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可是今天校庆的主角。
学校给祁晚霁安排的位置应当在第一排。
温楚想着对方应当很快就走了,怎料这位大小姐直接挨着自己坐下。
她讶异地挑起眉梢。
“当然记得,我妹妹没少在我面前提起过温老师你,说你很照顾她。”
祁晚霁转过头来,继续同温楚说话:“还有另外一位秦老师呢?”
“我听月月说你们关系很不错,经常形影不离。”
温楚的心情从讶异转为古怪。
这也说?
祁风月怎么什么都跟她姐姐说啊……
温楚言简意赅:“秦老师家里有事,请假没来。”
祁晚霁似有若无的“哦”了声,倏尔,她话锋一转:“你是温叶的堂妹?”
温楚快要坐不住了。
她拧起一双细眉,转过头来静静迎上祁晚霁那双深邃的美眸,神色淡淡:“祁总,当你妹妹的班主任还需要被调查户口吗?”
祁晚霁笑了声:“哪有温老师说的那么夸张。”
“云城的生意场就这么点大,我会认识温叶也不奇怪吧?”
“只是前段时间和她吃饭,听她说起家里妹妹最近准备和朋友往生鲜电商市场里插一脚试试水,就多问了几句。”
这一问,没想到温叶口中的妹妹竟然是温楚。
人和人之间,有时候就是这么巧。
其实云城的生鲜电商市场前几年已经厮杀过一轮了,不过最终存留下来的,是万丰集团旗下的子公司。
等于说杨柳现在拉着温楚想弄的这个项目,其实就是从万丰集团手里抢饭吃。
温楚拿不准祁晚霁跟自己说些是什么意思。
恰巧这时,祁晚霁又出声了:“如果到时候项目遇到什么问题需要取经的话,温老师可以找这个人。”
她不知道从哪变出一张名片,递到温楚手里。
又或许是早就提前准备好的。
“就算我这个做姐姐的帮妹妹感谢你这几年的照顾。”
原本,温楚还觉得祁晚霁这事做得好莫名,可当对方提起祁风月,她心中瞬间明了了。
收下名片,温楚又多看了祁晚霁两眼:“祁风月其实挺在意你这个姐姐的,祁总有空的话可以多关心关心她,想必会比各种各样价值不菲的奖励和礼物来得更有用。”
祁风月高三最后一年忽然改变学习态度,奋起直追,不就是因为她姐姐祁晚霁吗?
温楚和秦见纾作为旁观者,看得真真的。
这姑娘哪是什么叛逆少女啊?
不过就是想要姐姐多疼疼自己。
话音落地,从旁飘来一声极轻的叹息:“其实……月月不是我的亲妹妹。”
不是亲妹妹?
这句话让温楚怔了下。
她是在热搜娱乐版块看到过不少关于祁晚霁的花边新闻,倒是没怎么关注对方的家庭背景……
温楚正要开口详细询问呢。
台上,校领导开口念出万丰集团代表的名字。
大礼堂里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祁晚霁理了理身上的礼服裙,起身离座。
温楚没能问出口的话,成了永久的秘密。
不一会儿,温楚重新摸出手机。
果不其然,她方才发过去的消息已经有了回复。
【秦见纾:嗯嗯嗯,你1,你最1了[可爱][可爱]】
什么意思?
温楚一个职业教语文的,哪能读不出这句话里的意思。
秦见纾这是在反讽!
尤其句子后面跟着那两个表情,阴阳怪气的。
温楚低眉,瞧着对方发来的这条消息忍不住弯了眼,眼底蕴着浓浓的笑。
阴阳怪气自己是吧?
