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聪明 第38章

而且他也真的进了。

从客场踢完西布罗姆维奇回来,这已经是他连续第三场首发了,连场首发让沙德感觉状态更好,而且踢阿森纳意外有种顺畅的感觉,可能是因为他们这场也打三后卫阵型,希望加强中场的控制力,但沙德最爱对手们这么踢了€€€€

足球就是这么一个球场过大人员过少的游戏,虽然球队是一个整体,但运行起来时候十一个人十一个脑子,自然不可能像一个机器一样流畅地同进同退,互相协调,仿佛脑子都是连在一起的,大家是虚空大章鱼伸出来的小触角。此时人少的地方自然会成为薄弱的链条。阿森纳的后腰拉姆塞这场比赛踢得特别吃力,他又要调度球路,又动不动就需要参与回防,分身乏术。

理论上来说沙德不该这么轻易地总是能平€€过去,但沙德就是这样了。这怎么办?阿森纳两路边锋都是快马,这场比赛却没能发挥出预想中的作用,切尔西下半场就是蹲坑防守伺机还手,随便逮住一次机会对于阿森纳来说都是巨大的威胁和创伤€€€€

因为作为支点和进攻点的沙德很擅长处理这种简单的“球飞,我也飞,创,创,创,射门!”模式,不重点盯防他太危险,重点盯防他又太浪费。这小子又不吝啬体力,有球没球满场乱跑,谁有本事一直追着他?

温格在场边头疼得要命。他感觉穆里尼奥走了,穆式蓝军的风格却永远留下了,毕竟十几年里踢小优或小劣的局面太多,切尔西球员们好像有种集体潜意识,非常擅长处理这种情况,而沙德完美地契合了进去。少打一人害得切尔西的战术被迫简化了,对他来说却可能是一件好事!

下半场踢了二十多分钟后,率先守不住的反而变成了阿森纳!

尽管已经陆续收到了5张黄牌,可无论如何就是踢不进球的现实让阿森纳太绝望了。他们领先一人却落后一球,背水一战没有什么可失去的,只能选择压着打。全场比赛第71分钟,***与维尔贝克撞墙配合后晃过,将球送给无人防守的贝莱林,可惜贝莱林射术普通,禁区边缘一脚低射,力度实在不够,被库尔图瓦稳稳没收。好不容易又控到球的他毫无迟疑地往右路开给了阿扎尔,对方无疑是嗅觉最灵敏的,已经快冲到了半场。

防不胜防,防不胜防!阿森纳球员自认倒霉,竭尽全力冲刺奔跑回追,毕竟阿扎尔的速度也一点都不慢,而且从内心深处,把他和沙德放在一起,那肯定是他的威胁性大多了€€€€大多了€€€€啊,沙德又是从哪里跑出来的??!!

都不用门将崩溃,后卫默特萨克就先暴怒了,边补防边大喊:“霍尔丁你怎么拦的人!”

霍尔丁其实就是Holding,这个也可以理解成名字就叫把持的球员一整场都把持不住沙德,完全hold不住场面,实在是让队友很生气。霍尔丁苦不堪言,谁懂他是真的有很小心了,可他就是速度速度追不上沙德,对抗对抗撞不过人家,就连技术犯规都把能用的小动作全用了一遍,现在身上还背了一张黄牌,还能怎么办啊?

他还想怪中场时漏勺呢!前面整整七个人跟着,就没有一个能看着点的吗?全漏给后卫来处理是吧?

要不是还没疯,他恨不得学学洛夫伦,一脚飞铲沙德送自己下场算了!能把这铁皮娃刮倒都算他今天这场好歹立点功!

默特萨克自己生气,虽然赶上了沙德,但也没拦住,另一边的蒙雷亚尔眼见不行倒是果断放铲了,可沙德灵敏到近乎不可思议地挑起球猛地高高跃起跳过,一共空中的人球分过结束了这场较量,他们三兄弟主打一个尽力局。而已经看到沙德就紧张的奥斯皮纳果然也没能扑到这个球€€€€沙德门前10码自己接自己的挑球,无停球来了一脚凌空抽射!

一身蓝衣尖刀一样杀进敌阵接住来自阿扎尔的长传,被抓住胳膊也毫不费力地扯着对方继续跑,而后高高跃起跳过滑铲的球员,单脚落地后毫无停顿地立刻横过身体抽射,倒地后一骨碌翻身起来,进球的哨声已划破云霄。整个过程暴力流畅到像放了快进,像倒了一公升润滑油,像吃了三斤德芙,连贯得拍剧本都拍不出这么一气呵成的长镜头。

一往无前,气贯长虹!

天神下凡!

