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通款曲 第12章

作者有话说

们小司总怎么不算“子承父业”?

第13章

李瑞安见到毛没长好的果果,难得有几分气虚。

楚音很防着李瑞安,不让对方靠近果果,送走云姨后,让李瑞安在沙发等陈邵风,自己去给果果梳毛。

没一会,李瑞安就磨磨蹭蹭地靠了过来,和他一起坐在了地毯上,喂了声,“它的毛什么时候能长好?”

楚音拍走李瑞安要碰果果的手,“不关你的事。”

“还生我气呢?”李瑞安啧的一声,“我说了是邵风......”

其余的话淹没在楚音黑漆漆的眼瞳里。

李瑞安清了清嗓子,“我跟她道歉行了吧,再说了,你不也剪了我的头发吗?我们扯平了。”

见楚音还是不说话,李瑞安又问:“它叫什么名字?”

灰泰迪在楚音怀里拱来拱去,这回楚音终于出声,“果果。”

李瑞安拿手逗狗,发出嘬嘬嘬的声音,叫果果的名字。

小狗一点儿也不记仇,热情地回应李瑞安。

在果果的事情上,楚音表现得很小心眼,他不让果果跟青年玩,起身想把果果抱去小狗房。

李瑞安抓住他的手,“别走啊,我跟你保证,我不欺负你的狗......”

两人正是说着话,门毫无预兆地打开了,微醺的陈邵风出现在玄关处。

李瑞安倏地松开了楚音的手,果果一见到陈邵风,迈开短短的腿飞快地跑进了小狗房。

陈邵风以为自己醉得糊涂,妻子和旧情人居然和睦地共处一室,男人用力地闭了闭眼才发现这不是幻觉。

楚音尴尬得不知该做什么反应。

李瑞安不愧是在娱乐圈里混过的,脸变得比天还快,用既痴然又委屈的眼光看着陈邵风,“我来跟果果道歉,我不该剃她的毛。”

陈邵风看向楚音,后者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李瑞安站起来,自然而然地走向陈邵风,“你喝酒了?”

这儿显然没楚音什么事情了,他“功成身退”,正想悄无声息地把空间让给李瑞安发挥,陈邵风却喝住他,“你站住。”

青年推开李瑞安,大步朝楚音走去,脸黑得吓人,楚音有点害怕地往后退,被抓住了手臂。

陈邵风问:“你放他进来的?”

楚音心里打鼓,瞄了同样不安的李瑞安一眼,颔首。

陈邵风突然阴恻恻地笑了出来,“真大方。”

李瑞安意识到情况不对,上前喊了声,“邵风......”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来这儿?”陈邵风抄起桌面的摆件朝李瑞安摔了过去,玻璃制品轰的一声在青年脚边炸开,“滚出去。”

楚音被男人的神情和巨大的声响吓得一动不敢动,求助地看向李瑞安。

陈邵风捕捉到他的眼神,更加愤怒,一把将楚音推向李瑞安。

如果不是李瑞安及时接住楚音,他肯定摔个四脚朝天。

“既然你这么大方,好啊,今晚就一起吧。”陈邵风语出惊人,转身在沙发坐下,“我还没试过三个人呢。”

楚音脸色刷的白了。

李瑞安十指用力地握了他的肩膀,两人都僵劲着不动。

陈邵风看出楚音的恐惧,火气稍减,看向李瑞安,“愣着干什么,过来。”

李瑞安沉默几瞬,推着楚音往前走,楚音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猛然往旁边一躲,难以置信地盯着青年。

李瑞安目光闪烁,低声,“抱歉。”

楚音不要他的道歉,连连后退,指责道:“你不能这样。”

他同情李瑞安,让青年进了家门,李瑞安怎么可以恩将仇报?

楚音的表情太愤怒也太哀伤,李瑞安终究没有下手,几次深呼吸后,看向陈邵风,称呼变了,“小陈总,是我太不识抬举,我先走了。”

陈邵风默许他离开,他深深看了惊魂未定的楚音一眼,快步离开。

屋内顿时只剩下二人,楚音这才猛地松了口气。

他胆战心惊地看向丈夫,讷讷道:“我,我去扫地......”

“为什么让他进来?”

楚音心想你以前不也带他来过吗,干咽一下,“他跟果果道歉。”

陈邵风冷笑,“跟一条狗有什么好道歉的,你们背着我搞什么?”

