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吻的急了,宁湾换气有点换不过来,想要逃走。
男人好似察觉到了,于是他放缓了动作,细细地啄吻着红肉,像是在安抚着它们一般。
宁湾他本来就没怎么休息好,今天一天又这么折腾。
于是亲着亲着,他被这缓慢轻柔又漫长的啄吻,吻的快要睡着。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松开了宁湾。
宁湾没了支撑,一个不注意,滑到了床上,陷入了温暖的被窝里。
他的眼皮开始上下打架,嘴巴麻麻的,头也晕乎乎的。
就在宁湾快要进入梦乡的时候,他的后背被人轻轻搂住。
一道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老婆,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
“嗯。”
宁湾恍若间想起了自己还没得到答案,但他实在太困了,便含糊地应着男人。
“他喜欢你,我自然也喜欢你。”
男人蛊惑人心的低沉嗓音钻进了宁湾的耳朵里,轻柔且令人舒适。
“嗯,喜欢我。”
话音刚落下,宁湾的眼皮就彻底撑不住了,不知道到底听没听进去男人的话。
睡着的宁湾感觉自己被一条大蛇缠得,不舒服地扭了扭身体,试图叫它松一点。
但身后的大蛇是太笨,反而收得更紧,还将自己的头黏在宁湾的后颈,听着皮肉下面鲜活的跳动声,漂亮的浅灰色眼睛死死盯着他,盯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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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一夜,睡了个饱的宁湾从梦中转醒。
他睁开了眼,打了个哈欠。
但哈欠打到一半被宁湾又吞了回去,因为映入眼前的是一张英俊的脸。
江愈的脸。
他两离得极近,近到宁湾都能数着江愈根根分明的长睫毛玩一上午。
将哈欠吞回去的宁湾小心翼翼地试图拉开两人的距离,但缠在他腰间的双手阻拦了他的计划。
宁湾捂脸,没想到自己居然被江愈揽着睡了一整夜。
想逃出去的宁湾试图将江愈的手慢慢拨开。
但他还没开始行动,缠在腰间的双手就收紧了,将两人拉的更近。
宁湾僵在了半空,他微微抬眼,发现江愈仍然紧阖着双眼。
他刚松了口气,谁知下一秒,江愈的声音响起。
“宝宝,你昨天被亲了。舒服吗?”
江愈浅灰色的瞳孔里倒映着宁湾的脸,以及脸上那被亲的潋滟红肿的嘴唇。
宁湾一怔,他恍然间记起了昨晚快要睡着前男人在自己耳边说的话。
他说了什么来着?好像是说江愈喜欢自己?
然后男人才由此喜欢上自己的?
自己搞错因果关系了?
不可能,男人是不是在骗自己!
江愈怎么看都.....
“宝宝,舒服吗?”
江愈打断了宁湾的思考,顶着张漂亮的脸,却冷淡地用修长的手指拨弄着宁湾的唇肉。
这是,吃醋了?
宁湾看着江愈变暗的眸色和抿成条直线的嘴唇,思索着。
“可以让我也亲一下吗?”
江愈问道。
“啊?这...不都是你亲的。你应该也有感觉吧,就不用再亲一次了。”
宁湾抓住江愈作乱的手指,移开了视线,他的嘴都快麻了,实在不想再被亲了。
“就一下。”
江愈掰回了宁湾的脸,执拗地盯着那颗唇珠,浅灰色的眼瞳表面似乎覆了一层薄薄的水膜,看上去晶莹剔透的。
这是...快哭了?
宁湾心下大惊,他没想到江愈会受到这么大的影响。
心软的宁湾被这双眼睛这么一盯,就迷失了神志,点了点头。
随后,就像是怕宁湾反悔似的。
一个蜻蜓点水的吻就落在了宁湾的嘴唇上。
“你们在干嘛?”
病房的门被猛烈的撞开,一道惊愕且怒气腾腾的声音传来。
是陈最,
他死死盯着宁湾。
完蛋了!
宁湾刚从床上爬起,却又被江愈揽了回去。
当着陈最的面,
又在嘴唇上亲亲啄了一下。
发出“啵”的一声细微轻响。
第30章 妒夫
“宁湾,你这是在做什么?”
陈最瞳孔骤缩,手扶着的床尾板快要被他抓烂。
“关你什么事,好兄弟睡一张床而已。搞得我们没睡过一张床似的。”
宁湾先是瞪了江愈一眼,又故作镇定、理直气壮地回答着陈最,实则脚趾板已经抠出了一整栋豪华别墅。
“关我什么事?你说关我什么事?你快给我下来。”
陈最如绿宝石般剔透的瞳孔,绿到了极致,急切地想要把床上的两人分开。
“而且好兄弟会接吻吗?宁湾,你别太离谱。你嘴都要被亲烂了!”
陈最走近,清晰地窥见宁湾那被蹂躏的又红又肿的嘴唇,还有那被疼爱到上翘的漂亮唇珠,心猛地一怔,一股无名的怒火在向上涌。
他二话不说,上手就要去拉扯宁湾。
但陈最的手根本就没碰到宁湾,立马就被江愈阻拦了下来。
“松手。”
陈最怒道。
“是你该出去。”
江愈冷着脸看着眼前的这个不速之客,虽然是坐着,却比站着的陈最多了一丝从容不迫的气势。
“我出去?江愈,我可是队长叫来照顾你的。既然宁湾照顾不好,照顾都照顾到床上去了。这样你怎么能好好休息?那就应该让我上。不带你这样撵人的吧?”
陈最咬了咬牙,笑盈盈地瞪着江愈,十足的阴阳怪气。
“我出去,我出去。”
宁湾被两人夹在中间,莫名嗅出了一丝修罗场的味道,尬的他想要立刻溜之大吉。
起身起的太快的宁湾忘了顾及到他可怜的尾椎骨,一下子疼到又跌坐了回去,跌回了江愈的怀里,龇牙咧嘴地喊疼。
“你..你们昨晚做、了?”
陈最脸色大变,不可置信地看着宁湾,后退了几步。
这时,宁湾结实而修长的肩颈也暴露在了陈最眼前。
青的、紫的、红的,交叠在白腻的皮肉上,一看就知道对方亲的到底有多用力,多大口。
零星的几枚牙印虽藏在深处,但却无处不在的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
陈最都能想到,那口坚硬的白牙是怎么叼着白肉玩弄,碾压。
原来,男人也能被玩成这样吗?
陈最心跳的有些快,眼睛违背着主人的意愿,死死地盯着那片暧昧的白肉。
“胡说...”
宁湾刚想解释,却被身后的江愈截断了接着要说的话。
“他照顾的很好。”
江愈极为自然地为又要往旁边逃的宁湾拉上敞开的衣领,浅灰色的眼睛扫向陈最,目光冷淡如水,不带感情地陈述着一件极为普通的事实。
陈最轻嗤一声,牙被咬的咯吱响。
他哪能不知道啊,这江愈分明就是挑衅。
不过他可不稀罕,毕竟他可不是同性恋。
而且他还不知道宁湾其实喜欢的是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