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首辅大人的渣前妻 第63章

柳芸握着茶壶的手顿了顿,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说什么傻话,与我一起你才是受苦了。”

要不是与她在一起,鹿雨也不会被赶出鹿儿庄,生活虽然清贫,但也算安稳。

“是我非要与你一起的。”鹿雨摇着头,抱着柳芸的腰,满是懊悔道,“都是我太莽撞,都是我非要拉你下水,是我害你被赶出来,却不能好好照顾你。”

“莫要说胡话,你将我照顾得很好。”柳芸轻柔地抚着她的头发,浅笑着与她说道,“对了,我找到活计了,一月一两银子呢。”

“什么活计?”鹿雨抬起头有些担忧地问道。

她每天在满头帮人装货送货,从早忙到晚一月也就能挣一两,难不成柳芸也找了什么劳累的活计?

“在鹿小娘子的酒铺里做帮工,我今日去还钱……”

柳芸开心地与鹿雨讲了方才发生的事,鹿雨听过后才放下心来。

“笙姐姐是个好人。”

“嗯。”

“钱的事,你不要太担心,等我好了,很快就能把这十两银子挣回来。”鹿雨眼底闪过一丝幽暗,心中暗暗做了决定。

以后再也不会让柳芸吃半点苦。

“雨儿。”听到她的话,柳芸莫名觉得有些不安,“旁的我都不求,我只要你安安稳稳与我一起。”

鹿雨受伤的事,柳芸问过她,鹿雨只说遇到了抢钱的小流氓,可柳芸总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学士街。

一大家子人热热闹闹地吃过晚饭。

鹿笙帮着鹿筝洗碗,鹿筝拿着丝瓜络突然想起一事,压着声音与她道:“那个黄耀祖,让阿渝给抓进去了。”

“抓进去了?”鹿笙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那缺德的玩意,专门在外面骗小姑娘,上个月阿渝在青州碰到他了,便派人跟了几日,没想到这狗东西拐了一个姑娘卖进了青州的花楼里。”鹿筝皱着眉,满脸嫌弃,“长得人模狗样,背地里竟是做这种买卖的。”

“幸而你及时醒悟,没被他给骗了,要不然……”鹿筝说到这便没再说下去,显然不太喜欢后面假设的话。

鹿笙听后,心里咯噔一声,这黄耀祖的身份与书里是相符的。

她穿到书里改变了原主的行为,也改变了她的人生,那么像黄耀祖这样没有改变的人,他们的人生轨迹依旧会顺着原来的方向来走吗?

像祁枕书这样受她影响的人呢?

她能影响祁枕书人生轨迹,能影响她其它的事情吗?比如祁枕书的喜好?再比如祁枕书的姻缘?

祁枕书还会不会喜欢上长宁郡主?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鹿笙就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见鹿笙脸色不好,鹿筝便转了话头。

她瞧了一眼正堂打扫的祁枕书,眯着眼小声与她揶揄道:“最近跟阿书处的不错?”

前几日鹿笙生病,两姐妹还没来得及坐下来好好说过话。

鹿筝见她生病时候,祁枕书忙前忙后地细心照顾,相处的时候也比以往要亲近许多。

鹿笙闻言怔了怔,心底叹了一口气,轻声道:“还好。”

“听你这语气,不像是好的样子。”鹿筝放下手中的碗,担忧地看向她,“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对于自己穿书这件事,鹿笙一直有些恍恍惚惚。

最开始的时候她很庆幸祁枕书不会变成书里的样子,可后面再想起书里祁枕书的感情线,她便从心底里抗拒自己是穿到书里这件事。

那本小说本来就是一本以感情为主的恋爱小说,她害怕她能改变祁枕书的人生经历,却不一定能改变感情线。

这事情她一直憋在心里,也没有人能讲,压得她心里难受。

“姐。”鹿笙轻轻喊了一声,有些无助的问道,“你说祁枕书会喜欢什么样的人?”

是不是就是长宁郡主那样,人聪明,长相又好,还学识丰富。

那样的人才跟祁枕书相配,所以她们才是官配。

所以祁枕书以后还是会喜欢上长宁郡主的是吗?

瞧她这愁眉不展的模样和问出口的傻问题,鹿筝一下就看出来了,她这妹妹是真的喜欢上祁枕书了。

“你这是问的什么话?”鹿筝伸手点了点她耷拉的小脑袋,“你们都已经成婚了,糖糖都三岁了。”

结了婚也不能代表喜欢啊,祁枕书跟原主结婚还不是因为形势所逼,为了能读书习字,没办法才答应的。

“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为何与我成的婚。”鹿笙垂着肩膀,沮丧道,“再说了,成婚了也能和离不是。”

瞧她这副为情所困的模样,鹿筝也忍不住跟着蹙了蹙眉。

她跟卓渝是两情相悦才成的婚,对于鹿笙与祁枕书这种父母之命的还真是不太了解。

鹿筝细细想了想,忽然眉眼舒展,笑着道:“你甭管她喜欢什么样的,你让她喜欢上你不就好了?”

