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杭淮景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其实,他也想的。
只是鉴于现在处于关键时刻,他还是不要拖后腿的好。
“为什么?!”
江醉被自家小夫郎拒绝,还以为对方不喜欢自己了呢,有些委屈道:“景儿,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哼!我就知道,得到手的东西,又怎么会珍惜。”
江醉的一席话,瞬间让杭淮景傻眼。
嗯?!
啥玩意?!
他什么时候说不喜欢江醉了?!
他怎么不珍惜江醉了?!
明明应该是他该担心江醉移情别恋,另娶他人才是。
杭淮景用手指着自己,眼神带着迷茫道:“我...不喜欢...你?!你从哪看出来的。”
“你不让我碰。”江醉理直气壮道。
“我...我啥时候没让你...碰...碰了?”
“现在。”
“你...江醉,你现在处于关键时刻,不...不能将心思放在这种事上,你...你近些天还是...还是禁欲吧。”杭淮景红着个脸,不好意思道。
“杭淮景,你觉得你夫君我是那种贪色的小人吗?”江醉语气严肃的质问道。
杭淮景摇了摇头,道:“不是。”
“既然不是,为何不行?”
江醉的话问倒了杭淮景,一时间,杭淮景哑口无言。
江醉见此,追说道:“我与你乃是夫妻,名正言顺的那种。且我不是让你相信我吗?
放心,你夫君我意志坚定,不会受你蛊惑的。”
紧接着,颇有些威胁的意味道:“难道说...你希望我去找别的哥儿?”
“不行!”杭淮景想都没想直接反驳道:“我不准。
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嗯,我是你的。”说完,江醉直接狠狠亲吻上对方的唇瓣,十分用劲,像是在惩罚对方似的。
而杭淮景一想到江醉要去找其他哥儿,心痛得不行,只好任江醉摆布。
事后,杭淮景又非常懊悔,生怕自己会耽搁江醉的前程。
还是,江醉再三劝说下,杭淮景悬着的心才渐渐放了下来。
会试当日,杭淮景站在贡院门前多番叮嘱江醉,神色紧张,话里话外都是担忧。
“记住了,千万别逞能,若是遇到不会的题,不要勉强自己,放松心态,我在家等着你。”
“嗯。”江醉轻声道,“我知晓,不仅是我,还有你,我不在家,别整天担惊受怕,紧张兮兮的,若无聊,去找赵家哥儿玩玩...”
两人互相嘱咐着。
见时辰差不多了,江醉才依依不舍的远离杭淮景,朝着贡院内走去。
春闱共考三场,每场三天。
在杭淮景期待与紧张的情形下,春闱终于结束了。
这一次与秋闱不同,江醉脸上明显憔悴了许多。
杭淮景看着江醉消瘦的倦容,不由心疼起来,“走,回家,我给你补一补。”
会试的确很折磨人,尤其是江醉还有些倒霉,被分到了不好的单间,离茅厕不是很近,但也不是很远。
并且,在考试期间,偏偏下起了大雨,而贡院里的单间又长年不修,致使一小部分学子的单间出现了漏雨的情况。
幸而,江醉还不至于这么倒霉,他所处的单间不漏雨,只是闻到茅厕的熏臭味,江醉哪还有心思吃饭。
考试期间,所有的饭菜都是学生自备,杭淮景提前打听过消息,给江醉准备了许多抗饿的食物。
然,江醉看着经过检查被掰扯的七零八落的饼子和糕点,没有一丝食欲。
江醉的做题速度很快,在做完题后,不允许考生提前离开,因而,江醉只能忍着恶心。
所以,在江醉出来后,杭淮景才以为对方憔悴了许多,却没有看见对方那双亮晶晶的眸子。
在听到杭淮景的话时,江醉的双眸瞬间亮了起来,眼神似是饿狼般,直勾勾盯着杭淮景,声音低沉道:“补一补?夫郎,你觉得我需要补哪里?”
杭淮景没有注意到江醉如狼似虎的眼神,自顾自道:“哪里都要补,你看看你瘦的...”
杭淮景刚说着,便瞅见了江醉严肃的表情,猛地止住了声音。
“我的确需要景儿给我...补一补。”
“啊?!”
