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香又甜、十足主动的亲吻。
江愈自然不会放弃这个亲密的好机会,主动勾上了宁湾的小舌,将这个吻加深,变成了更进一步的深吻。
两人一边十指交缠的双手上,银铐随着亲吻的缠绵起伏,和被单相互摩擦,发出叮铃铃的金属碰撞声,为亲昵的吻增添了一丝不同以往的情趣。
宁湾一只手被扣住,唇这边又被江愈予取予夺,大口大口地攻略着城池,吸地他头皮发麻,缠地分不开一丝心神。
他心里着急,空出的手往后摸着,却摸不到刚刚十分明显的手机,于是便隐约觉得送吻分散心神这一件事是一个十足的馊主意。
终于,宁湾摸到了他的手机。
可正当他要将它不动声色地藏到口袋里的时候,他的那只手就被给江愈另一只空出来的手给抓住了。
“宝宝,暂时交给我保管好吗?”
江愈亲了个透,而后松开了宁湾的唇,但四片唇仍然离地极近。于是带着热气的询问就这么蒸腾着,被送入了宁湾的唇中。
宁湾将手中的手机攥地紧紧地,用动作无声地表达着自己的不愿。
于是在两人的僵持之中,手机嗡嗡嗡地开始震动了起来。
宁湾心下一急,往江愈身上踹了一脚。
踹是踹到了,但是踹到了不该踹到的地方。
手机呢,也往外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到了地上。
江愈发出了一声极小的闷哼。
像是一把小钩子似地,挠得宁湾心头发麻。
他怔在了半空中,黑亮的眼睛瞪地跟两粒大葡萄似的,错愕地看着始料未及的发展,耳根开始发红。
于是宁湾连忙想要将脚收回来,但江愈却抓住了他的脚踝。
两人的目光在昏暗的房间内交汇。
宁湾看出了江愈眼中的意欲,吓得他慌乱地转移着视线,结果一不小心脚又撞到了江愈的腹部。
但这回令人意外的是,他居然借此挣脱了江愈的桎梏。
于是宁湾连忙抓住机会,身子灵活柔软地一扭,从床上跑了下来,朝着手机奔去。
宁湾刚捡起手机,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手机上的来电信息,江愈就抓住了他的手。
手机又掉到了地上,这次不同。
手机后面又掉出了一张照片。
看到那张照片,宁湾怔了片刻。
因而慢了江愈一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将自己的电话挂断,放入兜内,然后拾起了那张照片。
“宝宝,你知道了?”
江愈轻轻地瞥了瞥那张照片,神色有些复杂。
宁湾这时候才想起了江愈和温以言之间的关系,也在看到照片的一瞬之间,电光火石地串联起了这一连串事情的怪异之处。
他们是表兄弟。
所以有没有可能是温以言告诉江愈自己在这里?想要缓解他们的关系?
要不然队长怎么会对江愈出现在他家里一点奇怪的反应都没有?
但江愈对队长不是一般的敌意重,他昨天和自己说过什么来着?
他好像说什么谁亲地舒服来着.....
所以江愈到底是因为什么觉得自己和队长给有亲密关系?
凭空的猜疑吗?还是什么其他原因?
而且自己后来脑袋一热,为了彻底和江愈断开关系,居然还真利用了队长,亲了队长。
他们可是表兄弟啊。
宁湾被这一连串的信息搞得头皮发麻。
不知道怎么回答江愈。
“没错,我和他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所以,宝宝你要是又喜欢上他了,把我当作替身...也不是不行。”
江愈将手里的照片丢进了垃圾桶里,又生硬地勾起一抹温和的笑,就像是在模仿温以言一般,又像是温柔版便太。
“啊?”
宁湾完全没想到这个比他已知的事实更加荒谬的事实。
亲兄弟?怎么会是亲兄弟?
江愈和队长分明就长得不太像啊?
这也就是说,江愈的妈妈和队长的妈妈嫁给了一个人?
就是那个相册里的男人,也难怪他会觉得江愈和他长得有点像。
于是宁湾刚想大概试探一下他们父辈发生的事,然后就发现了江愈的神情。
“江愈,你别这样笑。实话告诉你,我压根就不喜欢队长。”
宁湾被这么一笑,怪地浑身的鸡皮疙瘩直起,一瞬之间又想起了最早最早,作为便太的Y话语之间那股生硬且不自然地怪异假温柔感。
这也是为什么刚开始宁湾疏远Y的另一原因。
“宝宝,你不喜欢他。可你昨天亲了他。当着我的面亲了他。刚刚的电话也是他打的。现在这么说是在保护他吗?”
