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像是确认了宁湾的安全一般,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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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屋内的宁湾显然注意到了垃圾桶里不成形状的蛋糕。
这什么时候不小心掉进去了吗?
宁湾暗自思索着。
但下一秒,宁湾有些怀疑地往门口望了望。
他刚刚好像没锁门来着,难道是有人故意进来干的?
谁会干这种缺德的事?
不会是陈最吧?
宁湾的心立马又提了起来,他后悔刚刚没锁门了。
陈最不会又给他来个惊喜,藏在衣柜里面吧?
宁湾火速又检查完全部能藏人的地方,这才放下来心来。
累了一天的宁湾洗漱了一番,转身就入了梦乡。
但深夜,他被€€€€€€€€的动静吵醒。
宁湾从床上爬了起来,他竖起耳朵,听见了那声音来自于门外面。
宁湾鼓足了勇气,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设。
而后他抄起一个玻璃水杯,蹑手蹑脚地靠近门口,犹豫了片刻,小心翼翼地旋开了房门。
手里的玻璃水杯也蓄势待发,准备应对着接下来可能会出现的危险。
下一秒,宁湾却发现站在门口的不是什么小偷、私生,也不是什么鬼怪,更不是丢掉蛋糕的犯罪嫌疑人陈最。
而是江愈。
是看上去有些脆弱、无助的江愈。
他静静地背靠着墙,坐在地上,额前的黑发遮挡住了他的神色。
而后江愈听到动静,转过头来,望向宁湾。
他浅灰色的眸隐约折射出些光亮,声音有些脆弱,道:
“你...知道我的老婆去哪了吗?”
宁湾看着江愈眼尾处洇着的红,和任旧茫然的眼神,就知道他这酒是还没醒呢。
看来江愈的酒量是真的差。
“江愈,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宁湾蹲了下来,无奈地望向江愈,柔声劝道。
“我要找到我老婆,他叫宁湾。你认识他吗?”
江愈突然整个人凑近了过来,浅灰色的眼睛认真地看着宁湾。
宁湾听完这句话,整个人耳朵尖子开始发红。
他手足无措,还没想好怎么回答江愈这个问题。
江愈突然靠近,像是大狗似的,轻轻嗅了嗅宁湾的脖颈,然后整个人又埋了进去。
他声音暗哑,说:
“你...好香,所以你是我老婆吗?”
第53章 香气
江愈乌黑的发丝随着主人亲昵的动作,轻轻蹭过宁湾的皮肉,就像是在撒娇一般,撩动宁湾的心弦。
“香?哪里香了,这不就是你房间里沐浴露的味道?”
宁湾停顿了片刻,声音犹豫,有些含糊地回答着。
自己哪里香了?宁湾也轻轻地耸动鼻尖。
但他根本闻不到有什么特别的味道,只闻到了江愈发梢上飘散出来的那阵掺杂着清冽酒香的苦橘香气。
哪来的什么其他味道。
宁湾耸了耸眉,觉得江愈对他的滤镜是不是有点太重了?
明明江愈比他更香才对。
“就是很香,甜甜的,软的,很好闻。”
江愈有着一把清冽的好嗓音,因着性格原因,他平时说话的时候音调都是正经、一板一眼、严肃的感觉,就像山间泉流叮叮咚咚撞击玉石般清冷空灵。
可此时此刻可能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那语调有些松软了下来,尾音蛊惑诱人,里面的情感满溢,就像包裹着蜜糖般的深沉甜腻,腻到了宁湾的心里。
说着说着江愈整个人又得寸进尺地埋得更深了一点,高挺的鼻梁深深嵌入宁湾狭小可爱的锁骨上窝。
鼻梁轻轻地、一下一下小心翼翼地嗅着,嗅得如痴如醉,睫毛好似也因为主人找到归属的愉悦而轻轻地颤动飞舞着。
就好像这一小块皮肉是宁湾全身上下香味最浓郁、最勾人的地方。
宁湾因着江愈这一番痴迷的动作,耳根子早已红上加红,红得如鲜艳欲滴的红石榴一般,等待着有缘人的采摘。
但很可惜,成熟的果实它没有等到有缘人,就立即被守在底下的那浓密的黑发掩藏、亲吻、吞噬,彻底地融为一体。
宁湾发现江愈好像格外钟情于把头埋在自己的肩颈处,就像一只受了伤,暗自舔舐伤口,急需被安抚的小兽找到归属一般。
他不像便太那般会对着自己脖子的肉乱啃乱吸,喜欢欺负自己,亲得自己浑身发麻。
江愈他好像只是喜欢静静地贴着自己的皮肉,很没安全感地到处乱嗅。
这到底是什么癖好?
