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千鸣在听到这些话后,一整个瞬间呆愣在原地,眼睛瞪大,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越澈他...他竟跟自己一样...都是哥儿?!
可...为何越澈能成为太子,而自己却连自己的婚姻都无法做主?!
明明自己和越澈都是哥儿,凭什么越澈生来便是太子?!
念及此,越千鸣恨上了越澈。
越千鸣将此事告诉了武默后,武默满脸心疼道:“千鸣,辛苦你了。
你打算怎么办?!”
越千鸣眼里带着坚定,道:“既然父皇和母后都选择了越澈,可我偏要叫他们看看,谁才是值得他们选择的人。”
“千鸣你!”听此,武默震惊道,“千鸣你想...”
“没错!”越千鸣微微抬头,嘴角露出一抹邪笑道:“我要成为越国未来的皇帝。”
“千鸣,我愿意支持你!”武默坚决道:“无论你做出什么事,我都会向着你。”
“武默,谢谢你。”越千鸣感动道。
说完,越千鸣猛地扑进武默怀中,道:“阿默,江醉是越澈最相信的人,所以,我必须让江醉掌控于我。
而江醉又喜欢我,所以我才...”
“好了好了,别说了,我都知道。”武默急匆匆道:“虽说我有点吃醋,但为了你的大计,我愿意退让。”
顿了顿又道:“只是...等你成功后,可不能忘了我。”
闻言,越千鸣笑了笑道:“放心,我忘记谁都不会忘记你。”
武默没好气的埋怨道:“到时候千鸣后宫佳丽万千,哪里还会想起我这个旧人?!”
“阿默,别乱吃醋,我心中只有你一人。”
第483章 宫斗文里的窝囊驸马(7)
自江醉和越千鸣书房谈话后,越千鸣便有意无意的接近江醉,试图和江醉修复关系。
然而,江醉根本就不搭理越千鸣,每天应卯,很晚才散值,回府后,也是在书房。
那晚过后,江醉和越澈第一次见面是在散朝后。
当时,越澈不知该如何面对江醉,步伐急促,远远把江醉甩在身后,江醉见此,赶忙跟了上去,并不解的开口问道:“殿下...等等!”
“啊?!”越澈听到江醉的声音,脚步下意识停止,一脸的尴尬,假装镇定道:“怎么了?!”
江醉和越澈一直都是在散朝后一同出来,而今,越澈竟将江醉甩下,先走了?!
围观的大臣见此,皆是一副疑惑且八卦的神情。
江醉打量了一下周围,咳了咳道:“没事,只是...臣好几日不见殿下,今日一见,我想请殿下去墨涟楼喝酒,如何?!”
“我...孤还有事...就...就不去了。”越澈直接拒绝道。
话刚说完,越澈转身离开。
幸好,江醉及时拽住了越澈,脸上带着一丝困惑,道:“殿下,臣有很重要的事要说。”
越澈张了张嘴,拒绝的话被咽了回去,眸子里带着凝重,点头应道:“我知道了,走吧。”
墨涟楼是汴京城内最好的酒楼之一,是江醉在私底下置办的产业,因此,墨涟楼有专门为江醉设的房间,平日里江醉和越澈谈话也都在这个包厢内。
越澈刚坐下,就急匆匆问道:“有什么事?!”快说!
他一刻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江醉,此时,他恨不得撒腿就跑,可他的理智告诉他,他不能走。
“殿下就没有什么想要问臣的吗?!”江醉眼神凝视着越澈,漫不经心的给越澈倒了杯酒,语气淡淡道。
越澈看着江醉饱含深意的眼眸,仿佛藏在自己心底的秘密消失的荡然无存,尽数被对方看了个遍。
越澈紧张的端起酒杯,仰头一口闷,“我没什么好问的。”
“真的吗?!”江醉反驳道:“殿下,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越澈打断道:“你到底有什么事?!有事说事,没事...我就先走了。”
“既然殿下问了,那臣便说了。”
“前不久,臣去太子府找殿下有要事,谁料没碰到殿下,反而遇到了一个醉酒的哥儿。
不知怎的,我与那哥儿喝多了酒,后面的事,我也记不太清楚了。
只是有一个模糊的印象,臣...臣好似欺辱了那名哥儿。
醒来后,臣没敢去看那哥儿的长相,就...就走了。
现在想想,臣当时做得确实不对。
所以,臣...臣想请殿下帮臣找一下那位哥儿。”
江醉的一番话,让越澈一整个人瞬间愣住,瞳孔睁大,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江醉是什么意思?!