没关系,她先记下。
等秦见纾从外面回来以后,再慢慢算账。
毕竟,她们来日方长。
第97章 想你
两个坏消息。
秦爸爸手术做到一半癫痫突发, 手术紧急停止。
秦见纾给学校提交的销假日期也跟着再次延后。
温楚从电话里听见秦见纾已经是不知道第多少次和自己道歉,那头,素来温和清婉的人说话已经有些疲软, 透着明显的倦感。
她短暂地沮丧了一会儿, 又很快打起精神。
“没关系,既然你抽不开身回来,那我过去找你。”
说完, 温楚捞过平板开始查看这个周末的高铁票:“你现在在省城的话, 云城高铁直达只要三个半小时。”
三个半小时。
温楚将平板电脑捧至面前看了又看, 下一秒切回桌面打开了电子地图。
代表着她的蓝色箭头在云城这一块发出淡淡的光圈, 指尖在莹亮的屏幕上轻轻划过,从地图的这一头, 到那一头。
此刻,她与秦见纾之间的距离不再是具体的数字公里,而是购票软件上精确到分钟的,三小时三十二分。
这样一想,又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了。
温楚风风火火,她买了周五傍晚的票过去, 周天晚上回来。
同时她也打心眼里清楚,自己和秦见纾的异地恋恐怕将会成为一场持久的拉锯战,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
当天晚上,秦见纾不知疲倦地缠着温楚, 一次又一次, 她们在翻涌的浪潮里浮沉。
从玄关到沙发, 再到浴室。
因为要见秦见纾, 温楚今天出门特意挑了上周新买的吊带连衣裙,不想刚一踏进酒店房间的门就被人抵在玄关的柜子上, 火热缠绵。
唇齿交缠间,未曾来得及开口诉出思念已经由身体交出了直白而又热烈的答卷。
她们是如此思念彼此。
秦见纾轻柔地托起温楚的后脑,吻得又深又急,一双手绕不知是何时绕到后方,沿着对方的脊背向下缓缓游走,指尖勾起绵密酥-麻的悸动。
直到……
她两指夹住银色的拉链往下轻轻一带,娇艳的红色长裙如光滑的丝绸从温楚身上滑落。
暂且停下了亲吻的动作,秦见纾垂下眼眸,览过无尽风光。
那双清幽的眸子里早已染上丝缕情-欲。
“不专心。”温楚低声嗔了一句。
她忽然掐住秦见纾的下巴,将对方垂下的脸又一寸寸抬起。
不满秦见纾的忽然分神,哪怕……对方此刻注意力仍是在自己身上。
她赤脚踩过艳红的长裙,上前一步,重新吻住那双被自己亲得红肿的唇,双臂将人勾得更紧,同时也索要得更深。
宽敞的酒店套房里,女人渐重的喘-息和难以自抑的低-吟,此起彼伏。
寂暗的夜里,暧昧与情愫勾连着。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人按下静止键。
秦见纾只觉得温楚好像是无形中覆在自己身上的一只手,将她篡紧,又释放,重复着这一过程乐此不疲。
她快要被玩坏了。
月光穿透过玻璃,在房间的地板上洒落薄薄一层清霜。
有那么一瞬间,让人恍然觉得像是在梦里,有种不真实的错觉。
秦见纾不安地侧了侧头,她探出一只手去抓温楚的手臂,对方滑腻的肌肤底下是炙滚烫的温度,这终于让她有了几分安心踏实的感觉。
温楚察觉到她的异样,眼眸微抬:“怎么了?”
此时的她跪坐在秦见纾身侧,手里捏着湿巾,正低着头专心地帮对方清理身上湿漉的暧昧痕迹。
秦见纾软着身子躺在床上,长发披散着,腰肢无力,宛若一幅鲜活的美人图。
她抬起一只手浅浅覆上自己的双眼,声音有些哽咽为难:“温楚,我……”
赶在秦见纾再一次开口说“抱歉”以前,温楚倾身而上将人吻住,对方剩下的话全都被她一个字一个字吞进了肚子里。
两人又再黏糊地抱在一起,亲了许久。
温楚终于松开秦见纾的唇。
她抵住对方的额头,眷恋地轻蹭着:“我们是恋人,如果一定要说对不起的话,我希望你会用另外三个字来代替。”
几次三番的情动,秦见纾这会儿眼神娇得快要掐出水来,她低声追问:“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