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愈云淡风轻地望向白施宜,彷佛在陈述着一件极为普通的事情。
但其实他内心暗含的卑劣喜悦在无限膨胀,因为他终于鼓起勇气将自己见不得光的爱意明目张胆地让第三人知晓,接下去不就是...让全世界都知晓。
“你说什么?真给我搞什么燃冬?不行!你们必须给我分开,队内不允许谈恋爱。”
白施宜刚入口的冰美式喷了出来,她觉得自己快要晕过去了,不然怎么会摊上这么一群喜欢给她找麻烦的孽子。
“再说了,宁湾你之前不是说喜欢温柔体贴有包容心的女孩子吗?怎么现在口味大变?”
白施宜看向宁湾,疑惑道。
“啊?不是,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我一直都喜欢温柔体贴的女孩子。”
宁湾被江愈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的坦率给吓了一大跳,连忙摆手证明他们两之间的清白。
温柔体贴,又是温柔体贴。
到底是温柔体贴,还是温以言呢?
江愈望向身旁拼命摆手否认的宁湾,刚露出来的一点喜意彻底被翻涌的妒意淹没。
他不想宁湾否认,于是他决定使坏。
毕竟言语这种东西实在是太过苍白,他们两之间已经没有什么清白可言了。
“宝宝,可是我们亲过了。”
江愈浓密的睫毛微垂,平常没什么表情的脸竟透露出一丝看不太出来委屈,看上去就像是个被渣男抛弃的可怜妻子。
误会吧,就这么误会吧。
江愈敛下眼皮,心下愉悦,却不敢看宁湾的眼神。
“宁湾,又骗人?都亲过了??还想背着我偷偷谈恋爱是吧?不行!你们!立刻分开!”
白施宜刚刚放下一点的心又再次悬了起来。
“我可以退队。”
江愈嘴角自然浮起的笑意被压了下去,他冷着脸,轻描淡写地给出了他的解决方案。
“什么?!”
宁湾和白施宜两人同时发出惊呼。
“退队就不算队内恋爱。”
江愈趁着宁湾怔愣的瞬间,轻轻握住了他的手,心里叫嚣着要往外冒着的酸水终于往回收了一些。
终于,几天了,老婆没再避开他了。
那次意外确实是自己太过冲动,中了温以言的招,让老婆看到了如此丑陋的自己。
他以后不会了。
“行!算我棒打鸳鸯了,既然你爱退队,那你就退吧。”
白施宜是个暴脾气,一点都看不了眼前两个人当着她的面眉来眼去,立马站了起来,随着“嘭”的一声关门声,走了出去。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们随便解释一下,不就过去了。你是Y吧?好玩吗?现在我们整个团都要被你毁了。”
宁湾重重地甩开男人的手,生气地瞪着面前漂亮却冷漠的男人。
“老婆,我只不过是太喜欢你而已。而且,我真的看温以言好不爽。好像再揍他一顿。”
江愈眼见宁湾把自己身上的锅全都推到了另一个自己身上,正中自己的吓坏,于是就随水推舟地用那个男人的身份担下了这份罪责。
不过,单单这样是不是不太够呢?
应该还要趁机让老婆更讨厌,更厌恶他一点。
所以,要怎么做呢?
江愈望向宁湾鲜艳欲滴,好久都没有宠幸过的漂亮唇珠,眸色变深,不动声色地咽了咽口水。
要不就违背老婆的意愿,粗暴地亲他吧。
毕竟他是一个极其善妒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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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湾清楚地看到面前男人骤然转深的眸色和望向自己嘴唇的炙热眼神,就像是一头几天没进食,突然间看到了一块美味鲜肉的野兽似的,马上要朝自己扑来。
他意识到不对,连忙拔腿,朝着大门跑去。
但很可惜,宁湾在扶上门把手的最后一瞬间,被身后的男人揽住腰转过来,抵在了木门上。
“你想干什么?这可是在小白姐的办公室里!”
宁湾连忙扭头,尽力避开男人的靠近。
“我吃醋了,要亲亲我老婆。那个姓温的魅力有那么大吗?你为什么对他笑的那么开心呢?”
宁湾小巧的耳垂落入男人的大手中,被反复地摩挲揉捏,耳垂后面的小痣也被仔细地照顾到,摸了个透。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笑的很开心?只是演戏...而已。”
宁湾觉得面前的男人真的是无理取闹,莫名奇妙,他觉得自己的耳朵都快要被男人的体温给捏熟了。
同时被这样暧昧的大力揉捏,他整个人也不受控制的软了下来,刚刚脱口而出,中气十足的叫骂声也软了下来,硬生生淹没在自己的喉咙里。
“他分明是在勾引你,老婆你看不出来吗?他把我的发带丢在地上,还狠狠地踩上一脚。你一点都不心疼吗?你还高高兴兴地戴上他那看上去比我更漂亮的耳坠?这样我都不能吃醋吗?”