“沙德!沙德!”现场的球迷都快喊疯了。

“沙皇!沙皇!登基!!!!温布利,你的皇帝回来了!!!”网上的球迷也喊疯了。阿森纳鲜红的球衣简直像是被沙德捅出的血,全流在球迷们心上。看台上在发生非常戏剧性的事,今天同时有两拨人在举牌子,一拨人举温格下课,一拨人举温格留下,此时此刻伴随着温格本人凝重的表情,定格成了这场火爆比赛的另一个经典画面。

下赛季将会是他们自从97年以来第一次没有欧冠可踢,这赛季他们也四大皆空、颗粒无收,连被人戏称是“保温杯”的足总杯冠军,似乎也要这么在眼皮子底下握空了。

温格还能留多久?阿森纳球迷在分裂,一些人觉得他带不了现在的队伍了,另一些人觉得,如果连他都带不了,那还有谁可以?

阿森纳也实在是缺人,替补席上都无人可用,温格接连用带伤状态不佳的吉鲁换下了桑切斯,试图看看他能不能创造奇迹;又在最后关头连换两人,用大家甚至都不怎么认识的科克林和艾兰尼试图拖一下时间,然而终究是回天乏术。

中场哨响时,他没有捂脸,只是闭上眼睛,长叹了一声。

此时此刻,看着抱成一团疯狂的庆祝的切尔西球员,和被他们高高抛起的沙德,很多球迷的心情和他是一样的€€€€要是他们也能有个沙德,这该多好呢?

就像他们曾经有过范佩西,有过法€€€€哦,法布雷加斯正在对面穿着蓝衣服一起庆祝呢。

好多阿森纳球迷坚强了一整场,在大屏幕给到法布雷加斯的笑脸时终于还是没忍住,屈辱地哭了。

不过几天后6月1日,夏窗准时开启,阿森纳还是给切尔西报价了1200万英镑,试着求购沙德。然而报价刚过去没多久,他们就得知曼城报了更高的价格,利物浦则是还在问价。但很可怕的是,曼联竟然也报了价,据说和曼城不相上下。

大伙都吃了一惊€€€€无论如何,穆里尼奥也不会想要买沙德吧!这根本不现实!

主流报纸一律认为曼联只是在抬价,不让竞争对手好过,尤其是不让曼城好过。

但《太阳报》就会写:穆里尼奥因恨生爱,这赛季被打了几次已然真香,暗暗喜欢沙德,想要和他重归于好,只是嘴硬死不承认,假装自己是在抬价……然而读者们一边骂你在瞎勾八编什么一边很诚实地买了。

让这场夏窗刚开始就精彩十足的转会争夺战正式进入一阶段的是,今夏曼城最重磅的引援、花了好几千万和瓜迪奥拉无数好话,终于从德甲捧到手里的球星德布劳内对着媒体说:

“是的,我很希望沙德能转会过来,佩普也考虑了我的意见。嗯,我认为和他搭档的话会很不错,毕竟连埃登都拿了英超助攻榜第一啊。”

球迷们真的迷惑住了,虽然说沙德足总杯决赛的表现真的很惊艳,但这个球员不稳定也是出了名的,怎么这么香饽饽啊,教练们可能看重他有潜力愿意开彩票也就算了,你好聪明好低调一个德布劳内怎么也跑来要呢?他身上是有什么魅劲还是怎么的!

你们都中了鱼鱼病毒啦!

阿扎尔想死了,一方面是他没想到德布劳内也要下场帮着曼城挖人,另一方面是库尔图瓦疯狂短信电话轰炸他和他发癫,搞得他假期刚开始就腥风血雨的。

于是他怒打电话过去问:“不是哥们你什么意思??!我忙着在伦敦给你开回国party叫你来玩,结果你他爹落地第一件事挖我队友是吧???!”

“不是你说他好的吗,都说一年了,说比咱们卡库还棒呢*。”德布劳内的声音里满是不解:“你说好,我相信你,才想拿来当队友的,怎么了。”

阿扎尔:……

他忽然有点理解为什么当年库尔图瓦和德布劳内是好朋友了。

第35章

沙德被阿扎尔邀请去参加他举办的“welcomeKevinback”又名“谢天谢地我们亲爱的朋友凯文德布劳内从苦寒之地德甲回到我们身边加入新的苦寒之地啦哈哈哈”大party。

他把德布劳内和卢卡库都叫来了,大概是想要重温当年大家一起签字加入切尔西的幸福岁月€€€€即使现在德布劳内已经加入曼城,卢卡库态度暧昧,但反正他们还是国家队队友,拆不散的关系,见一见多好啊。

沙德超级超级想去!

