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自己也是琴酒离开黑色组织、不再做杀手的原因。
琴酒将包装盒放进冰箱内,他抬起我妻真也的脸,看着对方的眼睛,皱眉问:“你在哭什么?”
我妻真也晃晃脑袋,甩开琴酒的手。
琴酒摸着口袋中烫手的安全套盒子,生硬地说,“那家超市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了。”
其实,他还觉得是口袋里的这东西和他有仇。
第一次买就这么背运。
我妻真也一直强迫自己忘记这件事。
直到有一天,琴酒觉得他一直窝在家里面看电影不好,将他拉出去晒太阳的时候才记起来,才出了事。
那天,琴酒将他拎出公寓内的放映室,说一直待在家中对身体不好。
可我妻真也听说过,琴酒自己也和宅男差不多,也是能一直窝在书房一个月不出门的那种。因此,对于琴酒的话,我妻真也是不认同的,不过他没说出反驳的话。
就这样,琴酒拎着我妻真也到公园。
可是还没到公园,我妻真也就又被琴酒塞到一棵树后。
我妻真也一开始还没发现发生了什么。
直到看见许多穿路人拿着枪对着琴酒冲过去时,才慢半拍反应过来,
哦,琴酒的对家找来了。
我妻真也知道琴酒实力强大,这些人应该不会对他产生威胁。
可是我妻真也脑海中又忽然崩出工藤新一的事件。
于是他眼睛一直死死盯住琴酒,手下意识抓住树皮。
恩,琴酒很厉害,琴酒将五个人都打倒了。
十个人被打倒了。
……
“还剩四个。”我妻真也小声数着,总算放下心来。
可他随即他瞪大眼睛,他紧紧盯着琴酒的动作。
琴酒的手像是抬不起来般,举不起枪。
就连琴酒自己也注意到这个怪状,低头看向他的手。
一颗流弹快要射到他的心脏处时,他才回神去躲。
然后这时手才像解冻般,继续灵活使用。
我妻真也偏偏头,极不理解,“为什么手抬不起来呢?”
为什么手抬不起来呢。
琴酒来找他时,顿了顿,伸出手捻掉他脸上的泪,“怎么又哭了?他们都死了,不要害怕。”
我妻真也,“为什么你的手会抬不起来呢?”
琴酒也不知道,不过这不妨碍他说,“他们都死了,你不要害怕。”
世界上的哭大致分为两种,一种是不伤心的哭,就像小孩子的那种哭,尽管哇哇地很大声,里面却不包含伤心的情绪;我妻真也大概是第二种了吧,他忽然怨怼起琴酒,为什么当时手抬不起来。
当天夜里琴酒觉得我妻真也犯了病。
他知道我妻真也习惯听着声响才能入睡。
这个习惯无伤大雅。
可是今天无论怎么哄,放什么音乐,用什么电影带做背景音,我妻真也都睡不着。
我妻真也一直蜷起来。
琴酒也没了办法,干脆将所有的声音设备都关掉,让对方抱到怀里,将对方的耳朵、准确来说是助听器的位置,放到他的心脏处。
砰砰砰。
健康有力的心跳声传进助听器中。
“睡吧。”琴酒说。
我妻真也就这样睡着了。
琴酒以为这件事可以过去了。
直到又一次,他单独出门回来后,肩胛骨处带着伤。
伤口不算很深,疼痛在他的忍受范围。
这次受伤的原因,是他的手又忽然不能抬起。
琴酒打算抽时间去检查一下身体。
这件事确实很怪。
去浴室洗了个澡出来,他发现我妻真也站在浴室门口低着头。
看样子很郁闷,无精打采的。
我妻真也看着浴室地板上的红色血水,心想,又受伤了。
大概又是因为手抬不起来。
他开始害怕,这次是肩胛骨,下次是脑袋怎么办?
琴酒大概知道我妻真也在担心什么,他赤脚出去,就算手动不了,他也有其它的方式下可以消灭对手,“不用担心,伤不重。”
我妻真也生气,他瞪着琴酒,扯着琴酒的手腕,“死了怎么办,以后不许出门。”
琴酒在口头上很大方,“死不了,你去吃饭。”
“不吃!”
一看就是假的,我妻真也看出琴酒是在哄自己,着急之下抬手将茶几上的茶杯摔在地上,
“下次不许出门,你以后就待在家里,哪都不许去。”
“狗脾气。”看看地板上的玻璃碎片,琴酒啧了一声,“这谁能受得了。”
第57章 琴酒制定的每种人生规划
听见琴酒的话, 我妻真也在客厅走来走去,气的像只蜜蜂,不停转圈,最后他沉着脸把自己关在放映室里。
“嘭!”关上门。
徒留琴酒站在原地。
矮下身收拾好玻璃碎片时, 琴酒才真的相信,
他, 居然也被人发脾气的一天。
琴酒拎着垃圾袋, 打开公寓入口门正要出去。
放映室的门也随之咯嗒一声,被打开。
他听见回头看, 我妻真也站在半掩的门后,气呼呼盯着他迈出门栏的那只脚。
严格怀疑我妻真也在里面时, 一直贴着门听外面的动静。
他罕见地进退两难,觉得下一秒我妻真也就会忍不住腾腾腾走过来, 将自己向外跑的这只脚砍掉, 体感怪异地解释,“我……没想出去,只是要在楼下丢垃圾。”
我妻真也还是站在放映室的门口, 盯€€€€着那只脚看,
“那也不行, 你哪儿都不许去,你只能在家中待着。”
琴酒收回脚。
我妻真也立刻关上放映室的门。
放映室内, 我妻真也松口气。
琴酒要是一直留在家中不出去,就不会受伤了。
心不在焉地放完了两个电影,耳朵一直在关注外面的动静。
四五个小时过去了。
我妻真也终于坐不住,他站在门口, 用力地打开门,看到还算满意的画面。
琴酒穿着深灰色家居服坐在沙发上, 深灰色家居服衬得他本就白的皮肤更加冷白。他正低着头翻阅一本红皮书。
这个红皮书我妻真也认的,是上次在超市买来的菜谱。
琴酒听见开门声,头也没抬,“满意吗?”
满意什么?
我妻真也一怔。
随后反应过来琴酒在问他没有出去,这件事自己还满意吗。
当然满意!
我妻真也坐到琴酒的腿上,将红皮菜谱丢到远远的一边去,现在想起道歉摔玻璃杯了,“哥哥对不起,我不应该摔杯子。”
琴酒冷笑一声。
我妻真也亲亲琴酒的侧脸,故意亲亲他的侧嘴角,成功让琴酒收起冷笑。
我妻真也小腿晃晃,手摸着琴酒的肩胛的伤口,伤口已经被主人处理好了,“你最近容易受伤,别出去了。你觉得受伤是小事,见骨的森*晚*整*理痛也不能让你动动眉头。可你想想我啊,我看到了伤口我会害怕,我会心疼你。”
琴酒沉默,他将头埋在我妻真也的锁骨处。
这次我妻真也的话不带“喜欢”“爱”的字眼,却让琴酒心跳的最快。
我妻真也舔舔嘴巴。
知道琴酒以后不会再随意出去了。
他心下放松,眼睛笑眯成弯月牙,“你也不是不能出去,我们可以”
“不用出去,”琴酒将我妻真也抱到餐桌旁放下,“外面也没什么事。买菜可以订购让超市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