“啊?”

“啊什么啊!”鹿筝怒其不争地睨了她一眼,“你们已成婚,近水楼台晓得吗?”

草都送到窝边了,还怕吃不到。

“我原本也不喜欢卓渝来着,还不是她死缠烂打。”后面的话鹿筝没说,只冲着她使了一个眼色。

鹿笙明白是明白了,道理也是鹿筝讲的这个道理。

可你俩的情况与我们并不相同啊!

你跟卓渝就是官配啊。

“你个傻丫头。”鹿筝放下手里的碗碟,凑到鹿笙身边,“等晚上回去,你就这样……”

鹿笙越听面色越红。

姐姐们私下里玩这么野的吗?!

作者有话说:

作者菌:姐姐小课堂开课了,妹妹们可得好好学啊!哈哈

第53章 等我再出第二招

书房。

“渝姐姐,这是那日在后山拓下来的鞋印。”祁枕书从怀中摸出一张纸递给卓渝。

凭着多年的缉捕经验,卓渝只展开瞧了一眼,便看出了端倪,肯定道:“这人左脚有些问题。”

祁枕书点点头,她也是这般猜测的。

两个鞋印乍看一眼差别不大,但细细去看,就能察觉出左脚的印子比右脚浅一些。

“这两日我们走访了县里其余的村庄。”卓渝小心地将纸折起来,放到桌案上,蹙着眉说道,“但没有发现别的村子的坟地有被人盗掘的情况。”

不是专门盗墓贼所为,又没在别的村子发生这样的事。

这两个条件加在一起,卓渝推测,要么这个挖墓的人是个临时起意的小贼,要么就是为了其他缘由专门来挖坟。

按大年夜后山上留下的痕迹,以及连一个铜板都要捡走的行为来看,卓渝觉得这事就是一伙专门为财的小毛贼所为。

但如果这事与鹿里正摔下山有关,那就并非是盗取墓里财物这么简单。

一般来讲,挖坟不为求财就是为了报复泄愤。

卓渝稍稍厘清了一些头绪,便听到祁枕书分析道:“或许是为了在爹的墓里寻什么东西?”

“寻东西?”卓渝细细想了想,猛地抬起头,直直地看着她,恍然道:“你,你是说小叔的死有蹊跷?”

鹿华诚生前是酒坊的管事,他经人介绍认识了青州广福酒楼的管事,酒楼与鹿家酒坊定了三千斤米酒,因着定酒的数量多,鹿华诚特意亲自跑了一趟青州,结果回来在路上遭了山匪。

得知鹿华诚死讯后,就是卓渝陪着祁枕书一起去青州认的尸,当时祁枕书便提出过疑问。

明明鹿华诚去青州时是坐的船,为何回来偏偏改了陆路?

青州与滨河县走陆路与水路用时相差不大,但比起陆路,水路更方便快捷,也相对安全一些。

一般人往来两地之间,多是选择水路为先。

当时她们二人还特意在青州多留了一日,查探了鹿华诚离开青州前的行踪,但却没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

祁枕书秀眉轻拧,“如果这些事都有所关联,那么只能是爹的死另有隐情。”

“这墓里能有什么呢?”卓渝实在想不明白。

墓里除了尸首就是陪葬品,能有什么东西和鹿华诚的死有关联?

而且又有一点说不通的事,要是他们专门是为了来鹿华诚的目中寻找东西,又为何要动另外几个坟墓?

为了混淆视听,掩藏背后真实的目的?

祁枕书亦是不解地摇摇头。

“那家中可有异常?”卓渝沉思片刻,问道,“最近可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真要是找东西,最应该找的不就是鹿华诚的家?

奇怪的事情倒是有一件。

听她这么问,祁枕书竟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鹿笙。

要说最奇怪的事,那便是鹿笙的变化。

不过这事她不能与卓渝说,而且祁枕书并不觉得鹿笙与鹿华诚的死有关。

“我明日回鹿儿庄看看。”祁枕书想了想说道。

她们搬来县里近一月,还未回去鹿儿庄的家中看过。

“明日我与你一起。”

俩人说话间,外间传来儿童嬉戏的声音。

院子里卓柚正在和糖糖追逐玩耍,鹿筝姐妹俩从伙房内挽着袖子走出来。

卓柚看到阿娘出来,就转了方向往她那处跑去,嘴里开心地叫道:“阿娘,阿娘快抱我。”

“方才可是嘱咐过你,莫要带着妹妹疯跑,怎么这么一会就忘了。”鹿筝将她抱起来,嘴里笑着嗔怪,手上却忙不迭抽出巾帕给她擦汗,“看看这满头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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