而库尔图瓦对此的态度是:

“不,绝对不行,除非我死了。”

整个4月和5月,因为各大联赛和杯赛都进入收官阶段,赛程过度繁忙,FIFA是没有安排国际比赛日的。6月则要继续进行世界杯预选赛,7月暂停一个月让球员们休息,8月恢复。

大部分人等到国际比赛日结束后就是真的结束掉整个赛季的工作了。大家好不容易有一个既没有欧洲杯、也没有世界杯的小年€€€€是的,球员们管这种间隔年份叫小年€€€€来好好休息,到那时大家基本都是各回各家,沙德和库尔图瓦也不例外,因为他们显然还不是什么见家长的关系。

而沙德并不想出去度假€€€€他太珍惜能和父母待在一起的时间了,一天都不想浪费。

他连库尔图瓦都不见,别的队友就更不用说了。一想到如果不去参加party,过几天就是国际比赛日,再回来时可能已经过去两个月了€€€€两个月都见不到阿扎尔?他真的会想念他的。

“一起去,好不好?好久都不见面呢。”

他已经锲而不舍地问了库尔图瓦好几天,就连做蛋糕的时候都在讲€€€€他也干不了别的,只是被发配来举着打蛋器打发奶油。

“不要。”站在厨房台子另一边用厨房称量面粉重量的库尔图瓦的态度也坚决到底:“我们都不去;或者我可以去,你不行。”

“为什么呀……”沙德有点委屈住了,手里打蛋器均匀嗡嗡的声音让他有点心烦,他不由得关掉了它们,抬起头来看库尔图瓦。对方正在温暖的灯光下仔细称量面粉的重量,有的时候库尔图瓦做蛋糕像是小孩子故意搞破坏、乱放一气试试会弄出什么黑暗料理来,有的时候他又像是正在上学的甜点师一样强迫症发作,无法忍受自己比菜谱多一克少一克,就连白砂糖的牌子都要买一模一样的。

现在就是后一种情况了,沙德知道自己不能打扰他,还知道自己应该把奶油打发好,可是他好难过,好想扑到对方怀里摇着他问为什么不可以为什么不可以!

库尔图瓦却是自己张嘴说了,睫毛垂着,带着他独有的那种冰冷的生气:“你也知道好久都不见面,不想和我出去玩,倒是想见埃登€€€€还有不知道谁呢。”

谁?沙德稀里糊涂的,感觉他又在说谜语。库尔图瓦不开心沙德夏休期不见他,沙德也很难过,但他实在是太想待在家里了。

他只是一条小笨鱼,他又不会分身术。其实他也有点想和库尔图瓦也待在一起,可对方又不能到他家里玩,他也一样不会跟着他去比利时,一切就这么尴尬在了这里。沙德好生为难,垂着头不说话了,重新打开打蛋器,让细细的嗡嗡声重新塞满沉闷的空间,心不在焉地盯着奶油一圈圈波动的纹路,像是被它催眠了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手腕忽然被握住了。沙德吓了一跳,本能地要甩,但握着他的宽大手掌纹丝不动,另一只手伸过来关掉了打蛋器。

空气寂静,沙德垂着头,库尔图瓦的手滚烫的,声音却轻柔又缓慢,像蛇缓缓爬过树叶,腹部摩擦鳞片的声音一样:“打过头了,你说你知道的。”

顺滑的奶油上出现了一大堆气孔,像一堆眼睛在和他大眼瞪小眼,问他怎么这么糊涂似的,不由得懊恼地闭上眼:“对不起,我重新做……”

他端起盆,打算把它们挪到袋子里去€€€€奶油打发过头了不一定能处理回去,抹在表面上就不漂亮了,但吃还是可以吃,可以放冰箱,等着明天早上挤在手指面包里吃。但库尔图瓦只是继续握着他的手,拿开打蛋器、拿开料理盆,把沙德扯过来低头亲吻他。

从德布劳内回来、阿扎尔说要给他办party开始,他们就氛围古怪了好几天,主要是库尔图瓦单方面古怪。现在被重新温柔地亲了一会儿,沙德委屈得鼻尖一阵阵泛酸:

“对不起……”

“不让你去玩,就闹这么大脾气。去去去,你去行了吧?”库尔图瓦语气依然别扭:“这么喜欢埃登,你和他过去好了。”

沙德已经不是在为了party的事难过,他是不得不面对夏天要分开两个月的现实、没法回避这个问题而不开心。他搂着库尔图瓦的脖子,也别扭地说:“才不是的。”

“那气什么?”