啥?!
补啥?!
用什么补?!
一时间,杭淮景脑子里堆满了废料。
而江醉也用实际正明,他是真的需要杭淮景给他补一补。
杭淮景想要反抗,却在看见江醉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又心软了。
一连三天,杭淮景倒是把江醉原本英俊的脸庞补了回来,而他自己却瘫在了床上。
江醉的满面春风和杭淮景的憔悴不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等杭淮景能下床后,江醉为了弥补对方,直接带着对方去了京城外的寺庙。
江醉不信佛,而杭淮景一开始也是不信的,但不知为何,突然间便想去拜一拜,祈求佛祖能对江醉好一点。
不巧,江醉和杭淮景刚拜完佛,就看见了时隔大半年没见的石子维和张时礼。
自从四人抵达京城后,便再也不曾见过面。
而从上年十月份,到现在的二月,整整五个月,他们从来没有在京城中偶遇过。
京城很大,加之江醉和杭淮景住在城西,石子维和张时礼住在城东,碰不上自然很正常。
江醉和石子维同时参加春闱,却也没有见过面。
因此,这次的偶遇,让四人瞬间有些恍惚。
第354章 科举文里的入赘秀才(32)
张时礼看着杭淮景依旧娇艳的脸庞,眼底闪过一丝嫉妒。
自进了京城后,石子维忙着笼络朝廷官员,每日需要请客吃饭,致使张时礼手中的银子日渐变少,生活水平逐渐下降。
之后,他又连续给林家写了信件,林母虽补贴了点,但依旧不够维持石子维的消费。
逼得张时礼再三劝阻,却被石子维狠狠怒斥了一番。
“张时礼,是我想要花钱找门路吗?要怪就怪你爹,倘若他将人脉交于我,我哪里还用得着这么费劲?”石子维眼底带着轻蔑的质问道。
张时礼听此,心里更加烦躁了。
前不久,石子维便带着一身胭脂味回来,虽然对方说是喝酒时不小心沾上的,但他根本不信,谁家喝酒能在后背上留下划痕?
张时礼念着石子维会试即将在即,没有争吵,隐忍了下来。
毕竟,哪个男人没有三妻四妾。
可,石子维越发过分,甚至直接丢下他,在外过夜。
而今又凶他。
“石子维,你来京城是干什么的?”
“废话,当然是参加会试。”
“既是参加会试,结交什么狗屁人脉?你若考中,自然会有人上赶着巴结你,你若没考中,你再怎么巴结人家也没用。”张时礼怒气冲冲的朝着石子维骂道。
听此,石子维恼羞成怒,下意识扇了张时礼一巴掌,眼里带着憎恶,狠狠盯着张时礼,道:“闭嘴。”
“张时礼,我是你夫君,你怎么能顶嘴?何况,我所做的一切不都是因为你吗?”
石子维之前喜欢张时礼,所以对于一些哥儿或是女子的主动逢迎都保持漠视。
而现在,石子维隐隐约约察觉出张时礼对江醉可能还留有情谊,加上张敬并没有给到他多大的助力。
以至于外面的人一挑拨,石子维为了气张时礼,直接找了其他哥儿和女子。
然,这些在石子维看来,都是小事。
但在张时礼看来,石子维却是背叛了他。
原本张时礼还想好好和石子维过日子,却没想到发生了这种事,又被石子维打了一巴掌,张时礼更是恨极了石子维,脑子都没过,直接反驳道:“为了我?
石子维,你摸着自己良心说,你到底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自己?”
顿了顿,张时礼沮丧道:“待会试结束后,我们和离吧。”
“和离?!”听到这话,石子维瞬间瞪大了双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望着张时礼,问道:“张时礼,你确定要和我和离?”
“我确定。”张时礼点了点头,坚决道。
“张时礼,你在闹什么?”
自始至终,石子维从来没有想过有一日张时礼会和自己提出和离。
“我没闹。
石子维,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嫁给你也是我爹的意愿。不可否认,我是又想过要和你好好过日子,可你太令人失望了。”
石子维目前的状态,让张时礼觉得对方根本也不可能考中,既然他和他爹押错了宝,自然要及时止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