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此期间,两人仿佛无视了石子维夫妻两人。
石子维见江醉离开,快速和张时礼说了一声,便走了。
这段时间,由于张时里一直对石子维小意温情,两人之间的感情也越发有新婚的感觉,如胶似漆,蜜里调油。
渐渐,张时礼也将注意力放到了石子维身上,可今日看见江醉和杭淮景两人亲密无间的相处,张时礼的心脏不知为何还是有一丝丝的触动。
再加上,石子维临走前,眼底的欲望和江醉对杭淮景的温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下子打破了张时礼和石子维之间的幸福假象。
杭淮景没有想要和张时礼说话的意思,转身上了自家马车,便离开了。
而张时礼也不默不作声,直愣愣的盯看着排队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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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三日。
乡试终于结束。
杭淮景提早来到贡院外,脖子向前前倾,朝着贡院大门望去,等待江醉的到来。
贡院大门一开,瞬间出来了好多考生,一时间,场面乌泱泱一片,杭淮景被周围的人簇拥着,到了偏僻的一角。
杭淮景盯着来来往往的人,始终没有发现江醉的身影,眼角瞬间湿润,眸底深处带着一丝焦急。
就在此时,一只大手突然拥住了杭淮景的腰。
惹得杭淮景的身子瞬间一颤,下意识抬脚想要反抗,而身后的人眼疾手快,直接制止。
杭淮景转头的同时,正巧听见了江醉的声音,“夫郎,好凶悍啊!”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夫郎如此彪悍的一面。”
江醉的声音中夹杂着调侃,瞬间让杭淮景眼神一亮,惊讶道:“夫君!”
“你怎么在这?”杭淮景急匆匆问道:“我在这看了好长时间都没有看见,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江醉没有回答杭淮景,而是拉着杭淮景走出了人群,才开始解释:“我刚一出来就看到你眼巴巴盯着贡院大门,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过来吗?”
“我这还不算想要第一时间见到你吗?”杭淮景小声呢喃的辩驳道。
然而,尽管杭淮景的声音很小,但也被江醉听得一清二楚。
江醉舍不得教训杭淮景,只能不重不轻的捏了捏杭淮景的脸蛋,教育道:“就算要来,在马车上不行吗?非要下来啊?”
闻言,杭淮景啪嗒一声,小泪珠瞬间从眼眶滑落,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令江醉心疼不已。
江醉深深叹了口气,抬手拿出怀中的帕子,擦了擦杭淮景脸上的泪痕,道:“怎么哭了?”
江醉手中的帕子,还是杭淮景绣的第一件作品。
当时,杭淮景见石子维手上的帕子和身上的荷包,衣衫,鞋子等等都是张时礼缝制的,于是,便杭淮景便也想给江醉绣制手帕和荷包。
然,杭淮景的手工活差得不行。
最后也只寥寥草草的完成了一个成品。
后来,杭淮景拿着自己全身针孔的手向江醉求心疼,江醉便提出不要杭淮景再动针线活。
就这样,杭淮景亲手缝制的唯一一个手帕,被江醉放在身上。
杭淮景嫌弃自己的手艺,怕让江醉拿出去丢人,不愿给江醉使用,最后还是江醉用了一些‘小手段’才将帕子收入囊中。
第348章 科举文里的入赘秀才(26)
“你欺负我。”杭淮景撅着嘴,不满道:“我好心好意来接你,你非但不感激,还说我。”
“好好好,是我的错,是我不对。”江醉求饶道:“咱们快回府吧。”
回府的第一件事,便是洗澡。
在贡院里待了三日,身上都快臭了,引得江醉一路上都未曾靠近自家小夫郎,生怕对方闻出来自己身上的味道。
就算是坐在马车上,也离得杭淮景很远。
惹得杭淮景有些生气,“江醉,你...你怎么回事?!”
“啊?!”江醉眼里透露着迷茫,不解道。
杭淮景挪了挪自己的身子,靠近江醉。
而江醉眼疾手快,瞬间转移位置。
见此,杭淮景追问道:“你躲什么?!”