江愈收回了那个怪异的温柔微笑,贴近了宁湾,亲了亲他的唇珠,浅灰色的眸凝着他的眼睛,低声问道。
“不是,那都是我为了和你分手找的借口。我跟队长一点可能都没有,不是还有个于奈然吗?”
宁湾一个头两个大,他怎么都没想到他们两居然会是亲兄弟。
然后,他还借队长和江愈分手,这绝对不行!
这样自己在江愈眼中不就变成所谓水性杨花、向自己兄弟投怀送抱的男人了?
队长又会怎么看自己?
“别说了,宝宝。现在我是更不会放你走的。你就是个小骗子,我要看着你才安心。”
江愈浅灰色的眸不为宁湾的花言巧语所动,他亲了亲宁湾的唇,牢牢地与他十指紧扣。
宁湾有点后悔自己昨夜冲动之下的所作所为,本来横在他和江愈之间的只有那一件事。
明明是江愈的错。
结果现在又多了一件,还莫名奇妙地成了自己的错。
他的心里有点酸涩,因为江愈不相信他。
又有点气愤,觉得江愈到现在还没有搞清自己为什么和他分手的重点。
自己不应该跑的那么快,应该好好同他讲。
他分明都不知道江愈为什么要假扮成另一个人,就因为太害怕跑掉了。
明明讲清楚了才是对自己、对江愈以及对他们之间的感情负责。
宁湾懊恼地叹了叹气,看着眼前江愈偏执地听不下话的样子,于是他只能按捺下心思,等待着机会,看看能不能厘清这从始至终一切的事情。
江愈看着安静沉眸的宁湾,心里压着烦闷和妒忌。
其实他是希望宁湾说些什么,哪怕是哄骗他的甜言蜜语,他也甘之如饴。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人在他这里,心思却不在自己身上。
“先换衣服吧,我等会给宝宝你做早饭。”
江愈亲了亲宁湾的眼皮,打开了室内的灯,拉着他来到了衣柜前,打开了衣柜。
宁湾现在对衣柜有点应激,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要我来选吗?这件好吗?”
江愈看着仍旧闭上眼睛对他表示反抗,安静极了的宁湾,靠近了他的耳侧,轻轻地问道。
宁湾被迫睁眼,看着衣柜里一排的公主裙,又看着江愈手里那件。
全都是从那破密室里拿出的公主裙。
脑内的气血就开始上涌。
“江愈!我不穿女装,你当初装成便太逼我穿女装已经很可恶了,现在又让我穿女装?你怎么不穿?”
宁湾眉头都快打成一个结,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下意识地朝着江愈带有撒娇性质地抱怨着。
“宝宝想我穿的话,当然可以。我想你这时候穿,只是为了防止你跑掉而已。”
江愈又亲了亲宁湾皱起的眉头,轻轻地把它抚平,浅灰色的眸认真极了,也偏执极了。
“我跑掉?那你穿,我来帮你挑。”
宁湾被江愈的话噎住了一瞬,被江愈的谨慎多疑吓了一跳。
但下一秒他就毫不示弱地反击,开始从衣柜中挑选起裙子来。
“这件,你穿吧。”
宁湾怀揣着报复心态,从里面薅出了一条巨粉的长裙,递给了江愈。
江愈没说什么,坦然地接过了那裙子,只是目光仍然没离开宁湾。
但下一秒,他又滞了片刻,将那裙子放在了一边。
“怎么,不敢穿了?那就不要让我穿,江愈你也要感同身受一下,对我做的事情有多么过分才行。”
宁湾看着江愈把那粉裙子放下,整个人立刻支棱了起来,气势汹汹地说道。
“宝宝挑的,我会穿的。只是要先把这手铐解开,不然你也没法穿。”
江愈凝着宁湾,慢慢地从自己的脖颈处拿出了挂在上面的钥匙,“咔嚓”一声,打开了手铐。
宁湾盯着那一枚小小的钥匙,本以为终于逃脱了手铐的束缚,同时心里还在暗自盘算着使什么计谋可以偷到那钥匙。
但没想到下一秒,江愈就不知道又从哪里掏出了个金色的细长链子。
那精美的金链尾部镶着个纷繁花纹的圆环,被套到了宁湾的脚踝上,而后他就被锁到了床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