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定谔的直女 第100章

轻喘着,温楚松开了秦见纾唇。

丰-满诱人的红唇上,还残留她留下的漉漉水痕。

她捧着对方的脸,鼻尖轻蹭着,流转的眼波里春潮泛滥,底下藏着无数把细小的钩子,将人牢牢缚在自己的身前,心无旁骛。

“嗯。”秦见纾敷衍应了声,伸出两指施力掐住她的下巴,再次吻上去,“不清楚,我再尝尝。”

幕布上放映的电影,再度成为背景。

奶茶杯不知道何时滚落到地上,从吸管里溢出点点混着奶盖的乳白色液体,浸湿了地毯。

风将捎来了柔软的云,遮蔽烈日,于是沿着窗缝误闯进来的刺眼光芒,也在悄然间识趣退走。

客厅更暗了。

窗外,蝉在鸣叫。

分不清白天黑夜,此起彼伏的浪潮一波又一波,不曾停歇。

温楚太清楚,自己这样不过是饮鸩止渴。

她想要的,不止眼前这些,她想要更多。

温楚温柔穿过对方的指缝,再用力握紧,脱口而出的声音里染上了丝丝哑意:“秦见纾,我不想看电影了。”

“我们回床上午睡吧,你和我一起。”

是信徒在向她的神女祈祷,祈求被拯救出欲-望的深渊。

终将来临的时刻。

早在过去这长达一年的时间里,她们曾经幻想过无数次。

泛滥的酥麻之意从尾骨直窜而起,最终缓缓汇集到心尖最柔软的位,是温柔的折磨。

秦见纾怎么能拒绝?

她拥住温楚,悄然阖眼,从喉咙里滚出一个极轻的字眼:“好。”

被重复拉了两三次进度条的电影,没能逃开它的最终结局。

关掉投屏,秦见纾简单收拾了下客厅的残局,将再次掉落的毯子扔回沙发上。

两室一厅的屋子不大,彻底静下来以后泠泠的流水声无孔不入,从浴室直直往外飘,钻进她的耳朵里。

温楚去冲澡了。

而她,上午外出办事回来的时候刚好洗过一次。

越是这样空白等待的时间,秦见纾就越是难以按捺心底浮涌的躁动。

一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就觉得口舌发干。

她接连喝了两杯水,这样的干渴也没被缓和多少。

到这,秦见纾才有些明白,自己身上这种奇怪的紧张感不是喝水能解决的。

她换好衣服,来到温楚睡的主卧。

这间屋子里到处都是温楚的气息,刚一上床,秦见纾整个人就开始变得恍惚,枕头上,被子里。

她被对方的气味包裹着,无处可逃。

这样靠在床头,隔着几堵墙,水声终于再飘不进来。

秦见纾定了定心神,拿起手机,下意识就打开了当初江杨发给她的视频和漫画。

手机开的静音,可画面却是一直在闪动的。

屏幕面前的人脸烧得滚烫,却一瞬不瞬地盯着画面里两个女人之间的动作,看得极为认真。

也因为过于入神,以至虚掩的卧室房门被推开都没有注意到。

直到余光瞥见越来越近的人影。

秦见纾手机一扣,猛然抬头。

仓惶和警惕,全都落入温楚那双漆黑的眼里。

她沿着床边缓缓坐了下来,还温热的手轻轻覆在对方冰凉的手机壳上,声音却极为甜软:“你在看什么啊?”

第82章 引诱

仿佛下一刻, 手机就要被眼前的人拿起来查看。

秦见纾全身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脸上一瞬而过的仓惶警惕很自然地化为惊讶,就像是在正常看手机, 所以没注意到对方进房间:“没什么, 看了会儿群消息。”

这样一种情况下,她扣住手机的手丝毫没敢用力。

因为秦见纾知道,倘若自己再多表现出一些心虚和闪躲, 温楚只会愈发的缠人, 势必要弄个清楚明白。

狐狸捕食, 猎物一旦将自己的弱点主动暴露出来, 那么势必会引来乘胜追击,直到命脉被狠狠咬住, 榨干最后一滴血。

面对温楚,秦见纾从来不敢松懈。

尤其在这种事情上。

她瞳仁微转,目光落在温楚还湿哒的头发上,皱了皱眉:“你洗头发了?”