“我...我...”江醉支支吾吾,不好意思说是自己身上难闻。
杭淮景没从江醉口中得到回答,有些失落,语气更加气愤道:“江醉,这才几天没见你就开始躲我了,是不是觉得自己这次一定能中举,然后,在功成名就的时候,再将我抛弃啊?”
听到这话,江醉立即反驳道:“我没有。”
“没有?!”
“那你那为什么要躲着我?!”江醉大声质问道。
在这三日里,竟有媒人到府中要给江醉说亲。
其实,早在江醉考中秀才后,他便发现有许多哥儿或是女子时常出现在江醉面前。
他心里虽难受,但也是相信江醉的。
可...这次不同。
媒人和江醉一个村,甚至说亲的对象还是江醉以前的竹马。
他打听过,小时候江醉便和邻居的家的哥儿交好,直至现在也没断了联系。
而那哥儿年纪快有二十岁了,仍旧等着江醉。
实际上,邻家哥儿的确喜欢原主,在原主守孝的三年里默默关注原主,对原主表白过,但每次原主都拒绝了。
至于联系...更是胡编乱造。
原主一心扑在科考上,哪里会对小情小爱上心。
江醉虽是入赘到杭家的,但根据大晋律法,入赘男子可以纳妾,却不能抬为平妻,更不能在原配死后娶继室,一生一世只能有原配一个妻子。
然,仅凭这一条,根本给不了杭淮景安全感。
再加上,江醉出了贡院后,对他疏离了许多,连靠近他都不愿,让他不由瞎想。
江醉思考良久,最终还是无奈的说出了口,“我没...没躲你,我...身上很...很臭...”
此话一出,瞬间让杭淮景破涕而笑,“哈哈哈,夫君你...你...”
杭淮景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你还笑?!”江醉假装严肃道。
“不...不笑了。”
接着又道:“夫君,我不嫌弃你。”
说完,杭淮景趁江醉不注意直接扑进对方怀里,一个劲的和江醉亲昵。
江醉见自己小夫郎都不嫌弃,自然也没意见。
于是,江醉抱着杭淮景一路上有说有笑的回了府。
但杭淮景见江醉一回到院里,便要洗澡,想要开口调侃几句,却被江醉的眼神制止了。
待江醉洗完之后,杭淮景将媒人上门说亲一事告诉了江醉。
“哼!你说你怎么这么招蜂引蝶啊?!”杭淮景玩着江醉有些潮湿的发丝,鼓着腮帮子,语气有些埋怨道。
闻言,江醉下意识辩解道:“我可没有,别胡说。
你可别误会,我跟那人可没关系。”
江醉的迅速撇清,反应引起了杭淮景的怀疑,“还说没关系,人家和你从小一起长大,你们还是邻居,人家又帮了你那么多,我听说那哥儿可是为了等你,都熬到二十岁了,你舍得?”
“夫郎,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你都是从哪听来的?”江醉有些无语道,“一起长大?那这么说,我和村里那些年龄相仿的哥儿都是一起长大的。
至于帮我?又不是他本人,是他爹。
我爹在去世的时候,他爹的确帮了些忙,但我也回报了。
至于什么等我?更是无稽之谈。
人家嫁不嫁人,跟我有什么关系?”
江醉的一通解释,让杭淮景内心的郁闷消散了许多。
江醉解释完,对着杭淮景就是一通大胆炙热的表白,“我喜欢谁,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夫郎,自信点。
你夫君我最喜欢的人就是你。
你在我心里的唯一的。”
听着江醉嘴里的告白情话,杭淮景一整个脸都羞红了,“你...你喜欢谁,我...我怎么知道?”
江醉亲了杭淮景一口,道:“你知道。”
“我不知道。”
江醉又亲了一口,重复道:“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江醉连说三遍,“这次你总知道你吧?”
“嗯。”杭淮景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应道:“知道啦。”
江醉想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却被杭淮景制止,“你应该累了,先休息吧。”
说罢,杭淮景快速离开房间。
临到饭点,杭母没有看见江醉的身影,不由问道:“淮景,江醉呢?”
“他应该在休息,爹娘,我们不等他了,咱们先吃,等他醒了再说。”杭淮景回答道。
杭母附和道:“也是,江醉这几天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