失去生机一样。
他心里慌了,几步上前抱住余顾。
“顾顾,你没事吧?”
感觉有人抱自己,余顾下意识发抖,他紧张不安。
在听到沈从曜的声音,余顾有些恍惚的扭头,之后他看着男人,“二表哥,你来接我回去了吗?”
这个以前他很怕,很讨厌的男人,现在却被他当成了救命稻草。
他一脸期待的仰头看着男人。
纳兰赐月心里一疼。
他自然知道沈从曜对余顾做的那些事,明明大家都是一样的人,但是少年怕自己。
他抿抿唇。
“陛下应该也听见了吧,我表弟想跟我回去。”沈从曜抱起余顾。
纳兰赐月想到太医的话,余顾越步越消瘦的原因是心里有结。
想来是被信任的大哥这样那样,所以他受不了。
纳兰赐月最后还是同意余顾被人带走,不过当然是有条件的。
马车通往将军府。
沈从曜难得没有做其他动作,只是抱着他,不停的轻哄。
余顾很快有了困意,在男人怀里睡着了。
沈从曜抱紧他,眼眸闪过一抹冷意。
如果是其他人,动他的人,脑袋早就搬家了,但是那位是当今圣上,他哥哥的朋友。
想到这个,他微微皱眉,沈从景如果知道这事也不会站在自己这边吧。
这也怪他没有保护好少年,沈从曜心里自责。
他以后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趁着余顾睡着,男人也叫来大夫。
得知了结果,沈从曜心疼又愤怒。
他上了床铺,合衣抱着余顾而眠。
余顾睡的很好,醒来人有些懒洋洋的,他想翻身却发现自己被紧紧抱住。
余顾身体一僵,表情难看起来。
“顾顾,你醒了。”耳边响起沈从曜的声音。
余顾这才想到自己从皇宫离开了,但是…
“你…你能不能…”
两人抱的紧,有什么反应他都能感觉到。
“顾顾,我好想你。”男人毫不掩饰炙热的喜欢,追着余顾的嘴巴亲。
余顾耳朵动了动,傻傻被亲着。
男人开始很温柔,后面带着小小的报复。
余顾逐渐呼吸不畅。
“不…不要…”
他对于贴身动作下意识抗拒。
看出这些,沈从曜没有在动,起来还帮余顾整理好衣服。
直到他让人准备食物。
余顾吃饭时偷偷看他,像是没想到对方会听话。
“表哥我又不是禽兽。”
像是知道他的想法,男人说。
余顾听完撇嘴,心里想怎么就不是。
捕捉他的眼神,沈从曜凑过来,“那我就坐实。”
他把人抱到自己腿上,“表哥喂你吃饭,看把你瘦的。”
余顾身体又僵住了。
但是很快他被分散了注意力。
沈从曜与其说是喂他吃饭,不如说是抢。
但余顾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这些天我可是被打的很惨。”沈从曜捡着自己在军营里的糗事跟少年听。
余顾双眸弯弯,月牙似的,偷偷的乐。
“你刚刚是不是在偷笑?”沈从曜道。
余顾摇头。
“真的吗?”男人凑近他,“表弟你敢笑我?”
余顾还是摇头,控制住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