宁湾想的有些失了神。
“江愈,你先起来。我送你回房间。”
宁湾刚刚醒来的时候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大概快凌晨三点了。
昏暗的走廊里只有他们两人,宁湾实在觉得有些没安全感,也有些不妥。
宁湾轻轻挪了挪身体,想要将江愈扶起。
“所以,你是我的老婆吗?嗯?”
但埋在宁湾怀里的江愈见眼前疑似自己老婆的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想找老婆的心根本听不见其他的话,只是一个劲地追问。
虽然疑似老婆的人刚刚否认了,但江愈立马就验证过了,藏在皮肉深处那股苦橘香气下勾人的甜香是不会骗人的。
这应该就是他的老婆才对。
“嗯,我不是你...暂时还不是你老婆。”
宁湾见怀里的江愈,只能
但宁湾的话还没说完,他肩颈处的白肉就被江愈温热的舌头重重地舔舐了一下。
有些粗砺的触感拂过皮肉,江愈的舌头比一般人要稍微长上一些,稍微灵活一些。
那白肉也因此被吞噬得多了一些,久了一些。
宁湾被这突然袭击吓了一跳,他又对这种亲密接触过于敏感。
因此可怜的宁湾腰软了,人也软了,软得浑身发麻。
他立刻,马上就收回刚刚说的江愈安分的话。
宁湾连忙腾出一只手来,推阻着江愈的头颅,企图阻止他进一步的舔舐。
如青葱般的手指插入黑发中,却只能无能为力地在浓密的发丝中穿梭,指腹刚刚触碰到温热的头颅,却又因怀中的江愈乱蹭的动作,而擦了过去。
因此宁湾根本就抓不住一点东西,也无力抵抗。
“碰”的一声,失了神、感官全都集中在江愈身上的宁湾往外一倒,这才发觉他身后刚刚被他抵住的半开的门自己锁了上去。
而他的房卡丢在自己的房里,根本没有拿出来。
“你不是我的老婆,为什么味道会跟他一模一样?为什么会这么香,这么好吃?”
暧昧地舔舐过宁湾脖颈的江愈抬起头来,浅灰色的眼睛如迷蒙的湖泊,直勾勾地望向宁湾,直白地想要得到回答。
宁湾这头刚从江愈的舔舐中缓过劲来,却又因紧锁的房门而发愁。
他稍稍扭头盯着房门,试图盯出点花来,看看有没有遗漏的缝隙。
但下一秒,他的头就立即被一双大手转了回来。
对上了江愈有些愠怒和认真的浅灰色眼睛。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不是我的老婆的话。我的...老婆又在哪里?”
他根本就没发觉宁湾的窘迫,就像个求知若渴的孩子似的,疑惑地直盯着宁湾黑亮的眼睛,满心满眼只有他的老婆。
宁湾被江愈弄得没有了脾气,他完全没有想到喝醉了的江愈竟然会是这般样态。
他想糊弄一下江愈,试探一下这个醉鬼出来的时候有没有把房卡带出来。
因为今晚如果自己还想睡觉的话,要不就去找酒店前台,要不就顺便和江愈凑合一晚。
宁湾无奈地眨了眨眼睛,在心里犹豫了一会,话头在喉咙滚了一遍又一遍。
刚想说出自己就是他老婆这句话时,刚刚还半蹲在地上看着他的江愈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站了起来,晃晃荡荡地就要往前走去。
“江愈?你去哪里?”
宁湾一个激灵,连忙站了起来,拽住了江愈的手臂,问道。
“我去找我老婆。他...”
江愈停顿了片刻,轻声回道。
但他的话还没讲完,就被眼前的美景晃得失神。
宁湾刚刚蹲的太久,又被江愈当作支撑物靠了一会,他左腿里的血液未能完成正常的循环,因而发麻发酸,支撑不住宁湾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