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秀竹不明所以地接过,应下:“谢谢。”
知道沈秀竹那边还有另外一个人在等他,故而这次许延和周应时并没有安排太多的计划,下午的时间就在清吧听听歌玩点卡牌游戏度过。
等到傍晚,两人就开始默契地催沈秀竹赶紧回去了。
临走前,许延眼含深意地提醒:“晚上记得打开我们送你的礼物。”
沈秀竹抱着巨大的礼物盒上车:“?”
.
作者有话说:
以防万一,分两章写……
第69章 下
因为和周应时他们约的地方稍远,沈秀竹到颂声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
据他了解,现在这个时间霍乘大概率还在开会。
他没有提前和霍乘说他要来颂声的事情,这还是自从霍乘回来后他头一次来这里,原本打算如果进不去就在外面等着,谁知这里依旧有他之前录入的信息,直接刷脸就能进。
沈秀竹乐见其成,抱着怀里的礼物盒往里走。
三年没有来这里了,沈秀竹低头看着手边的指纹锁,试探着将食指放上去。
“滴”的一声,门锁应声打开。
客厅内一片漆黑,静悄悄的,霍乘果然不在。
打开灯,客厅内倏地亮堂起来。
看着这里和三年前别无二致的陈设,沈秀竹将怀里的礼物盒轻轻放在桌子上,脱掉鞋在客厅里走了两圈,随后打开曾经他睡过的卧室。
一股淡淡的木质茶香的味道蔓延在房间里。
沈秀竹眉尾挑了挑,很明显能看出来现在霍乘是睡在这里的,他看着床上以及床四周摆着的大大小小几十个玩偶,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表情。
什么时候哥哥也喜欢这些了?
沈秀竹踩在地毯上小心翼翼地绕过这些玩偶,打开一旁的衣柜。
不出所料,里面的衣服还是他三年前放在这里的,只是现在都被套上了透明的防尘袋。
沈秀竹坐在床沿一下躺倒,打开手机正准备给霍乘发消息,突然觉得后脑勺有点硌。
他坐起身,转头看了眼铺得平整的被子,疑惑地掀开半截。
一截暗红色的布料当即映入眼帘。
衣服?
沈秀竹觉得有些眼熟,转而就想起来这好像是有一年万圣节他只穿出去一次的裙子。
当时废了不少功夫,布料都是他亲自找的,上面的蕾丝也是让人手工赶出来的,故而印象还算深刻。
只是……
沈秀竹将裙子从被子里捞出来打量,颜色已经变得有些旧了,胸口的南瓜胸针也有点掉漆,刚才八成就是这个在硌他。
然而更让他在意的是这裙子上浓的要命的Alpha信息素。
这是要干什么,筑巢吗?沈秀竹神游天外地想。
恰在这时,门外忽然响起开门的声音。
卧室的门没关,霍乘刚进来就发现客厅内竟然开着灯,还以为家里进贼了,但想想又觉得不可能。
果不其然,一眼就看到卧室的门被打开,沈秀竹就坐在床沿,手里拿着一条黑红相间的裙子隔着房门朝他望过来。
霍乘手无意识扶着卧室的门框,语气淡定:“秀秀,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不久,半个小时不到。”
霍乘点点头:“……坐在这里干什么,累了吗?”
“哥哥。”
沈秀竹晃了晃手里的裙子,似笑非笑:“你好变态。”
“……”
霍乘淡定的神情瞬间崩掉:“饶了我吧,秀秀。”
沈秀竹站起身,将手边的裙子在身上来回比划,他这几年长高了点,也不知道现在穿有没有小。
沈秀竹问:“哥哥想看吗?”
霍乘看着沈秀竹目光微闪:“秀秀,今天是你的生日。”
“那怎么了,生日才要穿的好看点。”
霍乘:“……嗯。”
沈秀竹是真的想再穿一次,他看向霍乘:“哥哥要在这里看我换衣服吗?”
霍乘转身离开卧室,顺便将门带上。
在等沈秀竹换衣服的时间,他事先预定的蛋糕正好送上来,原本他打算换个衣服就去接沈秀竹,连通过城市大众评选荣登第一的篝火晚餐的情侣位置都订好了,现在看来是用不到了。
卧室的门很快被打开。
沈秀竹赤着脚走出来,原本的假发已经没有了,裙子穿在身上还算合适,只是比原先似乎短了点 ,细长白皙的腿暴露在空气中,白晃晃的一片。
沈秀竹手上拿着两条长长的绑带,原先是要绕过鞋子交叉相互缠在腿上的,现在怎么绑都觉得有点松,索性直接系在手腕上。
沈秀竹走到霍乘面前转了一圈:“好看吗,哥哥?”
