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监/禁室,主动将镣铐带到手上。决定等明夜见一眼被同事欺压后,又被自己欺负了一把的小可怜后,再离开横滨。
至于还在黑手党水牢中等着被他救出的伊万?费奥多尔对这件事不是很关心。
可是他接连等了两天,黑手党的招数快要让他耳熟生茧后,还是没有看到他等着见的那个人。
费奥多尔抬起眼皮,看向正准备对他使用精神类异能力,妄图从他大脑中抽取记忆信息的黑手党成员。
“两天前,我看见了一个很弱小的人,他很年轻,有着一头白发,”费奥多尔的双手撑起放在木桌上,“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吗?”
清冷的声音再监控室内响起。
这是审讯这么久以来,组织成员第一次听见异能力者开口询问。
组织成员警惕不已,“你什么意思?”
“我再等一个人,他是黑手党审讯小队中的一员。”费奥多尔微笑。
他的记忆力很好,现在还可以将少年说的所有话复述出来。
组织成员下意识想了想,他们审讯小队从前确实有一个实力弱小的家伙,那家伙也确实是一头白发,但那家伙早就死了啊。
异能力者找那家伙做什么?
费奥多尔注意到组织成员的表情,又问:“你们对待他如何?”
话音落下间,他指尖微动,挣开了镣铐,走到了组织成员的身旁,在对方惊恐的表情中轻声询问。
“你们经常仗着自己的异能力欺负他吗?”
组织成员死前面上还带着不解。是的,他确实是欺负队伍内那个弱下家伙最狠的那个人,甚至那个人就是被他打死的……可是,异能力者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
目前的黑手党是一个外壳光鲜,但是内里的组织结构沉重腐朽的老家伙。因此组织成员在审问过程中死亡一事,还未传到上层耳中,甚至还未被同为审讯小队的同事发现。
我妻真也今天第一次出席黑手党的组织会议,这个会议必须每月由首领召开一次,他实在推不开。
为了壮胆,他身着一套繁琐复杂的黑色西装,听说这个是炮灰首领最喜欢的一套西装。繁琐复杂的西装好像,确实给他一点
坐在会议桌的正中央,在这群称得上顶级罪犯的组织成员面前,他全程撑起严肃的表情,听完一轮又一轮的中高层干部们报告。
两个小时过去,会议结束。
他从宽大的黑皮靠椅上站起,视线环视了一圈时刻注意他的下属们。
下属们被首领的视线环视,低下头颅表示臣服。虽是心中怀疑为什么今日的首领看起来€€丽不同以往,可还是被过往的可怖记忆震慑,不敢妄动。
我妻真也眼睛闪了闪,觉得自己装得很成功,微扬下颌:“散会吧。”
就在他想回到组织大楼顶层的卧室,当一个老实不作妖的鹌鹑时,一位叫井川次郎的中层干部追了上来,跟着他一起出了会议室的门。
井川次郎身材矮小,胖胖的,跑起路来身上肉一颤一颤。明明是个弥勒佛形象,可说出的话却让听者心寒。
井川次郎摸不准首领的想法,于是小声说:“首领大人,那您一个月前提的那个想法,就是要将横滨东部的贫民区的蝼蚁全部杀死”
“什么?”我妻真也第一次切身感受到前首领的嗜血。
井川次郎害怕首领将降怒于他,缩了缩头,将祸水全部倒在森鸥外身上:“这个计划,我与田中君本计划于前天执行,到做给您大病初愈的献礼。可是被森医生发现,只能终止。”
我妻真也听闻计划被阻止,松了一口气。可转念一想,森鸥外本就觉得他留在黑手党,是黑手党最大的罪恶源泉,活下去只会带领黑手党越来越烂,犹如吃了黄莲,满嘴苦味。
但总归结局是好的,没真的屠杀贫民窟的居民。
我妻真也斜瞥了一眼井川次郎,“下次再做什么事,提前汇报给我。”
井川次郎震惊,首领竟然没对森鸥外那个医生擅自做主而惊怒,“啊?是是的,属下记住了。”
听到这话,我妻真也有点心烦。
总觉得面前这家伙就是他的催命符,让他本就如履薄冰的日子更加艰辛。
在白天,我妻真也单独一人行动还是很安全的。他挥手退下井川次郎,独自回到顶楼首领房间。
召开会议的地方,在组织大楼的二十三层,而关押异能力者的监/禁室在大楼的二十二层。
我妻真也刚踏进电梯,一个冰冷的手戳了戳他的肩。
紧接着,被他抛在脑后还几天的费奥多尔探着身子,垂下眸子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你是又被同事欺负了吗?”