“我拿吹风来给你吹,你等我一会儿。”

说完,秦见纾掀开被子从床上下去, 手机被随着她掀被的动作被撂在一旁。

家里的吹风一般放在洗漱台下面的柜子里,秦见纾需要出去一趟。

等她离开以后,温楚的视线定定落在被遗忘的手机上。

这会儿手机已经自动锁屏了,从秦见纾的反应来看, 应当确实没在偷偷看什么东西。

大约是自己想多了。

思绪流转间, 人已经拿着吹风回到房间。

温楚很乖巧地坐在床边, 她微仰起脸, 两手自然搭放在大腿上等秦见纾给自己吹头发。

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人肌肤瓷白细腻,嫩得出水, 头顶的冷光溢洒下来,显得她整个人白得有些失真。

秦见纾站着,温楚坐着。

风声鼓作在耳畔喧嚣,秦见纾不敢低头,因为对方身上只穿了一条清凉的吊带裙,低头便是无尽风光灼人眼。

她不确定温楚是不是对吊带裙有种特殊的钟爱,不过从搬进来的第一天起,每到夜里,对方就常常着一件吊带在自己面前晃荡。

无论春夏秋冬。

私心里,秦见纾觉得这多少有几分故意。

趁眼前的人举起吹风为自己拨弄头发,温楚伸出手臂轻轻环住她的腰。

这个动作让秦见纾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

只当没察觉到,温楚肆无忌惮将脸贴了上去。

隔着布料,她感觉到对方紧致的小腹在悄悄往后缩。

收拢双臂,温楚掌心熨帖着对方的腰窝施力将人往前送,她低声呢喃着:“怎么躲我?”

这话是问秦见纾的,唇却对着眼前缩紧的小腹,灼人的气息隔着薄薄一层布料透了进去,激起层层热浪。线祝府

磨人得很。

秦见纾倒吸一口冷气,终于忍不住开口:“温楚……你别闹,先吹头发。”

她嗓音变了,被温楚这么一闹,如清雪般甘冽嗓音软了下来,变成春日里绵绵的雨,轻软动人。

这才哪到哪,头发才吹了差不多一半干。

温楚乖巧“嗯”了一声,果然安分下来没再作怪。

秦见纾继续帮她吹头发。

正纳闷对方今晚怎么这样听话呢,霎时间,衣摆轻荡被撩开不起眼的一角。

一尾轻盈的鱼钻了进来。

游鱼入水,撒欢嬉戏好不惬意。

温热的掌心贴紧对方紧致小腹,分不清谁更烫。

她在上面调皮地画小圈。

秦见纾举着吹风的手臂一软,险些没力气。

润泽的唇瓣留下排齿尖轻咬过的隐忍痕迹,她继续帮人吹头。

仍旧相安无事,粉饰太平。

温楚却愈发的过分。

柔软的唇如羽毛拂过,如春雨降临,在温腻的肌肤落下,细细密密。

就像是过敏一样,皙白肌肤上很快漫开片淡淡的粉色。

房间里一直鼓噪的风声戛然而止。

秦见纾手里的吹风自手心滑落,滚落到床边的地毯上。

温楚扶着她的腰将人往前轻带,瞬间,秦见纾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仿佛跌进了柔软的云。

她就纤柔的手臂很自然就勾上了对方的脖子,以求身躯稳定不会掉下去。

旖旎又暧昧。

两人此刻仍是一个在上,一个在下,只是姿势更为亲密了。

温楚依然半仰着脸,眼睫却微微颤动着,轻声引诱:“怎么还不亲我?”

亲我啊。显猪夫

她又在向她的神明祈求了。

一句简单的话而已,成功扰乱秦见纾的呼吸节奏。

温楚有着一张极具迷惑性的皮囊,娇媚却是刻进骨子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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