霍乘坐在沙发上抬眸看向沈秀竹没说话,眼神渐深。
“好看。”
裙子是真的有些短了,沈秀竹低头扯了扯,还没反应过来手腕就被人抓住,紧接着整个身体受力往前倒去。
沈秀竹闭上眼,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再睁眼时霍乘已经将他压住了。
沙发柔软,沈秀竹一条腿蜷缩着,另一条还掉在外面,目光略带谨慎地看着霍乘。
霍乘低头看着沈秀竹,没有放过他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化,声音有些哑:“现在知道怕了?”
“怎么可能嗯……”沈秀竹声音停住。
因为霍乘直接将手按在了他的脖颈后,正中最柔软的那一块。
“秀秀,我发现了。”霍乘指腹一圈一圈地按着,力道时轻时重。
沈秀竹忍着没出声,耳根的红一直快要蔓延到脸颊,身体已经渐渐有些软有些麻了,眼睛疑惑地看向霍乘。
“对你,我是真的不能再忍耐一分。”霍乘低头讲脸埋进他颈侧,说话间灼热的呼吸洒在皮肤上,让沈秀竹忍不住缩了缩肩膀。
与此同时,大手已经覆盖在了纤细的腰间,随后慢条斯理地摸索。
带着薄茧的指腹触碰到光洁的皮肤,带来一阵轻痒。
紧接着……
(无)
一侧的拉链被拉开,裙子掉在地上。
霍乘轻轻在沈秀竹唇边啄吻,低声问:“秀秀,成年时欠你的第一次标记,现在补给你还来得及吗?”
沈秀竹呼吸微促,眼睛像是蒙了一层水雾:“你这段时间一直……不问我,原来是想留在……今天吗?”
霍乘声音低低地“嗯”了声。
客厅暖白的光打在沈秀竹身上,他彻底暴露在霍乘面前。
而霍乘此时身上还在整整齐齐,冷硬的黑色衬衫与瓷白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空气中淡淡的花香开始蔓延,温和的木质茶香与雨后蔷薇的味道慢慢融化在一起,将沈秀竹寸寸包裹,透着无声地安抚。
霍乘衬衫的衣袖卷在半臂,露出内侧的月牙刺青,沈秀竹偏头时恰好看到,但其实他一直没有问过为什么会纹这样一个月牙:“这个,有什么寓意吗?”
“这个?”霍乘想了想说:“有一天被我母亲骂了,离家出走恰好经过一家纹身店,我一冲动,就进去纹了个身。”
他说的轻飘飘,仿佛童年的那些孤单无助已经成了让人感慨过去的小事,“当时纹身师拿了很多图样给我,随便选的。”
但说是这样说,但沈秀竹还是不可避免地想起了霍乘在心理治疗时说过的话。
是因为不圆满,所以才是月牙吗?
沈秀竹:“那我改天也去纹一个,就纹一颗星星好了,都在晚上出现。”
“这有什么好纹的?又疼又不好看。改天秀秀陪我一起去洗了它。”
沈秀竹眼神思考:“这样也行。”
霍乘温柔地亲吻沈秀竹,让他渐渐适应。
就在沈秀竹还沉浸在润物细无声的安抚时,茶树的枝干忽然就像是斧凿顽石一般落下来了。
一瞬间,沈秀竹瞳孔猛颤。
“等€€€€”
沈秀竹来不及反应,瞬间的疼痛便已经占据了大脑,一片空白。
霍乘一只手直接将沈秀竹眼睛蒙住,所有的感官全部来自身体的触感。
“秀秀。”霍乘声音低哑,“现在好些了吗?”
沈秀竹脸上还挂着泪痕,缓了好一会才无声地点头。
“比我预想的体力要好点。”霍乘轻笑了一声,“秀秀,我突然想起来明天是周六。”
“什么……”
半夜。
沈秀竹迷迷糊糊躺在床上,在彻底沉睡前,突然想起来一件被他遗忘的事。
他闭着眼推霍乘,低声嘟囔:“哥哥,礼物……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