怎么感觉表情这么委屈。
我妻真也看到费奥多尔站在电梯,还没来得及错愕,就见费奥多尔忽然凑近,对他说了句。
“以后都不会了。作为我弥补你的礼物。”
“你对不起我了吗?”我妻真也一头雾水,脸憋得通红,“我没明白。”
费奥多尔顿住,一直以来他都和聪明人打交道,所以说话总是留一半。
第一次遇见白发青年这样的不记打蠢笨人物,没反应过来。
实力弱小,又不太聪明,青年简直就像一个花瓶。
费奥多尔开始思考,他刚才到底是抱着什么念头,才会自找苦吃去找这个花瓶。
歪头盯了费奥多尔好久,我妻真也终于想明白对方是来找自己的。
没有谈对方为什么跑出监/禁室,他挺高兴地抓住费奥多尔的手,亲热地不像第二次见面:“你是来找我的吗?真巧,我很想你。”
太好了,这才是第二次见面,费奥多尔就开始对他上心了。
费奥多尔看着自来熟的少年,这次没有挣脱被对方抓紧的手:“可是你要去的楼层”
电梯按钮显示要到达的楼层,143层,黑手党顶楼。
那个地方守卫森严,只有组织高层人员与特经批准的护卫队才可以进入。
费奥多尔看着对方姣好的面孔,修长的体型,最后落向对方打扮漂亮夺目的装扮。他想到黑手党首领是一个六十岁的男性,虽逐渐被私人医生森鸥外架空,但也还算黑手党的领袖。
眼睛开始不明情绪地眯起。
真是个花瓶,找靠山都不知道挑个好的。
费奥多尔的手心不经意被对方抓了抓,目光挪到对方身上。
我妻真也还是笑着的模样,没有牵着费奥多尔的右手点亮了二十二层,“我正要去二十二层见你。”
把你送回二十二层,免得你跑了。
费奥多尔站得距离我妻真也很近,想要低头说话,毛茸茸的帽子边正巧扫到对方的耳垂。
惹得对方一阵不习惯的发抖。
费奥多尔却因为这个青涩的反应松开拧紧的眉头,他好心地提醒:“现在最好不要去二十二层。”
现在的二十二楼,大概已经闹翻了天。
第5章 用糖衣炮弹编织陷阱的花瓶
“啊?”我妻真也圆润的眼睛,因这句话睁得更加显大。似极了刚出生的动物幼崽,没见过太多的风浪。
他有点着急,费奥多尔是想逃跑吗?
“可是你、可是我已经两天没去二十二层了,今天需要回去看看。”他知道费奥多尔现在要离开黑手党轻而易举,可还是不死心地念念道。
“两天吗?”费奥多尔若有所思看了眼面上带着焦急的青年,唔了一声,“那就去回去吧。不过不能直接乘坐电梯去。”
费奥多尔随手点亮一层的按键。
按的楼层很近,电梯门很快就打开,打开时,他抬脚走了出去。
走了几步,发现我妻真也没跟上来,他扭头看向后方,正想让对方跟上来,对方已经可以很自如的贴在他身旁。
我妻真也跟不上费奥多尔走路的速度,紧跟着走了几步就累得气喘。扯了扯费奥多尔的毛领披风,力道挺小,在发现对方的视线看过来时,就小声说:“走慢点,我跟不上。”
口音软软的,把提要求说的像是撒娇。
费奥多尔听到后,沉默一秒。又在想,对方这么娇气,在黑手党能活到现在真的是个奇迹了。
听到细碎的脚步声,他偏头望了望,随后身形一闪,下一秒就站到二人头顶的房梁上。隐藏好身形后,他低头,正巧与青年清澈的眼睛对上。
我妻真也也听到了脚步声,推测过来的那群人大概是巡逻的护卫队。但是这边的楼层有点低,护卫队的等级也随之降低,这些成员大概没有资格见他的面。
要是被撞到他没有回到顶楼,反而在这里就麻烦了。
我妻真也抬起头,眼睛咕噜咕噜转了转,用口型说:“你别乱跑,等我找个地方躲一躲,回来找你,别丢下我啊。”
话说完,我妻真也就用眼睛四处找哪里可以藏住他。
在他发现那边的两人高花瓶不错时,正想躲进去时,费奥多尔又突然跳下,环住他的腰,将他抱到了房梁上。
房柱很挤,一个人正好,两个人需要紧紧靠在一起才不会被发现。
我妻真也发现了这件事,想要给高他许多的费奥多尔腾出点位置,于是向费奥多尔的怀中挤了挤。
直到费奥多尔伸出一只手指抵住他的脑袋,“不要乱动了。”
他才不再向对方怀里钻,不好意思地说谢谢。
不用躲进脏兮兮的花瓶了。
费奥多尔突然嗓子有点痒想要咳嗽,他岔开话题探问,“你知道黑手党巡逻的护卫队大概是多久调换一次吗?”
这个触及到我妻真也的知识盲区了。
费奥多尔要问黑手党哪个厨子做的意大利料理最好吃,他可以回答出;但要问他护卫队的调换时间……
我妻真也茫然且诚恳:“我、我我不知道。”
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我妻真也丧气地垂下头颅,只留下白细的脖子暴露在空气中。
费奥多尔叹了口气:“没事。”
我妻真也眨着眼,自觉地不再说话。
在一群护卫队巡逻过两人脚下的位置后,费奥多尔带着我妻真也,七拐八绕地走到了一个管道处,然后顺着管道来到了二十二层的储物间。
我妻真也一路,都是被费奥多尔扯着西装外套的衣领,来到的储物间。
费奥多尔松手后,我妻真也跳到地上坐下。他缓过神后看了看外套上沾到的泥污,拧着眉毛将外套脱下,看了一眼随手扔在储物间的货架上。
仿佛这件价格昂贵的衣物对他而言不值一提。
费奥多尔心中注意到这个反差,眼神一暗,可随之后来就因对方的动作来不及细想。
“哥哥,”我妻真也亲热叫他,自如地改成可以让人产生近距离的称呼,贴门听了听后问费奥多尔,“门外为什么这么乱?你做了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