沙德怎么说得清呢。

他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灯光下库尔图瓦琉璃珠子一样的眼睛,泪水就没法控制地掉下来了:“我已经,开始想你了……”

他只好抱得更紧了点,踮起脚尖,小狗一样用力,一点点都不想分开:“亲亲。”

亲亲?**好吧!因为闹脾气每天晚上都赏彼此一个后脑勺,他们放假这几天竟然完全没*过,现在真是好了,奶油打发过头也无所谓了,反正弄得到处都是也吃不了了,好歹舔了两口算是尽力。面粉的克数怎么量都量不对也无所谓了,反正吧台一震全撒了。沙德*着*着甚至稀里糊涂地又走神,伸着手试图去那头抓一把面粉玩玩,被恼怒的库尔图瓦按/住饱//满的**到脚尖踩不住地板尖/叫,而后又被翻过来*了个明白。

寒冬腊月踢比赛没把他的腿弄抽筋,库尔图瓦做到了,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个厉害人。浪费食物是可耻的,幸好沙德一辈子都是个不浪费一口食物、哪怕把自己吃中毒都要坚持吃完饭菜的小孩,他今晚的罪孽才没有严重到可能会害得他下地狱去。

搞完自己再收拾完桌子,他们俩已经没心情做什么蛋糕,精疲力竭地洗澡去了,泡在浴缸里懒洋洋地任由泡沫爬满皮肤。库尔图瓦又在放音乐,水汽氤氲,沙德脸红红地趴在浴缸边用手指划拉水面,看他们俩的babyshark玩具在跟着水流动,像是在游泳一样。

“还去不去party了?”库尔图瓦温柔地替他梳头发,信心满满地问话,感觉自己又重新占满了沙德的心。

谁知道沙德两眼冒光地一回头,仿佛才想起来他已经答应了这个事:“去!”

“蒂博最好了€€€€”

滑不溜秋的泡沫小狗鱼扑了好大的水花起来,差点没压断他的肋骨。

库尔图瓦:……

德布劳内其实对重新回到伦敦没什么兴趣,他住在这里还是好几年前的事情,当时也是租的公寓,也没买过房子,现在他刚到曼彻斯特,全是搬家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事,但阿扎尔实在热情,他到底也没拂了老友的面子。

只有一个事是要紧的:

“他不去吧?”

德布劳内嘴里的“他”都成youknowwho了,阿扎尔一整个叹气:“保证你们不碰面,要遇到了你扭头就走,我不怪你。哦,但是沙德也要来,我忘记和你说了……”

“沙德要去?”德布劳内有点意外:“你不早说,虽然懒得见你,但我想见他的啊。”

阿扎尔:……

“我是什么很下见的人吗?!”他终于忍无可忍地嚷嚷起来:“不许再这么伤害我!”

“哦,对不起,别难过,埃登,我知道你只是很开心我转会回来了。虽然感觉完全没必要,毕竟马上国家队又见面了,但我答应你就会去的。”德布劳内的语气软下来,哄了他两句:“不过狗|日|的切尔西我真是一点都不怀念,你可别在客厅挂蓝色气球。”

刚挂完的阿扎尔:……

他一边逞强说怎么会呢我当然没那么做啦一边惊慌失措地告诉party规划师需要改一点小细节。

对方很温柔地问:“好的先生,改哪里呢?是盘子不喜欢,还是餐巾纸想要别的印花?”

“呃。”阿扎尔顿了一会儿后说道:“所有东西的颜色?”

阿扎尔精心筛选了朋友圈,挑出的全是他们多年熟悉、或者说可以熟悉的人,整个party与其说是欢迎好友回归,不如说是办了一个他自己的比人怀旧联欢晚会。沙德被阿扎尔带着吃了蛋糕、认了一圈也和他一样嘻嘻哈哈性格很好的人,就自己玩去了。他趴在窗台上纳闷地看库尔图瓦被发配去外头搞露天烧烤了,好像完全没有进屋里的意思,正想着要不要出去找他,一回头就差点撞到人。

“嗨。”

一个头发金黄、眼睛圆钝顿的年轻男人冲他有些局促地微笑着,刚伸出手就又仓促地缩了回去,换成右手:

“呃,你好,我是Kevin。”

沙德好久没和人这么正式地打过招呼了,好奇地看着他,慢慢把手搭在他有点潮热的手心里,握住后摇了摇。像是觉得这很有趣,沙德忍不住笑了起来。

“Kevin在装什么纯情男高啊??!”趴在沙发靠背上偷看的阿扎尔差点没把嘴里的啤酒都吐出去,和身边人崩溃地讲:“他在电话里跟我一点都不客气,然后刚见面还摸我的头,说我好像又矮了。”

“Kevin就是这样的。”大伙见怪不怪:“他对新认识的人总是有点害羞嘛。”

卢卡库补充道:“我们认识半年后才说过第一句话。”

阿扎尔从记忆的角落里翻翻捡捡,回想起来德布劳内第一次和他说话时确实也是这样,相似的羞涩神情,相似的明亮眼睛,阿扎尔替他把飞出边线的球踢回去,对方晚上吃饭的时候就坐在了他旁边,脸红着握手说你好我是Kevin。结果后来他发现德布劳内的脾气坏得像一只猫,只有不熟的时候对方才那么矜持和可爱,熟了后猫什么时候愿意给人好脸是人无法琢磨和把握的,不被挠两下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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