江愈一股脑将自己内心里堆积已久的妒意和愤懑以另一个自己肆无忌惮地宣泄了出来。
“你别无理取闹!我们之间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恋爱关系。一直都是你强迫我的!你说得对,队长就是比你好,比你温柔,比你顾大局。”
宁湾觉得男人真是没事找事,他这个人就是吃软不吃硬,一旦被激起心中的火气,就一定要反过来气到对方才肯罢休。
但男人却把宁湾一时上头的气话当真了。
这些话,每一字,每一句,都戳到他的肺管子,戳中他心中的雷点。
“我是没他好,没他温柔。但是老婆,我亲过你了。他亲过吗?”
男人转过宁湾的头,渐渐朝他靠近,四片唇已经近到快要贴上。
这时男人却停止了更进一步的入侵,似乎在等着宁湾的回答。
宁湾被男人突然的举动吓得不敢动弹,他能感受到男人贴近他胸口的那剧烈跳动的心脏。
他有些不安地舔了舔嘴唇,却在张口的瞬间,被男人一口叼住唇珠。
紧接着,不同于以往的数次亲吻。
男人这次格外的粗暴,不但对着他的嘴唇又咬又舔,舌头也不甘示弱,将宁湾口腔内的每一处都大力地来回扫荡,连一口气都不让他顺畅地喘上来。
而且又是在别人的办公室里,宁湾内心更加没有安全感。
他嘴里要提防着面前这头凶兽出其不意、毫无章法的攻击,心里却又因为门外时不时传来的脚步声而紧张不已。
但男人却肆无忌惮,口腔里舌头搅动的声音,嘴唇相触的声音,吞食口水的滋滋声,以及他被抵在门上的撞击声,在宁湾耳中都无比的大声。
“小白,你在吗?”
突然,在宁湾被亲的晕乎乎的时候,木门外传来了一道男声。
是温以言。
第38章 偷情
男人听到门外温以言的声音,停下了动作,四片唇分了开来。
宁湾松了一口气,他刚刚被亲的太急了,浑身发软,刚缓过劲来想推开压在他身上的男人,却没想到又被男人反擒住双手,重新被轻轻压在门板上。
“老婆你这么急着想摆脱我吗?因为那个姓温的?”
男人的头贴近宁湾的耳侧,醋意满满的声音往宁湾的耳朵里钻。
“放开我!”
这时门外又传来了一阵轻柔的敲门声,吓得宁湾心脏一颤,浑身僵硬,说话的声音也小到不能再小。
“我不要,老婆。如果你不想他发现的话,你要忍住哦。”
男人柔软的黑发随着低沉惑人的嗓音蹭过宁湾的脖颈,往耳垂而去。
下一秒,宁湾一时之间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男人话里的意图,他的耳垂就被湿热的物体舔了一口。
宁湾耳垂敏感,内里极为密集的神经末梢在被舔舐后全都疯狂在向自己的主人发送着危险信号。
一股难以言喻的战栗感传入宁湾的脑内,刺激地宁湾喉咙内的闷哼就要脱口而出。
但门外的传来的动静又使宁湾硬生生地将声音憋了回去。
男人在他的耳边发出一声极轻的闷笑,像是极为满意老婆的乖巧懂事。
但下一秒,宁湾早已通红、仔细看甚至能看到上面细微毛细血管的耳垂,被吞入温热的口腔,被包裹的严丝合缝,紧密贴合。
柔软的白肉被健康漂亮的牙齿细细啃咬,又被大舌温柔且细致的抚摸。
宁湾浑身发麻,就像是有数百只蚂蚁在他的身上乱爬似的。
他现在根本就注意不到外面的声响,也根本没精力去生男人的气。
因为他的感官全都集中在那块好像已经被舔到熟透了的耳垂,他拼尽全身的力气才努力没让闷哼从喉咙中释放出来。
取代闷哼而来的是从那双下垂的狗狗眼中溢出的生理性泪水。
它浸透青年有些失神的黑亮瞳孔,沾湿挺翘的浓密睫毛,顺在下垂的眼尾而下,落入了男人的口中。
“哭了?怎么哭了?被我亲的不舒服吗?”
男人喉结滚动,吞入咸涩的泪水,眸色转深,低声在宁湾的耳侧问道,语气明显带上了丝怒气。
“不可能,怎么会不舒服呢?这里变得好红,肯定舒服对吧?”
男人不等宁湾回答,自顾自地给出了否定的答案,目光紧紧锁住那块反射着莹光,鲜艳欲滴,快要渗出汁水的红石榴。
宁湾气得浑身都在颤抖,但现在腹背受敌,他根本没法发出太大的声响。
他只能扭过头去,用自己无声的行为表示自己的抗拒,自己的不舒服。
“舒服就再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