楚音哪敢说实话,乌黑的眼仁看着丈夫,他被吓过,眼睛还红着,看起来很可怜,“真的是道歉,他本来都要走了,我不知道你会过来。”

楚音忍着恐惧走过去,怯怯道:“老公,你相信我。”

陈邵风抓住妻子的手把玩,大概是太自信了,觉得楚音不敢背着他搞小动作,半晌厉声说:“以后别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往家里带。”

前些天陈邵风还带着李瑞安出席各种活动,看似喜欢得不得了,现在陈邵风却对李瑞安不屑一顾,像对待用过后丢弃的垃圾€€€€所以楚音说,李瑞安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他深知丈夫有多么风流与无情。

李瑞安弄巧成拙,彻底成了弃子,楚音也在生对方的气,不再理会对方发来的任何信息,而后将李瑞安的联系方式拉黑。

转眼就入了冬。

万君酒店迎来50周年庆,在自家旗下酒楼设宴庆贺,受邀者皆是各行各业有头有脸的人士。

楚河和宋曼君盛装出席,携手招待宾客,这对貌合神离的夫妻在外人面前仍保持相敬如宾的体面。

旁人问起他们的儿子楚逸,二人倒是如出一辙的骄傲神情,“是,再过两个月就该回来了,也是时候让他学着替我们分担。”

楚音竖着耳朵听,眼睛转来转去,最终目光定在聚光灯下的一道高挑身影。

又见面了。

司立鹤穿着熨帖的手工西装,侧对着他,正与身旁围着的人交谈。

陈邵风注意到楚音的视线,“你在看什么?”

楚音心口一跳,赶忙收回眼神,转移话题,“我哥年底要回国了。”

人尽皆知的事情,不必特地挑出来说,陈邵风随口应声,“跟我去敬酒。”

楚音点头,却没想到丈夫往司立鹤的方向走,他愣了下神跟上。

“小司总。”作为半个楚家人的陈邵风笑着和司立鹤轻轻碰杯,“招待不周,请多担待。”

司立鹤微笑,“你太客气了,能来参加万君的50周年庆,是我的荣幸。”他的目光缓缓挪到楚音身上,似乎才发现对方的存在,“这位是?”

楚音跟他碰过几回,在司立鹤的口中他们却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他的心跳得更快了,抿紧了唇才不至于泄露自己的情绪。

陈邵风虚扶住妻子的腰,“楚音,我老婆。”

“哦,原来是楚先生。”司立鹤朝楚音伸手,“你好。”

楚音稳住心神,握住了那节大掌。

司立鹤礼数周到,轻握一下就松开,再不搭理楚音,只与陈邵风交谈。

楚音得以站在丈夫身边近距离地观察青年的一举一动,他的目光很隐晦,看一眼丈夫,再看一眼青年,好似在认真地听他们的谈话内容。

“好,下次小司总得空,我们再详谈。”

陈邵风把杯底最后一口红酒饮尽,半楼着楚音的腰去向其他人敬酒。

楚音趁丈夫不注意大着胆子回头望一眼,司立鹤唇角含一点薄笑,光明正大地看了回来。

他急匆匆地转了眼珠子,生怕被旁人发现他们的小动作,尽管他和司立鹤清清白白。

整一场宴会楚音都有些心不在焉,幸而陈邵风的大部分注意力都不在他身上,他只要扮演好陈邵风妻子这个角色,适时地站在丈夫身旁当个陪衬足以。

父亲楚河送走有要事在身提前离场的客人,路过楚音身边,楚音喊了声,“爸。”

楚河提及了张连枝,“我近期忙,有空多去看看你妈。”

男人对跟随他多年的张连枝确有几分感情,不多,薄薄地施舍一点,张连枝就能过得滋润有味。

楚河把陈邵风喊走,谈生意上的事情,楚音插不进嘴,自个儿找地方打发时间。

他和陈邵风搭同一辆车来的,在丈人和岳母面前,陈邵风做了表面功夫,庆典结束后与楚音一起离开。

到了半路,陈邵风说要出去办事,让楚音下车自己打车回家。

楚音不疑有他,下了车又被陈邵风叫住。

青年轻蔑地笑说:“回去告诉你亲妈,少跟你爸告状,我外面有多少人还轮不到她来管东管西。”

楚音恍然大悟,怪不得一路上陈邵风黑着脸,原来是被楚河敲打了。

结果受罪还是他。

陈邵风重重关上车门,吩咐司机开车。

初冬的夜已然颇具寒意,楚音连件厚外套都没穿就被陈邵风丢在了冷瑟的大马路上,不一会儿就冻得鼻头通红。

张连枝的电话不合时宜地打来。

“咚咚,回家了吗,今晚玩得开不开心?”

楚音闷闷地嗯了声。

听出儿子情绪不对,张连枝柔声问:“怎么了咚咚,是不是他们欺负......”

“妈妈。”楚音吸了吸鼻子,“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再管我和邵风的事情?”

张连枝沉默好一阵,微恼道:“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不管你谁管你,难道宋曼君那个女人会管吗?”

楚音知道今晚的周年庆张连枝磨了好些天楚河都不肯让她出席,现在又无缘无故提到宋曼君,心里肯定不少受。

为什么一定要跟宋曼君争呢?楚音觉得好累,话到嘴边变成,“妈妈,我先回家,到家再给你打电话。”

他挂断通话,正想打车,一辆不起眼的商务车停在他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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