他...江醉没有认出自己?!
把自己当成了陌生哥儿!?
越澈思前想后,都没明白,过了好久,才支支吾吾道:“你...你确定你对那哥儿...”
“我确定!”江醉连连点头,肯定道:“我当时...我也不知道怎么吗?!总之,是我的不对,我想补偿那位哥儿。”
“那千鸣呢?!你把千鸣当什么?!”闻言,江醉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怒意,语气急躁道。
江醉是千鸣的夫君,两人才刚成亲一个月,江醉便和别的哥儿...
别的哥儿...是他...
是他对不起千鸣!
明明自己知晓千鸣是自己的弟弟,他还如此...
他真是该死!
江醉满脸愧疚道:“我...殿下,你或许可能不清楚。
其实,直至今日,臣与越千鸣都没有同房!”
“什么?!”越澈惊讶道:“你说什么?!”
越澈此时也不知内心的激动是庆幸江醉还没有和越千鸣有夫夫之实,还是窃喜,自己和江醉是否还有可能。
但一想到这,越澈心里便开始唾骂起自己。
他自己究竟在幻想些什么?!
退一万步讲,就算没有千鸣,他和江醉也绝无可能。
“我与越千鸣的这门婚事本就是错误的。”江醉淡定的解释道:“越千鸣在和臣成亲前,便有了喜欢的人。”
“喜欢的人?!千鸣喜欢的人是谁?!他为什么不说出来?!”越澈一连串的问话,让江醉一时之间不知该回答哪个。
越澈似是见到江醉脸上的无措,抿了抿嘴,假装沉稳道:“孤...孤的意思是,倘若千鸣有喜欢的人,父皇和母后绝不会如此指婚。
你可知晓对方是谁?!”
江醉摇了摇头,道:“不清楚,不过...他手里有一个剑穗,应当是他那情郎送给他的,他一直贴身戴着,从未离身。”
顿了顿又道:“所以,臣想与陛下说明此事,放我和越千鸣自由,让他可以去找情郎,而我也能弥补那晚的过错。”
“你...你打算怎么弥补?!”越澈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丝颤抖道。
江醉嘴角微微上扬,道:“还能怎么补偿...自然是八抬大轿,迎娶进门。
臣只希望那哥儿不要嫌弃我娶过夫郎。”
越澈在心里将江醉的话过了好几遍,他真希望自己就是那哥儿,可惜,即便他是,也不能向江醉说明。
越澈:“孤的府上没有你所说的哥儿。”
“怎么会?!”江醉诧异道:“也是,即使有哥儿,也是殿下的人。”
说到这,江醉瞳孔一缩,害怕道:“殿下,那...那哥儿不会是您...您的...”
“正...”是...
越澈刚想应下来,就被江醉的话阻拦了。
江醉自顾自的摇头,解释道:“应该不是,那哥儿明显是初次。”
此话一出,越澈的一整张脸瞬间爆红!
啊啊啊€€€€
这是说些什么不可描述的话啊?!
江醉一脸哀求道:“拜托殿下,请帮臣找找那哥儿。”
“孤说了没有,就没有。”越澈强硬道。
江醉轻笑一声,没有回答越澈,转移话题道:“殿下,不提这个了,喝酒喝酒。”
说着说着,江醉开始灌起酒来。
越澈酒量浅,不喜喝酒,但架不住递酒的人是江醉。
因此,越澈丝毫没有抗拒,全部喝了下去。
没多久,越澈便喝红了脸,眼睛开始迷离起来。
江醉从面对面,坐到越澈身旁,眸里全是爱慕,道:“殿下,那晚的哥儿是不是你?!”
“嗯,是我。”越澈说话没过脑子,下意识蹦了出来,然而在说出后,顿时后悔极了,脸上带着慌张道:“不...不...江醉你...你喝醉了吧。
我是男子,怎么...怎么可能会是哥儿?!
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说罢,越澈站起身来,欲往外走。
然而,江醉拽住了越澈的衣袖,慢吞吞站起来,面对着越澈,脸上没有往常的敬意,认真道:“越澈,我知道那晚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